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厘子叔
时间:2022-01-23 09:18:25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认识这么一个小学弟,还挺不错的。”
路知冬豁然开朗的点点头,安静得就像只吃饱了的小兔子。
“所以啊,为了感激他,我就帮他联系上了在你们隔壁中医大读博的闺蜜,托她提供了些市医院口腔科相关的信息渠道。”
“C市的医院?”路知冬察觉出隐藏在莫夏话里的重点。
面对这个问题,莫夏不免讶异:“对,C市的医院,你不知道他要来C市?”
路知冬云里雾里地摇摇头,苏以温他……来C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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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尚未正式开学,校园里人烟稀少。为避免宿管阿姨过早地锁上大门,苏以温事先带路知冬辞别莫夏和李星潮二人,陪她一道,走回宿舍。
刚才在火锅店里,两听啤酒当然不够李星潮消遣,接下来,他又逼着苏以温陪他续了好几罐,差点,就叫上二锅头了。
幸亏莫夏出手制止。
回去的路上,灯火阑珊,苏以温的笔尖和脸颊处皆泛起微醺的红晕,就连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也漾起了水光:倒显得有些可爱,憨态可掬的可爱。
快到宿舍门口时,苏以温才稍稍缓过神,打破二人间的沉默:“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和李星潮那些年的‘血海深仇’。”路知冬想了想,挑了个印象深刻的调侃道。
“哈?”
苏以温哑然失笑,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就不该这么早让你认识莫夏。”
“为啥?”路知冬心下暗自不爽。
余光瞥见路知冬的小表情,苏以温便了然——一个晚上,路知冬就跟莫夏打成一片了。
“你迟早会被她带坏。”
“呵呵,学姐那么好,你这是在嫉妒!”
苏以温不置可否,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路知冬这么维护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学姐?连24小时都没有你就被人拐啦?”
“啧,你学姐,四舍五入,那不就是我学姐。”路知冬斜睨了他一眼,随口解释道。
“你这个逻辑也挺有道理,”苏以温颇以为意地点点头,却又发现了漏洞,“但实际上,她也不算我学姐,我刚进格大的时候,她就已经硕士毕业,在投行工作了。”
“啊?”路知冬在心底掐指一算——看不出来,莫夏学姐大概28左右了?跟她在一起,根本没有架子,真就像比自己大一届的学姐一样。
“她在瑞士那边工作了几年,现在也回国了……别看她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其实人精得很。”
苏以温见路知冬听得格外专注,就又顺嘴多说了几句:“不过,你也是学金融的,以后有问题可以都问问她。”
“嗯。”
路知冬蓦然想起了在火锅店里一直憋着没问出口的话:“苏以温,你……”
“嗯?”
不知不觉,二人已停在了宿舍门口的老榕树下——只有不远处还明有一盏路灯。
路知冬借着昏暗的光影,与苏以温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会想来C市?”
听到这个问题,苏以温因酒意微眯的眼悄然睁开,可他只是微微低头,细长的食指习惯性在鼻尖蹭了蹭,笑而不答。
路知冬被他这副急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给恼火了,索性放开胆子,再一次,尝试着问起飞机上的那个问题来:“苏以为,你是不是……”
“知冬?”
可惜造化弄人,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女声自身侧响起,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道人影——林声?
 
第10章 仰望星空的鱼
 
10.
宿舍里,气氛不免有几分诡异。
由于路知冬、林声、江恬三个要实习,江舒宁要备战雅思,所以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提前返校。
路知冬的室友很好记,笼统的分为两大女神外加两大沙雕。
林声乃神秘派女神,大家至今摸不透她的家底;江舒宁则是高冷系女神,在C大商学院,那是出了名的人狠话不多。
至于沙雕路知冬和江恬,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她俩一个被林声带飞,一个被她孪生姐姐江舒宁看着。
“路知冬,你给我老实点,从实交代。”
这不,沙雕之一的江恬实在沉不住气,开始了她的问责。
“交代啥啊?”
