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伏黛·迷情剂——将风
时间:2022-01-31 07:33:02

  黛玉哑然,没想到他竟然了解到了这个程度。可这个问题委实让她烦恼,肯定却不全对,否决亦伤人心。
  对于男孩而言,沉默无疑是默认。
  他张了张嘴,一腔的委屈辛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属于自己,过去是,将来也会是,永远也不属于自己,从头到尾,他真是一厢情愿地热血,一厢情愿地沦陷。
  少年痛苦地望了一眼心上的姑娘,可为什么,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这个姑娘呢?
  他果然输得片甲无存。
  姑娘伸出了手似乎想揉一下那毛茸茸的脑袋,却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带上桃金娘,护好她。”
  诺德苦笑着点了下头。
  医务室的大门被再一次打开,面色沉重的安妮走了进来:“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她转头对着诺德说道:“伊恩,先和我走,去校长室。”
  “等等,妈妈?”诺德皱眉道:“退学也需要那么急吗?”
  “等会再说,出事了。”安妮不由分说地扯了诺德的手,匆匆离开了医务室。
  黛玉安静地看着从前热情的夫人如今只留给自己一个冷若寒霜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又攥紧了雪白的被面,却意外地不再想哭。
  似乎死过那一次,她总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眼泪了。
  纱帐轻轻抖动,床褥上被投下一片纤长的阴影,耳畔突然响起温柔的男声,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低吟。
  “你见他做什么?”
  姑娘惊了一下,素手在被面上不自觉地缩了一下,才别过头生硬道:“这又与你何干?”
  里德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床沿上,盯着姑娘低垂的眉眼道:“这回又在闹什么?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见面。”
  “好不容易?”姑娘皱起了眉头,真想骂下这恬不知耻的人是如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语,仿佛之前他将自己牢牢锁在身侧都是自己的妄想一般,他倒是能推得干干净净。
  是的,他向来能推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却禁不住想起了上次的意外,这好生可恶的家伙连洗澡都不放过她,虽然扯了张帘子,那张嘴却停不下来一般非要和她说话,她怄气不愿搭理,他便将那帘子直接推开,一定要她留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才能安心,惊得她慌忙闭眼不敢移动半分……
  “你脸红了。”
  少年冷静的音调再次响起:“在想什么?”
  黛玉慌忙捂脸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可即便这样,她也能感觉到里德尔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这登徒子似乎又凑近了半分。姑娘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僵硬道:“我要歇着了,你去上课吧。”
  “我下午没课。”里德尔寸步不让,好看的眉头已经开始蹙起:“这么想赶我走?”
  姑娘没有回答,少年自顾自冷笑道:“终于有了能自由行动的躯体,结果立刻就要赶我走?黛,你当我是什么?”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姑娘敏锐地捕捉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她转头望向少年,却只觉得眼前的人阴鹜得可怕。
  “你永远觉得我在说胡话。”
  里德尔伸手将黛玉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动作温柔至极,嘴里的话却越发诛心:“你当我是什么,黛?一件能带你回家的工具,一个狂妄自大的疯子,还是阻挠你和他在一起的那根尖刺?”
  “你怎能这般污蔑我?”姑娘却也被这话怄到,一把将他的手拂开:“既是这般厌我,便是放我死了也清净了,你既来招惹我,又何苦如今说这些红口白牙的浑话来怄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不是你想做什么吗?”少年的眼神冷到可怕,嘴角的笑意却只增不减:“我带你回来,我守了你一晚,你醒来第一件事是找他?”
  许是气急,姑娘双眼皆已泛红,片刻后竟也没有落下泪来,只是偏了头冷声道:“你若如此想也便随你,若后悔了便趁早拿了我的命去,我和你的事,与他人不相干。”
  里德尔皱眉看着黛玉闭上双眼,眉眼间又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似乎是真的在等他取走自己的性命,他紧攥着拳,只觉得血腥味漫了满喉。
  姑娘静默着等了片刻,思绪纷乱,似乎想了很多,却亦似什么也没想,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室内只剩下了飘扬的白色帘幔。
  那个少年就像噩梦一样,出现得猝不及防,消失亦了无影踪。
 
第89章 第 89 章
 
18
  里德尔的愤怒并没能持续更长时间。
  少年握着拳走过回廊,却落入了更为嘈杂的人声中。他不禁止步聆听,恐惧与不安似乎伴随着死神的脚步开始真正地在城堡中蔓延,即使教授们努力驱赶,流言依旧如荒原烈火般伴随着血色残阳在静默的长廊中疯狂流窜。
  “里德尔?”
