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想过？”我笑着问。
“想过什么？”他一脸无辜的问。
“你就装吧！地下停车场，你强吻我的事忘记了？你是故意的！”
“曾可！我是无害的……那是情不自禁……真的！”
“呵呵……”
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成长——
——28女人的成长——
“曾可！你们的小家好温馨，一看陈志国就是一个，爱干净、无不良嗜好的好男人……”
我帮沈晴理把行李搬进门，推进卧室，听到她在身后兴奋的感叹。
“不良嗜好是什么？”
我打开房门看着她问，她正在卧室过道看陈志国的建筑设计图。
“抽烟、喝酒、打牌、泡夜店……”
“你说的这些确实和他没关系。我从未见他做过。”
我走出卧室，站在沈晴理的旁边，平常她蹬一双恨天高，至少10厘米。
我就只能够她脖子的位置，这会换了拖鞋，突然觉得自己离她近了。
她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骨架大，穿衣服好看，工作后收拾打扮一翻更显御姐的风范。
我是南方人，骨架小，不显胖的那种身材。有一次，陈志国抱我的时候说过“曾可！再也别说你瘦了，我一摸你身上全是肉。只是骨架子小，都藏起来……”
“曾可，你还是没变……”
她转过头，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仔细看我，这个姿势有点暧昧。
“咳咳……晴理，你找男朋友没？”我转移话题。
“找了。他是北京一家建筑工程公司的公子。”
“富二代。”
“对！他有钱没脑子，而我恰好有。”
“呵呵……”我傻笑，心里说那我就放心了。
她转身，去卧室收拾东西洗澡。
“曾可！晚上收拾一下，打扮的女人一点，带你去个地方。”
……
晚上洗好，我找到一身宝蓝色的春款连衣裙，外面套一件灰色小西装，配上一条白色丝巾。
这一身是陈志国送我的新年礼物，他心思细腻，从第一次送我的那身绿裙子就知道了。
他知道我适合的款式和风格。我正呆呆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坐下，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还有这是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牌子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用就是了，味道很轻，正适合你，用完告诉我，我帮你代购。还有口红，必须要有。”
沈晴理掏出一套新的化妆品一股脑倒在床上，找到香水开始在我身边喷洒。我闻到了阳光、花香、青草的味道。
“我喜欢！谢谢你晴理。其他的我自己来。”
我打开化妆镜，开始上淡妆。难怪女人们喜欢化妆，这感觉太好了，我看到镜子的自己，一点一点变得妩媚、完美。
特别是那一抹红唇，诱惑、性感。我穿了双高跟皮鞋，背上单肩黑色小包，出门。
“记住，陈志国问起不能说实话。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
她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心里隐隐有罪恶感但又感觉很刺激。
我们俩站在马路边打车，上海的出租车不便宜。我拉着她去坐地铁，她严厉的批评我，曾可，我俩穿成这样去挤地铁，你不怕热心群众把我们拍了发微博吗。
打出租，档次就已经降低了，按道理应该有帅哥陪、专车送才对。
可惜这里不是北京，你虽然在上海有自己的朋友圈，但是我不能指望你。她的眼里是不屑的神情，看来我的生活状态让她失望了。
到了目的地一看，这是上海外滩附近的一家高级会所。
“我还是回家洗洗睡……”
我说着转身往回走。
“不贵的！我保证。这是我北京的一个朋友开的。我是股东之一，价格和市场上其他地方看到的一样。”
我一听她是股东，便没有那么局促了。这么好的地方，她竟然瞒我，该罚！
“你是股东，竟然不告诉我？”
“这不是请你来了吗？”她笑着说。
“原谅你了！”我笑着扶她手臂往门里面走。刚进门，看门的小哥看我俩的眼神就不对，我心里疑惑，他们认识晴理？还是认识我？
