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看秦妗加的人不多,十几分钟后,评论区就落起了高楼。
就连不常用高科技的爷爷奶奶也赶着时髦,在评论区和孙女互动。
“开心了?”
秦妗不爱发朋友圈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回复评论,而且这还是对所有的共同好友可见,她每次回复时,都要考虑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还行吧。”
其实是心里乐开了花,徐朝的本意只是想威慑那些觊觎小姑娘的人,没想到不仅在老同学面前露了脸,就连长辈也都知道了,一箭三雕的滋味确实不错。
徐朝美滋滋地坐在沙发上替秦妗回着那些不友好的评论,想象着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高大形象,辞藻华丽般地自夸着,没想到很快就被戳穿不是本人的事实。
“早就建议秦小姐做视力纠正手术了,你瞧瞧。”
“妹夫,你这样示爱通过小妹的同意了吗?”
“师兄,衣服做好了,给您送到哪个地址?”
……
徐朝真是被那句就算结婚还能离的言论气到了,更可气的是他在法律上还找不到惩罚的理由。
“我把他删了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秦妗好笑地看着徐朝和那些人较劲,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呢,戳着男人的嘴角,试图让他扯出个微笑。
小没良心的。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徐朝惩罚般地咬着小姑娘的嘴唇,只有这样心里才舒服点,至少女人在他身边。
白日宣淫不好。
两个人点到为止。
只是到了商场里面,秦妗还是带着口罩,来遮掩嘴唇上的伤口。
路过服装去的时候,徐朝领着小姑娘进去为他挑衣服,这也是男朋友的专享服务。
“我就不用了。”
秦妗买衣服本来就比徐朝频繁,而且这家店里的价格都不便宜,看着男人走向了女装区,连忙阻止他。
当初还给徐朝银行卡的时候就庆幸自己没花他多少钱,要不然她还得把小金库掏光还给他。
徐朝才不管小姑娘心里怎么想,这两天的事情已经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若不是他不懂时尚,他也想学某个案件中的犯人,包下所有适合小姑娘尺码的产品。
导购脸上的笑容越大,秦妗的身子就越重,像是粘在了沙发上,也不起身。
徐朝也不指望小姑娘去试,比划了一下,挑挑拣拣了好几件,全是当季的新款。
刷卡付钱时,秦妗还没有回过神,徐朝手里就已经多了好几个手提袋。
“您真像霸道总裁。”
个、十、百、千、万、十万。
秦妗的心在滴血,富豪的世界她不懂,她同样也不能理解同款衣服为什么要买两个不同的颜色。
“什么意思。”
许多网络用语徐朝并不懂,看着小姑娘一脸心疼地看着小票,接回来收在口袋里。
他是北京土著,家里不动产本来不少,作为两大家里唯一的孙辈,拆迁款自然也都打在了他的银行卡里,更何况再加上投资,徐朝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这些钱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他给小姑娘工资卡也是一种承诺,名下的其他东西婚后自然也是他们俩共同所有。
“夸您呢。”
秦妗苦着脸,如果两个人再次分开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得不吃不喝两年才能还得起。
小骗子。
不过现在徐朝心情好,也不和她计较。
商场里这样的组合也很常见,成熟稳重的精英男人搂着年轻漂亮的学生,手里还拎着奢侈品袋子。
路过沙龙时,Tony老师不记得办卡男人的面貌,但是对于秦妗的新发型,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兄弟,这么快就搞定了。”
总监给徐朝使着眼色,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联系上的,但是才一天就能搞定这样的美人,不得不佩服他。
秦妗心中警铃大作,昨天那件事情还没有和徐朝解释,就连那张卡还在她的包里。
总监看着女孩的手势,以及男人突然变了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尴尬地笑笑,假装招呼客人又回头进了室内。
徐朝这种人精想一想就能知道事情的经过,似笑非笑地看着怀里的女孩,也不说话,带着她去墙角处。
除了怕徐朝沉脸,秦妗最怕他这副表情,主动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带着赃物也上交了。
两个人关系看似是她占据主导地位,但是一涉及这个问题,徐朝身上强势的一面又显示了出来,秦妗根本不敢和他辩解。
“都不认识,也没联系方式?”
