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合约:老公太深情——手可摘星
时间:2022-01-22 08:22:57

  程聿多好?
  欧阳陌想问问他,是什么打动了你,让你甘愿一个大男人独自抚养一个孩子?这样的决定,需要什么样的勇气?
  她迷蒙着眼睛,编写了一条短信发送给了祁薄。
  ……
  此时掐断电话的霍璇目光闪了闪,望向一旁脸色难看的张天娇。“一个电话都不能忍受,你觉得怎么赢过她?”这一点,她警告过无数次,但是眼前看她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实在有点不悦。
  张天娇何尝不想忍呢?
  她在欧阳陌的面前装得有多难,有谁能体会?
  “不是快死了吗?”跟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好挣的。她死了,自然就输了。张天娇这样认为着,目光坚定的回视着霍璇。
  霍璇却笑了起来。“她活着你赢不了,死了,只怕你更赢不了。”说完,看着她变得茫然的样子,她又说:“以前我教了你很多,你都不听。现在你赢她的机会已经不大了,因为时间太短。”
  根据她对欧阳陌再次怀孕的事件分析,她的生命在快速缩短。
  张天娇不明白她的意思,蹙起描画精致的眉,问:“她快要死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这般狠,在听到一个人快要死时,声音里透出的是激动与迫切。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霍璇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快。眼神也开始有些锐利,她是看她多年来对祁薄的痴情,再加家庭背景,才选了她。
  “是的,她快死了,因为又怀孕了。”
  欧阳陌快要死了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可是,当听到她又怀孕了,张天娇好看的脸上,那份激动像被人半路打劫一般,变得不伦不类,很是丑陋。
  霍璇‘哧’了一声。“行了。”想到自己的孙子都是从欧阳陌的肚子里蹦出来的,就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天在临山时看到的女孩,她连着几个晚上都梦到她。
  穿着白裙子,黑皮鞋,站在她的门外,任她怎么招手,她就是不愿意进屋里。然后,天突然电闪雷鸣,很快她就全身湿透了。她拿着衣服就朝她跑过去,想要为她挡挡雨,风大雨大的,她的身子又弱又薄,还不得生病。
  结果,任她怎么跑,都跑不到她的身边去。
  她急了,大喊:快过来。
  谁知,梦惊醒时,再也无法入眠。
  类似的梦,一再的反复的出现。
  她猜可能是因为当年自己骗了祁薄的事,让自己有点不能释怀。
  谁知,响了一次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她还是果断的挂了。谁知,张天娇伸来手,想要接听。
  “你干什么?”
  张天娇见手机没有抢到,脸色也不怎么好。“我也不知道。”她只是本能的想要接听。听听她在电话里,通常都跟祁薄说些什么。
  谁知却惹了霍璇不悦。“他的手机不能动,他很快就会回来拿,明白吗?”
  因为明天是祁薄的生日,她将张天娇叫来了家里,聊着聊着,想到了祁薄,便将正在上班的他召唤回来。
  谁知,他回来见张天娇,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搞得霍璇一时都忘记了自己最初叫他回来的原因,结果东扯西扯,没有扯到正题上,将他扯烦了,丢了句:你自己决定。
  人就走了。
  这部落下的手机,是个小插曲。
  他从进门,到离开,整个过程人都很焦躁。而手机,正是他焦躁的源头。因为,他拿在手里不停的按亮又按灭。
  似乎在迫切的等着电话。
  谁知,手机始终没有响过。
  中途张天娇给他递水,结果水倒了他一身。这事,还被霍璇给说了一通。他也只是上楼换了身衣服,耐心中尽,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在他手里的手机,就掉在了他刚才坐过的沙发里。
  “你也是,他本来对你没有感情,你干嘛找事泼他水啊?”这点,霍璇都不好说她了。
  谁知张天娇张了张嘴,脸色发白:“我看到他的耳朵被咬伤了。”当时,她本来只是想借着递水给他,挨着他坐。谁知,眼睛一别,正好看到他被咬破的耳朵。
  人像被捅了一刀似的难受,他是对欧阳陌做了什么,让一个平日看起来像兔子一样温顺的人,在床上将他的耳朵咬成这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妈妈
  而他呢?
  一本正经,很君子的白衣黑裤,安静坐着。实则在床上是个禽兽,让女人不顾他的感受,直接将他咬伤。
  反正,她当时一难受,就没有端稳杯子。
  “什么?”因为她的声音太小,霍璇听得不是很真切。
  张天娇不想再说。
  正好,手机这时来了一条短信。
  不用解锁,界面就可以看到短信内容。
  ——祁薄,一诺是你的女儿,年年也是你的女儿。
  这条短信,霍璇是没有看懂。
  但大概意思是,祁薄有两个女儿。
  欧阳陌生了一个,还有谁生了一个?
  ……
  欧阳陌收起手机,抬头去看坐在长椅里的俩人。
  此时玩得不亦乐乎的俩人见她出来,一大一小,俩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表情同步,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走上前去,她蹲到程年年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小,白白的,软软的,很可爱。欧阳陌抬起头来,望着她正一瞬不瞬的黑眼睛,微微一笑:“年年……”
  “姐姐……”她乖巧的叫了一声。
  程聿摸了摸程年年的头,程年年转头望着他。他温和一笑,说:“年年,她是妈妈。”
  年纪小小的孩子眨着懵懂的眼睛,看向欧阳陌强忍哭泣的模样,抿了抿唇,似乎想叫她,最后没有叫出来。却看向了程聿:“你们是离婚了吗?”