“晴理，刚才看门的小哥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
“不是我们，是你！”
“啊？！”
“这里是上海较高档的会所，来这里的人大部分是贵太太，或者金领人士。突然来一个文艺气息的年轻女孩，他当然惊讶。”
“那你呢？”
“我的气场需要怀疑吗？！”
我看她一袭黑色的皮衣套雪纺花色连衣裙，脚下蹬一双十厘米高的细跟罗马靴。
黑色皮衣肩膀领子处还有坚硬带刺的柳钉做装饰。配上脸上的烟熏浓妆，霸气外露，就算没钱，看门小哥也不敢拦她。
我们来到会所的中央大厅，这里是会所的酒吧，昏暗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五光十色的舞台灯光晃的我眼睛难受，沈晴理拉着我的手往人群里面挤。我心里激动，说话哆嗦。
“沈……晴理……这是要去干嘛？”
“我在大厅二楼，靠窗预定了一个包间……”
到了二楼，才发现在这里是会所绝佳的位置之一，右手边是复古木质阳台的栏杆，坐在沙发上能看到黄浦江和外滩的夜景：东方明珠塔、金茂大厦、环球中心、中信大厦，黄埔江上的游轮顶着耀眼的灯光慢慢游走。
左侧也有栏杆，能清楚看到酒吧一楼中央舞台的表演，还有熙熙攘攘在舞池摇摆身体的人群。
晴理通过自己的努力，果然过上了社会精英层的风光生活。
服务员过来了。
“先上一打斯蓝，果盘一个。烟我自己带了。”
我一听「烟」，惊到了。只见她拉开红色大包，拿出两包包装精美的女士香烟扔桌上。
她低着头，双手微微发抖，熟练的拆开白色包装纸盒，抽出蓝色细长的一根，又从包里摸出一个银白色金属外壳的打火机。
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轻轻送到嘴唇边。「啪」打火机响了一下，一股清烟从她的红唇升起。
我呆呆的看她，她浓密的眼睫毛在不自然的抖动，烟熏浓妆遮不住她眼里的慌乱。
“曾……曾可，你也试着抽一根。”
她说话声音颤抖，沈晴理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控了。
“好！”
我学着她的样子，把烟点上。一狠心，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放嘴里猛吸一口。
“咳咳……”
一股浓烟灼烧我的气管，呛得我眼泪出来了。
“怎么样？”
“一股烤牛肉的焦味……”
“呵呵……曾可长大了……”
第二十九章 老天你听到了吗——
——29老天你听到了吗——
我又吸了几口，喉咙、气管没那么灼痛了。服务员送来一打洋酒，沈晴理给他打了一个手势。他从工作服的衣兜里掏出开瓶器，摆好酒杯。
“先开三瓶。”
斯蓝是一种通体蓝色的洋酒，或者叫它鸡尾酒更准确，因为纯度较高的洋酒是透明、无色的。我端起身前的酒杯。
“沈晴理！谢谢你，谢谢你本科5年对我的照顾。虽然这句话推迟了3年……但是今天我还是要说。”
沈晴理专注的看我，她掐灭手里的半支香烟，举杯。就在我俩碰杯的时候，两行清泪突然从她画了浓妆的眼角滚落。
握着酒杯的手剧烈颤抖，匆匆一碰杯，一大杯斯蓝被她喝下。
“曾……曾可……对不起！”
刚说完，她伸手找烟。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学着她的样子帮她点上。
我没有说话，从白色纸盒抽出一根，自己点上。这样我们俩人，陷入沉默，淡淡的烟雾在我们之间快速腾起，隐约中，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知道，沈晴理哭了，而我没有。
“你知道吗？我也喜欢李毅。不是因为他有多么优秀。而是他的男性魅力。”
她的情绪慢慢稳定，手里的烟没断过。我不敢喝酒，害怕自己头晕错过一些关键信息，但是这样的氛围什么都不做，又会显得很怪异。
于是香烟一根接一根在我手里点燃。烟熏的香味，透过鼻腔刺激我的大脑皮层，我享受到尼古丁的刺激，虽然没有多诱惑，但是感觉也不坏。
“我高中时候处过对象，对方后来出国，就把我甩了。所以我并不信任感情。我以为你和李毅的热情会随着时间消退，然而没有。
