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伏黛·迷情剂——将风
时间:2022-01-31 07:33:02

  罗茜疑惑地望了里德尔一眼,她能感受到这个男孩的情绪有些不对,可她并不能说什么,只能在邓布利多地催促下跨上扫帚飞速离开。
  “你看起来有些情绪不对?”邓布利多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发男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里德尔?”
  男孩愣了片刻,才抬头道:“不,教授,我只是为她口中说的那名同学担忧,为什么您不让我进禁林去找他?桃金娘刚刚说了他现在很危险。”
  “以我对马人们的了解,那位同学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何况格兰芬多的级长已经过去了,”邓布利多似乎是歉意地笑了下:“你确实来得很快,我知道你在为同学担忧。只是刚刚你是一个人,禁林太过危险,即使你很优秀,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更不能让你抛下你的同伴。”
  看着不悦的男孩似乎并没有被成功说服,邓布利多只能继续补充道:“本来禁林就是禁止学生们进入的,这件事理论上应该由我处理更合适,只是我必须守着桃金娘,所以才让格兰芬多的级长们过去找人,等会校长过来了你还得帮我解释一下,私自放学生进入禁林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可以吗?”
  “……好的,教授。”
  一败涂地。
  男孩藏在宽大校袍下的手不自觉地再度捏紧。
  冠冕堂皇的话语下流露出的是对自己极度的不信任,邓布利多还在防备他,而他现在的身份,并没有和邓布利多证明对抗的实力。
  看来原先的计划又得延后了。
  脑海中蓦然闪过那姑娘在星空下的笑颜,里德尔不自觉有些愣神,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那个姑娘了,她那边又过去了多久呢?
  无关于任何东方魔法的神奇或者探究永生的隐秘,里德尔只觉得很想见到她。
 
第65章 第 65 章
 
29
  小汉格顿的雪已然化了大半,通向山谷的道路依旧布满了丛生的荆棘,春天的到来只给了这些荒芜的杂草更加肆无忌惮生长的力气,却给旁人的通行带来了越发艰难的体验。
  不过住在里面的人也许并不需要这条艰难的行径,里德尔甚至怀疑莫芬·冈特已经和那堆死蛇彻底腐烂在了那个破败污渍的房屋里。
  多么讽刺,看重荣耀和血缘的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脉就蜗居在这个污秽不堪的垃圾场里消磨光阴。
  衣袍被乱生的枝桠来回牵扯,少年的脚步随着逐渐低落的心绪越发沉重。
  上次来是怎样的心情?虽然只过了几个月,里德尔却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惘然来。
  如果让他评选心中最为厌恶的回忆,那么上次读取莫芬·冈特的记忆无疑会榜上有名。只是那份记忆最终被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再往后,是一柄大伞,给他遮挡了所有肆虐的雪花。
  那时他身边还有一个来自异国的灵魂,里德尔突然觉得那些残酷的真相看起来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那时至少他身边还有她。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少年抬头望了一眼四合的暮色,残留在天际的最后一抹浅紫像极了东方姑娘穿过的裙纱。少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目送着这一抹余光彻底被长夜吞没,他才变出了一盏提灯,绕过屋门上悬挂的死蛇,挑选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污秽的地方,重重敲了两下。
  莫芬·冈特比上次见到时更为邋遢不堪,他缩在扶手椅内,头发胡子都长得遮住了眼睛和嘴巴,要不是那粗重浑浊的呼吸声,里德尔差点以为他已经是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了。
  只是那“尸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边的啤酒瓶叮叮当当地一阵乱响,他瞪着门边的不速之客,喘着粗气道:“你……你!”
  说着便朝门口的少年扑了过来,高举着魔杖和尖刀。
  “住手。”
  里德尔用了蛇语。
  冈特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发霉的锈锅铛地砸落在地,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沉闷的回想。
  “你会说蛇语?”
  冈特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我会说。”
  少年走进了屋内,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他安静地打量着身前这个人形怪物,看来上次的记忆清除很成功,莫芬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他的回忆。只是……里德尔有些嫌恶地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空酒瓶,也许用不用魔法对于这个酒鬼来说都无甚分别,他的大脑早就被酒精搅得一塌糊涂了。
  但评估莫芬·冈特的健康状况显然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少年沉声道:“马诺罗在哪儿?”
  “死了。”男人回道:“死了好多年,不是吗?”
  他确实知道,但他关心的并不是马诺罗的生死,里德尔皱了下眉:“你是他的儿子……”
  “当然是了,那……”冈特带着自豪打断了里德尔的话,他推开脸上脏兮兮的头发,想要看清楚面前这个少年的模样,他那肮脏不堪的手上赫然带着一枚黑宝石戒指:“我以为你是那个麻瓜,你看上去特像那个麻瓜。”
  “哪个麻瓜?”里德尔的眉头越发紧锁,他知道他要听到自己最厌恶的答案。
  “我姐姐迷上的那个麻瓜,住在对面的大宅子里。”莫芬突然往地上啐了一口:“你看上去就像他,里德尔。但他现在年纪大了,他比你大,我想起来了……他回来了。”
  “里德尔回来了?”
