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我跟你说过的,别太早下结论,即便你是当事人,也别把话说死了,毕竟我未婚你未嫁的,‘一切皆有可能’嘛。”卢敬予打断孟梦道。
“对啊,孟梦,你且看卢敬予怎么表现,给卢敬予一个机会嘛,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哪,搞不好某一天某一个合适的契机下,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到位了,也许在那样的一个合适的时机下孟梦你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毕竟人的想法随时都有可能变,很多时候也许只是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呢,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多呢。”韩清对孟梦说。
这样的韩清真的像个“媒婆”一样在游说孟梦。
然而,韩清说的话听起来似乎句句在理,孟梦一时间真的挑不出毛病来反驳。
“哥们,够意思,冲你这么上心,我都得再接再厉,争取为咱们这场联谊的成功率做做贡献。”卢敬予对韩清说。
“好啊,期待,有潜力的,看好你啊。”韩清对卢敬予说。
“有眼光,哥们。”卢敬予对韩清笑道。
卢敬予和韩清两个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的,孟梦深感无语,但是似乎也无权阻止,毕竟要怎么想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自由,孟梦干涉不了。
此时,孟梦通过余光发现易岑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靠着座椅靠背,似乎在闭目养神。
于是,孟梦也开始闭目养神,懒得理周遭的嘈杂之声。
直到飞机开始滑行,孟梦忍不住睁开眼睛朝窗外看了看。
只见这小飞机在一个非常简易的机场跑道上滑动,跑道两旁是“疯长”的绿色杂草,看起来完全没有修剪过,非常“原生态”。
这样压抑简陋的小飞机配上这种杂草丛生的“原生态”跑道,倒是很搭啊,此刻真是飞机内外“完美”呼应哪。
很快小飞机飞离地面,成功从杂草丛生的环境中脱离。
这种乘机体验真的是绝到家了。
孟梦顿感有些困意,于是赶紧闭上眼睛,稍微补补觉。
半睡半醒间,孟梦突然感觉到小飞机猛地颠簸起来,孟梦的手机瞬间从座位上抛了出去。
孟梦赶紧低头同时伸手向左试图接住手机。
谁知,当孟梦刚触到手机边缘的那一刻,孟梦的手竟和易岑的手贴到了一起,而孟梦的头和易岑的头也贴到了一起。
显然,易岑在试图替孟梦接住手机。
只是没想到俩人会因此这般“默契”地手贴手、头贴头。
本来孟梦和易岑都同时触到孟梦的手机,下一秒就完全可以妥妥地接住手机了,然而谁知道同时接手机的孟梦和易岑竟如此手贴手、头贴头,孟梦瞬间因此顿了一下,而易岑似乎也同样瞬间因此顿了顿,以至于本可以接住的手机从同时顿住的孟梦和易岑的指尖“逃脱”。
看着手机继续斜着下落,孟梦瞬间本能地再次出手试图接住手机,而当眼疾手快的孟梦集中注意力终于抓住手机边缘的那一刻,易岑的手居然从另一侧同时“包围”了上来,一把将孟梦的手连同手机一起握住。
此刻,被易岑这般握着手的孟梦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加速,内心平静。
“你俩这是在江湖过招吗?‘一招’接‘一招’的,拍动作片哪。”卢敬予在一旁对孟梦和易岑说,似乎见证了方才孟梦和易岑接手机的全过程。
易岑放开孟梦的手。
孟梦淡定地将手机放好,没有理会卢敬予。
孟梦心想:刚才这一出不是“江湖过招”,而是“天意弄人”,毕竟在自己和易岑曾经那段暧昧期当中易岑也不过某天“心血来潮”握住了自己的手,就那么一次,有且只有一次的“手握手”体验,曾经的自己多么盼望可以再次被易岑的手握住,然而易岑却再也没有那样做,直到现在,自己完全没有“盼望”的时候,老天爷却偏偏一下子强行“赠送”了两次“手碰手”的戏码,盼什么没什么、不盼什么来什么,这不是天意弄人是什么啊。
“梦梦,你可以把你的手机放在右边,这样如果待会儿你手机再掉出去,我可以帮你接啊。”卢敬予对孟梦说。
“你能不能盼点好,我可不想我的手机再掉出去了好吧。”孟梦对卢敬予说。
“好吧,那你放好你的手机,免得又在那‘江湖过招’的。”卢敬予阴阳怪气地对孟梦说。
“……”孟梦无语。
短暂的飞行过后,九人飞到了拿骚。
孟梦和文茸茸迫不及待地离开小飞机。
“终于下飞机了,这种小飞机我真的不想再坐了,太不舒服了。”文茸茸对孟梦吐槽道。
“是啊,终于忍过来了。”孟梦对文茸茸说。
