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男配he了——椿窈
时间:2022-01-26 16:27:53

  “啊!!”
  银针没入两个婆子的手腕,顿时又麻又痛,不得不松开了盼香。
  “亏你还有这个胆进我的院子,我该佩服你的蠢呢,还是自以为是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戳苏茹的痛处,昨天因为口不择言,被苏相罚抄《女戒》,抄得手都起泡了,她生来就得老夫人宠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苏绾一身素衣走了出来,倚在廊柱上,睡眠不足导致她双眼迷蒙,纤细的身形、出尘的气质,衬上这一片金桂之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苏茹心中嫉妒,她才不想承认这个大姐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但是鉴于昨日苏绾的表现,苏茹又有点退缩,想不到这个一直养在外家的大姐竟没有往日那般好欺负了。
  现下连老夫人找来的婆子都被苏绾教训了,苏茹一慌,干脆亲自上手:
  “苏绾,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苏!”
  苏绾瞟了她一眼,见她冲过来也不躲,只是很快运起轻功围着整个院子移动。
  没一会儿,苏茹就被耗尽了体力,她感到天旋地转,看也不看就跌跌撞撞朝苏绾抓去。
  苏绾此时气定神闲地坐在石井的边缘,待苏茹撞过来,她倏地站起。
  苏茹扑了个空,一头栽进井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将困成一坨靠在井边的两个婆子浇得透心凉。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讨嫌!”
  苍老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苏老夫人一袭春朝翠鹂棉服,在刘嬷嬷的搀扶下来到苏绾面前。
  老夫人见两个婆子一身狼狈,又不见苏茹,蹙眉道:“像什么样子,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马上滚出相府!大小姐呢?”
  “大、大小姐不就在这儿……么?”
  婆子声音越来越低,自己怕又是说错了什么吧,可也没错啊……
  老夫人不屑嗤声:“到底是不知底细,伢市买来的奴才,我们相府什么时候出现过第二个大小姐了?大夫人是苏赵氏,大小姐自然也是赵氏长女,某些山村野鸡就别妄想自己不该得的东西,否则看她娘的下场就知道了!”
  苏绾听了只想笑,一向知道老夫人对她生母有偏见,却从没注意过这个思想早已在老夫人心中固化成了顽石。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老夫人对下人们呼来喝去,仿佛在观赏一场戏,视线骤地在老夫人眉心停住,良久她皱眉。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又你推我让了一番,见老夫人渐有不耐烦之意,其中一个只好硬着头皮道:“在、在井里。”
  老夫人赶紧吩咐刘嬷嬷:“还不快去找人救小姐!”
  她怒目圆睁,抄起那柄梨花木拐杖就要往苏绾身上招呼——
  苏绾越过拐杖,三指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不经意间掐住她,露出释然的笑容,果然!
  老夫人见是苏绾拦下的自己,怒火更上一层楼,凌厉的掌风扇下来,若真照这个力度,她大概不死也残了。
  这次她毫不犹豫将针插入老夫人的掌心,使其再无反击之力。
  “印堂发黑,脉象起伏,肤暗黄无色,应是有带下病之兆。祖母,我说的可对?”
  作者有话要说:
  注:“带下病”来源“百度百科”(现代医学术语:盆腔炎)
  另:1.太师法号自创,设定为类似“帝师”一职;
  2.本书中出现的:穴位效果及其他历史上不存在的病症均为自创,架空勿考据;
  3.非医学生,有些地方不太准确,还请谅解,欢迎指正,谢谢大家~(笔芯)
  4.万圣节快乐,宝贝们!
 
 
第五章 交易
  苏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说什么?!”
  她顺着苏绾的眼神看去,纤长的手指搭在手腕处,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脉搏跳动得愈发急躁。
  苏绾的眸子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看得苏老夫人莫名心慌,正想挣脱苏绾的手,没想到苏绾倒是提前放开了。
  苏老夫人气得直喘气,指着苏绾的鼻子破口大骂:
  “狗东西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
  苏绾蹙眉,她不明白,究竟她和母亲做错了什么,这般不入祖母的眼。
  门口一阵骚动,想来是捞苏茹的来了,苏老夫人赶紧拄了拐杖颤颤悠悠地迎上去。
  一着绛红色腾云锦袍之人跨入门槛,后面紧随着抹泪的赵氏。
  苏相来了。
  “娘,这是何意?”
  苏相指着那些搬梯送绳的奴仆,再看看四周凌乱的局面,面色愈发难看,他凌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绾身上。
  苏老夫人拉住苏相哭诉:“都是这个小赔钱货害的,她不仅把茹儿扔进了井里,还、还污蔑老身得了那劳什子怪病!”