  少年皱着眉头开口道,他转头听了一下,老宅的四周很安静,并没有无知麻瓜肆意打破界限的马蹄声。
  “他抛弃了梅洛普,活该。我的姐姐梅洛普,她选择嫁给了垃圾。”莫芬又啐了一口:“还抢我们的东西,在她逃跑之前!挂坠盒呢?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哪里去了?”
  里德尔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停留在冈特的手指上,少年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红光。
  眼前的男人却因为里德尔的沉默愈发狂乱起来,他挥舞着短刀大叫道:“她丢了我们的脸,那个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问这些问题?一切早就过去了不是吗?”
  男人的声音越发嘶哑刺耳,里德尔沉默地走上前:“Stupefy。”
  少年嫌恶地打量着倒在脚下的男人,所谓斯莱特林的传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击必杀的蠢货,他们一直吹嘘的纯血并没有帮助到面前这个酒鬼分毫。不过也许他该感谢冈特家族的血缘,他们给了他强大的魔力和蛇语,让他顺利继承了斯莱特林留在学校的财富,多少还不算太糟。
  男孩挥了下魔杖,冈特手上的戒指却依旧在原地纹丝不动,他挑了下眉,在这一片肮脏中蹲下身子,蛮横地将冈特手上的戒指拽了下来。
  黑宝石的戒指在提灯和蜡烛的照耀下泛着深邃的冷光,拿在手里很有分量。与这个污秽的男人不同,戒指被保存得很好,一看就知道经常用绒布擦拭,宛如宣告着戒指在那个男人心底有多大的分量。
  少年眼中的红光越发炙热,他将戒指小心地放进怀里,又毫不容情地发力踹了昏迷的男人一脚,看着冈特的身躯因为剧痛而不自觉地缩成一团,里德尔才冷哼一声,低头抽走了冈特的魔杖。
  这次再没有什么善良的灵魂不合时宜地过来搅局了。少年转头看了眼越发浓重的夜色,破旧的老宅窗户上即使积累了厚重的灰尘和污垢,也依旧可以看到对面山坡上气派宅邸里的灯光。想来梅洛普曾经也这样蜷缩在厨房里,日日夜夜地望着那个房子出神……想到这里,少年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魔杖。
  十七年前的错误与耻辱,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桃金娘从医务室里醒来的时候,身边飘扬的白色床帷就像幽灵的裙裾一样摇曳生姿。
  牢记着诺德之前的嘱托,她没敢直接睁开眼,而是闭着眼听了一会,四周很安静,静得似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再仔细听了一阵,才能发现门外格雷夫人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声音。
  她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有发现别人的踪影,看来诺德猜得不错,教授们把学生都赶了出去。
  桃金娘这才慌忙从衣服里拿出一小瓶药剂,那试剂散发着珍珠母一样的柔和光晕,安静地在瓶中流动。桃金娘知道这是诺德改良过后的迷情剂,只有喝下它,才有可能瞒过里德尔那些人,让他们误认为诺德的出手不过是出于爱情迷惑下的一时冲动,那个男孩是这样对她说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按照他说的做呢?桃金娘不记得了。她感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她只记得自己被那群斯莱特林的坏小子们追逐到了禁林,然后又在混乱中被诺德扯进了林子里,后来的事情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相信诺德,可冥冥中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催促自己按那个男孩说的做,即使他同样是个斯莱特林。
  最多不过是丢脸而已,脑海里又浮现出奥利弗·洪贝那尖刻的脸,横竖她已经不怕丢脸更多了,女孩心一横,闭眼快速将药剂喝了下去,随即飞速将瓶子扔出了窗外。
  “你醒了吗,小姑娘?”
  格雷夫人的声音从床幔外传来,桃金娘看见一个人影快速走了进来,她慌忙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
  床幔被一把扯开,桃金娘无辜地瞪着格雷夫人,眨眨眼道:“我心爱的诺德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第66章 第 66 章
 
大观园内到处都换上了白色的布幔,竹影婆娑的潇湘馆中,一个身着孝服的瘦弱身影正在灯下独自抄着什么,寂静的夜里不时传来难忍的细微咳嗽声。
  “姑娘早些睡吧,”紫鹃忙给黛玉披了件外衣,低声劝道:“这些经书改日也可以抄的,老太太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想看到姑娘这样,老太太在世时最疼的就是姑娘了,你若是再把身子作践坏了,老太太怕是要到梦里来骂我们呢。”
  “不妨事,我再把这卷抄完。”黛玉摆了摆手,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紫鹃看在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姑娘对老太太的感情我们都是知道的,只是出了这院子,又有谁能看到姑娘这份心呢?”
