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浮云散(综北平无战事+风筝+一把青——广寒宫人
时间:2022-01-31 07:50:34

                                     
                                
                            作者有话要说:
  陆昊东共:产党身份暴露后,等着他的就只有变节和死亡两条路。孟莹作为女眷,是见不到她的。
  这章可能会引发误会,解释一下,因为个人能力和,工作上孟莹确实是郑耀先的附庸,单着并不代表她为他而生,两人的人格是平等的,甚至于孟莹对于行走于血骷的郑耀先是救赎一样的存在。
 
第20章 第二十章
 
岁月是无情的,它能逼着青涩的儿女掩盖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夜长大。而岁月又是强大的,它仿佛有一种水滴石穿的力量,润物无声地以新替旧,冲淡每个人的伤痕。
  不是他们忘记了,而是活下来的人,就要好好活着,负重前行。
  因为一种微妙的较量,军统上下倒是把郑耀先这个中层干部的婚事当成了现阶段的大事,上面的人是各怀心思,而底下兄弟们如宫庶、赵简之之流,则是真心高兴,出人出力地要操办好——钱他们也不是不想出,但得等着随份子不是。
  但说到钱的事,孟莹倒是很有说道,直接列出了婚礼并成家的基本费用——都是往最高里算得,让郑耀先拿着去跟毛人凤要。
  郑耀先失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是第一天跟党国这些官僚打交道,别的事都能给你打半天太极,要钱的事,你算了吧。”反正他这些年灰色收入不少,孟莹也是知道的——日伪汉奸的财产花着也心安理得。这钱虽然都是由孟莹打理,但郑耀先大略也知道数目,加上军统必是会提供住房的,日子富富有余,实在不想跟毛人凤那种人啰嗦。
  孟莹道:“那你说,这婚礼是不是军统那三位让咱们办的?”
  郑耀先不解,还是点点头,不仅是他们三力主的,还大笔一挥给了他一个月婚假外加休养假。这三家驴头对上了马嘴,还成了军统内外一大奇闻呢。
  孟莹这才接着道:“这就对了,他们这样,一是笼络人心,二是借机卸下你的兵权。全山城都知道我是个药罐子,你郑老六怜香惜玉,钱都给我治病了。军统,嗷,马上要叫保密局了要是对你的婚姻大事只说不练,寒了军统中下层人员的心是一,你也完全可以说没钱大办,愧对为你受苦的妻子,婚礼暂缓,咱们啊,攒钱。”
  郑耀先眼波一转,拍手大赞,“果然长大了,好主意,就这么办!”
  孟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真是不争气,刚才郑耀先那一眼,明明波澜不惊,却像是无底深渊,让人觉得仿佛一切心思都能倒映在他的心里。
  不错,她想挑拨军统内部关系,想单纯要钱,甚至想郑耀先消极怠工不要再做那些刀头喋血还是喋的自己同志的血的事,可是,她最想的,还是拖延婚事。
  自那日深深一拥,她知道很多感情变了,她再不能只把郑耀先当成个合作伙伴加有点直男癌的大哥哥,而是一种男女间的依恋。而郑耀先呢,在他毫不犹豫地枪|杀绑架她的中统行动队长,和她展露内心痛苦的时候,还能把她当成那个日战区中毛都没长齐的狠丫头吗?
  可是,情感是有先来后到的,真儿是联系不上,可孟莹能当她不存在吗?
  答案明显是不能的。
  所以,她宁可缩着,而且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还不知道到哪天,只要活到证明郑耀先身份的那一天,她不介意把这段感情当成陪葬,带入另一个世界。
  ……
  孟莹难得在郑耀先面前班门弄斧,竟然铁口神断了一回。郑耀先这结婚报告打上去,后面附着不菲的资金要求,把分管的毛人凤弄得火大,没办法,他当年不仅在抗战中和以色'诱闻名的军统特务向影心结婚,费用也是公款全包——当然这一切都是戴笠特批。嗯嗯,代价嘛,今天还有人背后笑话他毛龟。偏人家郑耀先笑眯眯地又没提这茬儿,他只好糊弄说老板一去保密局艰难,党国又“剿|匪”在即,翻译过来就是没钱给你老婆孩子热炕头,想要钱,行,找郑耀全去。
  这么要了一圈,钱自然是没有的,郑耀先也不说什么,只唉声叹气地说都是自己以前大手大脚惯了,如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真是羞于启齿——至于那要主动借钱的,别这么没眼色,给六哥留点面子成吗?
