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男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少奶奶
时间:2022-01-21 16:24:40

  “做什么?”明月捂着脸不明白“伺候郡主去歇着。”他径自同阿姜讲,阿姜不敢有违应了声喏就去扶她。

  “那我去歇了,夫君记得先吃了早膳再喝药。”她没再坚持,见他应了便起身,行了几步想到老夫人,又道:“夫君也别忘了给祖母回个信,她昨日担心呢。”

  明月确也是累了,简单梳洗了一下也无甚胃口,褪了衣衫便在厢房歇下。

  张信唤了平章来他在书案后写信,平章立在下首禀道:“侯爷,今晨太子殿下和顺王爷都在正德殿外候着,只是圣上谁也没见。王爷昨日到时行宫已落了锁,他在宫外等了一夜,今日宫门方开便到正德殿候着。殿下来的要晚些。”

  张信面色无波,只问:“惊马的事查的如何了?”

  “昨日吕司侍去了御马监,然御马监中有一宫人失踪了,后来在金鳞池中才寻见,已经死了。”

  “身份可查清了?”

  “查清了。此人叫豆儿,年十五,三十四年进的宫,却是当年陈家二房的嫡孙。”

  张信手中笔一顿陈家?顺王母家陈家二房是庶出,早年外派在外做官,后来却一道被牵连,家中女眷充作官妓,六岁以下稚童则罚入宫中为奴。

  平章见他久久未言,猜道:“侯爷,此事会不会是顺王主意的。”

  “断无可能。”昨日若是皇帝真的死了对他有何好处。太子才是储君。

  “那是……”他不敢说了张信几笔将信写完,搁下笔将信装好递给他。

  “勿要妄加揣测。信送到夫人手上,此间无事,让她务必安心。”

  “诺。”平章接下,不敢多言,拱手行礼后方退了出去。

  明月这一觉直睡到午后窗外响雷了才醒“又下雨了?”

  “郡主醒了。”阿姜放下扇子去扶她,“郡主饿不饿?早膳也没用,奴让宫人去取些好克化的吃食来?”

  “嗯,你去吧,我想喝粥了,小米粥,再配点素包子。”

  “哎。”阿姜出去寻了宫人,再进来时端了盆清水。

  “侯爷可用过膳了?”

  “用了。”她拧了帕子与她,又端了漱口的碗来。“侯爷早上唤了平章侍卫,后来御医又来看了一次。哦,是同圣上跟前的内官一道来的,说圣上极惦念侯爷的伤,让他安心养着。”

  明月听了缓缓点了下头阿姜打量了一眼,小声道:“郡主。”

  “嗯?”

  “您说侯爷这次会不会得圣上嘉奖?”

  “应是会吧。”她将帕子递给她。这次的事到后来也没个定数,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御马监的宫人,他是陈氏后人,表面上看着和顺王相关,可他没有动机,但若说因着太子得利最大便怀疑他却也没查出什么来。

  不过张信确是因为护驾之事重又被皇帝看在了眼里,皇帝想起当年他父亲的忠心,兼之对张家远东宫的态度甚为满意,后来太子无德被废,他便让他掌了武骑军。

  梳妆的时候,外头响动颇大,阿姜出去看了回来道:“是太子殿下来了。”

  小山阁主屋内,张信欲下榻行礼被太子按下“孤昨日知你受了伤便心急如焚……”

  “臣谢殿下关切,守约并无大碍。”

  “你自不知孤心中焦急。”太子坐下后低声道:“这世上孤只余你一个兄弟了。”张信听罢便直接跪了下来,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殿下慎言。”

  太子见他如此,一哂后道:“孤忘了,你早将孤看作仇人,哪里还是兄弟。”

  “臣不敢。”他顿首“御马监中出事的宫人是陈家后人,可父皇不会疑二弟,只会疑孤。守约,你此番救驾,孤心中感激。”

  “此乃臣之本分,不敢领受。”

  外界暴雨如注,屋内灯还未点,黑云之下光线昏暗,淋淋雨声却更衬死寂。太子转着指上扳指,望着跪在脚边之人。

  “守约,你真要如此与我僵持?”

  “臣不敢。”

  “好,好,我自知你当恨我,可当年之事我并非有意。我如今孤木难支,如履薄冰,身边无一人可信,唯有你。”他俯下身,言辞恳切:“你若助我,待我日后,张家必能回复昔日荣光,孤可以起誓。然若二弟登上那个位子,你以为他会对张家如何?形势如此,你为何就是不明白?”

  张信唇角勾起一抹讽笑,当今即位前亦是如此许诺祖父。他娶了张家女儿为后,羽翼丰满后便恶张家掣肘,甚至对自己的儿子都无法容忍。

  帝王之誓,他如何敢信。

  “臣驽钝,祖父教导唯有忠君爱国。殿下是储君,臣自当恭谨以待,不敢生不臣之心。”

  一道闪电划过将太子面色刹那间照亮,他眼神阴鸷,怒气翻涌,随后惊天雷声起,风雨裹挟将檐下铜铃击的急急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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