路知冬不明所以,脑海里,全是自己刚才拉着林声扭头就跑时,苏以温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能有啥啊!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以为路知冬明知故问,江恬起身,一把捏住了路知冬的后脖颈:这叫锁住命运的咽喉。
冰凉的触感刺激得路知冬原地蹦起:“刚刚那个?哦,他是我朋友。”
“鬼都知道是你朋友。”
彼时,林声见江恬出手逼供,便安然坐下身,而后打开了自己的保温壶。
“给我也倒点。”江舒宁见状,将自己的茶杯也递了过去。
于是乎,二人共饮花茶共吃瓜。
“害,苏以温,我发小。”路知冬遭不住,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江恬别有深意地笑着,转头与身后二人进行眼神交流:“啧啧啧,发小呢!”
“怎么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三人的反应令路知冬十分无语。
哪料,江恬脸上的笑容愈加夸张起来:“第一次见你跟男人在一块,还以为你要立志当尼姑呢!”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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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路知冬和林声便要去事务所报道了,江恬申请到的是一周后某外企的区域市场运营岗位,于是乎,她便陪她姐去图书馆,呃,逛网店。
由于事务所是建成没多久,就凭几个跨国大项目迅速立足于C市,因此,其崭新的工作地点设在了河东城区最繁华的商业大楼里——这也就间接导致,路知冬二人因人太多没出得来地铁,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几分钟。
“别紧张,老板今天也迟到了。”前台的小姐姐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二人,予以关怀道。
李星潮迟到了?路知冬当即了然——怕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吧?
心下正揣度之时,身后的另一个电梯叮的一响,西装革履的大boss踩着厚跟皮鞋走了进来。
“早!”
一如他昨晚的作风,自来熟似的,热情地对路知冬和林声二人打了声招呼。
然而,还未等两人回应,李星潮又忽然开口道:“你们两个,十分钟内收拾好东西,跟我出去一趟。”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去。
“啊?”路知冬一脸错愕的看向身旁的林声。
呃,林声也表示不解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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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实习第一天,路知冬和林声二人啥也没准备,就马不停蹄地被李星潮带去仓库,搞存货盘点。
跟客户那边的负责人沟通了一番,李星潮便简要跟二人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
然后,他丢下“加油”二字,就人间蒸发了。
好在,这边的负责人竟不嫌弃她们初出茅庐、效率低下。
“估计是老板跟人打过招呼了,不过他们的东西种类挺少的,小项目,很好核算。”
午休时,林声在便利店门口,咬着饭团分析道。
路知冬深觉在理,连连点头:“也是…没想到,李星潮的作风真的很新潮。”
“也难怪,事务所里的人看上去都挺nice的,”第三口,林声便已神速解决完手里的饭团,将塑料纸丢入垃圾桶,“走吧,继续干活。”
想到还有一大堆没清点完,路知冬一惊,也学着猛吃了几口,同林声往回跑去。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林声,自己和老板认得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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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华灯初上,商圈里挤满了行人与私家车时,路知冬才和林声筋疲力尽的走了出来。
彼时,李星潮已在路边上停车等了一阵子了。
看到那辆眼熟的宝马,以及车窗里熟悉的面孔时,路知冬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拉住正要往右走的林声。
“老板?”
车上,大致询问完工作上的事宜,李星潮便抽风似的来了一句:“小路啊,前边就是老苏现在待的医院。”
路知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C大第二附属医院
好家伙,苏以温是真的狠,二院可是出了名的难进,就连C大本校的实习生,能留下的也不多。
路知冬如是想着,忽然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她扭头,便对上了林声……大大的微笑。
能让林声做出这个表情,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说起来,反正离得进,要不喊老苏下来一起去吃个饭?”李星潮继续喃喃道,语气像是在询问路知冬的意见,实则不然——这是个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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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很快,林声就再一次见到了路知冬同志的发小。
不过,约饭的四人并没有出去吃饭,而是直接去了李星潮家。
因为,李星潮打电话过去时,暂时借住他家的苏以温,已经洗好菜准备做饭了。
“苏以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饭?”
路知冬隔着吧台,看着开放式厨房里,正不紧不慢往鱼身上塞姜片的苏以温,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李星潮的家装修的很奢华,十分匹配他多金“小白脸”人设——智能化家电、高定皮质沙发以及酒柜里大大小小的酒瓶……妥妥一黑白灰色调霸总大平层啊!
“在国外留过学的人,大多都养成了一手好厨艺。”
屋主李星潮说着,从冰箱里取出几瓶气泡水,放在吧台上,推给两位访客。
嗯,也是他的下属。
“为啥?”路知冬好奇问道。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声当即秒懂:“因为仰望星空的鱼。”
此话一出,刚喝下一口气泡水的李星潮差点被笑喷。他艰难地咽下含在口中的饮料,放声笑道:“噗哈哈哈!小林不错,这个回答很精辟!”
