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仵作小娇娘——青梅嗅
时间:2022-01-27 07:45:10

  陆绾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他,随即掏出了一个血袋子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往塞进怀中。

  “你要做甚?”

  “王爷你不要害怕,我就是想将当时的情景再次上演一遍。”

  萧彦北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一袋血水,皱着眉头道:“那你为何要找本王?你是想让我扮演这具死尸?”

  “可眼下只有你在此啊,”陆绾装模作样往四周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血袋子,怂肩无奈道:“那我去找培风?”

  萧彦北一把抢过将袋子塞入怀中,“你若是伤了本王……”

  “属下怎么能有胆子伤了你呢,要是真如此,躺在上面的人便会是我了。”陆绾立刻接着话茬,冲他挤出一个笑脸来。

  她拉着萧彦北坐到一面铜镜前,找好角度后便用力一把将剪刀扎入被塞进的血袋子中,血滋溜喷溅出来,除了自己的手上有血迹外,其余地方没有任何痕迹。

  萧彦北咳嗽起来,他用力抓住陆绾的手,“你在公报私仇?”

  那一剪刀确实下得过重,但也不至于伤及他,见被他识破,心里有点发虚,磕磕绊绊道:“没,没有啊,王爷,你没事吧?”

  他身上的血袋顺着那个剪刀口往下淌着,已经将他的衣裳浸湿了大半截,这还是自己用力所刺,尸体上的伤口没有过深,或者只能算是稍微扎进了些,那桌子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王爷,你说一个人愤恨至极将人刺了一刀后,他为何还会控制力道再往胸口上扎,如果真的很恨此人,为何不继续用匕首而用剪刀?”

  萧彦北松开她的手起身来到尸体旁边,那名女子看着很柔弱的样子,“或许我们应该问一下张生,她的崔莺莺弃他不顾转身寻找霸王,不知她是恨呢还是成全。”

  梅花苑死了一个名角儿,都道京城是座不透风的墙,可墙上裂开许多缝隙,此消息便随着夹缝中的风一传十十传百地被人杜撰出来。

  “俊儿哥是位男儿郎,却想成为霸王妻,多情自古空余恨,同门师妹留香魂……”

  这首顺口溜在孩童当中流行开来,陆绾听着从身旁嬉戏打闹的孩童唱出来的顺口溜时,心中突然有一丝难过,短袖之癖曾在古人中也存有,这种向来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爱恋,有时连皇亲贵胄都不能幸免于悠悠之口,平常人家又岂能容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

  萧彦北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之人,她脸上带着愁绪,“这次你是为死了的女子发愁,还是为活人担忧?”

  “王爷,你说男子和男子之间真的会存有相互依恋和倾慕之情吗?”

  他并没有回答,这世间的情感又岂能用性别来规定划分的,由心而起罢了。

  只是这个戏班子真是喜欢用反串角色,虞姬是个男儿身,张生是个女儿身,当他们去时她正将头上的妆发取下。

  “我今日去给吴员外唱戏去了,你们所问的问题都不曾知晓。”她冷冷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萧彦北不理人的时候。

  陆绾上前摸着崔莺莺的戏服,“张生没了崔莺莺,戏还能顺利唱下去吗?”

 

 

25章 再起命案

  梅花苑有两个供他们换装的小屋,一间是给成名角儿的,一间便是给剩余戏院之人。

  张生名唤小慈,听戏院的人说她和桃子是同一天进的戏班子,她虽然有着一副瘦弱的骨架,但却一点也没有娇柔女子般的风骨,倒是多了些了书生气,戏班子在选角儿上还是眼光独到,尽管不知她骨子里是不是和张生一般,但她一旦扮上,也神似张生附体了。

  小慈右手看着有些颤抖,便用左手将妆发取下,随后跪立在萧彦北面前,“靖王请恕罪,民女只觉要以本身样貌来回王爷的话才好,只是民女真不知其中详情,您可以问吴员外和班主,他们能证明我确实不在戏院,我也是刚巧在路上听闻的。”

  萧彦北瞟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她像是在极力说此事与她无关,不过她这番话确实说得也是实情,此事班主一早就同他说起过,自然也知道她的行程,只是面前之人太过于冷静,她们两人曾是搭档,如今听闻桃子死了,没有半点惊澜的样子。

  “你不喜桃子,或者确切的说你不喜虞姬。”萧彦北莫名放出一句话来,桃子弃崔莺莺而不顾,反而想要成为虞姬,眼前这人本就在唱戏上只能望其项背,如今分道扬镳,心中又怎会没有怨气。

  小慈跪在地上低着头,半晌才压着嗓子道:“起初我确实恨桃子,她为何偏要在我刚有一点名气时离开,但我俩同一天进的戏班子,她也是整个院子中最关照我的,倘若她成为名角儿出来,我也能落下好处。”

  而关于虞姬她却只字未提,两人不熟,一个心高气傲,一个冷言冷语自是说不到一起,再加之虞姬有这断袖之癖的喜好,整个戏班子的女子也都不屑于此。

  陆绾回头正好看到她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那剪刀做工很精细,上面配有一个字符,她上前将剪子递给萧彦北,“小慈姑娘能否借看一下你的衣橱和柜子?”

  她默认点头,只是请求她不要将东西弄乱。在她的衣橱和柜子上,东西都是摆放整齐有度,每一件物件都摆放在它划分的地域中,没有丝毫越线于他物领域,其中堆放了一个箱子,里面是江湖郎中所用的药瓶药罐。

  “小慈姑娘懂医术?”

  “未进戏班子前跟着师父学过几天,那药箱便是师父的。”

  “你这把剪子倒是挺特别,他人所赠?”萧彦北仔细端详这手中的剪刀,那个字符有些模糊,看着不像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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