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浮云散(综北平无战事+风筝+一把青——广寒宫人
时间:2022-01-31 07:50:34

  孟莹警醒,“六哥,你可不要吓唬我,什么叫时间不多了,咱们在这里,除了囚室,不就是时间多了吗?”
  郑耀先苦笑一声,“傻丫头啊,就算那人是我党的同志,他通过自己的上级联络川康党委,或者为了找出'影子'而与你联系,都不是打算放过我,这些年,党内同志牺牲太多经了我的手,就算是老陆在,都不一定能说的清楚,何况如今?而毛人凤自以为聪明,其实他将我和基层行动人员调开,不就是方便中统那帮人对我下手。中统的人我还不了解,最喜欢借力打力,最好是党内的同志来冒险刺杀我,他们搭把手,最后再把游击队的人一网打尽,既替高占龙报了仇,又能立功,真是好算计。”
  “他想得倒美,不过我们又不是他的木偶,还能按照他的想法走不成。只是……三方都要杀你,确实不好办,要不我们躲起来吧。”孟莹暗暗佩服自己这位良师益友,他又没看过原著,竟然给猜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能熬到改革开放后,真不是凭的运气。
  郑耀先正色道:“不,真有这么一天,是我要躲起来,你不能走,方家的关系,我党同志最起码的操守,谁也不会对你下黑手的。”
  孟莹急了,“我们要是分开了,你不就,不就彻底断线了?”遇到林桃怎么办?遇到她,就有周乔了,简直是徐长今她爹一般的宿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孟莹: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关心六哥。
  六哥:该怎么让她学会保护自己呢?
  唉,这样的甜蜜其实快结束了,大家容我多啰嗦几章吧。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郑耀先下意识地换了一个坐姿,不叫自己面对着孟莹,淡淡说:“这是最坏的打算,近期我有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孟莹还想再说,但看着郑耀先坚硬的侧颜,忽然明白,这不是再深说的时候,只好压着深深的失落,说起路上想的另一件事,“我倒是也有事说,关于宫庶他们,你有什么想法吗?”
  郑耀先有些错愕,问道:“他们有什么事托你了?”
  “不是,是我有些看法,你且听听。”
  说来也巧,徐百川这天正好有事找郑耀先,一问却听传令兵脸色暧昧地说郑耀先那屋里大中午的门窗紧闭,但凡有点脚步声都叫六哥骂走了。要不处座您自己去看看?
  徐百川骂了一声,“我不是早说过了吗?经过老六那屋,最好给我飘过去,都当耳旁风了。”
  那传令兵跟着徐百川好几年的人,也当真敢说,“可是四哥,这要是……咱进去了,六哥发起火来还不活剥了弟兄们。”郑耀先一朝虎落平阳,可不代表他们这些人就忘了他的厉害。
  徐百川拿起手头的电话薄就往传令兵头上砸,直骂他道,“滚,滚。反了天了。”不过把人撵走了,冷静下来想想,中美合作所多了个女人,这叫那些平素只会杀人逛窑/子的大小特务,心里总有些怪怪的。就连徐百川自己,也曾经酸酸地想过,“老六现在是温柔乡里戏鸳鸯,羡慕不得啊!”又想到自己那离异的妻子,突然觉得孩子虽说是自己的亲,但生活却是别人的好。在拿着文件走向郑耀先卧室的路上,他又觉得,两性关系中,女人的眼光毒,发言也最具权威,只有被她们认可的男性,才有可能上升到男人高度。自以为想明白明白这个道理的徐百川,感觉这辈子活得有点冤,他甚至认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一种可悲的工具。
  他这想着想着,眼望到了郑耀先的卧室前,果然是门窗紧闭,这般闷热的天气,两个人还能闺房私语,也真是好情趣。徐百川强迫自己,将快要粘在门板上的耳朵,生生挣回,退了两步,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老六,出来下,有事找你。”
  “哟,都这份上了还有人惦记着我,行,四哥您稍等哈。”郑耀先的口气怎么听怎么不正经,惹得屋里衣冠楚楚都快闷出痱子来的孟莹直翻白眼,这人到了现代,一准儿是个顶好的演员。
  她可真说找了,郑耀先出门前,还特地把领口处开了几个扣子,一副懒洋洋地样子走出去,说:“四哥,什么事儿劳动您啊。”
  徐百川内心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大白天地没完了,我还真不愿意多走路,但还是说,“好事,你看,这不蒋委员长给你发嘉奖令了。”
  郑耀先一头雾水,接过来一看,乐了,“委员长真是有领袖风采,看人都往好里看,我倒是不想那么尽忠职守在监狱里呆着,我这不是也怕死吗?”
