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带着侍卫逃婚了——百里虽
时间:2022-01-27 07:38:35

  宴绥叩响门扉,不一会从里探出个圆脸小厮,低声询问来者何人。

  “我乃平宁公主近身侍卫,奉公主之命招贵府大人进宫叙话,劳烦代为通传。”宴绥主动道明缘由。

  小厮听是宫中之人,脸色顿时一变。

  他不敢怠慢,忙道了句“大人稍等”就闪身进府,向主人家报喜去了。

  接着便是一阵好等,就在宴绥百无聊赖,已经逐渐丧失耐心之时,魏卿则才堪堪露了面。

  “宴大人亲临,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某人虽姗姗来迟,但这客套话却早早传到了宴绥耳朵里。

  宴绥没有接他的话,一瓢冷水直接道:“我没进屋,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来贵府有何处被我增添上了光辉。”

  “大人说笑了。”魏卿则摸了摸鼻尖,仿佛已经习惯了宴绥的冷言冷语,丝毫不甚在意地问道:“府上下人已经备好车马,大人可愿与我同行?”

  宴绥看了眼停在巷子口不远处的香车宝马,松了表情,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马车才刚停稳就又继续前行,车轮辘辘,发出高高低低且有规律的节奏声,车身慢慢驶过街巷,径直朝皇城而去。

  两人背靠车壁,面向而坐,隔得老远,互不打扰。

  只有魏卿则时不时的打量眼神,引得宴绥心里莫名烦躁,他干脆直接侧过身,脸朝里,避开此人的视线。

  奈何这人似乎并不懂得察言观色,突然开始对他拉起家常来:“听闻宴大人在公主身边已有五年了。”

  宴绥知他有意拉拢,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你不是已经打听好了,还来问我作甚。”

  魏卿则轻笑一声,接着问道:“那大人应该十分了解公主的品性习惯。”

  宴绥迟疑了半分,不以为意道:“没人比公主自己更了解。”

  “我曾听说公主平日里便不大爱出门,不知她喜好的是……”魏卿则说完顿了顿,语意里则满是试探。

  铺垫了这么久,总算是把话题引到这儿了,宴绥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也敷衍回道:“她喜好自由,你没事便少去。”

  这天实属聊不下去了,魏卿则被他一句一句的反驳堵死在角落里,他不堪其忧,咬着牙便想讨个公道,“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总觉得宴大人似乎对魏某颇有微词。”

  宴绥这才回转过身,朝他笑道:“我以为我表现得这么明显,魏大人应当早就发觉了,没曾想,到头来还是得由我自己承认。”他的眼里分明带着一股玩味之色,“算不上是颇有微词,只是在下爱憎分明,有些嫉恶如仇罢了。”

  魏卿则:“……”

  在外一向冷静自持,喜怒均不行于色的魏卿则也终究忍耐不住,他面色惨白,双眼猩红,而后缓缓勾起唇角,用着极尽隐忍但又饱含怒意的语气不屑道:“我自入朝以来,处处谨小慎微,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思来想去,好似并没有何处得罪过大人您。”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宴绥冷笑一声,提醒道:“还望大人今后好自为之,切莫被人捉住把柄,落得个求天天不应求地地无门的境地。”

  “你……”魏卿则气急,却又不敢跟他正面起冲突,毕竟宴绥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长安世家高干子弟这一项就已经狠狠压上他一头,其他的更不用说,那不是现如今的他能惹得起的。

  在与魏卿则的每一次交锋中,宴绥从来没有败下阵来,看着对方吃瘪,满腔怒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当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那滋味比搓了半个时辰的热水都还要舒爽。

  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装也懒得再装下去,索性互相看着自己那侧的车窗,沉默着不再言语。

  到达宫门口时,已经不能再继续驾车前行。

  魏卿则先两步下来,一改前态,对着还在掀帘外出的宴绥温柔道:“那就只能由宴大人陪魏某走一段了。”那声音真是要多恭谦就有多恭谦,仿佛之前两人的剑拨弩张都是幻境。

  宴绥惊叹于此人堪比戏剧变脸的本事,若不是方才与他同乘一辆马车,估计还真要被这人哄骗了去。

  他几步踏下车辕,朝魏卿则点点头,继而淡淡道:“好说,魏大人先请。”

  ——

  嘉回已经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坐了有小半会儿了,自打从东宫出来,她这心绪不平反乱,也不知道派宴绥出宫对与不对。

  可回想一下,这两人好似也没什么过节,应当无事无事,嘉回拍拍胸口安慰自己道。

  待她又喝完了一盏茶水后,这才看到翩翩而来的这二人。

  宴绥不必说,剑眉星目,意气风发,十足的鲜衣少年模样。

  可这魏卿则,今日竟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深色本就衬得人老气,身量高大,身姿纤长的郎君着玄衣,倒还可以瞧出一番冷峻禁欲之美,他就稍微看起来有些古板呆滞了。

  果然还是对比出来才能见分晓,嘉回这时突然发觉,自己潜意识还是比较中意宴绥这般类型的。

 

 

第十九章

  数丈之外的魏卿则远远瞥见嘉回的身影,兴奋地双眼泛光,他低头料理一番长袍,就要疾步朝佳人走去,可还没动作,就被身前突然横过来的一条手臂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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