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合约:老公太深情——手可摘星
时间:2022-01-22 08:22:57

  “你做了什么?”她记得没错的话,她是被他跟葛天明弄到医院去的。而且,自己当时已经被按在了手术台上。
  接着,头疼过度,而晕死过去了。
  他们是不是趁着自己没有意识,弄死了孩子?
  天啦,这个猜测太可怕了。
  “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她一下跳下床,疯了一样的朝他扑了过去。他却只是闭了闭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嘴里念着:“报应!”
  她不知道什么报应,她不管,他让自己爱的人坐牢十年,还杀了自己的孩子,那是逼自己死。不是救自己,所以,她拼了命的撕扯他。
  一旁的博士摇着头叹息,让助理将她拉开来。
  却在这时,她的肚子巨痛。
  不等助理碰到她,她就跪在了地上。
  死死的抱着坚硬的肚子,大叫起来。
  后来,在博士的工作室生下一诺后,她才知道她的孩子还在。那一刻她喜极而泣,将脸深埋在枕头里。
  这个从怀孕时只查过HCG的孩子,健康漂亮。
  父亲抱着孩子,站在床边,露出了长达两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那也是她几个月后,第一次好好的看父亲的脸。头发不知何时白了,皱纹多了,脸上的老态明显了。往日里的官样消失了,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
  他说:“我跟姚青霞领了结婚证,对外,孩子就是她生的。你听话,继续去读书。祁薄家大势大,如果你们真有缘,他出来了,还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不拦你。”
  听了这话,没有感激他,反而讽刺道:“是因为他爸官大,他奶奶是科学家,爷爷是司令吗?”这些是她在报纸上看到的。
  谁知父亲听了,只是咬紧了牙,没有骂自己,也没有反驳,而是将一诺放在她的身边,转身离去。
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怎么相信你
  早晨很早陆周就开车带他们前往殡仪馆,那边已经有专人打理,八点过后,陆续就有亲朋好友悼念。
  葛天明是最早的一波人,他领着家眷、女婿、女儿、老钟一同来的。
  欧阳陌跟姚姨及陆周等人站在家属位,他们上过香后,葛天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可以跟伯伯聊两句吗?”
  他的意思是单独聊,欧阳陌点了点头,尾随他走到里间。
  灵堂的里面有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张简易的桌子,四条板凳。俩人相对而坐,欧阳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耐心的等着。
  葛天明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再推到她的面前。欧阳陌不明他何意的抬头,叫了声:“葛伯伯——”
  “伯伯知道,”葛天明打断她的话,抬起右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爸爸不在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生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战友,恩人。”
  他一连说了几个头衔。
  老泪纵横得欧阳陌无言以对,她没有见过男人哭,更没有见过一个老男人哭,所以当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八几年抗洪,你爸爸在前线救过我一命,要不是他我早死了,哪儿来今天的风光啊。如今他不在了,你是他的女儿,也等于是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将你看外过。”
  说了这么多,欧阳陌还是没有明白他的中心意思。
  直到他说:“你爸爸生前因为不知祁薄底细,将他给惹了,如今落了今天这个不能善终的下场。生为他的朋友,我有必要劝解你。”
  “劝解?”
  葛天明点了点头,抹了面上的泪。“你看看这个。”他将文件袋推到欧阳陌的面前去。“离他远点,他出来就是为了报复的,你爸爸被他害成了这样,我不要你去为了他报仇,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
  望着推到眼前的文件袋,这是上次在他书房中,他给自己,自己没有要的东西。今天他特意带来了父亲的灵堂,可见是有多执着。
  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相信祁薄,他说过不是他做的就肯定不是他做的。可是人会变不是吗?
  五年了,谁知道呢?
