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有人故意不说。”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就真的失踪了?”
陆饮果想了想,道:“这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会滞留在润州?”
“因为我喜欢呆在这儿。”
王植略有些无可奈何,“你一来就喜欢上这儿了吗?一来就决定住在这儿?”
“不是。一开始我是因为走不了,所以只能留在这儿。”
终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啊。“为什么走不了?”
“因为我受伤了。”
“为什么受伤?”
“因为有人偷袭了我。”
王植略这次依然没有问“是谁”,而是问:“几个人?”
“有七八个人吧。”
“你伤了哪里?”
“内腑。”
“你伤了他们几个人?”
“所有人吧。”
“他们伤得如何?”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们都没有动刀剑,没有见血。应该都是内伤。”内伤重不重,匆忙之中真的不容易看出来。
“他们偷袭了你一次就撤退了,没有再来找过你?”
“嗯。”
“如果我问为什么,你会回答吗?”
“因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你打伤?”
“一开始也许不是,后来可能真觉得我伤得回不了丹州就行。”
“他们说的,还是你猜的?”
陆饮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王植略问另外一个问题:“你可有见到他们的脸?”
“没见到,他们都蒙着脸。”
“所以你也不能直接确定他们是谁派出的?”
陆饮果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还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好吧——你是怎么得救的?”
“当时引发了体内旧伤,加上淋了一些雨,所以发烧了,本来想借这家的柴房睡一夜,然后被发现了,喂了退烧药,就得救了。”
后面的事就不用再问了。
王植略道:“我们全天下地找你,丹州都快翻得底朝天了,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在润州。”
陆饮果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侥幸,几乎没有人认识我;认得我的人居然也愿意替我守着行藏。”
“你现在什么打算呢?一直呆这儿。”
“你呢?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打算?”
王植略道:“我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听听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但你我都知道不可能。”
“要走么?”
陆饮果默然无语。
王植略道:“虽然我明知这样劝你不厚道,但是……现在乱成这个样子,你我若是都走了,恐怕大厦将倾。”
“如果我真不厚道,我会去推一把。但是我在这儿安安静静躲着,一声不吭地躲着。师弟,我觉得我已经尽了所有的道义了——你也是,长孙也是。”
“你想怎么做?”
“好看、好听的是学满出师、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