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浮云散(综北平无战事+风筝+一把青——广寒宫人
时间:2022-01-31 07:50:34

  郑介民、毛人凤、唐纵:老子信了你的邪~
  孟莹不乐意了,“我没罪,我才不住监狱呢。再说了,我的私房、衣服、还有新换的银元都在原先屋里呢。”
  “你的出息呢”郑耀先鄙夷,还是解释道:“我已经安排人了,明天下午,最迟,你就能拿到你那些宝贝了。”看她还是一副气鼓鼓地样子,遂笑道:“你这大银行家的小姐,别这么一副小家子气好吗?”
  孟莹想起来自己跟哥哥描述跟郑耀先的“情深义重”“战火真爱”,简直是把张爱玲和琼瑶的名言都给剽窃了,想想自己都肉麻。虽然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都是为了留在六哥身边辅佐,但还是有点心虚地不想进行这个话题,遂小声道:“咱们真要在这儿住一辈子,这里面关的可都是……,反正我良心不安啊。”
  郑耀先神色也凝重起来,点了只香烟默默抽着,孟莹知道他在思考,也不好多言。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解开自己的衣襟摸索起来,倒把郑耀先吓得勃然变色,站起来喝道:“你做什么?”
  孟莹一怔,顿时双颊如同霞飞,几番生死之下,她怎么对郑耀先越来越不注意了,他们……又不是真的做了夫妻。她赶紧解释道:“六哥,你别误会,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飞一般取出贴身带着点黄花梨滑盖盒子,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老陆的时候,他给我的,是他28年入党时的信物。”郑耀先顿时也顾不得尴尬了,上前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玉环光滑如昔,又想起为保护自己而惨死的陆昊东,心内悲苦无以言表,半晌才对孟莹说:“说说当时的情境吧。”这自然是指老陆交托信物时的情形。
  孟莹无有不依,细细分说而来,连当年游击队长差点要抓她都不再隐瞒,弄得郑耀先苦笑道:“老子军统当的太你娘/的成功了,不仅自己人要杀我,连我枕边人都不愿意放过。”等到孟莹讲完了老陆的反应,他才道:“他,只怕哪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怕我以后说不清楚,所以才留下后手,老陆,老陆,你骂我骂的对,是我太高调害了你。你以前总是说,革命要有牺牲,等有一天到了马克思那里……”说到此处,七尺男儿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孟莹不及两人感情深厚,但想起这位妙手仁心又有点可爱的老上级,内心也是伤感不已只默默陪着郑耀先垂泪。
  又过了一会,郑耀先已经缓了过来,走到水盆前洗了一把脸,后又坐在孟莹对面,严肃道:“孟莹,老陆已经走了,我们俩现在是一起断了线,这不必提了。你刚才说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多待,我也明确告诉你,这里我们不会待太久的,因为想要杀我的人,实在太多了。”
  孟莹不解,“可这是望龙门看守所,有一个宪兵团的兵力啊,连火炮都有,还不说白公馆那边的侦查处人员。只要不是大型军队强攻,谁能杀你?”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郑耀先说着,有点想抽烟,无奈暂时也没取来,只好罢了。
  “你说毛人凤,还是郑介民?”
  “现在这些还不好说,我总不能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了吧,那样老头子那里就说不过去。你且容我慢慢想想。”郑耀先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孟莹自然也是相信他的能力,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先做点什么?”
  郑耀先发誓,如果他不是认识这小丫头快十年,眼看她从心如死灰的废都孤儿变成自己的党内同志,听到这话一定是会想歪的,但他干的就是谍报工作,面不改色地道:“先去置备两道小菜,去找徐四哥喝酒去。席间看我眼色。”
  孟莹不是天生的易牙手,但当初还真被训练过烹饪,她借了个台灶,做了一道辣椒芹菜炒肉,一道凉拌苦瓜,一道野菜鲜鱼汤,再带了点自家留着的米酒,摆在徐百川小院里的石桌上,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徐百川失意之人,心思敏感,看她恭敬心里别提多熨帖了,夸赞道:“咱们老哥俩喝个酒,哪用弟妹亲自下厨,太客气了。”
  孟莹笑道:“这怎么一样,耀先已经没亲人了,我入门之后这算是第一次做饭呢,就是食材少了些,不然非的四菜一汤才合规矩。”
  徐百川闻言更是高兴,“唉,这世道哪里还有这么多规矩,心意到了就行了,好了,咱们落座吃饭吧。”
  郑耀先未置可否,只是极为快速地看了眼外面的飞鸟,好似闲话一般,“这是什么鸟啊?还在这里筑巢。”
  徐百川道:“你这迂腐了,稚鸟念旧林,咱们这儿当监狱才几件,对这些飞禽来说,却是祖祖辈辈的家,行了,快坐吧。”
  孟莹却有了计较,笑道:“四哥,还是你们兄弟俩喝酒吧,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叫你们放不开?”