李毅甚至和我说，大学毕业想随你回南方工作。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恩恩爱爱、天长地久。做为她的好闺蜜，我应该远远的祝福……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但是，我做不到。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拆散你们，而不被发现。如果注定自己得不到，我也绝不会让自己最好的朋友得到。
当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这太难了，曾可！”
她用手扶住额头，低头苦笑。我注意到，加上她手里点燃的烟已经是第六根了。
“晴理，我们抽太多了。能不能休息一下，我怕我明天嗓子会哑。我看你抽，我也抽。我们喝酒吧。”
“呜呜……我心里难受，抽烟会舒服一点，仅此而已……”
我给她递过去纸巾，只见她眼妆全部哭花，乍一眼看以为是女鬼，服务员远远看到都是不敢靠近我们。
“晴理！我陪你去洗手间卸个妆吧。我怕我今晚会做噩梦……呵呵……”
“曾可！现在是悲伤的气氛。不要捣乱。”
“我没捣乱，等我们卸了妆，我陪你一起哭。”
“好……说话算话。”
此刻，她就像幼儿园的儿童一般。希望得到老师的准许，不被打扰的尽情哭一场。
从洗手间出来，她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放。说话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逻辑。
“曾可，你的手机是我故意弄丢的……因为我怕李毅会给你发短信解释。那样你了解了真相就会瞧不起我，不和我好了……”
“幸好，那时候买的才500块钱的手机。不然我恨你！”
“呜呜……”
我们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她转身趴我肩膀上哭。
“那……那晚发生什么了吗？”我问。
“什么都没发生……等我脱了衣服，趴在他怀里，借着宾馆里灯光近距离观察，才发现他并没有我心目中那样完美，鼻子不好看，脸上有青春痘，还有腋臭……”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
“中间他醒了，一看是我，吓的不轻。我有那么恐怖吗？”
“然后，第二天他就给你发了分手的信息。”
我边笑边哭，情绪激动。一手抱着她的肩膀，一手从桌上拿起酒杯。
“喝一个！”
……
外滩的江风吹过来，让人清醒。我们两人站起来，趴在栏杆上喝酒、嬉笑、聊天。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大学本科时代。
“晴理，当时候我听到李毅跟我说当年的真相。我哭了，觉得晴理心里太苦了。我特害怕你苦恋我，你知道吗？所以今天你来找我，我问你找男朋友了吗？你找了我就放心了。”
“哈哈……”我看到沈晴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她举杯和我碰了一下。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曾可，你不自恋会死人吗？哈哈……我喜欢你，暗恋你？哈哈……我眼泪笑出来了。我不喜欢男人，喜欢你这样的呆瓜女人？哈哈……”
我气的说不出话，低头把手里的斯蓝喝完。沈晴理果然是了解我的人，斯蓝是清淡的鸡尾酒，酒气边喝边散，微醉而清醒最让人享受。
“说说……你的经验？”
“什么经验。”
“又给我装傻。你和陈志国是第一次吧？”
“这你也知道！那你呢？”我问。
“高中时候。那时候，特别害怕！怕被老师，爸妈发现。走路都特别小心，怕被人看出来。”
“有差别吗？”
“开始我以为有，后来才知道被骗了。呵呵……不过……那时候感情特别真挚，我们是地下恋情。
他每天晨读的时候，举着一本英语书在我们教室窗外正对的大树下，大声朗读l love you.I love it.wound you?”
“呵呵……这种表白方式好青涩，好萌。可是后来，他怎么舍得丢下你？”
我看沈晴理拿着酒杯，目视前方的黑暗。
“就是，怎么舍得？！我这么好，这么优秀，他怎么舍得。天知道！地知道！就我不知道！来，老天，我沈晴理敬你一杯。
敬你，给她一颗不甘的心。敬你，给她美貌与智慧。敬你，……让她遇到曾可这么好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