徐朝重复着小姑娘的话,手里把玩着那张卡,背后还有男人的签名:匡家远。
“嗯,真的。”
秦妗看着他的眼色,摇着徐朝的胳膊。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看着角落里的情侣,不知是在讨论什么话题,男人的脸色并不好,女人一幅做错事的模样。
女朋友漂亮的代价竟然是其他男人买单。
任何一个男人想到这个也不会高兴。
面对这样的男人,总监也很难在他面前说不,颤颤巍巍地按照他的指示,删除了这张卡的记录并且销毁。
这件事情徐朝还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徐朝这一天真是像过山车一样,当着小姑娘的面还能维持情绪,等到在浴室独处时,忍不住舔着后槽牙想着怎么早点把小姑娘带回家。
若是没有外部诱惑,他也愿意多和秦妗谈几年恋爱,但是外面不安分的男人那么多,徐朝只有看到那张红本子才能放心。
这样他也能名正言顺地对付其他人。
第37章
徐朝原想多在上海呆几天,本来这些年就一直忙工作没怎么休息,年假也足够多。
只不过正好卡在年底这个点,各个部门都是最忙的时候,把小姑娘送到海南后,徐朝就赶着最近的航班回了北京,连午饭也没留下一起吃。
海南的冬天是最舒服的季节,吹来的风中也带着暖意。
秦妗刚到家后就脱去了厚实的毛衣和外套,一身秋装简简单单地就出门送徐朝了。
“妈,都走了。”
出租车驶出去好远,秦母还在踮着脚眺望,仿佛离开的是她的亲儿子。
秦妗心里有些吃醋,她还没享受到这个待遇呢。
“我听说,徐朝又升职了?”
乘龙快婿。
之前的误会确实让秦母有些恼怒,但是不影响徐朝在她心里的印象。
尤其是女儿昨天算是昭告天下地宣布恋情,她觉得两个孩子确实是按照她们所期待地那样发展,至少很认真。
“好像吧。”
秦妗对他的工作不了解,前两天为了挽回她还说要辞职,秦妗姑且就把这话当作是权宜之计,并没有放在心上。
母女俩也不着急回家,绕着小区外面的马路散步。路上不少东北人在这里,操着和祝梦溪一样的口音,秦妗听着很亲切。
上次短短几个小时也没来得及多聊,趁着在外面,秦母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女儿。
“初五吧。”
秦妗翻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堂哥的女朋友大概就在那两天上门,作为长辈,秦母也应该去帮忙长眼。
不过……
秦母一想起那个和她不对付的大嫂就歇了回去过年的心思,扣扣搜搜的,小气还不让人说。
又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告诉秦妗那一家人的所作所为。
“从彩礼就开始看我不顺眼,那么没办法的呀,谁让她结婚早,我们那个时代要求的东西不一样了。”
“你出生的时候,爷爷送的一把长命锁把你大伯母羡慕的哟,和你奶奶闹了多少次,最后也补给他们一个。”
“还有,过年压岁钱几个孩子都一样,她非说长子长孙要特殊,还以为这是古代呢。”
“每次我们回苏州,不出两小时她也到了,就怕老爷子补贴我们。”
……
母亲和大伯母的帐要追溯到她出生前了,秦妗也是打小听这些长大的。
虽然和堂哥关系还不错,确实因为母亲的影响,对大伯母印象并不好。
“过年叫你爸爸过去。”
秦母虽然生气,但是不会拦着丈夫回家尽孝心、走亲戚。
秦妗撇撇嘴,父亲对大伯一家的意见比母亲还大,更不可能为了堂嫂上门专门过去一趟。
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秦母的学生,看着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就知道这是晋老师常挂在口上的女儿。
在老师面前,活泼的男孩笑眯眯地叫着秦妗小姐姐,还要联系方式,最后还是被秦母多布置几张试卷才罢休。
这一打岔,秦母的心情倒是好些了,也不再想那些家长里短的糟心事。
“我可知道徐朝临走前什么意思了。”
秦母打趣着女儿。
秦妗在外面经常被人要联系方式,就是是秦父在旁边,胆大的男生也会赌一把。
“呵呵。”
秦妗做了个假笑男孩的表情,表示对母亲的戏弄并不在乎。
也不知道徐朝怎么说出口让丈母娘帮他盯着其他男人,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秦母显然很得意自己的作品这么受欢迎,吹嘘着自己当年的风采。
“我那时候可是班花,多少男生给我写过情书。”
“你爸除了脾气好点,没什么优势。”
“当时我也是不懂事,被你爸骗到了。”
“要是知道有你大伯母这样的妯娌,我宁愿找个高中毕业的。”
……
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秦妗仔细思考了一下,父亲除了这家奇葩的亲戚外,母亲也没有其他可抱怨的了。
母亲看上父亲,有很多原因,但是父亲看上母亲,除了长相外,恐怕就是这个脾气很对他的胃口吧。
秦母还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还在感叹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容易,好在秦妗过两年就可以结婚生子,他们也算完成了人生的一个重要目标。
秦父开门时,不知道为什么两位祖宗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同,尤其是女儿的,感觉他像是个可怜人。
当秦妗在餐桌上宣布母亲的决定时,秦父当场就放下筷子,开口反驳这个想法。
“我一个大男人,去看侄媳妇?”