  事实上,郑耀先是真不想死在组织对自己的追杀中,始终未离开合作所半步,就连孟莹看病、采买新婚家饰,也都是嘱咐手下人去代办。用孟莹的话说,他现在简直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此之前,毛齐五等人还担心他对高职低就有什么想法,不过现在看来,郑老六似乎对党国这普普通通的刑狱工作,表现出一位国民党员应该具有的、任劳任怨的“高尚小草精神”。
  “益谦是我党同志之楷模。”蒋委员长得知郑耀先的“先进事迹”后,忍不住伏案感慨,并亲笔题字予以表彰。“我党同志若都像他这般淡泊名利,那国家就好办了。”
  所以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徐百川听了也乐,但毕竟是他同生共死的结义兄长,劝他道:“行了,你就接着吧,虽说现在在这鬼地方避祸,但上头记着你这号人,就不是坏事。”
  郑耀先对这兴趣真不大,正要说点别的,忽然看见本该在门口站岗的卫兵一路小跑进来,看见他两位如见救星,喊道:“四哥,六哥,有人找六哥。”
  徐百川见不得他这样冒失,呵斥道:“有人找怎么了?谁啊,别个阿猫阿狗地你们都大惊小怪。”
  那卫兵脸色相当精彩,喏喏道:“不是阿猫阿狗,是个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好几天了,风雨无阻地在铁门之外头转悠着。她也不说话,就幽幽地看着里面,我们起先以为是哪个□□的娘们,就没多问,可是今天她还哭起来了,我看不过眼去撵她,她才说,才说是来寻夫的。寻的是……”
  郑耀先顿起不祥的预感,扯着那卫兵说:“走,你跟我到外边说。”
  “站住”屋里那不甚结实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孟莹脸如寒冰地站在门口,一字一顿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
  那卫兵估计是被美色所迷还没反应过神来,没看到旁边两位长官拼命发出的死亡警告,竟然回答说:“她说她叫林桃,长得跟嫦娥一样,好看。”
  “哗啦”一声,回应他们的是一只飞出的饭盒。
 
  当天下午,令人望而生畏提起胆寒的中美合作所里天昏地暗,作为郑家正房太太的方孟莹怒火直上九重天,把屋里但凡能砸的都砸的差不多了,骂人不带脏字的问候了郑耀先三代直系亲属和那林桃的祖宗十八代,郑耀先脸上挂不住本想拖拽她回屋,谁知道孟莹来了个狠的,直接抽出郑耀先的两把手/枪,一把顶在自己太阳穴上,一把对着众人。
  这下饶是徐百川都傻眼了,好言相劝求着弟妹先把枪放下,闻讯涌到小院外的大小特务更是惊地掉了下巴,不是没见过烈性女子,可您一朝大家闺秀变身江冬秀,川剧变脸呢?
  孟莹冷冰冰地对郑耀先说,“要么,你去把那婊/子枪毙了,要么你等我死了埋了再娶那个嫦娥,你自己选吧。”完了完了,林桃出现了,她和六哥一归隐,就要有周乔了。
  郑耀先也被她这过激反应吓得不轻,他深知这绝对不是和女人置气的时候,压制着所有怒火,冷静问道:“不是,人家是妓/女不假,可我能就凭这杀人吗?那不是胡闹吗?”
  孟莹冷笑,“军统杀人,还需要理由?需要我给你想一个,窥探军事禁地,有共/党嫌疑算不算?”