身旁二人已开始十分投机地探讨起各国美食来,独留路知冬仍看着手里没开盖的气泡水,不明所以:“仰望星空的啥?”
“鱼。”
不知何时,苏以温已盖上锅盖,走了过来。
他伸手抽走路知冬松松握着的气泡水,换了瓶农夫山泉的维他命放在她手边——是路知冬以前经常喝的那款,柠檬味的。
“一种臭名昭著的英国料理。”
意识到路知冬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有限,苏以温无奈地加了句补充说明。
路知冬终于明白过来,然而,下一秒,她又一脸不屑道:“切,我还以为什么呢!”
苏以温忍俊不禁,转身揭开锅盖,给里头焖着的鱼翻了个身:“是没什么,就是面团上插有好几个朝天的鱼头,又名‘死不瞑目’。”
路知冬扬起下巴望着锅里的鱼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神奇画面来,而后浑然一颤:“味道怎么样?”
“齁咸。”
 
第11章 路知冬牙疼记
 
11.
开学后没多久,路知冬的毕业论文又被指导她的商学院副教授给驳回了。
每天连轴转的实习工作就已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还要加班加点大改论文——于是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路知冬连吃了几块抹茶饼干提神,直到改完四分之一内容后,她连洗漱的精力都没有,爬上床,闷头就倒下了。
第二天六点,天刚朦朦亮,路知冬眉头紧锁地站在镜子面前,用牙刷反复而轻柔地刷拭那颗发疼的下臼齿,面色狰狞。
路知冬曾经也是有过牙疼经历的,那是在她小时候,半夜饿了,起床偷吃绿豆糕没刷牙,结果第二天牙齿就被虫子给蛀掉了,甚至还引起急性牙髓炎。
总之,抓心挠肝的疼痛感令路知冬毕生难忘,自此她对甜食也颇有余悸(除了抹茶味的曲奇饼干及冰淇淋)。
可就在昨夜,她又一次犯懒没刷牙,致使现在——熟悉的疼痛感令她心头一颤。
路知冬这么思索着,心里暗叫不好。
恰在这时,江舒宁也起床走了进来。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路知冬:“起这么早?今天都没出太阳呀。”
“江姐,不带你这么损的吧?嘶……”路知冬听着一激动,不觉咬住了牙刷,又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低头挤牙膏的江舒宁听到路知冬的尾音,抬头问道:“怎么了?牙疼?”
“嗯,没事儿。”路知冬含糊地说着,草草漱了口。
清水触及牙齿又是一阵疼痛,吐出来的水里还夹杂了几缕血丝,好在正拿洗面奶的江舒宁没瞧见。
“我刚还想说你牙疼可以去找苏医生来着,”江舒宁瞥了眼正用清水简单冲脸的路知冬,疑惑道,“不是给你买了洗面奶吗,这都懒得用?”
“哎呀,粗糙惯了嘛!我妈给我买的我都搁家里没用,你送的我一个月还是会用那么一两次的啦。”
路知冬显然没听到江舒宁的前半句话,她抬起满是水珠的脸,打算就这么逃走。
“你站住,”江舒宁找到路知冬的洗面奶,递过来道,“别仗着皮肤好就任性折腾,晚年,哦不,中年的时候有你哭的!瞧你这眼屎都没洗干净,你每天至少得给我认真洗脸一次,可别浪费了我给你斥巨资代购来的洗面奶。”
路知冬不情愿地接过洗面奶:“江舒宁啊,你好歹是以高冷著称的女神,咋啰嗦起来比我妈还厉害呢?”
江舒宁横了她一眼,眼锋凌冽,吓得路知冬背脊一凉,忙笑出个老实巴交的样子,乖乖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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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需要简单的核对一些账目,于是乎,中午到了饭点时,好几个部门搭伙,相约去楼下的烤肉店聚餐。
店里,热气喧腾,四处洋溢着孜然与辣椒粉的味道。
林声夹了一块厚实的牛舌,沾了点酱料送入口中,厚实的汁水与唇齿相融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她侧目看向一旁小鸡啄米般,专注于喝绿豆粥的路知冬,不免好奇:“你今天是没胃口还是要痛改前非、诚心化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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