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厘子叔
时间:2022-01-23 09:18:25

彼时,路知冬已疼得将整张侧脸贴在了桌面上,幽幽开口:“没…我牙好疼。”
此话一出,林声当即调侃道:“牙疼?也是,还有什么能让一个母胎肉食主义者在烤肉店不吃肉只喝粥。”
却见路知冬仍是安安静静的趴着,并未反驳。
看来是真的很疼。
“苏以温不是口腔科的吗,你要不要去找他?找他你就有肉吃了。”
感觉得到林声的担心,路知冬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我怀疑你在开车。”
“是你不健康小说看太多了吧。”林声反将一军,却还是伸手捏住路知冬的下巴,示意她抬起一下脸:“有点肿,等会儿我帮你请个假吧,你这还是得去看看。”
“这咋行,任务还没做完呢。”
听到路知冬继续“不要命”的发言,林声十分无情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啧,反正今天比较闲,你的我帮你先做了,下次再还我。”
这样一番话下来,莫名的感人肺腑。可惜,路知冬已无力多言,只能用手在胸前比了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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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附属第二医院口腔科候诊区里,路知冬惴惴不安的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名字:下一个就到她了……
为避免苏以温的嘲笑,她没打算找他,奈何就近原则,她还是来的二院。不过幸好,自助挂号时,她并没有看到苏以温的名字:老板不是说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吗?
“请012号路知冬到3号诊室问诊。”
“请012号路知冬到3号诊室问诊。”
“请012号路知冬到3号诊室问诊。”
名字同其他病人一样,被广播连续呼叫了三遍,路知冬紧张得绷直背脊,视死如归般的,往里边走去。
等在门外的护士小姐姐将手中的一次性工具盘递予路知冬,领着她进了诊室。
里头坐着的白大褂,并不是路知冬选的那位慈眉善目的女医生,而是一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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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果真是路知冬,男医生的眼角忽然添了几许笑意。
“知冬,好久不见!”
路知冬一惊,她瞳孔微怔地盯着男医生的眉眼,顿觉有点儿面熟,却始终想不起到底是谁。
直到,男医生摘下一半口罩,露出了藏在底下的大大的酒窝。
“程齐学长!”
程齐是室友江舒宁之前在C大学生会认识的学长,由于两人经常有工作上的往来,程齐经常会在深夜轰趴后,将江舒宁送到宿舍楼下——有一次,江姐被灌得有点多,是路知冬跑下来接的人。
久而久之,几个人就都熟络了。
于是乎,学生会招募一些重大活动志愿者时,程齐会给她们开后门,甚至在收工后请吃夜宵。
于是乎,程齐和江舒宁的关系,成了宿舍其他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规培。”程齐重新戴上口罩,调好牙科椅,示意路知冬躺下。
“哦哦,挺好。”也是,今年她们大四,程齐学长比她们大一届,正好在连读专硕。
“牙疼?”留意到路知冬半张脸有点微肿,程齐打开无影灯,戴上了橡皮手套。
“嗯,在右边下面,最里面那颗。”路知冬说着,乖乖张开了嘴,手却紧张得攥紧了衣摆。
程齐点头,抬起路知冬的下巴看了看,将口镜伸了进去:“发炎有点严重,里面都化脓了。”
“嗯。”
路知冬疼得龇牙咧嘴,心底暗叫不好:不会吧,不会又是……
“先去拍个片,我估计是智齿的原因。”程齐又看了看,放下工具道。
不是蛀牙,路知冬松了口气:“智齿,我刷牙的时候看了,好像没有多出来的牙齿啊?”
“可能还藏在里面,没长出来,待会儿护士小姐姐先带你去缴费,然后去楼上拍个CT。”程齐解释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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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知冬拍完片子回来时,诊室里,还是一个挺拔的白色身影,坐在电脑桌前,看新收到的CT影像。
但,此人不是程齐。
“程医生呢?”路知冬纳闷。
“哦,程医生其实是负责旁边那个诊室的,刚刚临时过来帮忙,”陪同在路知冬身后的护士小姐姐轻声解释道,“这位是苏医生。”
算了,反正病例摆在那儿,谁看都一样。
显然,牙齿疼久了,路知冬脑子也有点蒙,加之护士小姐姐还是戴着口罩同她说话。
所以,她显然并没有听清,负责自己医生的姓氏——苏。
 
