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还是不想?”
“属下并非不敢,王爷对属下的恩情属下便是去赴死也是愿意的。只是、只是属下与槐序姑娘定在了下月初六、下月初六成婚!”
周砚说完低下头,军机大事,他这一桩小小的婚事何足挂齿。
“好呀,丫鬟定了婚事,我这个做主子的居然不知道。”卫扶余冷哼一声,“我看这个丫头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不是,是眼下战事吃紧,槐序姑娘说一切从简,这才没提前告诉大家。”周砚咧嘴笑了笑,“我同她有情分,必然是要给个名分的,不然一直耽搁下去像什么样子。”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沈令闻嘴角微微勾起:“仗又不是在初六打。”
他这么说反倒给周砚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应了一声,随即欢欢喜喜道:“属下晓得了,属下这就下去备酒,到时候顺便给弟兄们庆功。”
“没出息。”
沈令闻低声斥了句,似乎也没想到他手底下出了个大情种。
“这有什么没出息,明明是男子楷模。”
周砚此人,虽说平常做事轻佻,言行无度,可关键时候也是有勇有谋,不失于一个优选。
卫扶余盯着他的背影越看越满意,谁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却是不乐意了。
沈令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有些咬牙切齿的问:“他是男子楷模,那本王是什么?”
这也要争?
卫扶余眉梢挑了挑,她踮起脚抓了抓男人的下巴,有些顽劣地说,“您是雍州楷模好吧。”
“只是雍州?”
卫扶余憋着笑:“全天下的楷模。”
“不要。”
沈令闻忽地弯下腰,紧紧搂着她。
“晏晏觉得我最好就行了。”
“那王爷就做我一个人的大英雄。”卫扶余捂着嘴笑了笑,“我偷偷将王爷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
沈令闻沉吟,回答的十分认真。
“告诉别人也没关系。”
他扯了扯卫扶余的衣袖,眼皮微微耸拉下来,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毕竟定王也想要个名分呢。”
“你想要什么名分,我都是定王妃了。”
卫扶余眼珠子转了转,她抬头看着沈令闻,眼睛亮的惊人。
这种时候,她多半在打鬼主意。
果不其然,卫扶余道:“既然你想要名分,不如入赘吧。”
“我是公主,那就勉勉强强让你做个驸马吧。”
“就只是勉勉强强?”沈令闻视线下移,逐渐转移到她纤细的腰间,他唇间绽放出邪肆的笑容,毫不客气问。
“平时本王没让你满意?”
“嗯……”卫扶余想了想,“勉勉强强吧。”
一声轻笑自沈令闻喉中溢出,他挑了挑眉毛,气息明显浑厚了起来。
“等会让你真勉勉强强一下。”
*
“槐序,我好困。”
“槐序,我好累。”
日上三竿,卫扶余仍瘫睡在床榻上,她懒懒打了个哈欠,若非槐序拉着她一边胳膊,她是连坐也不想坐起来。
“王妃,听说无归大师已经入城了。”
“哥哥已经入城了?”
卫扶余这下是想休息也休息不得了,她撑着腰命人替她梳妆,期间对上槐序打趣的目光还要面不改色地忽略他们。
卫扶余早已在心底将沈令闻骂了千百遍。
她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屋里的房门都闭着,不准放其他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