  教授的呼喊打断了少年的探听,里德尔疑惑地抬头回应,斯拉格霍恩叫他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没有更多解释,一贯疼爱自己的教授面色沉静地将仍在回廊上结伴低语的学生们尽数驱赶回休息室。
  为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少年并不能准确判断出迪佩特寻找自己的目的。黛玉?桃金娘?罗茜还是诺德?少年皱紧了眉,无论哪一个,在邓布利多回来之后都成为了不小的麻烦。里德尔在心里再度回忆了一次自己曾经编织的谎言,这才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进来。”
  门内传来了老巫师虚弱的嗓音。
  里德尔推开门,将头上的尖顶帽脱下拿在手中,不动声色擦掉了手心微渗的薄汗。
  “您想见我?迪佩特校长?”
  “坐下吧。”迪佩特的手抚上刚放下的信件,尽力使自己和蔼道:“我刚读完你给我的信。”
  少年听话地坐下,依旧绞着手,心头的大石却已然无声落地。
  还好,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我亲爱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你在学校待一个夏天,我想你更愿意回家度过假期,对吗?”
  ……怎么可能?
  里德尔在心头冷嗤一声,却依旧得体地回答着迪佩特的问题,直到老教授提到对自己会有一些特殊安排。
  “您指的是最近的攻击事件吗,先生?”
  迪佩特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你想的很对,你一定可以看出如果学期结束还让你留在学校中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想法,特别是近来的悲剧……”老教授停顿了一下,优等生并未露出更为诧异的神色,学生的消息网确实比教授们所想的更为灵通,迪佩特叹了口气,坦诚道:“学校发生了太多事情……那个女孩的去世,至少在孤儿院,你会更加安全。事实上,魔法委员会已经在讨论关闭学校了……”
  里德尔不自觉道:“那教授们怎么办?”
  迪佩特略显迷茫地看着他:“教授们自然有自己的去处。”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里德尔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那林小姐怎么办?她并没有家。”
  “哦,她……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终于才想起来医务室里还躺着那么一号人物,他们确实曾经在这样一个幽灵上花费了很大精力,但无疑只是作为学术研究的投入而已。自从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共同推测黛玉似乎是个无害的局外人,在更大的危机面前他几乎要将这个并不致命的意外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学术课题而已,那个姑娘似乎并不会魔法,就算她不是麻瓜,也只会是个哑炮:“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但我们不能接受学校里潜藏着更大的危险,我们必须要保证你们的安全……”
  “先生,如果那个怪物被抓住了呢?”听出了弦外之音的里德尔急切道:“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
  “你指什么?”迪佩特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
  “不,先生。”里德尔轻声道:“我已经将我所知的都告诉教授们了。”
  迪佩特失望地坐回椅子上,却忍不住抬眼打量起眼前身形高挑的男孩。里德尔无疑是站在风暴中心的人物,可每一次的事件似乎都只是因为他太过热心或太具吸引力而造成的麻烦……也许邓布利多的怀疑不无道理,但少年们的嫉妒和爱慕并不是他们这些老头子能完全理解的,他年轻过,也多少能体会到这点。这样优秀的人物,什么时候不会是风暴中心呢?想到这里,老教授略显失望地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里德尔。”
  里德尔从椅子上起身,略显僵硬地走出房间。他可以确定方才自己太过心急了,差一点……真是愚蠢的举动,这都是因为……少年的神色晦暗不明,他安静地走下旋转楼梯,旋即意识到再往下又是通往医务室的道路……他停住了脚步。
  该死,为什么又开始不由自主?