  徐百川一想也是,军统的兄弟喝起酒来,不说几句荤的那才怪,当着女眷确实是不方便,客气几句就请他回房间了。
  徐、郑二人推杯换筹,闲谈几句人生机遇,徐百川拾箸尝了几口菜肴,随口道:“谁能想到,当年皇帝都夸的江南有数人家的嫡出小姐,也能这样洗手作羹汤,老六,你值了。”
  郑耀先笑道:“四哥要是羡慕了,把嫂子接来小住一阵儿呗。孩子反正读的也是寄宿学校啊。”
  “人家你别操心,过的好呢。”徐百川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扭曲地尴尬,郑耀先意识到这夫妻俩的问题肯定更大了,涉及家事自然赶紧补救道:“四哥,你说孟莹,别人不知道,你当时能想到,她那种让我不把她带走就扔到苏北说要去投八路当土匪的样子,会是那样的大家小姐?”
  徐百川笑着那个瘦弱女孩的决绝,叹道:“这世道,真是人命如蝼蚁啊,不管你是什么显赫出身都不顶用。不过,老六,你可别告诉我你和人家一块过日子后还真不知道她的底细,那你可就不是'鬼子六'了。”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又不求着他中央银行,拨款这事儿老板不假于人。你和三哥倒是说过她身体太差,娶了之后不好生养什么的,但你说干咱们这行的,早上出门晚上不一定囫囵着回来。家里有个人知冷热能说话的人过着,就是福气了,想太多那叫自讨苦吃。”
  “你说得对,不过外面可不这么想。你没听说外面的顺口溜嘛。毛齐五,升官加个绿顶戴;郑老六,去职报个金元宝。”徐百川笑道。
  郑耀先说:“那我可更得指望这儿养老了,现在他毛座还不想宰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孟莹一夫当关,美人计也好送亲也好,都不成了,看郑耀先将会面对怎样的刺杀。
  两人的感情越发浓厚,但是就是没捅破窗户纸。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郑耀先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躲在中美合作,一副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样子,“不就是想收拾我吗?行!有本事你进来,只要你敢来,没说的,我立马躲出去,往山里一钻我看谁能抓住我。想找我,门都没有。”
  “那倒是,”徐百川咀嚼着下酒菜,随口应道,“你算是彻底安全了,话说这地方能不安全吗?保密局,它总不能兔子吃窝边草吧?要想弄死你也不能是现在;中统那就是一群废物,如果他们想找麻烦,在咱们地头上,弟兄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至于共!产党嘛!嘿嘿,他们倒是想进就能进,喏,那些号子可都空着,我还怕地方不够住呢。你就安心和弟妹过日子吧。”
  “说的是,四哥,咱们闲人喝闲酒。干!”
  可是老天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太闲了,正说这话,就有卫兵捧着报纸,表情纠结地往里走,徐百川一看就烦了,喝道:“去,老子有空喝酒,没空看报纸。谁愿意听会议精神谁看去。”
  那卫兵也是胆大,直言一句,“处座,您还是看看吧,出大事儿了。国民二十个师进攻中原共区。”
  徐百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酒醒一半,他再被投闲置散,也是在这一行里浸润了二十年,本能地意识到事情很大,大到历史的齿轮也在随之运转。他接过报纸匆匆一看,《中央日报》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描绘国军将士是如何英勇,将“共:匪”打的如何抱头鼠窜。但这位老特工还是敏锐地发现,共、军建制没有被打乱,甚至可以说是有序撤退。想到这二十年风云诡谲,他由衷叹道:“这一根藤上结出的两个党啊,真是六月天,孩儿面,今儿好了明儿就恼了。”
  郑耀先早就竖起来耳朵,虽然早已猜到内战爆发势在必行,但真听到这一个消息,还是感到心灵巨震动,一时间脑子里涌进了上百条线索,倒没顾上徐百川的话。
  到底徐百川淡然一些,看卫兵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问:“怎么了,还有事儿?”
