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不干了——六约七
时间:2022-01-26 16:39:34

 

 

62章 我明白的

  裴时语连忙让人请了房敏芬进来,房敏芬此番登门还备了厚礼,裴时语大感意外。

  却听房敏芬规规矩矩见了礼,诚挚地开口:“王妃才回上京,本不该匆忙来打扰,但王妃上回在珠宝街救我一命、且王妃还亲自去行宫关照姐姐,不当面道谢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只是时间不赶巧,明日我与母亲将陪姐姐离开上京,所以才匆匆前来,还请王妃原谅。”

  裴时语说言重了,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命春晓看茶的间隙,问房敏芬为何突然离京。

  去行宫前夜,萧承渊担心她对同行的人一无所知,专门给她列了一份清单,并将她可能会遇上的人介绍了一回。因为裴玉琳前世嫁给了信乐侯世子,她多问了几句信乐侯府的事。

  裴时语从萧承渊那里得知,信乐侯近年来在外地就职,家眷也一直在外地,几个月前,信乐侯夫人携了子女回上京,住在信乐侯府在上京的祖宅里。

  裴时语直到在行宫里出事才知道,房敏芬的同胞姐姐竟是平乐伯世子妃,不过平乐伯府原先也不在上京,平乐伯也是不久前才结束外调,携了家小返回上京就任。

  但裴时语现下却有疑惑,平乐伯府近两年是要待在上京,房敏芬的姐姐身为世子妃,她为何这般着急离开,她不是才小产么?

  裴时语忘不了那个奄奄一息了无生意的女子,问起房敏芬的姐姐身体如何了。

  房敏芬的唇角明显垮了下来,叹息道很不好,“姐姐小产之后一直很自责,她觉得对不住姐夫与平乐伯府,与姐夫和离了。”

  裴时语如同听了个晴天霹雳,捧着茶盏的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平乐伯世子同意了?”房敏芬不是说平乐伯世子夫妻的感情很好,难道就因为再难有子嗣,就这样和离了?房敏柔小产还不到十日。

  房敏芬无奈说是,“姐姐以性命相要挟,任何人都劝不住她,姐夫也没有办法。”

  裴时语有些意外,听房敏芬对平乐伯世子的称呼,似乎对平乐伯府没有怨怼。

  房敏芬其实难以平静。

  母亲因为姐姐小产且和离的事整日郁郁的,姐姐被接回家中后也整日闷在房里,能与她说知心话的闺中姐妹都不在上京,这几日家中气氛实在压抑。

  因为裴时语曾毫不迟疑救过她一命的缘故,莫名生了亲近,忍不住想倒一倒心中的苦闷,她看向裴时语,似在自言自语,又似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真想不通,姐姐明明和离后如同丢了半条命,姐夫也一直在等她回头,大家也都在劝慰她,姐姐非要和离且离开上京,难道子嗣真的那样重要,好好活着不更重要?”

  这个问题裴时语也回答不上来,世间真正顺遂的人很少,总是各有各的难处。房敏芬尚未定亲,她或许不能理解房敏柔一直顶着巨大的子嗣压力,发生了这等事,旁人不知她是否还有别的所求,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意识到自己问这些其实不合时宜,房敏柔白皙的面庞上露出些不自在,开口说抱歉。

  裴时语说无妨的,这位信乐伯府的姑娘能对她说起家中之事,说明她似乎并不只将自己当点头之交看待,裴时语安慰她:“说不定令姐离开上京也是好事,换个地方或许心情就开朗了。年底了,上京似乎太平,那日姑娘被人尾随,近日又听说了有妙龄女子失踪,万望姑娘与家人此行一路顺风。”

  房敏芬惊讶:“竟然真的有女子失踪?”

  裴时语一听,听她的意思,似乎还知道别的,试探着问:“那日我见房姑娘身后似乎跟着个宝蓝色衣衫的身影,姑娘对那人可有印象?”

  房敏芬想起当日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她捧起手边小几上的茶盏,缓缓饮了一口:“看来我当日听到的是真的。”

  房敏芬一五一十道来:“那日我与丫鬟从绣楼里出来,原本打算再逛一逛再回家,途径绣楼旁的巷口时,隐隐听见了女子的呼救声。”

  说道这里,房敏芬面上露出些凝重的神色,“因祖父是武将,我幼时跟着学过几招,懂得些花拳绣腿。那日听到呼救后,我心想天子脚下不会坏到哪里,当时好奇便往巷子里走了几步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助。

  不曾想半路突然蹿出个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他不由分说将丫鬟打晕,意欲将我掳走,我于是往人多的地方逃,可他拦着出巷子的路,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里奔走,可他身手很好,像逗猫似的看我逃,我最终被他拖入个宅院。

  所幸那人小瞧了我,我在他大意时将泥土撒在他眼里,借机逃到了主街上,后来被您所救。”

  裴时语听得心惊,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

  那日刺杀他与萧承渊的人也是个穿宝蓝色衣服的人,且那人身手不错,她忍不住将人联系到一起。同一时刻,裴时语又想到了一点,英娘的义女也是在离开绣楼后失踪的,是在房敏芬出事后一日,难道那个蓝衣人与专掳女子的团伙有关?

  裴时语坐直身子,呼吸也不由自主紧了些:“姑娘可曾见到那人的面容?”

  房敏芬点头:“那日出事后,哥哥按我描绘了画出了那人的画像,因为事关我的闺誉,一直只在暗中寻人,可等他找过去时,那间院子早已人走屋空。”

  裴时语忍不住问:“令兄也会离开上京?”

  房敏芬颔首,“哥哥先送我们回乡,然后再返回上京。”

  裴时语恨不得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萧承渊,可他最近很忙,白天几乎不在家,沐长史也不在。送走房敏芬后,裴时语浑浑噩噩过了一下午,独自用了晚膳,萧承渊才披着夜色回来。

  他才进屋,裴时语便迎了上去。

  萧承渊惊讶于她的主动,但他有自知之明,她不会因他这个人主动,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萧承渊屏退了春晓与云绮,解下大氅置于膝上,温声问她发生了何事。

  他问这话时,面容平和语气沉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裴时语悬了一下午的心莫名安定,将房敏芬那日的所见一一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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