西厂督公,他红鸾星动——云巅上的妖
时间:2022-01-19 16:49:37

  汪印值便下令,让他比其他人在茅坑里多待一个时辰。
  之后他便走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第二日传出段阳溺死在茅坑的消息。
  也因此,原来的国子监祭酒辞官回乡,没多久,此事就被大众遗忘。
  要不是这段阳突然冒出来,如此前尘往事,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事儿了。
 
 
第212章 聊胜于无
  他不提还好,一提茅坑二字,段阳鬼气更甚,浑身散发恶臭的同时,还冒着森森怨气,怨气暴涨,眨眼间从厉鬼晋升成鬼将。
  成为鬼将之后,段阳明显感觉到实力大增,恶狠狠地朝汪印值呲牙。
  “狗太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给我抵命!”
  鬼爪抓向汪印值,汪印值嫌弃地闪躲,实在是太臭太恶心,他都没兴致同他周旋。
  “都是你自找的,与本公无尤。”
  若非他背后嚼舌根子,他岂会罚他?没有当场摘了他的脑袋就要感恩戴德了,又不是他故意让他溺死在茅坑里的。
  汪印值轻功不弱,加上有护身法宝,即使段阳成了鬼将,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
  甚至好几次,汪印值都有机会一脚把他踹出去,却因为嫌弃硬生生忍住了。
  几个回合下来,满屋子都沾染上一股子恶臭,汪印值额头青筋直跳,一忍再忍,又实在忍无可忍。
  掏出几张从苏七七那儿得来的灵符甩出去,他记得,那张是定魂用的。
  当初在玉城,苏七七吃了他一桌子菜,事后虽然没了用武之地,但是在回京的路上,俩人还是有机会说话的。
  苏七七拿这些灵符抵做饭钱。
  虽不尽人意,到底聊胜于无。
  汪印值一直小心翼翼放在身上,甚至每天私底下都会拿出来数数,哪张有什么用途,都是倒背如流。
  区区一个段阳,就逼得他用上,汪印值怒火中烧。
  定住段阳之后,喊了一嗓子:“来人,去给本公拿几支柳树枝来。”
  汪印值知晓,柳木克阴,柳树枝可以治鬼,所有修为的人来用,可让鬼物魂飞魄散。
  他就算不能抽散他的魂魄,也要让他尝尝什么是锥心刺骨止痛。
  不多时,外面有人敲门。
  厉无极恭敬的声音响起:“厂公,您要的柳枝。”
  “进来。”
  汪印值声音微冷,低得能冻死人。
  厉无极推门而入的同时,差点被一股恶臭熏过去。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有人在厂公的房间里拉屎了?想要故意恶心厂公?
  谁这么缺德?
  东厂上下是不知道,厂公有洁癖?
  另外,到底是谁干的?东厂戒备森严,别说刺客探子直流,就是一只苍蝇都难飞进来。
  想到此,厉无极脸色大变。
  东厂进了刺客,还潜入厂公的寝室,这事儿大了,弄不好厂公恼怒之下,他们都要受牵连。
  “是属下疏忽,让贼人闯入东厂,还请厂公降罪。”
  厉无极立马下跪认错。
  汪印值沉下脸:“不管你的事,进来的不是人,上不得台面的邪祟罢了,退下吧。”
  汪印值拿着柳枝,朝段阳的魂体上抽过去,段阳起初还一脸无所畏惧。
  区区一介凡人,他如今可是鬼将级,还能伤得了他?即便他如今被这定魂符定住,汪印值也碰不到他丝毫。
  却不想,下一秒就狠狠打脸了。
  “啊!”
  一声惨叫平地而起,厉无极狠狠一颤,眼下除了厂公还有会在门口的他自己,哪里还有别人?
 