  苏相一听,对那些奴仆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二小姐拉上来!”
  又转向苏绾,“苏绾,祖母的身体岂是可以随意议论的!”
  苏绾面色平静无波,声线毫无起伏:“女儿不过就事论事,确实是带下病之兆,从脉象看应是多年淤积,祖母还是重视为好。”
  她自幼在荣国公府长大,外祖母乃宣州最负盛名的女大夫,她师承其下,这等妇病自然不在话下。
  苏老夫人似是被戳了痛处,支起拐杖朝苏绾打去,“你休得胡说!竟敢污蔑相府,老身什么病都没有!成茂,把这个畜生给我打出去!”
  苏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道:“苏绾!此事关系重大,怎可对你祖母说出这般不尊敬的话来,你可知这种病是……”
  他突然顿住,后面未完的话苏绾自然是懂的。
  妇人之病,乃家门之耻,晦气得很,大燕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事得了私病的妇人,不能任其在家中休养,须搬到郊外去住,免得遭来牛鬼蛇神,且不能外言,有辱门风。
  所以大燕几乎上至皇室宗亲,下至寻常百姓,没有一女子不讳疾忌医的。
  苏相叹气,巡演史一案至今未查清楚,今日上朝时皇上又大发雷霆,连日来的奔波令他疲惫不堪,无力再去多理这些后院之事,他摆摆手,想就此算了,“苏绾出言不逊,去祠堂跪一个时辰吧思过吧。”
  此时,苏茹也被救了上来,她浑身湿漉漉的,脸色冻得发白,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赵氏心疼不已,赶紧搂过她。
  苏茹恰好听到这句,她心中不服,凭什么她成了落汤鸡,这个小贱、人只有这么轻的惩罚?
  她尖叫起来:“一个时辰怎么够!爹,你看我都这样了,你罚的也太轻了!她对祖母出言不逊,不尊长辈,毫无廉耻,还推我落水,分明是想淹死我,好鸠占鹊巢!依我看,至少四个时辰!”
  她急躁得疯狂晃脑袋,冰凉的井水甩到苏相的脖子上,刺得他一个激灵,不耐烦地挥手:“四个时辰就四个时辰吧。刘嬷嬷,扶老夫人回去休息,苏茹也给我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苏茹不敢置信,明明错的是苏绾,为什么她也要受罚?她不甘心地想反驳,似是看穿了她心里想的什么,苏相一句话叫她彻底闭了嘴:
  “昨日受的罚还不够是不是?”
  说罢,就要离去,苏老夫人却停下脚步,故意上扬了嗓子,对苏相说道:“明儿把张氏的名字从族谱中去了,一个死了的人也不安分。”
  苏绾瞳孔紧缩,一眨眼就挡在了苏老夫人面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说把谁去了?”
  苏老夫人被掐的踹不过气,脸色渐渐发青。
  \"再发疯就给我滚出相府!\"
  苏相捏住苏绾的手甩开,只听“咔嚓”一声,关节错位的痛钻心而来,她疼得后颈冒汗,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声。
  “活该你这小贱蹄子反抗我!”
  苏茹幸灾乐祸,从她身旁经过时还故意撞开她,正好撞在那只受伤的手上,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看着苏茹扬长而去的背影,苏绾眯起了双眼。
  *
  是夜,万籁俱寂,相府仅祠堂还亮着微弱的光。
  苏绾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跪在那些苏家的列祖列宗前,她把中间那尊弥勒佛像搬下来,随手一扔,任那佛像如何傻乐。
  她单手撑上桌案,盘腿坐下,握住右手腕错位的关节,蓄力一扭,正骨完毕。
  手腕处早已肿|胀发紫,她愣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苏绾的手刚触上裙角,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她瞥向垫在屁股底下的大红桌布——
  捏捏,啧,舒服,是上乘的游南水稠,好货色!
  她满意勾唇,哗啦撕下一条红布,给自己的手腕包扎起来,完了还打个蝴蝶结,真漂亮!
  砰!
  祠堂大门被突然踹开,刘嬷嬷带着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她只当看不见苏绾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只想速战速决好去老夫人那里交差。
  只见刘嬷嬷大手一挥,那些下人立刻上来直冲张氏的牌位,苏绾一脚踹掉那人,弯身去捡她生母的牌位,却不想刘嬷嬷竟先她一步抢过了牌位。
  苏绾迅速跟上,眼看就要够到那块牌位,刘嬷嬷就干脆抓起一旁的烛台戳上木牌,瞬间火星四射,她射出数根银针,刘嬷嬷不得不放开牌位。
  苏绾赶紧踩灭火星子,可惜为时已晚,张氏的牌位烧得只剩下一个小牌尖。
  “不、不是老奴故意的啊……是、是老夫人命老奴这么做的……”
  刘嬷嬷本就被扎得半天没缓过来,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带着人跑了。
  苏绾颤抖着将那块焦屑握在手中,青筋暴起,再次睁眼,是毛骨悚然的恨意。
  很好,计划提前了,是你们逼我的!
