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世互换灵魂——居度
时间:2022-01-26 09:25:59

  午饭时她用饭很快并且那盘青糕始终没有动。
  “王后可是觉得今日饭菜不合胃口?”若青问。
  庄语想了一下道:“非也。”
  听到庄语开口若青还是很意外的,她带着笑意问:“那是为何?”
  “给君上。”庄语答。
  人一旦懒惰久了连说话都懒得开口,庄语便是如此。从开始学习说话识字快有半月了,她现在已经能说许多话了若是在内侍面前不多练一练出门说错了才叫尴尬。也就是在学习期间她才明白当初学外语时老师总说的语言坏境究竟有多重要,英语几年都没学好这赵国话十几日就能说会认了。
  “下去。”庄语吩咐除了若青以外的人道。
  人都走开后庄语问若青:“名字?”
  若青道:“婢子若青。”
  庄语:“若青?”
  若青点点头。
  庄语到了国君书房前侍卫行礼后便打算进去通报,庄语拦住了他径直走了进去,也不让若青跟随。
  赵雍正埋头看些书简,今日他忙到夜里也不会和庄语多说些什么话。
  庄语走到他跟前他才发现来人了,庄语心中感叹真是佩服古人的意志力。
  “怎么过来了?”赵雍问。
  庄语抬了抬手中的东西道:“青糕。”
  赵雍接过青糕拉着庄语坐在自己旁边。庄语受不了长时间的跪坐就如现代人一样屁股直接挨着坐垫坐了下来,这样一来腿就要曲着很高。
  她看见赵雍疑惑的眼神道:“舒服。”
  赵雍无奈摇摇头,“你喜欢就好。”
  “吃。”庄语拿起一块青糕喂赵雍。
  赵雍问:“王后近日心情极佳?”
  这一点庄语不否认。
  赵雍:“是因为学会了识字?”
  庄语:“是。”
  有一类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习惯性暴饮暴食,庄语曾经查过这一点的原因,人会突然难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生活突然失去了掌控性而暴饮暴食能选择自己想要吃的掌控性就又回来了。
  生活失去掌控开始无边界的自由发展是一件让人慌张的事,即便是才隐约能看清这个环境了也是一种踏实。
  “我正想让人请你来一趟你就进来了。”赵雍道。
  庄语问:“君上,何事?”
  赵雍回:“你觉得星象家的话几分可信?”
  庄语没有立刻回答,古代这么重视天意请来星象家定是关系国之大事。
  “因为我吗?”庄语问。
  赵雍道:“你若不信就不请了。”
  庄语眼神坚定道:“信。”
  她要见星象家,今日赵雍来问她意见可见还是有所尊重,更何况或许星象家能说出她该怎样离开。
  她来的那天网上没有一点关于星象的报道,21世纪对太空的监测比现在先进太多,她能不能把回去的希望寄托在星象家身上呢?
  “你是不是怪我听进了那些传言?”赵雍见庄语面色有变道。
  庄语道:“我懂。”
  她一直都懂,于君而言国之重重于一切。
  离近了看赵雍头上好像出了几根白丝,庄语伸手拨弄了几下。
  “寡人老了。”赵雍抱着庄语看着她认真拨弄的自己头发的表情笑着说。
  马背上的英雄素来豪爽赵雍也是如此,他毕生的柔情都给了眼前的王后。遇见她之前赵雍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铁血男儿谁曾想会有动情一说。
  不止是宠爱,庄语带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
  学习能力、思辨能力都是超乎常人的。
  庄语道:“不老。”
  赵雍正当壮年自是不老,些许白丝也都是为赵国殚精竭虑留下的。
  赵国是所有国家中唯一能与秦国抗衡的,早些年秦有商鞅变法,秦孝公与商鞅竭尽一生才使秦国强大。现在的秦国又有大将白起。赵国是从赵雍开始变法的,身为国君赵雍很优秀了。
  庄语抱住赵雍的肩膀依偎在他身上。
  ‘家’在庄语心中一直是有概念的词,她生来没见过父母,生性凉薄也不知为何而生。朝卿不是第一个说要给她家的人却是第一个坚持到她点头的人,可她始终没有爱上朝卿。这一次就像是新生,一样没有依靠不同的是这次有赵雍。
  “我听说你去了炊厨房?”赵雍问。
  庄语拉开一些和他的距离看着他道:“嗯。”
  赵雍问:“去那做什么?”
