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言看了他一眼，“她不在你就不能吃了？”
瞬间心情愉悦，陈事允觉得：我就是配我顶配！
京歌最近经常熬夜学习整个人的神态越来越差，黑眼圈开始加深追上熊猫指日可待，京歌自己是没有察觉的倒是陈景言先看出来了。
吃午饭时陈景言见她又没有吃几口就不吃了问：“吃饱了？”
京歌打了个哈欠回：“饱了。”
陈景言又问：“那睡饱了吗？”
她下意识摇摇头，“没有。”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京歌停下晃动的双腿抬头看陈景言，对方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等着她的解释了。
京歌轻咳了一声寻求陈事允的帮助，陈事允这种精明的人知道现在的处境反而埋头吃的更香了。
殃及不到自己那就不是那条池鱼。
京歌不紧不慢道：“也没有熬夜到很晚。”
陈景言：“多久算很晚？”
京歌：“晚上不困睡不着。”她自圆其说。
陈景言：“骗傻子呢？反人类呀京歌。”
京歌：“以后不会了。”再说下去又是挨骂。
“为什么熬夜？”陈景言明知故问。
京歌幽幽道：“想要考的好一点。”
陈景言看向正在埋头吃饭的陈事允，“你想考的好一点吗？”
陈事允眼见形式不大妙，道：“我都行。”也就是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
“我去找班主任换位置白天给你讲题。”陈景言站起来后说道。
陈事允问：“哥那我坐哪？”
陈景言：“委屈你一周，下周考完试排座你在回来。”
“哦。”陈事允答应着。这哪是委屈是十分委屈！陈景言可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可真是觉得为了陈景言牺牲了不少。
沈老师见陈景言过来找自己不免好奇他能有什么事，听到要和陈事允换座沈老师疑惑了。
沈老师问：“怎么突然想换座位？”
陈景言：“想看看京歌下次能不能是年级第一。”
沈老师笑着摇摇头，“放心不会的。”
“不一定。”他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沈老师：“陈事允同意吗？”他倒是想看看陈景言还能把京歌教出个年纪第一。
陈景言：“同意。”
沈老师：“那你们换了吧，还有一个周看看京歌能不能考全校第一。”
重点高校的全校第一其实也就是全省前几了，京歌这学期一直在以飞快的速度逆袭但怎么也不可能超过断层的陈景言的。
沈老师觉得陈景言想太多了，京歌怎么可能超过他的断层第一。不去管陈景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取得了清华大学的报送资格，只是陈景言的父亲那边不想让学校公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全班的人都看着陈景言把书搬到京歌旁边的位置。
“我就说他俩有事儿你还不信。”京歌耳朵里听进了一句闲言碎语。
明明每天都一起走怎么陈景言一座在旁边还是浑身不自在。京歌尽量不去想旁边的人是陈景言，上课时她就一直听讲不回头陈景言从倚靠在左面的墙换成右手边，他不看老师不看京歌就盯着京歌从没停下记笔记的手。
下课后京歌准备趴着睡一会儿，陈景言问：“你手累不累？”
京歌转动了一下手腕：“当然累了。”
陈景言问：“记这些有用吗？”
京歌：“有。”
陈景言不理解，“什么用？”
“这是知识点必须要记。”她说话的语气和老师上课时一模一样。
陈景言反问：“你们都记了不还是没我考的高？”
和陈景言坐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这么不美好，京歌回：“因为你是反人类。”
说完京歌就爬下睡觉了，这是最后一节自习课，叫醒京歌的是班主任。
上课睡觉被班主任叫醒京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问陈景言：“上课怎么不叫醒我？”
陈景言：“看你很累让你多睡会儿。”
“班主任来了怎么也不喊我？”京歌脑子要炸了。
陈景言回：“他是从后面来的我没看见。”
京歌无语扶额。
从陈景言坐在这儿京歌写题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不知道写道哪一步就被突然喊停了。