 
第213章 退回来了
  莫非是……?
  紧接着,汪印值又是一下子抽过去。
  “啊!”这回厉无极听得更清楚了,也猜到这是撞邪了。
  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厂公可真厉害,不但能治人,连恶鬼都能治。
  接着,段阳接二连三惨叫,汪印值充耳不闻,发泄似地抽了足足一刻钟,柳枝都换了是好几根,才罢手。
  此刻,刚刚晋升鬼将的段阳,硬生生被汪印值抽得只剩下一缕浑然不散的幽魂,彻底成了黄页鬼。
  要不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怨气未散,这会儿可能就是初级的白衫鬼了。
  啊!他的修为!
  段阳差点发疯。
  他好不容易从白衫修炼成摄青鬼,来找汪印值报仇,又刚晋升到鬼将,结果三两下就被打回原形。
  他如何甘心。
  汪印值,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然,汪印值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迈出门槛。
  “沐浴更衣,从今日起,本公的寝房搬去雪松院。”
  这间屋子,不要也罢。
  厉无极忙不迭应是,起身小跑着去准备了,留下还定在原地的段阳。
  “汪印值,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蓦地,走出数米远的汪印值身形一顿,回过头道:“你若想连鬼都做不成,本公不介意成全你。”
  段阳怨气森森,他就不信,他现在都是鬼了,汪印值还能杀得了他!
  “本公听闻,黑狗血桃木剑都可辟邪,不知道用在你身上会不会好用,不过没关系,本公这里还有驱邪符,足够让你魂飞魄散。”
  闻言,段阳才真的怕了。
  汪印值果然够阴险,他就不该招惹他!他比鬼还可怕。
  见他闭嘴,汪印值不再理会,大步离去,徒留段阳一只鬼站在哪里动都动弹不得,还有满屋子的恶臭味儿。
  直到翌日清早,东厂的负责打扫的内侍一靠近这间院子都忍不住作呕。
  谁这么缺心眼儿?这可是厂公的院子,谁把这儿当茅房了?作死不成。
  难怪,听说做个半夜,厂公无缘无故换了院子。
  感情问题出现在这儿。
  可缺了大德了呦!
  小太监们心里腹诽,嘴上谁也不敢议论,东厂规矩森严,厂公最不喜欢嚼舌根的人,谁敢私底下乱嚼舌根子,舌头就别想要了。
  ……
  天亮。
  汪印值受生物钟影响,纵然没睡好,也习惯性地醒了。
  今日他不当值,连用早饭的胃口也没有,命人把他今天要穿的袍子里外用香薰了三次,才上身。
  嗅了嗅袖口,没闻到什么怪异的味道,汪印值冷着的脸才算好些。
  “备轿,去苏府。”
  汪印值身边的另一名亲信方北黎眨眨眼,私底下看向厉无极。
  什么情况?
  昨日苏家嫡女及笄礼,厂公非但亲自去了,还送了重礼,当天晚上,苏家就把礼退回来了,他都还没敢跟厂公说呢,这万一厂公厉气发作,连带他们都要跟着倒霉。
  这才一个晚上,又要去苏府?
  那苏家有什么好?竟让厂公如此惦记?
  “厂公,有件事属下尚未来得及禀报,昨日,苏家让人把您的礼,退回来了。”
 
 
第214章 汪印值他在想屁吃
  “这苏家就是不识好歹,厂公您亲自前去,给他苏家天大的脸面,他苏添胆敢不识相,分明不知死活,要不要……”
  话音未落,汪印值沉着脸甩了他一巴掌。
  方北黎当即住了嘴,跪了下去:“属下失言,还请厂公恕罪。”
  汪印值冷着脸道:“苏家如何,还轮不着你置喙,苏添退本公的礼,本公就愿意让他退,去,再给本公把东西送过去,退多少次送多少回。”
  方北黎方了。
  木愣愣道:“是,属下明白。”
  他明白个六!
  事后,汪印值挥手让二人退下,方北黎舔着唇角问厉无极:“厂公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跟往常不大一样?
  这要是换了从前,有人敢如此拂了他的意,厂公怕是早就火了,恨不得找个由头抄家。
  如今这是……咋了?
  啥子个情况?
  “无极,咱们多年的兄弟,你可别瞒我。”
  好歹让他知道自己错哪了,
  厉无极嗨了一嗓子:“这莫说是你,就是我,也猜不透厂公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个醒儿,厂公似乎对苏家那位七七姑娘,不太一样。”
  在玉城那会儿,那个宠劲儿,他此生就没见过,督公会对谁献过殷勤。
  除了皇帝。
  “你说啥?”
  方北黎木了。
  情不自禁低呼,被厉无极捂住嘴。
  “嘘,不要命了?”
  方北黎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小声质问:“怎么回事儿,快给我说说。”
  厉无极简明扼要,把厂公在玉城,替那位请厨子的事说了,方北黎瞠目结舌。
  这……是他们那位心狠手辣,狠辣无情的厂公能干出来的事儿?
  厂公他怕不是被邪祟控制心神还是被妖魔鬼怪给夺舍了?
  这话,方北黎没敢说。
  笑话,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眼下,厂公还要只身去苏府,还不让他俩跟着,望着厂公的背影,方北黎叹气。
  “你说,厂公是真的看上那位苏姑娘了?这事儿,我觉得有点难。”
  毕竟是宰相千金,以苏添那老登的脾气,肯定不会同意。
  “我可是听说,就连西厂那位,也对那苏姑娘另眼相待,你说那苏七七究竟有何魅力?”
  他是没有见到人,所以问厉无极。
  厉无极皱了皱眉。
  “长得……也就一般,可能是有点可爱,嘴特毒,主要是挺有能耐,是个玄门修士。”
  玄门修士么?
  方北黎若有所思,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厂公喜欢的居然是那种那类?
  长得可爱,嘴还毒的姑娘。
  方北黎好奇了,那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式的姑娘?
  ……
  与此同时。
  汪印值的八抬大轿十分惹人眼球地停在了苏府门前。
  苏添刚下朝回来,正憋了一肚子气,一大早的,就跟戚重楼在朝堂上辩论了一番,还输了。
  这会儿汪印值又来给他添堵,果然,太监头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见,就说本官没空。”
  “相爷,汪厂公亲口说,他是来拜访大小姐的。”
  苏添:……
  “他说啥?”
  “汪印值,他怕不是在想屁吃!”
 