  庄语:“吃的。”
  赵雍:“想学做吃的还是想去吃?”
  庄语:“不学。”是想自己做。
  “好,那就不学。”赵雍道。
  直到日暮西山庄语都在书房陪赵雍,研磨、倒茶,或者拿起一卷书来看,这里大多数都是兵书,庄语还是从其中看见了孔子的言论。
  “儒家?”庄语问。
  赵雍:“虽不奉行儒家但不能否定其中的可取之处。”
  庄语拿过他手中的笔放在桌子上,“饿了。”
  赵雍笑笑站起来牵着她道:“走,吃饭。”
  黑夜布满宫墙,赵雍牵着庄语的手走在深巷。前面两位掌灯的侍卫,余下的侍从都跟在后面。庄语开始不老实地晃动胳膊,昂首阔步全然没有一国之后的典雅。
  星象家是在三日后到的,没有一位大臣接到星象家到来的消息但深藏皇宫的密探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没有在朝会上讲此事几乎每一位大臣都知道君上请了星象家前来。
  “王后,君上请您过去。”若青道。
  庄语放下手中的书简道:“若青一人陪我。”
  路上庄语在想这星象家是否能看出她不属于这里?
  进门后本该是庄语先向赵雍行礼再是星象家向庄语行礼,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庄语就没有向赵雍行礼。
  星象家顿了一下道:“参见王后。”
  庄语:“不必多礼。”
  赵雍道:“敢问先生何时观星?”
  星象家道:“午夜子时。”
  “好,寡人陪同。”赵雍道。
  庄语问:“我呢?”
  赵雍问星象家:“王后可否同行?”
  答曰:“可同行,观星不比占卜没什么忌讳。”
  赵国的观星台与他国一样都是坐落在山上,一路随行都是宫里国君的近侍。所有人都是步行上山,这座叫不上名字的山比泰山还要高。庄语自诩体力不差但在临登顶时还是累到喘。
  子时至,庄语不懂得这些规矩在一旁站着。
  许久星象家道:“恭贺君上,晨星势头大好,赵国势必崛起。”
  “此话当真?”黑夜里赵雍的眼眸都有光在。
  “物换星移,天象从不骗人。”
  赵雍道:“赏!”
  跟在赵雍身侧的内侍道:“是。”
  一行人回到宫中早已到了次日中午,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赵雍让庄语先回寝房入睡自己则去写了‘国君书’昭示天下观星结果。
  一来鼓舞战士与百姓
  二来使妖后祸国的传言散去
  庄语并未睡很久,心中有事怎能睡的安稳。
  不出所料庄语再次来到国君书房时星象家在里面,这一次侍卫死死拦住了她。
  “王后,君上有言任何人不得入内。”
  庄语道:“你要拦我?”
  侍卫道:“君上说王后亦然。”
  “好,我等。”庄语便站在侍卫一侧等着。她本想闯过去的但是想到这样只是为难侍卫罢了,人生在世多有不如意又何必再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心中忧虑,星象家会告诉赵雍什么?赵雍会不会如实告诉她?
  “先生是知道我想问什么的。”赵雍道。
  星象家回:“君上心中有惑理所应当,今日晨星旁边有一颗星,以前从未有过。这件事想必七国的星象家都发现了。”
  “可与王后有关?”赵雍直接问。
  星象家道:“昨日得见王后尊容确不是常人,在下直言有关也。”
  赵雍忙道:“如何干系?如何破?先生教我。”
  “王后不会祸国,国是有难但造难之星尚未出现君上不必过于担忧。”星象家道。
  赵雍道:“百年之业即便不能强于赵雍之手也定不能败于赵雍之手。”
  星象家道:“君上雄才能强过也。”
  星象家走出门时庄语还在外面站着。
  “参见王后。”
  庄语:“先生不必多礼。”
  星象家道:“星际绕转,皆有缘故。王后之惑,适时当解。”
  庄语问:“先生高见,何为适时?”
