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仵作小娇娘——青梅嗅
时间:2022-01-27 07:45:10

  “死,死人……死人了!”

  人群中不知从哪一处散发出哄闹声,都有些往帘子后面窥探着,有些直接夺门而出。

  萧彦北面不改色下楼去到后台的化妆小屋,那间屋子有些昏暗,窗户都是紧闭的,戏服挂在一排架子上,有几面铜镜泛着昏黄的光线。

  死的那人是一名装扮上虞姬扮相的女子,她平躺在一面铜镜前,胸口处插着一把剪刀,手中还握着一枝发钗。

  陆绾上前大致查看尸体,在她身后还深中一刀,前面剪刀所刺地方不足以致命,血液喷溅在镜子和桌面上。

  她身体还很柔软,应该是刚死不久,按照时间来推算,大致是在一炷香以前,正好是虞姬上场的时间。

  戏班主闻声赶来看到血泊中的女子后立马就瘫坐在地上,哭喊着她的戏班子要完了,还口口声声嚷着一定是虞姬所为。

  萧彦北四处找寻着线索,问她为何这么肯定,虞姬可是他们戏班子的名角儿,这无疑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戏班主哭诉道:“我辛辛苦苦将他们培养成远近闻名的名角儿出来,可他倒好,不光败坏我们梅花苑的名声,眼下还因嫉妒桃子将她杀了,整个园子就他和桃子有仇,不是他还能有谁。”

  死者名为桃子,是梅花苑的头牌,之前扮演的是崔莺莺,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想和虞姬换演身份,和霸王从小就在戏班子里相识。

  这个秘密只有梅花苑的人知晓,桃子和那名虞姬先前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因抢虞姬一角儿两人各种冷嘲热讽,霸王齐衡也左右为难,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默契搭档,夹在中间全然没有了霸王的霸气。

  传闻是因恨生怨,虞姬和桃子都对霸王有意,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最近因虞姬嗓子出现问题,一直都是桃子在搭演,二人更是水火不容,这不仅仅是关于角儿的抢夺。

  戏楼中死了人,自然也没有几人能逗留于此,台前表演的两个人也相继往此处赶过来。

  霸王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缓缓上前看着桃子,从她手中取下那枚发钗举着沉重的手插在她的发髻上,那发钗是他小时候用几个烧饼换来给她的。

  萧彦北随即封锁了此处,传唤发现第一死亡场所的小厮来问话,“你当时进小屋是要作甚?屋中之前可有人来过?”

  小厮跪在地上直哆嗦,“回王爷,小,小人,不知,当时小人进来是班主让我收拾些琐碎东西的,房门虚掩着,当时,当时我等到俊儿哥上场后才进去的。”

  “这又是为何?”

  那名身姿优雅的虞姬上前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化妆时进来收拾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般的柔和,虞姬居然会是个男儿郞。

  陆绾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虞姬,那双忧郁的眼神好像在何处见过,便上前试探性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有去过普陀寺求香?我们应该谋面过的。”

  俊儿哥迎上她打量的眼神,微微点头,说三日前去过普陀寺,但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印象。

  陆绾近身闻到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紫鹃花香气,屋中只有那具尸体才有这股女子身上的香气,她便无意道了句,“虞姬也喜欢紫鹃花的香气吗?”

  “我是个男儿郎,要紫鹃花的香气作甚。”他不屑一顾望了一眼那具尸首,从他眼中好像能看到厌恶。

  “王爷,在尸体下方发现了一条红绳。”

  那条红绳陆绾见过,正是普陀寺特有红绳,上面有淡淡香火气息,常在寺院中熏制过,这股味道很难消除。

  戏班主哭着上前拉扯着俊儿哥,嚷着是他要毁了梅花苑,结果不曾想一晃荡,一把匕首便从他怀中掉落出来。

  侍卫立马上前扣住俊儿哥,将匕首呈递给萧彦北,那匕首被擦得铮亮,而死者背后的伤口宽二寸,长五寸,上下窄口大致相同,正好和这把匕首匹配。

  最关键的便是在搜寻到他的一本札记,字里行间充斥着对桃子的恨意。

  “靖王,”俊儿哥跪在他面前,声音有些沙哑,“是我杀了桃子,本是一副男儿躯体,可没有男儿的胸怀,我的心只有那么大,只装得下一个人,他人若犯我,自然会回击。”

  “俊儿哥!”齐衡冲他嚷着,又朝靖王极力解释道:“人是我杀的,此事不关他的事。”

  “齐衡你不必为我顶罪,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我永远记得你曾说要一辈子成为我的霸王,”他苦笑了几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成为你的虞姬对吗?”

  种种证据都指向他,他也确实在上场之前确实见过桃子,两人还极力争吵了一番,他说他一气之下用齐衡送他的匕首狠狠插进了她的背部,转身又给了她一剪刀。

  可齐衡却说他只扎了一剪刀,背后的那一匕首是自己所刺。

  “这个女人死的时候你在台上一直在演着戏,你又是在什么时辰动的手?”萧彦北还是第一次遇到争先恐后抢着认罪的,他被两人的声音嚷着头疼。

  “王爷,我自己不能动手,但我可以雇凶杀人,请王爷一定要明察,此事真的不关俊儿哥的事。

  府衙也匆忙赶来,得知证据都指向俊儿哥时,请示王爷后便先将他押回了大牢。

  陆绾回去验明了尸体,整个受创部位就只有胸前和背后两个地方,按照俊儿哥所说确实对得上,但是为何胸前喷出来的血液会溅到铜镜桌面上,而他身上却没有半点痕迹,据班主说名角儿的服饰都是特定的,每人只有一套,可在他身上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血迹。

  “尸体可有什么发现?”萧彦北迎面走来,看着她正对着尸体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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