  台阶上却又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优等生疑惑地回头望去,穿了黑袍的校工们正沉默地抬着一驾盖了白布的担架往楼下走来。里德尔侧身避让,他的视线凝固在白布下露出的苍白手臂上,那只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属于活人的血色,正僵硬地随着抬棺人的动作轻微晃动。
  “里德尔?”
  少年回过头,红褐色头发的邓布利多逆着灯光站在台阶上,里德尔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瞎逛。”
  里德尔听话地上前了两步:“我去见了校长,先生。”
  “这两天最好不要瞎逛。”邓布利多别了眼,似乎有其他的烦心事。
  里德尔低了头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邓布利多再次叫住:“刚刚那条路……不是去休息室的方向吧。”
  “不是,教授。”少年冷静道:“我想……看看传言是否属实,他们真的打算关闭学校吗?可我除了霍格沃兹无处可去了,他们不能这样做。”
  “我能理解,汤姆,但是这件事上恐怕迪佩特校长别无选择,除非……”
  “除非那个怪物被抓住?”
  邓布利多皱了下眉头,里德尔却垂下目光,不再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汤姆?”
  优等生咽了下唾沫,诚恳道:“没有,先生。”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妥协道:“那好,快回去睡吧。”
  “晚安,教授。”
  里德尔快步从他身边绕了出去。
  得益于越发严格的校规,夜晚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少年暗自攥紧了魔杖。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了结,尽快了结。
  少年在走廊上又拐了一个弯,走向了魔药教学室。
  “我想要留下来。”
  城堡的另一端,另一个违反校规的男孩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对着一幅画像低声道:“你知道方法对么?”
  “我不明白你的坚持。”画像中的老头子以一种并不优美的姿态瘫在椅子上,仔细观察的话,这幅画里不知何时多出来很多本没有的小物件,似乎都是从其他画卷里盘剥而来的战利品:“你之前说好的可不是这个选择。”
  “这次不是为了林小姐。”
  “为了别人又怎样?”麦尔德斜眼瞥了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后辈,冷漠道:“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城堡的幽灵知道的东西可比你们想的都多……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但她不能就那么死了!”
  诺德难得在说话间带上了自己的脾气,他攥紧了拳道:“我知道您有办法,对么?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那只是个泥巴种。”画像已经转过身去,明显是不想再搭理这个小男孩。
  “但她是个被谋杀的女巫。”
  “那是魔法部应该调查的事情。”
  “您应该比我更了解魔法部官员们的作为,他们并不在意麻瓜出身的巫师。”
  “那你就努力当上魔法部部长去解决……”
  “索菲娅祖母!”
  男孩忍无可忍地低呼出声,随着他的呼喊,原本背对男孩的画像似乎也开始发生了奇怪的变化。画像中的老人沉默了一刻,黑暗如漩涡般在画布上蔓延,不过片刻,画中人便换了一个模样,准确来说,是换了一个人。
  身穿碧色长袍的女巫一半脸因为烧灼而融化扭曲,可以揣测到当年魔法事故对她造成了怎样致命的创伤,她神色不愉地睁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并不省心的孩子:“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找回桃金娘的幽灵,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女巫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整张脸看起来艳丽又诡异:“惊扰已经离开的亡灵可是黑巫师才做的事情。”
  诺德深吸了口气,坚持道:“可您也这样做过。”
  “我成功了吗?”绽放在索菲娅诡异面庞上的笑容愈发明艳:“你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吗?麦尔德并不存在,他死掉了,走了,这幅画不过是假象,他根本不存在,只有我还被困在这里而已。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帮助他的后代?你要是做点自取灭亡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煽风点火一下。”
  诺德沉默了一下,他无法对于已经消逝的恩怨做出公断,可他依旧有自己的坚持:“您知道自己所说的并不是全部事实,您的魔法不算失败。”
  “哦?”索菲娅好奇道:“你又瞎猜了什么?这些年你们看到的麦尔德不过是我用回忆造出来的一个假人而已,原来我的魔法那么成功?你居然到现在还坚信麦尔德是真人吗?自从死后我每天看着他酗酒打架,醉成一头蠢驴,他可不是画像里你们看到的样子,说起来我还是真的太美化他了,人的记忆真是个有趣的存在,对么?它总是能美化各种东西,即使那些人和事本身丑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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