  星象家道:“在下自会来访。拜别国君、王后。”
  “送先生。”赵雍命侍卫。
  两人望着星象家远去的身影,庄语先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君上能否告知关于臣妾的事?”这就是庄语,我想知道我就问了。
  也就是赵雍宠爱才不觉她冒昧,“王后不会祸国,不必担忧。”
  庄语:“仅于此?”
  赵雍道:“仅此。”
  转身回房时赵雍又回头笑着说:“吴娃今日开口甚多,想来心情不错。”想赞扬学的很快但又觉得很奇怪,一个智商健全的人之前怎么会不会讲话?
  还有星象家临走时说王后心中有惑,看来他的这个王后当真不是一般人。赵雍笑着摇摇头不再多想。
  适时当解,那他就等这个适时。
 
 
第7章 吴娃(二)
  猜测终究是没有结果,秦老师离开时只让朝卿再细心观察着庄语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举动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语你其实是有话想说的对吗?”朝卿问。
  吴娃低着头说不清是胆怯还是什么,畏畏缩缩地。
  朝卿叹了声气,“天晚了去睡觉吧。”
  他牵着吴娃的手把她送到卧室,前几日他都守在吴娃床边等她睡着再离开今日朝卿需要工作不能守着她了。
  朝卿走到门口问:“要给你关灯吗?”
  吴娃不懂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灯灭了周围一片漆黑,吴娃突然从床上跑下来抱住了朝卿。在她心中自己与朝卿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夫妻关系还能是什么,所以抱抱算不得什么。
  朝卿揉了揉她的头问:“怕黑?”抬手打开了灯。
  吴娃一个人就是不待在房间里,朝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电脑放在桌子上,吴娃盖着毛毯枕着他的腿看着他工作。朝卿低头看了一眼吴娃,手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头发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乖一点快睡觉。”朝卿道。
  吴娃脸红到了耳根把脸埋进毯子里,朝卿慢慢给她掀开道:“闷着头睡觉不是个好习惯。”
  一晚上朝卿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他拿了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给吴娃做枕头又进房间拿了床厚被子给她盖上。
  天快要亮的时候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最近的庄语是他见过最温柔安静的时候,不会因为专业上的知识和他来一场小的论辩也不会整天喊着吃炸鸡那种太过油性的食物。
  她太乖了,乖到不像庄语。
  朝卿会永远爱庄语,只要她是庄语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吴娃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寻找朝卿,客厅没有人、厨房没有人,最后她打开了朝卿卧室的门。
  床上的人睡觉沉听不到这些细微的动静,吴娃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朝卿,这个人长得真好看。过一会儿她饿了就走回客厅找东西吃。
  厨房有朝卿给她准备好的面包和豆浆,她端坐在餐桌上吃饭,她想到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也不知他们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吃着吃着越发觉得委屈起来,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
  “是难吃到哭了吗?”朝卿睡意惺忪走过来问。
  见朝卿走来吴娃擦干了泪,朝卿去洗了盘子和被子又和吴娃坐在了昨晚的地方。
  “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着急。”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朝卿道。
  朝卿和庄语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一的时候,朝卿在图书馆看书对面的人就是庄语,那本书是《史记》。
  朝卿搞不清楚年份是怎么算的就走到对面低声问庄语:“同学你好,请问《史记》的时间是怎么写的?”当时庄语的表情朝卿这辈子都忘不掉,她甚至有些好奇这个学校还有学生看不懂《史记》的年份是怎么划分的?
  “汉武帝之前以每年的冬季为新的一年。”庄语道。
  朝卿回:“谢谢同学。”
  最后他却摇摇道:“我忘记了你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朝卿拿出手机找到了许多以前拍的视频给吴娃看。
  第一条:
  那是一个雪景,漫天白雪盖住了人间。庄语在前面走着朝卿喊了一声,“庄语。”
  庄语回头问:“怎么了?”
  朝卿道:“新的一年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庄语:“你无不无聊。”
  吴娃看见了画面里的女子和自己长的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她看起来冷冷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了。
  朝卿见吴娃有兴致就接着点开了第二条,这样或许对她想起以前的事有帮助。
  第二条:
  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庄语低头玩着手机抬头,画面里出现了不属于两个人的声音镜头转到了一旁的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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