  “你这是在说我在灵堂没哭的事情么?”黛玉心思婉转,早就猜到了紫鹃所想,她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如他们一般放肆哭一场给外祖母送行呢?只是不知为何,我跪在那里,只觉得心尖绞痛,往常一些小事便能哭个不止,可到了这时候,也不过只落了浅浅两滴泪,便再也哭不出来了。”
  “姑娘这两年哭得确实是少了,”紫鹃望着身前这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人,无奈道:“许是当年哭得太多,如今长大成人,流泪反比旁人难了,这倒是常有的事,只是……”
  后面的话紫鹃没说,黛玉也能明白,她在灵堂那般冷静,日后只怕是要被那些饶舌之人指点得更多了……日后……她到底还有没有日后呢?
  心思一沉,手下的笔便歪了一道,黛玉看着这卷行将抄完的《往生经》,看来这卷是没法再用了。
  “姑娘还是早些歇着吧,这些经书家中的僧尼已经抄了不少了,明日上山后姑娘还得……”
  后面的话紫鹃没说下去,只是转头抹了下眼泪,又强笑道:“瞧我这张嘴,老爷太太都发了话了,横竖我也是要跟着姑娘一起去的,在园里骄纵惯了,不过是回乡探亲小住几日,怎么就觉得天快要塌了,再迟不过两三月也要回来了。”
  黛玉偏头望了强行安慰自己的紫鹃一眼,又扯了一册经卷道:“你先睡去吧,我再抄些,去了那边,总不好继续弄这些,再说了,不过就抄两册经卷罢了,怎么就能累死我了呢?外祖母这些年真是把我也惯坏了,我做这些本来就算不得什么。”
  紫鹃见黛玉纹丝不动,知她心下也是烦闷,只得叹了口气,强忍着泪收拾衣物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便成了这样,明明等着宝玉从西海回来,府里就可以安排宝二爷同林姑娘结亲了,谁知老太君这突然地一走,凤姐又在病着,一夕之间整个天都变了。若说只是守孝三年便也罢了,谁知林家突然来了人吊唁,明明不知道是多远的亲族了,老爷和太太竟然说府里太乱,竟让林姑娘随他们回去住些时日,也与父母扫个墓。这时机来得太过蹊跷,纵使说着让自己随行,过两月便回来,只是紫鹃怎么想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好歹让自己跟了过去,紫鹃悄悄望了一眼依旧在抄经书的林姑娘,暗自下定决心可不能让林姑娘吃了亏去。她打量着手中已经收拾过几遍的衣物,横竖自己也睡不着,见着屋外月色尚好,便转头往门外去了。
  黛玉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只觉得眼前看得越发不分明,她抬眼看了下烛火,倒是依旧燃得火热,她不禁转头看了下四周,屋里静悄悄地,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看来不是那个怪人。
  黛玉只觉得自己真是奇怪,那蛇妖已经近两年没有出现,她却能将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得分明,也许上次同看银河的场景太过壮丽,隔天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她一人守着这样如梦似幻的回忆,倒在她心里凝成了结。
  说来也是讽刺,她害怕他,厌恶他,却又忍不住想见他。
  如今她就要走了,那个魔头还会出现吗?
  姑娘轻轻揉下眼睛定了定神,她打量着自己手下的经文,是这些东西令他无法过来吗?他不过来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可是如今这园内冷冷清清,只剩她与惜春两人,这段时间连逢变故,一直身处局外的蛇妖无疑是最佳倾诉人选,只是她与伏地魔……他们算是朋友吗?
  黛玉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打算冷静一下,将这些混乱的思绪都抛开。明日就要离开园子,她不知原因为何,只是心头始终徘徊着山雨欲来的隐忧,这次回乡……舅舅舅妈到底是为什么要将她送出去呢?
  意外地,窗外似乎有人谈话的声音,似乎还杂着哭声,黛玉有些诧异,忙凝神听去。
  哭的那人似乎是雪雁。
  “好姐姐,求求你去和老爷太太们说说,就是去找找袭人姐姐也好……姑娘好歹是他们亲侄女,怎么能这样将她送出去呢?老太太灵柩还在堂上停着呢,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啊……”
  “小声些,惊了姑娘我要你好看。”另一个说话的似乎是紫鹃,只是紫鹃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这训斥越发没有什么威严:“主子们的事,岂是你我能议论的……说着两月,便一定会回来,况且还有我跟了去呢。你别听那些下贱婆子嚼舌根,孝期就将姑娘赶出去,这绝非贾家能做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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