  “你觉得呢?”程聿反问。
  摇了摇头,程年年说:“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低落,并没有因为有妈妈而感到多高兴。甚至连不快也没有,显得无欲无求。
  程聿宽容的声音低沉的说:“没有关系,那你想要妈妈吗?”
  “想。”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模样有点像,在玩具店,大人问:‘买个娃娃给你好吗?’然后孩子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说:‘好。’
  “那你叫她一声妈妈好吗?”程聿指着欧阳陌说。望着她眼睛里含着泪,他抿了抿唇,环着年年的手不自觉的一抖,想要上前为她抹去,然后将她的头扣在怀中,像安慰年年一样,好好的亲吻她的额头,安抚她。
  可她不是年年,自己不能这样做。
  程年年垂下头去,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欧阳陌的眼睛,欧阳陌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要怎么形容,她已经语词匮乏。只是觉得身体忽冷忽热,一面期待着,另一面又恐惧着。
  办公室里,准备出来的博士在听到外面的对话时,将落在门把上的手放下。摘了眼镜,缓慢的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再擦眼镜。
  整个过程都很慢,慢得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停下来。
  可是,最后他擦完眼镜,再载上时。
  程年年对着欧阳陌叫了声:“妈妈。”
  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忍着的泪最终掉了下来。
  俩个孩子,一诺被迫从小只能喊她姐姐,再后来因为知道她是妈妈,多次抗议无效,改叫她的名字:欧阳陌。
  眼前这个孩子……
  程聿拍拍年年,在她耳边低声说:“妈妈需要爸爸安慰,你确认还要呆在这儿吗?”程年年眼角一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从他的身上滑下去,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开。
  再回过头来时,她看见爸爸将妈妈抱住了。
  她虽然什么也不懂,但也明白,爸爸跟妈妈是应该在一起的。她见过很多喜欢爸爸的人,却没有看到爸爸这样抱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她想爸爸是喜欢妈妈的。
  “欧阳陌,我们以前见过。”
  在一个不怎么体面,却让人终身难忘的地方。那时的你是个孩子,眼睛大大的,干净得像西藏高原上看到的一汪山泉。你轻而易举的让别人记住了你,你却又粗心大意的忘记了别人。
  欧阳陌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那时的出显,让淡定处事不惊的程聿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忙乱的感觉。
  谁会想到男厕所会出显女孩?
  他以为自己跑进了女厕所,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没有歉意,反而有点气愤。当他的眼睛,在厕所扫了圈后,发现是男厕所时。
  对方一句:我是人妖。
  让他张口结舌。
  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如今想来让人哑然失笑。
  谁知这个喜欢跑男厕所的女孩,二次在洗手间遇上时,他是真的进了一次女厕所。因为认出了她,所以轻而易举的被她拉到厕所。
  那怕醉酒的她,思维都让人瞠目结舌。当时,她让他安全带她离开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喝成这样,送她回家,她家人不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
  这不是自找麻烦?
  结果,她给了他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未来,谁知道呢?
  所以,他安全的送她回去。
  下车时,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松开时,他做了有生以来绝口不提的事。那天的夜色可能太美,也有可能是当时的路边太黑,反正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她半睁着眼睛,对自己傻乐,无忧无虑的样子,像一个天使。他起了撕破这份美好的冲动,狠狠的咬破了她的嘴唇。
  想到那时的场景,他感觉那沉寂在心底的感觉像沉在水底的秘密,正在缓缓上升,想要浮到水面上来。
  ……
  程聿在想什么,欧阳陌自然不知道。
  她抬起的脸苍白,漂亮,迷人,也许她不是顶美的女人,却是那种浑身上下透着吸引人的光,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的目光追随着她。
  所以,当她这样看来时,那些与生俱来的魅力无意间流露出来。让人不自觉的为之牵引,程聿是个严谨的人,克制、有礼。
  他突然朝她伸出手来,与他往时的形象背道而驰。
  欧阳陌的眼眼闪了闪,想要逼开,却在他太过专注的眼神下,并没有动。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脸时,她感觉自己心一跳,脸上的手也明显的一抖。
  他的眼睛从刚才的迷茫变得清明,再变成不确定。忧郁、试探,欧阳陌朝旁边别开脸,逼开了他的手。
  看着程聿轻扯的笑,苦涩、无奈、认命。“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要对你说谢谢。”谢谢你将我的女儿照顾得这么好,天真、快乐、无忧。如果,你是个父亲,那一定是世上最成功的父亲。
  程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得百花齐开,让人置身美景之中的幻觉。他的声音干净,低沉很是好听。“不用。”他没有客套的说些场面话,很真诚的接受了她的道歉。“你确实应该对我说谢谢。”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那么喜欢吗?
  “是的,我非常感谢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程聿最初愿意照年年并不是为了等今天,她坐在这儿对自己说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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