拿着他的钱,把母亲气到住院的事情,他还没和大哥一家追究呢,这时候他再去给他们长脸?
好脾气的秦父心里也不痛快,沉脸的神情和徐朝有几分相似。
“没有人去的话,闲话又出来了。”
秦母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她都能想象到那些话是什么,但是丈夫和她一条心,显然还是取悦到她了。
当父母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自己的时候,秦妗就知道到最后受苦的是她。
虽然她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但是母亲一个眼神,她又不敢说话了。
她也不想看到大伯母,明明是去看爷爷奶奶,每次都都搞地自己像是个不待见的客人。
“你年纪小,发发脾气也没事。”
反正也还小,一句不懂事就能翻过篇了。
秦母给女儿出着损招,老两口最疼孙女,肯定会护着她。
秦妗也不知道怎么母亲遇到这种事情就变得异常幼稚,父亲也不像平时一幅家和万事兴的态度,隐约还有些支持她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新年还是在众人的期待下到来了。
徐朝嘴上说着暂时不提订婚,但是大年初二上门的时候,带的都是姑爷准备的礼品。
烟酒茶算是秦父所有的爱好了,尤其是徐朝送来的,秦母也还是给了丈夫面子,没拦着他抽烟。
没一会两个大男人都去阳台上吞云吐雾了,秦父是个老烟枪,但是每年单位体检,肺部情况还是很不错,把自己吸烟的技巧也传授给了未来女婿。
秦母路过的时候都要气死了,好的不教,净说些没用的话,拧着耳朵就带着他去厨房教育了。
徐朝也乘机溜去小姑娘的卧室。
“还困吗?”
徐朝还能听见秦母的斥责声,也不敢胡来,半开着门倚在门框上,打量着她的房间。
“困。”
秦妗半睁着眼,声音还略微有些沙哑。
昨夜和沈景珏天南地北地聊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懂。
伸着懒腰想要坐起来,但是因为没有力气,试了几次都是刚刚离开床铺又随着重力落下。
像一只翻了壳的乌龟,四只腿到处蹬着。
徐朝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宠溺地望着床上的女孩。
好不容易坐起来后,秦妗捂着脸懊悔。
和徐朝在一起这半年,吃遍了附近所有的美食,又疏于锻炼。
好不容易练出的肌肉和马甲线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离她远去了。
平时哪能看到小姑娘这么可爱的一面,徐朝只当她不好意思了。
偷偷摸摸看着厨房的动态,确定没有人注意他,才把朝思暮想的爱人抱在怀里。
“我要减肥。”
徐朝往上掂量掂量小姑娘,没觉得她长胖了,轻飘飘的一个人,抱起来也不费劲。
转了几圈才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心跳。
腻歪了一会也没听见外面有别的动静,秦妗估摸着外面的情况,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浅尝即止。
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都没能忍住,就连秦母走过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虽然两个人在房门被打开时里面松开了对方,但是掩耳盗铃般地捂嘴和躲避着眼神,秦母当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喊了那么多遍,现在才起来,一点也不懂待客之道。”
这种情况,秦母不好说徐朝,瞪了女儿一眼。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当母亲的还是担心自家的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