 
第215章 她病了这种事,咋个没人通知她一声?
  “对不住厂公大人,我家大人他说……”
  来人毕竟是东厂厂公,随随便便打发个小厮传话也不太好,没得得罪人,所以苏大管家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说什么?”
  汪印值问,不冷不热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苏大总管忍着想擦汗的手,满脸堆笑。
  “实在对不住,恐怕要让汪厂公白跑一趟,我家老爷今日早朝回来偶感不适,不好见客,汪厂公就……请回吧。”
  汪印值敛眸:“哦?原来是这样,那也好,本公今日前来,是想见七七姑娘,宰相大人即便病的不是时候,也不甚大碍。”
  管家:……
  正是因为如此,老爷才说了那句,他汪印值想见他家闺女,做他的春秋大美梦,让他滚!
  可这话,老爷在屋里发发脾气说说也就罢了,当着正主的面儿,他哪儿敢。
  “这个……汪厂公来的不是时候,我大小姐她……也病了,您说这可真是巧得不得了。”
  汪印值冷笑:“呵,是挺巧的,也无妨,本公刚好带了点补品,就当探病吧。”
  给了他一个让路的眼神,苏大管家心里哀嚎,这事儿整得,他都找不着借口了喂!
  “这……不好吧?”
  “有何不妥?本公与你家小姐颇有交情,特来探病,并无不妥,让开。”
  苏大管家本能地想让开一条路的,可是……脚下却跟生了根似的。
  “嗯?”
  汪印值双眸一瞥,苏管家抖了抖,还是纹丝不动。
  汪印值皮笑肉不笑一下,挥手将人推到一侧,大步流星不请自入。
  苏大管家忙不迭追上去:“这,这……汪厂公,您这不妥啊,不妥。”
  具体不妥个啥,到底也说出来。
  汪印值一贯随心所欲,放眼整个京城,除了皇帝的后宫他不能随意擅闯,就没有他汪印值去不得的地方。
  宰相府,他就是硬闯了,又如何。
  半路。
  汪印值直奔苏七七所在的院子。
  这位主儿,即使只来过一次相府,还只是在前厅坐了一会儿而已,如今连整个宰相府都熟门熟路的,到底是暗中打探了多久?
  恐怕宰相府的地图都让他熟烂于心了吧?
  这回,苏大管家的脑门上是真见汗了。
  小跑地跟在汪印值身后,有心想拦也拦不住,说又没人听。
  他难啊!
  “厂公,汪厂公,这好歹也是宰相府,您这样硬闯怕是不妥吧?回头我家老爷告到皇上那里去,厂公怕是面上不好看。”
  “本公怕这个?”
  苏七七院落前,迎面撞个正着。
  汪印值邪魅一笑:“苏姑娘,听闻你病了,本公特来探病。”
  苏七七:……
  她病了这种事,咋个没人通知她一声?这剧本她没接着啊?这会儿现装,还来得及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