  反正事儿就这么卡住了,郑耀先正好借机好好休息一番,每日陪着孟莹逛校园、去医院,还抽空去了一趟望龙门看守所看望老大哥,两人挽臂同行,有说有笑,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徐百川闲得无聊,硬是留他们两口子住了一晚,还轻描淡写地对看守说:“今天有贵客,那些死鸭子大赦一回,如无要事,晚上不必动刑了。免得惊扰了。”
  只听得孟莹暗暗咬牙,差点和这个对自己也算有恩的人翻脸。
  他口中的这些“死鸭子”都是《红岩》中的烈士原型。
  郑耀先比她有城府多了,还笑着同他推杯换盏,说:“其实就是委屈了小孟,不然这样挺好,由着他们斗来斗去,我倒落个清闲。”
  徐百川道:“你以为你是我啊,清闲不了。毛人凤走的是下层路线,老军统的行动、情报人才基本上都是你老六带出来的。所谓是兔死狐悲,你如今为了钱财窘迫,办婚事保密局都不给拨款,让底下卖命的弟兄们怎么想?孝安前几天有公务过来,说起来都不平地很,他可是算温和得了。看着吧,上头推诿下头敷衍,无事便罢,有事还得给你老六低头,只不过那时候,毛人凤那老小子就得记恨你了。”
  郑耀先无所谓,“只怕他不仅记恨我,还忌惮我呢。四哥,现在我家里,办公室里,满满的窃听器。昨天你弟妹不留神还摔了一个,我就跟她说,你小心点,别动静太大了吓着毛座。没见我现在走路,也得动静小点儿嘛?”
  徐百川笑得解气,“你小子,哪天非得把那毛龟气死。”
  郑耀先道:“我不干那损人不利己、替郑介民做嫁衣的事。”
  果不其然,此事到底遂了郑耀先的愿,徐百川预测的没错,保密局人心惶惶之际,毛人凤权利斗争架空郑耀先不要紧,但你不批人家结婚费用,就多少不近人情了。说难听点,干这一行的,脑袋提在腰带上,谁不为妻儿老小打算,以前戴雨农虽然狠辣,但就算是被他处死的军统特工,只要不是叛变,那也是爹娘养到老孩子给学费。可郑老六都卖命到被共|党下了“格杀令”了,你还这么对人家,简直是河没过就拆桥啊。这前后一对比,人心就浮动了。毛人凤一时间还能把旧人全换了不成?答案当然是他做不到,你当一个特工那么好培养啊?
  何况这一行里也有不少急着正名的娘子军,郑、毛、唐的夫人每次出去打牌,总有些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或求或贿赂,都说指望着公示结婚做个正头娘子,不敢求局里一律给包办费用(人家捞的够了),只不敢越过郑长官去。自然,不是没人来找孟莹,可她“体弱”,说不几句一哀愁就要晕倒,哭诉自己对不起郑耀先,没得连累了他还不如去死。一来二去又知道这是个实打实的瓷美人,一个不好会把鬼子六得罪死,众妇人也不敢找她了。
  如此不过半个月,就有些众怒难犯的意思。屋漏偏逢连夜雨,五月份,山城女中和同德女中为了反对学校军事化,又筹划了一起规模宏达的学|潮。镇压这种脏事儿除了保密局还能有谁接手,毛人凤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又怕担责任,交给了宫庶。可宫庶正为六哥鸣不平呢,如何肯使力?
  还是郑耀先教他,既然毛座要对女学生狠一点,遏制“赤|化”风气,那就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于是乎,在郑耀先的垂帘听政、宫庶直接指挥下,毛人凤噩梦一般的生活开始了,而孟莹当天等郑耀先回来说与她听时,情真意切地感慨道:“六哥,我要是毛人凤,绝对不会怀疑你和党的关系。这主意实在损到家了。”
  郑耀先一口烟差点把自己呛死,回敬了一句:“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嘛,还是要出点波折。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玩笑归玩笑,郑耀先还是得说正事,“万想不到毛人凤会在这个时候跟我服软,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原来,毛人凤竟是在宫庶抓捕进步女学生的当天上午,尽数批了郑耀先的结婚资金,自陈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调节,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让郑耀先只管好好操办,假期嘛,自动延长。
  绕是郑耀先鬼神莫测,也实在未想到事就这么寸,但箭在弦上,纵使毛派人马骂他放下碗骂娘,他也只能若无其事地吩咐宫庶,让特务故意闹大了和平示威,抓了一大批高官显贵家的娇小姐。
  如此一来可真是捅了马蜂窝,这两所学校的女学生非富即贵,没几个和高官显贵扯不上关系的。十几岁的心肝宝贝被特务揪进监狱,可不是往人家父母身上捅刀子,一个个的全部炸了。第二天一早,一票的贵太太顾不得体统,在军统内城监狱外高喊放人,关系硬的直接往里冲,鸣枪示警根本吓不住人家,宫庶也算见过世面的,眼见如此也差点扛不住,只好咬牙按照郑耀先的吩咐,又抓了几个闹得厉害的。
  如此一来,更是官怨沸腾,郑耀全、毛人凤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办公室被人堵了,家都回不去。
  毛人凤背着人,什么难听的话都用来骂郑耀先了。他本都已经让了一步,想着哪怕是千金市骨呢,只要稳定住大好局面,让他郑老六宰一回又如何?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万没想到这鬼子六真是戴笠的亲传弟子,端的是翻脸不认人,转头就给他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他恨得几乎想立刻结果了这个祸胎,但现实是,他连门都出不了,就算出得了,也见不得人——今天被一帮老家伙给打了,脸上青一款块紫一块的。
  这里头的官司孟莹通过系统了解的明明白白,于是道:“得了吧,六哥,别人是掉鳄鱼眼泪,难道你要为鳄鱼掉眼泪?”