“你大胆写就好了，我会在你都写完之后告诉你哪个错了。”陈景言道。
京歌拉开了一点和他的距离：“那你能不能不一直看着我，我很有压力。”
陈景言把她的凳子往自己这边拉：“就这心里素质你以后还是别上班了。”
拉登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课间还是影响到了一些睡觉的同学，京歌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安分坐着不动了。
她白了陈景言一眼，轻声道：“这叫正常人的心理素质。”
第19章
卢媛素最近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放学的时候陈景言随口提了一句，到家后京歌让陈景言等一会儿再走自己去了厨房。
打包好后京歌拿出来给陈景言。
陈景言问：“这是什么？”
“止咳的，但不是药。”这个她做的很熟练。
陈景言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给我妈的？”
京歌点头：“嗯，你想喝也不是不可以。”
陈景言：“谢谢。”
“这句话就太见外了，快回去吧。”外面的天都要黑了。
京歌一直没问陈景言家里住哪她一直以为如陈景言说的那样很近。
陈景言刚出门京迟就回来了。
京迟：“刚刚出去的人是不是小言？我在车上没看清。”
京歌：“应该是。”
京迟道：“这么晚了我去送他。”
“不用了姑姑你追不上他的，很近一会儿就到了。”京歌解释。
京迟笑道：“他还没告诉你？”
京歌问：“什么？”
京迟：“你问问他有什么事是没有告诉你的。”
京歌听明白了，陈景言有事瞒着自己这件事姑姑也知道。
晚上京歌给陈景言发信息问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陈景言很快就回：没有。
京歌道：姑姑都告诉我了。
陈景言：那你不是知道了吗
京歌：你自己说。
陈景言也不知道京歌究竟知道了什么，试着问：是我家的事？
京迟也知道的也就这件事了。
京歌：接着说。
她还在好奇是什么事。
陈景言回：我家住在市北。
看到这条消息后京歌还是挺意外的，那他每天回家都要走很远的路？
京歌问：刚开始怎么不告诉我？
陈景言：想和你一起走。
这句难以启齿的话鬼知道陈景言是怎么说出口的，说完后他整个人躺在床上闷着自己。
京歌看见这句话也没好到哪去，她回：睡了。就没有了下文。
“可以进吗？”卢媛素在外面敲门。
陈景言从被窝里钻出来，“可以。”
卢媛素把牛奶放在桌子上，“上楼的时候忘记拿了？”
陈景言：“忘记了，妈下次喊我就行不用特地送上来你还生着病。”
卢媛素笑着说：“没事又不是什么大病，明天替我谢谢小歌。”
陈景言听着小歌觉得怪怪的，“妈她叫雾雾，只有她妈妈这么叫她。”
卢媛素：“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她从京歌姑姑那里听说了关于她们家的事。
“每个妈妈都一样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家、立业，我也不例外。”卢媛素又说。
陈景言：“你一定会的。”
卢媛素笑着说：“以后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陈景言：“想这个干嘛还早。”他耳朵突然很热。
卢媛素接着说：“那我们说说你以后会找什么样的姑娘？”
陈景言：“妈你今晚怎么这么奇怪。”
卢媛素：“我一直是这样，只不过你之前都不和我们聊天。”她对着儿子有些撒娇的意味。
每个妈妈都是一个少女一个永远的少女，在今天之前陈景言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卢媛素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自从陈景言出生后她就放下了手边的一切事专心照顾孩子和这个家，陈宏生总是在忙陈景言虽然是母亲带大却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情商很高，陈景言从小就很优秀同时也不会把任何东西看在眼里，因为一切东西对他来说都太容易得到了。
陈景言：“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不是能接受他喜欢的类型。