第12章 切开引流术
 
12.
“那个医生…我是长了智齿吗?”
“苏医生”放下鼠标,抬手指了指图像上的几个点:“你有四个智齿,其中两颗是阻生牙,不过都还没长出来。”
路知冬上前,顺着他所示方向看过去:等等,这个声音……
“但是,你下边左右两颗阻生牙太大了,卡在那里以后也难长出来,如果现在不拔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旁边其他的牙齿。”
啥?拔牙???一听他说要拔牙,路知冬整个人都蒙圈了。
“程医生说你右边臼齿附近炎症有点严重,应该就是因为阻生齿的位置关系,食物残渣在里面引发了脓肿,所以,得先消炎、再拔牙。”
路知冬吃惊之余,看向转身与自己对视的医生,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喉咙一哽:“苏…苏以温?”
才反应过来?苏以温一脸得意地扬了扬眉,起身对护士小姐姐道:“梁姐,麻烦准备一下麻药。”说罢,开始消毒一会儿要用的器具。
“要切开引流吗?”
“嗯,还有生理盐水和双氧水,谢谢。”
“好的。”
彼时,路知冬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
“你傻站着做什么?”见身后没动静,苏以温侧眸,好笑道。
于是乎,路知冬只好缓缓挪步过去,躺了下来:“挂号那里不是没写你的名字吗?”
“还没考到证,得先在主任这里实习一年。”
还要实习一年?路知冬不禁纳闷:“你不是已经在那边干过一年了吗?听我妈说,你还入了那什么会员。”
苏以温却摇摇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各国的标准规范不同,考取本地执照才能合法行医。”
“那你干嘛回来,在那边待着不挺好的吗,回来还要重新开始……”路知冬说着,总觉得他在没事找虐。
然而,苏以温只是兀自笑了一声,没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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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姐,借下你的凡士林。”
“好的,你拿吧。”
路知冬双目紧闭,好不容易做好准备迎接那一剂麻药之时,苏以温却蓦地停下手,起身走向靠墙的柜子。
凡士林?路知冬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得脱皮的嘴——直觉告诉她,苏以温莫非是要给她润润唇吗?
果不其然,苏以温舀了一棉签的凡士林走了回来,淡淡道:“给你涂点唇膏。”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那坨黄色的糊糊耐心地,在路知冬唇上“作画”——真的是扎扎实实糊了好几层。
路知冬唇干除了情绪紧张、气候干燥外,还有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不爱喝水,她还引以为傲地说,这是她身上难得的“学霸习惯”:想当初在复读班,埋头刷题一整天,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喝水上厕所?
如此,的确增强了路知冬的耐渴能力,也挑战了她的膀胱极限。
“要多喝水,你这嘴,都干得开裂了。”苏以温不禁吐槽了一句。
多喝水这话,路知冬其实早就听腻了,虽然每次都老实应着,却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没落到过实处过。
可是,当她与苏以温蓝色口罩上,那双莫名严肃起来的双眸视线交汇时,竟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心方地想要来一大瓶水压压惊。
就在路知冬游神之时,苏以温已然重新拿起了那针麻药,手指轻柔扬起她的下巴,然后——掰开了她的嘴。
这么长的针管,一针下去,简直原地升天……
由于反应有点迟钝,路知冬差点没忍住因生理反应而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要是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吧。”
留意到路知冬眼眶里盈盈泛起的泪光,苏以温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陪路知冬去看牙医时,她也是这样的神情,赖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如是想着,他会心一笑,十分友善的给出了建议。
然而,他脸上那抹顿生的笑容,在路知冬眼里,就是狐狸在看小兔子落网前,幸灾乐祸的挑衅!
见路知冬故意唱反调般,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浑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苏以温也不在意,他看了看表:嗯,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乎,他抬手作势要打开正对着灯路知冬的无影灯:“真不闭?”
“哦。”
此战,终是路知冬屈服于现实,妥协了。
“梁姐,需要你帮忙搭把手。”
待路知冬乖乖闭上双眼后,苏以温这才拿起器具动手,割开肿胀的部位,而后用血管钳直通脓腔,建立引流。
生理盐水和双氧水的交替冲洗,减淡了路知冬口中一时浓烈的血腥味,以及脓液的异味——然而,她还是能感受到些微的抽痛感。
好在苏以温操作很稳,她貌似,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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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冬含下苏以温递来的一小杯漱口水,安静地听他讲术后事项。
“你口里那个棉球不用管它,它到时候会自己脱落。”
“嗯。”
“给你开了点头孢和甲硝唑片,回去记得按时吃药,饭后用生理盐水或者双氧水漱口,晚上睡觉万一疼得厉害就吃点布洛芬,不用硬撑……布洛芬你有吧?”
“啊?”路知冬恍惚了片刻,才连忙颔首,“有的。”
苏以温眉头微蹙,奈何门口还排着其他病人,只好在心下默默叹了口气:“可以了,缴完费去药房拿药,过三天,趁午饭的空档来拔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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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冬回到事务所时已将近四点半,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收工了。
刚一落座,正想找点什么事情打发剩余的时间,坐在对面的林声已然听到了动静。她抬眸,隔着透明的玻璃挡板,看了过来:“不是帮你请假了吗?这个点了还回来做什么?”
“当然还是得老老实实完成今天的工作啊!”路知冬义正言辞道,然而此时的她,说话仍有点含糊。
林声噗嗤一笑:“那你是白跑了一趟,都帮你做完了。”
“这么快!不愧是你!”路知冬感激之情跃于言表,“晚上请你吃饭!”
“行,不过你这牙齿……能吃得了什么?”
面对林声的质疑,路知冬连连摆手:“没事,就是要拔智齿,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尽情点。”
“得了,那还是请我去‘C大五星级饭店’喝粥吃饺子吧。”
“瞧你那点出息。”路知冬嘴上虽佯装嫌弃地怼了一句,却还是欣然接受了林声的关怀。
 