  郑耀先大笑,说:“你最近说话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好好,今天都干什么了?”他最近忙着捣乱,自然也想让孟莹自在一点,都没回家住。实则直到民国,男女朋友恋爱同居是一回事,到了结婚时反而要避开,直到迎亲。所以外人见了,也只道是郑耀先骨子里老派,或者是着实爱重孟莹,不肯委屈着她。
  孟莹见他开怀,自己也高兴,回答道:“毛人凤给的是法币,我不放心,就去跑了几家银行,兑换成了银元和美金。”
  郑耀先心道果然是银行家的女儿,对于这些金融的事敏感,他也知道现在法币虽然还在流通,但已经贬值很快了,等到战争一起更是不可估计。只不过他刀口上过日子,对这些反倒是不怎么在意,由着孟莹做主就是了。
  孟莹如果知道他的心声,一定脸红,她是个金融盲人好吗?之所以那么干,是因为历史课本告诉她,国统区经济会崩溃。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市民没有朱自清教授的骨气,在没办法消灭贪腐集团的前提下,她只能给自己和郑耀先多储备一点救命钱——据她所知,美金和银元是最保值的,大小黄鱼当然更好,可毕竟太招摇了,不符合她的作风。
  不过他还是道:“行,你注意身体,以后这种跑来跑去的事交给孝安他们。”
  孟莹失笑,说:“他们现在都在刑讯室熬着,谁有这个时间啊?”说着不免又想起今天来时那些家长痛哭流涕的样子,劝道:“六哥,不是我放马后炮,这些女学生都是些爱国青年,有些还是你我一样的人……”
  “砰”地一声骤然响起,郑耀先一下子板起了面孔,喝骂道:“什么一样,那种大小姐,是我们这样无父无母的人吗?”
  孟莹自到他身边,从未见过他如此厉色,一时不由呆了。郑耀先也顾不得她,转到桌角处拆除一个□□,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然后黑着脸看着孟莹,也不说话。
  孟莹这才恍然,原来郑耀先为了日后能挤兑毛人凤,故意留着窃听器没拆,而她竟然一时放松,以为这办公室是医院的隔音病房,差点说出要命的话,这可是大大的错。她想明白此间关节,一时汗流浃背,大大后怕地仰坐在皮沙发上。
  缓了好一阵,她才站起来,低头道:“六哥,我错了。”
  “是错了,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一步错,就是要命。”郑耀先掐灭了烟头,知道这次必须严正对待,“谍者,无形之剑,最能杀人于悄无声息之中。孟莹,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就越来越随意。我之前没跟你说过江心吧,她也是自以为是得很,那个跟我去陕北的小特务,业务能力上简直就是个筛子,谁跟她一起出去行动都要死人。我后来才明白,她也是我党的人,戴笠才想让她死在家里,既保全了军统的面子,又试探了我。现在想想,其痛不堪言。若有一日我能正大光明地回到组织,真要问一问,到底是谁训练选拔的她,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或许你觉得这只是一个不小心,不,是你没有把警戒之心时刻放在心上。这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你对所有人都要伪装,要让自己都相信你就是军统刽子手郑耀先的婆娘,这样才能不露破绽。这些你懂吗?又能做到嘛?”郑耀先越说越激动,若不是他,是不是他过于急了,老陆会不会就……这话他不只是再责备孟莹,更是在骂他自己。
  但孟莹渐渐忍不住了,不知怎么地就觉得特别委屈,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想你郑耀先教过我几次,所有一切几乎都靠自己摸索出来(这会她把系统忘了),出了错就全是我的。但偏偏他师德一般,教育水平高超,她不好反驳又不想把自己气炸,终于提起包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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