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那是剧情呀,傻孩子明月给她抹着眼泪,只是她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还没结束,她其实有点倦了,可是如今看着她,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孩子还是真心待她的呀。
她精神如今还不大好,她待不了多久便回了松霞院。
“婶婶我明日给你读书吧,或者玩人偶戏,对,这个好玩儿,我让他们去西市上买,到时候给你演,绝对比弹琴有意思。”
“好,我等着呢。”
她带着浣碧离开,廊上便吩咐让她去跟府里采买的下人说要哪些。
“婶婶看着好些了呢。”她提着裙子蹦了一下,眼中带笑,这几日数今日最开心了。
“是呢,郡主大福大贵,肯定马上就好了。”浣碧抱着琴跟在后面,问:“那姑娘今日还抄经吗?”“抄呢,定是佛祖听到我的愿望了。”
“那便别跪着抄了吧。”她膝盖昨天都有点肿了,敷了好久的帕子。
她想了想“姑娘。”
她歪着头眨了眨眼睛,“那便不跪了?佛祖也会可怜我的吧,我便再多抄一卷。”
浣碧立刻跟上去,“姑娘真聪明,”她心情松快,笑声如银铃,在廊下响着,无忧极了。
张信归府时,已是酉时正府里灯笼都亮了,葳蕤院中安静,明月已是睡了。
“侯爷。”阿乔与阿姜屈膝行礼他这几日多半是这时来,然后呆上半夜再走。
“郡主睡了?”
“睡了,服了药刚睡下。”
“今日太医来可有说什么?”
“倒没说什么其他的,还是说郡主体弱,得再将养,不过比前几日好多了。”
“嗯。”他轻轻颔首,将官帽摘了直接去了内室。
“阿姆。”阿姜轻轻拽着阿乔,她自那日对侯爷便冷着脸,说话时也是硬邦邦的。她先时担心,不过瞧着侯爷倒未如何。
阿乔咬着牙,她如何不恨,屋里的绣花篮里还搁着她挑的花样子,是准备给郡主未出世的孩子做肚兜的。短短几日,郡主便躺在了床上,孩子没了,连命也差点丢了,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又如何对的起公主。
内室中,张信坐在床边,静静望着明月。
她上半身微侧着,一只手臂搁在枕边,脸色是病中的苍白,唇色还没有手边粉白的桃花深。
他将那小截桃枝拾起来望了许久,视线上移落在她散开的发上。
待她病好了,桃花却已谢了。
他心尖涩意起,欲伸手抚一抚她颊盼的发,还未碰上便听得她突然轻轻唤了一声“母亲。”
他眼中慌乱闪过,身子僵直几乎立刻就要逃开,然而她并未醒只是蹙着眉,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那泪珠凝结又缓缓淌下,他提着袖子小心拭去,却不敢再触碰她了。
他自小信佛,然心中不甘愤懑、仇恨欲望,如深渊沟壑,无穷无尽。他低头嗤笑自己,虽念佛陀,实际却是厉鬼。
他收回手抿着指上湿润,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将桃枝上的桃花碾的稀碎。
第25章 和离
连着几日葳蕤院中都有桃花送来,婉然来时见了便稀奇,“碧华院里的桃花都谢了,婶婶这儿的花是哪儿来的?”
明月都没注意,自也不知阿姜回道:“是侯爷让人从澄明山上摘的,那儿的桃花一贯开的比府里晚。城门方开,便着侍卫快马送来,这样郡主还能再多看些时候。”
婉然听了便笑,小小推了推明月道:“叔叔竟有这样细的心思。”
马后炮明月喔了一声,无所谓道:“终是要谢的,弄这么麻烦做什么,你若喜欢便送到你那儿去。”
“婶婶真是好不解风情,那是叔叔一片心呢。”
也就哄哄你这小丫头明月暗道,只笑笑不欲多提。她自知他夜里都要过来,可事已如此,她便也心中有数了。总归她比那剧情里的华阳郡主要强些,还能得这些“抚慰”。
张信心中装的东西太多了,爱情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她又常在他身边,他有恃无恐,自然说弃便弃。躺了这么些天,她也想清楚了,要再跟先前一样“委曲求全”,他能不能待她更近一步不说,她自己都得把自己憋屈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来的痛快。
只是还没过两日,阿乔突然病了。
那日她坐着陪她说话,起来的时候突然就往后倒了。阿姜险险扶住她,她面色发灰,太阳穴一鼓一鼓的。
“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