  卫兵一张娃娃脸更加纠结了,“是,处座,六哥。刚才,刚才六嫂子拿了几个鸡蛋,塞给了白公馆那个小鬼。”
  徐百川问:“是不是那个姓宋的小萝卜头。”这小孩的父亲名叫宋绮云,是杨虎城的秘书。当年西安事变之仇,蒋委员长至死不忘,哪怕这小东西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也跟着进了监狱,缺衣少食常年不见阳光,生的头大身子小,固有这个外号。
  “是。”
  郑耀先霍然站起,黑着脸道:“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粮食多的没地方搁了。人呢,回屋没有。”一副立马要回屋收拾媳妇的架势。
  徐百川哪能不拦着,轰走了卫兵,又逮着郑耀先劝说了好久。最后还感叹道:“算了,六弟,咱们都混到监狱里来了,还这样小心翼翼的做什么?听哥哥一句,至亲至疏夫妻,也该多包容一点。放心,这一点小事儿,我还是能给压住了的。”
  郑耀先先谢了一声,随后还是一副听头疼的样子,说:“四哥,我知道,我这不爱之深责之切吗?”
  “行了行了,你想酸死我啊。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弟妹了,她心软,要不当年能领着咱们躲到下水道里,偷偷给咱们俩几个苹果。咱俩还能今天坐在这儿喝小酒。”说罢又是一叹,“六弟啊,咱们抛开弟妹家世才貌不说,就这积德行善一条,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沾她的福气呢。”
  ……
  来了这这令人闻之色变的中美合作所,郑孟两人为了不暴露自然不好再分床而睡,万幸这地方徐百川做主,倒给他们弄了张大床,郑耀先怕孟莹尴尬,主动把中间放上了枪械等武器。说是有危险也好反击,这理由就是对外,怎么也说得过去。孟莹心里虽然别扭,但也勉强适应了。就是日月如梭,她很快到了必须要出去一趟的时候,她的心脏又开始疼痛,需要去大医院复诊,郑耀先十分担忧,说:“还是我陪你去吧。”
  “可别,你在这儿好歹还安全些,出了这个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脑袋啊。”孟莹一口否决,“我去医院会有卫兵陪同,家里动我的可能很小,至于中统,我曾托人放出风去,我若横死,凶手必然是田湖。谁让他们绑架过我。我不信我哥哥们的怒火,是他田湖能不顾及的。”
  “不要瞎出点子,说句瘆人的,中统要是真杀不了我,下定决心拿你出气。不让你横死,让你在医院里来个心脏猝死,方家纵然通天,找谁说去?”
  孟莹一缩,“那要不我不去了,照以前的方子拿药好了。”
  “不行,身体是不停变化的,不能应付。你先去,只要他们一动,我就能随机应变了。”郑耀先给她打气道。
  孟莹点了点头,想这次在医院一定要把系统拽出来问问,这感觉就是自己是网兜里的草鱼,随着绳索紧张而无可逃避,话说,最近这家伙太偷懒了。
  ……
  “这天杀的鬼子六,自己的妻子重病,竟然也引不出他来!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军统高官贪生怕死的“正常”举动,令那些等着找他夺命的各路神仙无可奈何,特别是袁农,当他听取手下同志的汇报后,气得破口大骂:“‘鬼子六’!你个混蛋!好!我倒要看看你在耗子洞能藏多久?”
  游击队长孟朗在一旁狠狠拍着桌子,咬牙道:“娘的,要不是,要不是这女人做了不少好事,都进了监狱还不忘了关心孩子,我非……”
  袁农听后脸色一变,立马厉声道:“老孟,你胡说什么,我们是中国共、产党员。不是土匪。”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件事,低声训斥道:“上次你自作主张的事我已经给了你记大过处分,怎么还要再犯?要不是老陆临终前发来的那份情报,我们山城地下党的脸面和操守就要被你……”
  孟朗再也忍耐不住,忽地站起,道:“你今天就是枪毙我,有句话我也要说。老陆是怎么死的,是哪个王八蛋把他抛尸喂鱼,你你是他二十年的老搭档,难道忘了吗?”
  袁农一下子被卡住了脖子,旧年同志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叫他酸苦难言,一双吊脚眼里真实地流露出悲痛震怒,良久,他才缓缓坐下,道:“无论如何,组织原则不能破坏。你可以摸清那个女人的动向,策划利用她混入中美合作所。但我还是那句话,原则就是原则,谁也不能屠戮无辜的老百姓,哪怕她和郑耀先有婚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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