就这样,九人下飞机后,乘车来到著名的亚特兰蒂斯酒店,按照原计划在此酒店住一晚,以便可以在拿骚停留一下,稍微游玩一番,第二天再离开。
入住后,大家放下行李便就近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顿简餐之后就自由活动了。
林子续、卢敬予、韩清、魏正则对酒店那大名鼎鼎的“鲨鱼池”很感兴趣,迫不及待要去体验一番。
孟梦路过“鲨鱼池”的时候看了看,果然对这种所谓的“刺激”毫无兴趣,毕竟孟梦当年连跳楼都可以那么平静,更别说这种闹着玩的“鲨鱼池”了,对孟梦来说这种“鲨鱼池”一点都不刺激。
于是孟梦打算到酒店旁的沙滩走走,欣赏一下拿骚的大海,文茸茸陪孟梦一起去海边,而何小甜陪林子续一起玩“鲨鱼池”。
很快,孟梦和文茸茸来到了海边,走入白色的沙滩之中。
“哇,不得不说,拿骚的大海太美了,好喜欢这种蓝绿色的海水。”文茸茸对孟梦说。
“嗯,这海水的颜色特别美,我也超喜欢,而且我发现这儿的海面特别高耸,看起来特别震撼,我无法具体用言语来形容,我只知道我从未见过如此高耸的海面。”孟梦对文茸茸说。
“的确,这儿的海面高耸,而且特别有动感,特别壮观。”文茸茸说。
“嗯。”孟梦说。
孟梦和文茸茸踩着白沙,沿着海边漫步,无比惬意。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非常火辣、穿着极其暴露的女子迎面走来。
“哇,这女生那裤子穿了就跟没穿似的,到底穿的什么鬼啊。”文茸茸对孟梦小声说,“虽说在国外待了这么些年,应该见惯了穿着比较‘开放’的各种人,但不知为何看到这女的我还是觉得辣眼睛,真的不忍直视啊。”
“是啊,确实不忍直视,倒不是说见不得穿得‘开放’的人,其实如果是大大方方、自然健康的状态,哪怕是没穿也不会辣眼睛,这女生之所以辣眼睛主要是因为她那似穿非穿的衣着和搔首弄姿的神态无一不在透露着一种极其低俗的挑逗,传递出极其恶俗的气息,滚滚而来。”孟梦对文茸茸说。
“没错,没错,这女的看起来就是极具挑逗性。”文茸茸对孟梦说。
“不过这种低俗女子对于某些‘直男’来说简直是视觉的‘盛宴’吧,毕竟你看看这低俗女子所过之处周围某些男士那种直勾勾的眼神,赤/裸/裸的雄性动物属性,暴露无遗。”孟梦对文茸茸说。
“鄙视,最鄙视这种没品的‘直男’了,鄙视这种赤/裸/裸的雄性动物属性,感觉这些男的就跟没进化过的一样,对女性的审美还停在那么原始那么低俗的维度,悲哀。”文茸茸对孟梦说。
“嗯,在我眼里这种没品的‘直男’不过是一只只穿着衣服的‘公猴’而已,枉为人。”孟梦对文茸茸说。
“没错,说他们是‘公猴’都算好听的了,我倒要看看这海滩上到底有多少只低俗的‘公猴’。”文茸茸对孟梦说。
“嗯,这种极具挑逗性的女子简直就是男性‘人品’的‘验金石’,我也好奇这海滩上究竟有多少只‘公猴’。”孟梦对文茸茸说。
于是孟梦和文茸茸观察起来。
这个低俗的女子一路拉风,走到了孟梦和文茸茸身后,孟梦和文茸茸一起默默转过身去,接着统计沙滩上的“公猴”。
然而,当孟梦和文茸茸转过身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了易岑和齐霁。
此时,那个极具挑逗性的低俗女子正要从易岑和齐霁的面前路过。
不知道易岑和齐霁会作何反应?
他俩,不会也是“公猴”吧?
第9章 无动于衷
只见那低俗女子偏偏选择从易岑和齐霁中间穿过。
而当那低俗女子走到易岑和齐霁中间的那一刻,不知为何那低俗女子突然像是崴到脚一样瞬间歪向易岑的方向,眼看着低俗女子就要靠到易岑的身上,只见易岑仿佛没看见似的继续原路向前走,令那个低俗女子靠了个“空”。
紧接着,那低俗女子竟迅速转变方向朝齐霁的方向歪过去,似乎是想借机靠到齐霁的身上。
然而,齐霁跟随易岑的步伐,同样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原路向前,令那个低俗女子再次靠了个“空”。
那低俗女子顿时直起身来,仿佛她那崴到的脚瞬间好了,而后回过头看了看对她无动于衷的易岑和齐霁,一脸的“挫败感”和无可奈何,于是那低俗女子只好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而这全过程当中,易岑一直看着孟梦,而齐霁似乎一直看着文茸茸,那低俗女子似乎完全无法引起易岑和齐霁的注意。
易岑盯着孟梦,缓缓朝孟梦走来。
被易岑这么盯着的孟梦心里很纳闷,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认一下自己身上是否出现了什么明显的“bug”以至于易岑要这般盯着自己。
然而,孟梦低头仔细确认了好几遍,心想:我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bug”啊,奇怪,易岑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啊?