卢媛素：“京歌那样的就很好，但也不要强求现阶段快乐就行。”她想看着陈景言成家立业，想让他一直快乐。
陈景言：“过几天我带她来家里吃饭。”
卢媛素有些惊喜，“真的？”
陈景言：“真的。”
卢媛素：“你怎么把人骗过来？”她双腿盘着坐在陈景言床上，准备听儿子的计划。
陈景言回：“让小允骗。”他怎么知道要怎么说。
卢媛素：“你能不能和小允学学和人聊天打交道。”儿子这个回答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陈景言却说：“不用了，这辈子想要哄骗的人已经有了。”
“以前我和你爸爸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奶奶给了我这个镯子。”她抬手让陈景言看，接着笑着说：“当时很多婆婆都会给儿媳一个镯子所以你奶奶也就给了我一个，我一直没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意义，直到最近才发现真的很有意义。”
在陈景言说完关于京歌的事后，再想到京歌她特别想摘下来镯子送给她。
陈景言随手把手机仍在床上，问：“什么意义？”
卢媛素回：“一种祝福。”不是传递而是祝福。
有朝一日她会摘下手镯然后交给陈景言未来的妻子，这一天希望不会很久。
“小言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留学？”她随口问出。
陈景言摇摇头，“没有想过。”
卢媛素笑着点点头，“明天还要上学，早点休息。”
“晚安，妈。”
“晚安。”
卢媛素下楼路过客厅拿了一个杯子，走进卧室先是接了一大杯水摆在面前的是各色的药。
“我刚才和小言聊天，他没有考虑过出国。”说完卢媛素吞下药。
陈宏生把手机从面前拿开，“那他现在就可以考虑了。”
卢媛素坐在床边问：“如果他不想去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选择的权力？”
陈宏生把妻子拦入自己怀中，“是。”但他知道陈景言一定会去。
妻子入睡后陈宏生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有点后悔今晚喝了酒，酗酒成了他的常态、可是不酗酒他总是清醒的度过夜晚。
陈景言已经大了，有些事不能再瞒着他了。
一个寻常的周末又来了，京歌把作业放进书包，看着满满一书包她说：“这要不吃不喝写两天才能写完。”
陈景言伸了个懒腰，伸出去的手没收回来反倒是拍了拍京歌的后脑勺，“写作业效率低的人可能就这样痛苦吧。”
京歌突然回头说：“陈景言你是看不见头顶的摄像头吗？”
班级里标配的摄像头早已不是摆设，24小时被监控的感觉让人总在想要逃避学习前做一些看起来在学习的动作。
比如有些同学喜欢一只胳膊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书，其实他在睡觉。
“被班主任看见怎么办？”京歌斥责着他的不规矩。
陈景言一耸肩，“看见了就看见了呗。”
“我们京歌同学又不早恋怎么会被发现。”他躺在后面同学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
京歌一脸正气，“我本来就没早恋。”
陈景言黑了脸，合着到现在自己还是没有名分的。
他起身拿起京歌的书包，“回家。”
出校门后京歌说：“你不用送我，你回家更远了。”
陈景言看着她说了句，“我喜欢散步。”
京歌一笑，“那走吧。”
“白天学习晚上好好休息。”
“嗯。”
“不会的题目不要死磕，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嗯。”
“睡前喝牛奶对身体好。”
“陈景言，你怎么越来越话多了。”京歌知道他是善意的，只是奇怪他的变化。
陈景言回：“因为你不够乖，不让人省心。”平时妈妈总爱这么说，今天换成他告诉京歌自己也才发觉多希望听到的人认真对待。
京歌没有反驳，她抬头看着陈景言笑了。
很多年后陈景言都记得那个笑容，像亲眼看见了冰山雪莲迎着光绽放，让人迷恋。
“京歌。”陈景言突然有点口渴的感觉。
“怎么了？”京歌慢慢收起笑容。
风吹过陈景言的发丝，略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一点他的脸显得他的脸更小了。尖尖的下巴和菱角分明的五官像极了漫画里的男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