第13章 久违的篮球赛
 
13.
周末的午后,路知冬便继续窝在电脑前对着自己的论文发憷。
恰巧从她身后经过的林声瞄了眼文档里密密麻麻的红色修订印记,暗自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破天荒待在宿舍背单词的江舒宁:“舒宁,你今天怎么没去图书馆?”
江舒宁浅浅一笑,翘起椅子伸了个懒腰。其茶棕色的长卷发,顺着靠背滑了下来:“晚点新校区有篮球赛,刚好可以把债给还了。”
年前,得知江舒宁在备战雅思的程齐送了她许多二手资料,正好省了她一大笔费用。
当然,像江舒宁这种高冷女神从不喜欢欠人东西,于是乎她问程齐这个人情怎么还,对方只说让她给他们医学院篮球赛的观众席凑人头。
由于今年是C大承办CUBA(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学校很重视校内各学院之间的选拔赛,而实力强大的医学院篮球队自然被给予厚望,但好巧不巧,他们第一战就遇上了与之相当的法学院。
江恬听着目光炯炯,别有深意道:“说实话,咱们学校医学院可是出了名的人间炼狱,程齐学长这么一个大忙人竟能挤出时间给你整理雅思资料,还只是为了让你给他们球赛加油?你俩不会……”
“小恬啊,都大四的人了,别再受泡沫剧毒害了好吗?”江舒宁波澜不惊的回答着,神色亦是一成不变的,泰然自若。
说罢,她拿起一张草稿纸,打开手机的计时器,开始练写作。
这倒是难怪,女神一心搞事业,至今仍母胎solo。
不过,三个人在这次偏不信邪,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开始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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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从南校区宿舍出发步行到新校区体育馆时,位子已被占了大半,江恬眼疾手快,挑了个后边连排的位子。
刚一入座,路知冬便瞟见篮球场上与几个男生相谈甚欢的苏以温,瞬间被吓得一抖:穿着球服,难不成他也要打?
“怎么?”感受到身旁人明显抖动的,坐在最外边的江舒宁偏过头来问道。
“没啥,喏。”路知冬缓过神来,强装淡定地冲她指了指球场。
而她左手边,一向敏锐的江恬瞬间兴奋起来:“那边那个,不是那个谁嘛!”。
“苏以温?”座位最靠里的林声,已然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她扬起下巴瞄了一眼,也跟着慨叹了一句:“缘分妙不可言啊。”
“程齐说他们一个队友腿骨折了,找了个外援。”江舒宁颇以为意地勾起了笑容。
“苏以温不是路知冬发小吗,咋去医学院那边当外援了?”江恬托着腮,一脸纳闷。
“他最近在二院口腔科实习,和程齐学长一个地。”路知冬随口说着,将背在身后牛皮纸色的双肩包取下放置膝上,抽出柠檬味维他命水,喝了一口:都怪苏以温,她好不容易戒掉了饮料,现在又开始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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