纳闷之际,孟梦抬起头时,易岑和齐霁已经走到了面前。
近距离下,易岑还是“死死”地盯着孟梦,带着异样的眼光。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孟梦忍不住问易岑。
“那你干嘛一直看着刚刚那女的?”易岑问孟梦。
“你说的是哪个女的啊?”孟梦向易岑确认道。
“还有哪个女的,就是你刚才一直用目光追随的那个低俗女人。”易岑对孟梦说。
“哦哦,原来你看到那个女子啦?”孟梦对易岑说。
“废话,我又没瞎,大老远就看到那女的身上披的那点面料虽然少得可怜但是颜色却极其抢眼,荧光橙加荧光绿,像个‘路障’,想不看到都难。”易岑吐槽道。
“哈哈,原来那女的在你眼里居然像个‘路障’啊。”孟梦对易岑笑道。
“不然你以为呢?”易岑反问孟梦。
“我……还以为你恐怕难免会被那样的女子所吸引……”孟梦对易岑坦言道。
“你想多了,我对那种低俗的女人不感兴趣。”易岑对孟梦说,“反而是你看起来对那种低俗女人特别感兴趣哪。”
“晕,你想到哪去了……”孟梦说。
“我现在很怀疑你的‘取向’。”易岑凑到孟梦面前进一步盯着孟梦说。
“……你想多了,我的‘取向’是异性。”孟梦对易岑澄清道。
“是吗?那你干嘛一直目光追随那种低俗女人?”易岑问孟梦。
“因为我好奇这沙滩上有几只‘公猴’。”孟梦直接对易岑说出真相。
“公猴?”易岑反问孟梦。
“就是没进化好的低俗‘直男’,我管这种人叫‘公猴’。”孟梦对易岑说。
“这沙滩有几只你所谓的‘公猴’重要吗,在海边不看海而是做这种无聊的‘统计’,你是打算在这沙滩挑一个交往对象吗?”易岑对孟梦说。
“当然不是啊,我当然是来看海的……”孟梦对易岑说。
说完,孟梦拉着文茸茸转向大海。
易岑没有再说什么,和齐霁一起走掉。
待易岑和齐霁彻底走开后,文茸茸突然对孟梦说:“糟糕,齐霁该不会也怀疑我的‘取向’吧,毕竟我刚才和你一样也一直用目光追随着那个低俗女人,会不会也被误会啊。”
“呃,应该不会,毕竟我刚才已经做出了解释,虽然没有专门提你,但是大致情况已经交代清楚了,相信齐霁应该了解,应该不会误会你的‘取向’啦。”孟梦对文茸茸说。
“但愿没被误会。”文茸茸说。
“茸茸,你好像很在乎齐霁啊,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我相信你自己应该能察觉到齐霁对你的‘影响力’吧。”孟梦对文茸茸说。
“嗯,从昨天开始,从我再次见到齐霁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彻底凌乱了,直到现在我都说不清楚我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一见到齐霁尤其是一靠近齐霁就很紧张,魂不守舍的,我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很不争气的样子,但是却又无法左右自己去摆脱这种状态。”文茸茸很懊恼地说。
“没事,没事,茸茸,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要这么排斥自己这种状态,如果你现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那也没关系,不要逼自己,不必急于找答案,把问题放一放,给自己一点时间,慢慢地适应,慢慢地接受,等到自己能够很好地接受自己的真实的状态,能够平静地面对自我的时候再试着慢慢地思考,我相信那个时候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孟梦对文茸茸说。
“嗯。”文茸茸说。
“放轻松。”孟梦拉着文茸茸的手安慰道,“看这海多开阔,多壮观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特别喜欢这片海,这片海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如果硬要形容这片海的话,我只能说这片海美好中带着某种恰如其分的邪魅,让人着迷。”
“嗯,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这片海中央的海浪特别高耸,波涛汹涌,面对这片海,我觉得我好像随时都会被这种‘压倒性’的海浪给吞没,然而奇怪的是,我竟然并不害怕被它吞没反而还有点期待被它吞没,你说我是不是活腻了,还是我有‘受虐倾向’啊?”文茸茸对孟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