  苏家,剔除名单。
  *
  长月当空,连串的灯笼将整个皇宫点亮,虽夜如昼。
  东宫内,萧烬手持幽洮经,半支着脑袋,跳跃的烛火照得冷硬的银面通红。
  单淇给萧烬添了第三次茶。
  “殿下,陛下又来催了。”
  萧烬恍若未闻。
  哧——
  “什么人?!”
  一支铜箭破窗而入,直冲眉心。
  单淇一时不察,眼见就要射中萧烬。
  突然什么阴影打中了箭身,强行改了铜箭的方向,插入梁柱,紧接着,三枚银针钉在萧烬面前的木案上。
  单淇拔出铜箭,箭尾是斧轮倒扣铆钩的图腾。
  “殿下,是王家。”
  可是王家与殿下不曾往来,这恩怨何从谈起?单淇百思不得其解。
  萧烬盯着案上的针若有所思。
  方才救他一命的三枚银针下,钉着一片玉兰花瓣,拿起来透过烛光,两个簪花小字逐渐显现:
  交易。
  还未等二人想清楚这玉兰来自何方,它便突然冒出火星子,自燃起来,温度灼烫,萧烬不得不扔掉剩下的花瓣。
  很快,花瓣连同小字瞬间化作一抔灰烬。
  萧烬双眸微眯,搓揉着指尖方才触碰玉兰留下的钻石样的粉末,嗅于鼻尖——
  白磷。
  “出来吧。”
  夜风骤起,殿内的烛火一排接一排熄灭,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根银针做到的。
  黑影从纱帐后走出,月光下,显现出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来,远山黛眉、眼波流转、一点樱唇,妥妥的江南美人。
  萧烬眸子抖动,垂目掩下内心的不平静。
  他的指腹刮蹭着腰间匕首刀柄处的红宝石,“不知苏小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听着他这般明知故问,苏绾笑了,“殿下心如明镜,莫非是眼睛疲累不好使了?那敢情好,臣女略懂医术,正好给您扎几针试试。”
  说着她便作势从袖子里拿出什么来,萧烬手下一顿,那头单淇立马闪身过来抠住了她的手腕。
  “谁给你的自信,小小生手也敢对本宫动手动脚?”
  嘴是这么说,萧烬的眼神却克制不住往苏绾手腕上那只碍眼的大掌瞟一眼,再瞟一眼……偏生单淇这个家伙天生缺根筋,没法与他隔背传目。
  萧烬指腹刮蹭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苏绾的角度没法看到萧烬的小动作,她忆起初来那日萧烬的反应,顿觉后背一阵寒凉,她无法确定这一世的萧烬对她的感情是否还同上一世那样,又或者,这一世所发生的,早已不知不觉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但是……
  苏绾作势要从袖中抽出手来,单淇立马加重手上的力道,却不想下身被苏绾膝盖用力一顶——
  无法言喻的痛苦!
  昏过去之前,单淇脑海最后一丝清明是:他这辈子怕是完了。
  萧烬下意识双腿夹紧,侧过身去,握拳半掩口鼻,轻咳一声。
  苏绾拍拍手,来到萧烬面前作揖,“殿下,可敢与臣女做个交易?”
  萧烬正了脸色,看着跟前人儿如玉的额头,指腹微颤:“说来听听。”
  苏绾抬起头,炽热的烛火在她晶亮的眸子里跳跃,他看到自己微微有些泛红的耳垂。
  “想必您不会不知臣女师承南纾老妪。”
  面具下眉峰一挑,她外祖母么,出自宣州著名的医药世家,据说深受那边的百姓爱戴。
  “我为殿下治病,做您在内宫的眼睛,您帮我保护一样东西,如何?”
 
 
第六章 考场风云&谁予撑腰
  日光微凉,方才过了寅时,白鹭院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两个梳着宫里二等女官特有的摘星髻,坐在一木桌前为前来院试的京城贵女们分发入场考试用的身份牌。
  木牌是上等的香桃木做成,上面刻着考试座位号和尚药局专有的紫苏印。
  白鹭院此次举行的是尚药局每三年纳新人的选拔考试。
  考试分为三局,初试、复试和最终的殿试。
  而女子初试,就在尚药局在宫外开设的、专供贵族子女学习医药的白鹭院中。
  参加者必须为皇室宗亲以及从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才有资格,名额仅限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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