  军统众人:真是厉害啊~
  最终孟莹耗不住,她的身体太差,坚持了不过一刻钟就开始眩晕,郑耀先眼疾手快赶紧把她劈晕了,先卸了武器准备把她抱回去休养,进屋一看,好嘛,一地狼藉站的地方都没有。徐百川认命,火速给他们俩找了一间临时住房,拿走了水果刀、镜片,甚至螺丝刀等一切有可能发生意外的物品,这才有时间给所有围观群众下达封口令。
  可是他也不想想,桃色绯闻自古就是流言传播的重灾区,何况各方人马都在中美合作所外延有线报,所以孟莹下午这一闹,晚上就有各路消息飞散了。
  袁农本就恨郑耀先不死,听闻后只有更加愤慨的,“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他‘鬼子六’可真够不要脸的,老天保佑,他可别是那变了节的风筝,那我们可要丢死人了!”内心却又有点窃喜,他对遭受炮火却一直善待劳苦人民的孟莹始终都有些怜惜之情,觉得好好的孩子没人指导才会如此,如果因为别的女人两个人闹翻了,不必利用这无辜之人,他的良心也过得去。
  中统田湖则是高兴都摆在脸上了,“真想不到郑家那口子这般烈性,‘剃刀’刚一露面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过大家千金嘛,也确实受不得委屈的。闹吧,闹大了我们才好行动。”旁边的秘书看他如此高兴,没敢说一句“那万一郑耀先惧内,把只有露水情缘的林桃打发了呢?”那可就什么戏也唱不起来了。
  反而是代理重庆站站长宫庶最晚得到了消息,不顾赵简之在侧,直接叹息道:“六哥糊涂啊,这女人就是个祸害。”
  赵简之不服,本想回嘴,但这些日子搭档,他和宫庶自然也有了默契,看他神色,不由道:“难道你知道这女的和六哥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林桃出现了,可孟莹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注 江冬秀乃民国大师胡适之发妻,长的不好脾气特爆,两把菜刀逼退胡大师的离婚打算,鄙人常觉得她实在应该对付徐志摩才爽快。
 
第34章 番外之高岭之花(上)
 
地下工作者,在敌区的时候很少使用真名,君不见我们敬爱的总理也曾叫过“伍豪”,但程真儿却没用过化名,或许因为,她一个报务员,本也没这个必要。
  或许还有一点,她一个东北流亡到山城的小地主家的女孩儿,个人档案几乎空白,用真名反而容易打消中统那帮人的疑虑,顺利通过考察。
  那是1941年的冬天,程真儿刚满二十岁。距离东北沦陷已整整十年,距离她那改名换姓参加抗联的哥哥殉国,也五年了。
  她的新上级是个留着八字胡的老中医,对外的名字叫陆昊东,他是个很好说话但也要求很严的人,坚持每个人单线联系,她的代号是“电”,偶尔,她也听说自己人里有个“风筝”,但从来没见过他。
  直到那一天,她正在“回春医馆”汇报工作,忽然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她吓了一跳,以为组织暴露了,本能地挡在老陆身前。
  那人站稳了,一看她跟个炸毛小狗一样,乐了,“老陆,这是我们新同志吧,别紧张。”
  陆昊东也看清楚了来人,骂了一声,“龟儿子。”然后看真儿还是一副担惊受怕却硬撑着的样子,不得不介绍道:“算了算了,既然都赶上了。互相认识一下吧。”
  “这是东北抗联来的'电'”
  “这位是我们的同事,'风筝'。”
  原来他就是风筝,后来又过了大半年,她在一次传递任务的时候,行动不慎,差点军统的特务盯上,又被他救了。
  “你们就不能花点心思在对付日寇上,老板成天想办法给咱们争取经费,就是让你们堵人家小姑娘进巷子了?”
  “屁,中统的人多了,你有本事找徐恩曾高占龙的麻烦,没有影儿的事,就逮这个女人做文章。下作的东西,出去别说是我郑耀先带出来的。”他那时双手叉腰,说的霸气十足,一副杀人放火应该偷鸡摸狗应该死的样子,真是……比军统还军统。
  原来,他现在叫郑耀先。
  那天她后怕极了,等那些小特务被骂走了之后,一下子没忍住,就腿软倒了。郑耀先本是要走的,看这样子也忍不住心一软,凑到她身边,问:“不要紧吧?我不能送你,你不行就休息一会儿。”
  程真儿到没有这么菜,然后很心虚地说'“同……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陆。还有,今天谢谢您。”
  郑耀先脸上带了点笑意,“行,别怕,新人总是要带一带的,只是我们这一行特殊,出不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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