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房幸福生活日常/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粉红小白菜
时间:2022-01-25 09:50:31

  晾晒前都是一团一团的,为了防止晾晒过风的时候被吹散,她提前用麻布袋子兜好。

  “别看鹅毛轻省若是两层薄薄的棉花面之间垫上鹅绒,二斤棉花加一斤鹅绒,盖起来不必五斤棉花被子差。分量还不重。”

  农家为抗寒,一到冬天,被子往重了做,被子越厚说明家底越殷实,就是盖在人身上死沉的。但是县里甚至州府人家却不一样,屋里身上好热的炭火,盖着的被褥轻薄却暖和,她问过才知道,竟然是鹅绒的,有些还是鸭绒的。

  王二麻子懵懵地点头,大手小心地从麻布袋子里将鹅毛绒掏出来,生怕浪费。

  再小心,临睡前两人头上都沾了不少。

  庆脆脆将缝制一半的鹅绒被芯收好,抬头的时候,看着丈夫脑袋的小白毛,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眼下跟池塘里的傻大鹅一模一样,憨憨的。

  她往前凑过去,将他头上的鹅毛拈去。

  王二麻子只当她要抱抱,张开双臂将小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困了吧,那咱们睡吧。”

  他人高马大的,这样搂孩子一般抱着人,庆脆脆觉得整个人都升高好大一截,一抬手就能碰到竹屋顶子了。

  屋中就一小盏灯烛,但是庆脆脆却觉得丈夫的眼睛被映照地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因为她欢喜地笑出声,眼睛同样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其实和村里的汉子早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爱洁净,每日皂豆净面,而且还用牙粉刷牙,他也养成洁净的好习惯。每次吃过饭后都会用竹叶茶净口,所以鼻息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

  也不知怎么,庆脆脆猛地托起丈夫的下颌,在他疑惑又惊讶的视线中,啪地一声轻响亲在他眼上。

  “你心里只能有我。”

  王二麻子愣在原地,红云不知不觉爬上脸颊,低低道:“若是再有别人,天打雷劈。”

  庆脆脆便再次笑出声。

  外边起风,不过竹床吊顶都围上了厚厚的帘帐,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小两口拥在一处,盖着新做好的棉花被子,说了一小会儿家里外的事情,渐渐没了声音陷入沉睡。

  ——

  第二天却是个阴沉天。

  瞧着像是有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天气出海的船家不多,自然送来的海货也不多。

  杨狗蛋嫌自己名字不好听,出去同人家做生意说出口不像话,请人算命改成了杨厚德。

  庆脆脆听了以后说这名字不错,码头上收鱼铺子红火,再加上有时候管事还得聘人做工,如是名字太过随和,人心里也不敬畏。

  杨厚德笑了笑:“我爹娘说也好听。德,品德嘛,厚德,不就说咱们做生意的有良心,不坑人嘛。”

  这样解释就更好了。

  庆脆脆同他对过账后,问道:“让你寻摸新的管事人选,看的怎么样了?”

  码头上的管事做顺手了,其实并没什么大难度。

  庆脆脆有培养人的心思,瞧着杨厚德心思正,而且有成算,所以便念着让他往更大更好的地方走动。

  杨厚德挠挠头,“其实也有。我怕说出来东家你笑话。”

  “是什么人?”

  杨厚德道:“是我外家舅舅。他以前当过水兵,那时候出去剿水匪,身上落了残疾,只有一只右胳膊使唤。”

  急忙补充道:“但是他识字,而且以前是千户大人手下,粮草点唤算账都是一把好手。我初初做账的时候,老去让我舅盯着,揪出不少问题呢。”

  时人好风水,常把身有残疾的人看做不详,认为会碍着家中运道或是拦着财路。

  庆脆脆倒是看得开,“那他家是以什么为生?”

  杨厚德:“外家有三亩地,每年靠着料理地里的庄稼收成过日子。”

  但是外家舅舅一个大男人,家里还有两个小子,不至于过挨饿的日子,却过得清贫。

  舅母偷偷抹眼泪今年外家的地收成不好,交了人头税粮后,家里整日只能吃米糊糊。

  他舅舅人倔,不肯收他和他娘送的钱,知道舅母收了还要发大脾气,两个表弟还未长到年岁,人瘦小,做不了什么体力活。

  他将两个表弟叫到码头铺子上做事,每天就是核检收鱼,若是空了,两个孩子合力挑上海货往花溪村送。

  一个来回送不了多少,他不好占主家便宜,每次只给一个铜板,另一个是自掏腰包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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