  所以,欧阳陌抗拒不了知道真相的渴望,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检举父亲的匿名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可见写信之人行动流水,一气合成。整个信件下来,不带停顿的。
  这也就说明,写这封信的人,心中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熟记于心。
  欧阳陌拼了命的睁大眼睛,可是眼前不停的起雾,慢慢的她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祁薄的字。
  曾经,他因为她的字丑,在没有他的五年里,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临摹他的字迹。所以,不用说,她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封他的亲笔信。
  还有其他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登记了他从父亲入狱前,他见过的人,时间,地点,还附带相片,证据确凿。
  翻到后面,还有他与父亲发生争执的照片。
  照片下面的日期就是大前天——监狱。
  欧阳陌用袖子在眼睛上一擦,很认真的看起了照片。照片中,父亲似乎胖了很多,她不信监狱生活会好过家里,令父亲胖起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父亲的身体浮肿了。
  严肃的脸上臃肿苍白,坐在一身西装革履的祁薄对面,深深的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祁薄置于桌上紧握成拳的手及紧抿了唇,当时的对话非常的不愉快。
  再来一张是父亲站了起来,带着镣铐的手怒指着祁薄,脸激动的通红,正在破口大骂,或者正在说着什么不中听的话。
  因为他对面的祁薄,眉头蹙了起来,从照片中也能看到他眼里隐隐的怒气及庞大的怨气。欧阳陌慌张的翻其他照片,根据她对祁薄的了解,在他怒到极点时,他总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所以,她想看看他有没有对父亲动手。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他没有打父亲,还好没有,她松了口气,人好像脱力一般的累。将所有照片一推,推离自己面前。因为用力,照片跟纸张都飞到了地上去。
  却就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在文件袋中没有倒出来的照片掉了出来。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忘记了眨动。
  那模样狠不得将照片瞪出几个窟窿来。
  他——
  打了父亲。
  她拿起那张祁薄愤怒揪起父亲衣领的照片,照片中父亲一脸得意的佞笑,与他相反的是祁薄因怒气而扭曲的脸。接着下张,父亲被打倒在地,有警官在地上将他拉起,再下张,他软软的被警官拽了住。
  歪着脑袋,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反正看不到脸。
  欧阳陌慌慌张张的起身,顾不得面前的葛天明。
  她一股作气冲出了房间,直接到了灵堂。灵堂上还有少量的亲朋好友,大家见她慌张出现,不明所以。只见她疯了一样的冲到欧阳正楷的尸体前,跪在了他的身旁。
  也不畏惧已经冰冷的死人,抻手就去摸他的脸。
  她似乎在找什么。
  翻看了左边脸,又看右边的脸。
  当看到右边脸时,整个人停住了动作。
  大家以为她伤心过度,有人去拉她,却被她大声喝止:“别碰我,都别碰我。”
  她静静的看着右边腮下组织紫黑的手指印,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人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果然是你——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应该解剖遗体的。”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葛天明突然说话,他在她的身边蹲下,拥住她颤抖的身子,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解剖吧,还来得急。”
  遗体是祁薄帮忙才没有解剖的,因为其他人还没有能力拒绝这个。可是 ,到了祁薄那儿就容易多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三言两语说服了别人,让遗体顺利的来到这儿。
  可是回过头来想,他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啊,他不是已经将他送进监狱,判了死刑吗?
  等着刑期不就可以吗?
  越想头越疼。
  可是证据确凿,真的就是他。
第一百零二章 拭目以待
  没有多久祁薄一身黑的出现了,英俊的脸上戴着墨镜,英俊的面部线条冷硬的沉着,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唇,此时一言不发的抿成一条倔强的线,弧度美好的下巴紧绷着,阳光照在他的身后,他就像从阳光最耀眼的地方走来,带着与身具来的强大光环与慑人的威力,举手投足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伟岸身体在剪裁合体的着装下包裹得挺拔高大,迈着大长腿,从门外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还有方凯、阿宽、阿红,均是全黑现身,严肃庄重。
  他们上香后跟家属至礼时,在祁薄弯腰时,欧阳陌突然取了他鼻子上的墨镜。一双深邃,令自己神魂颠倒的眼睛,就那样出现在眼前。里面安静,不带任何情绪,因为她的举动只是敛眸望她。
  没有责备,没有不悦。
  只是平静的于她对视。
  在极大的怒恨下,与这双宽容的眼睛对视,她可耻的发现自己在发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尸身就安静的躺在水晶棺里,浑身冰冷,等待一会儿烈火焚烧,自己却一见他就被他迷惑。
  罔顾父亲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一切。
  欧阳陌啊欧阳陌。
  饶是现在证据确凿,她还是忍不住的对他心生摇曳,无法自控。
  她笑了,苍白的脸上这个笑越来越明显,在庄严的灵堂上显得诡异奇怪。她笑得泪水流了下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所有人吃惊的望着她。
  欧阳一诺想要走过来,却被陆周抱进怀里。
  阿宽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想要上前,拦在祁薄身前,却被祁薄挡了回去。“退下。”
  欧阳陌才不管他们的互动,她的瞳孔收缩,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走进这个灵堂你不怕吗?”说着,用力的将墨镜丢到他英俊帅气的脸上。“戴着这个东西,不敢看上面的照片吗?心虚吗?”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个晚上没有见,她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莫名其妙,还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也不是。
  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一些,狐疑的蹙起眉来。“你怀疑我?”
  一笑,讽刺极了。“怀疑?”不,是确定。
  她一把拉住他,动作突兀,被祁薄身后的阿宽一把打开。警惕的阿宽出手很重,生生一掌,欧阳陌的手就被打麻了。愤怒的脸上一白,显然非常的疼。
  谁知,就在阿宽一掌下来,接着是耳光的巨响。是祁薄反身打的,他沉着脸,语气冷硬:“谁让你打她的?”
  张了张嘴,阿宽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愣看祁薄,他也是怕欧阳陌伤害他。毕竟欧阳陌的样子很吓人,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谁知她会做出什么来,阿宽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令他气成这样。
  刚想道歉,他已经赫然转身,对着一旁的欧阳陌。
  “你的手——”
  他一把捉住她被打得青紫的手,一脸的不舍与怜惜。语气也显得柔和了很多,“阿宽一时情急,对不起。”
  欧阳陌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也抽了他一耳光,挺重的,戏做得很足。可惜了,一点也没有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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