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窝边草——老猹
时间:2022-01-31 08:32:38

“小时候不懂事,怕什么?”
 
郑茗风:“那小时候你不是女的?小时候我没长眼睛?”
 
打不过就跑,我马上跑进我狭窄的卫生间,“我要洗澡了。”
 
洗完以后,我又吹了个半湿不干的朦胧美的发型,一出门就被他抓进去了,啊啊,雅蠛蝶啊——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充满温馨的亲情,他边逼叨什么“晚上洗澡容易湿气入体”,什么“吹不干头发容易偏头痛”
 
拿起吹风机“刷——”地给我吹,吹得很温柔,把我这又纯又欲的发型吹成一头乱发的傻逼。
 
“吹干净,小心你老了犯病。”
 
“知道了。”我戴上帽子有些气呼呼地钻进了刚刚打好的地铺,这直男,勾引不动。
 
“哪有让女生睡地上的,起来,你睡床。”他说,还上手了,要掀我被子,拉我起床。
 
我左右各翻一下,把被子压在身下,成功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脑袋缩进去,“你睡,不能委屈了你。”
 
他又抓我脑袋上的帽子,“起来啦。”笑着rua帽子上的耳朵,那丑丑的的耳朵。
 
靠,他这是在勾引我!他是在勾引我!勾引我这寂寞开无主的纯情小花!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我对此发出强烈的......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仙女要偶尔接地气,你睡吧,感受祖国同胞热烈的关爱之情。”
 
“行吧。”
 
他就躺下了,我一直闭着眼也不知道他脱没脱。
 
为了表示我不会看你脱衣服,我不仅闭着眼睛,更是故意打出“震天响”呼噜。
 
“成清梅,你这窗户居然可以看见月亮。”他说道。
 
“成清梅你别装了,你要真想知道呢打呼什么样,我待会熬夜给你记录,现在表演痕迹太重!”
 
自言自语了一阵,郑茗风安静下来,自己轻轻拍打着被子。过了一会,“成清梅你倒是说话呀,哪有这样等待久别重逢的客人的?”
 
我也想找一句呛他的话,奈何月色实在太温柔,我要是张嘴,那颗不安分的心也就会跟着跳出来了。
 
“怎么说来着,月是故乡明啊。”
 
郑茗风还在絮絮叨叨的讲着,好像是说给我听的,好像又只是说给那月色。
 
我窝在被子里更新,郑茗风还在讲,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夸这月色真美。
 
憋得久了,钻出来透透气,月色如积水般清澈透明,不仅想起“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的基情画面。
 
是啊,真美。那今晚的梦也该很美吧,毕竟梦里的人就在身侧。
 
我喜欢郑茗风。
 
只是我从来不肯承认我喜欢他,虽然我们关系好极了,我在他面前却只有拧巴和凶巴巴。
 
可在机场喧闹的人流中,我却突然有了勇气跟一群陌生人说,我喜欢郑茗风,不喜欢《丑女无敌》里的费南迪,不喜欢《公主小妹》里的南风瑾,就喜欢郑茗风。
 
情不知所起,可能是很小的时候一起玩沙子的时候他给我递冷饮;
 
可能是我不会写作业的时候耐心地教我,教不过来也不会像我妈一样抓着头发发狂,顶多说句“快点发动你可爱的小脑袋好不好?好不好?”
 
可能是我们俩在草地上斗草的时候,我抬头一看认真的郑茗风额间都是细汗,他想方设法要在我作弊的情况下赢我。
 
可能是越来越帅气的他,在我姨妈期间手动给我热牛奶......
 
可能都是,可能也不是,反正是这些似是而非组成了我被别人羡慕的青春。
 
现在想起这些回忆,我仿佛就是个富有的守财奴,坐在金钱堆上快乐地把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金币放进陶罐里,快乐叮咚作响。
 
虽然这些喜欢会在他玩沙子时,被另一个有各种花裙子的“花裙子”吸引走时,转移到郑茗风外婆手里的蛋糕。
 
虽然这些喜欢会在郑茗风说我是猪的时候,转移到拳头砸在他身上。
 
虽然这些喜欢会在他玩我头发,在我校服上画乌龟时消失......
 
可当他歪着头在教室门口叫我,“走啦,成清梅。”的时候又会汹涌而至,建再高的坝也挡不住我看着他的笑意心潮澎湃。
 
他是月亮,我心里的潮汐皆因他阴晴圆缺。
 
 
第24章 郑归·小型同学聚会
 
 
俺们社畜要上班了,已经找好工作的郑茗风,舒舒服服地待在我家,他通过国内的朋友和老师的联系,在回来之前就被聘请到A大。
 
听说A大今年财大气粗一口气引进85个博士,这是要搞大事啊。
 
学校还没开学,他闲的慌,下午要去找姚恺乐玩,哦,不,是姚总。
 
其实,我觉得姚恺乐他知道我喜欢郑茗风,每次跟我讲话都特暧昧,要不是他是个憨憨,我都怀疑他喜欢的是我!
 
晚上,姚恺乐就联系我了:“来XX广场吃饭啊。”
 
“我说好啊。”
 
他又提醒我道:“郑茗风也会来,你穿好看点。”
 
“哦。”
 
这是助攻?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俩已经见过面了?
 
我在高中以至于到现在最好的朋友是孙妙仪,而郑茗风最好的朋友就是姚恺乐。
 
说起姚恺乐,要说的还真多,我高中超喜欢他,嗯嗯,是像喜欢海绵宝宝,小熊维尼,数码宝贝的那种喜欢。
 
因为他说话好玩,本人又是个可爱的憨憨。
 
对我来说,除了他那张名嘴,对姚恺乐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爱迟到,就算不迟到也顶多能踏着铃声进教室,那还是他最好的表现。
 
班主任在说了他好几次还屡教不改之后,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你爸妈一个月挣多少钱?税后。”
 
姚恺乐摸摸头,心想,不会吧,老班是说他们家没送礼吗?迷迷糊糊地报了个数,“大概一万一吧?”
 
“哦。”片刻的沉默后,班主任说道:“那你以后迟到一分钟,罚1块钱。”
 
而且还要他同桌要记下来,在周五交,他同桌那是相当的铁面无私,“老师,如果他迟到1分31秒,是按一分钟还是按2分钟来。”
 
老师撇撇嘴,“看你心情。”
 
于是,每天早上,都能听得到姚恺乐的哀嚎:“怎么回事?我明明就迟到了2分钟,29秒的时候我脚已经进来了!”
 
“郝凝珍,我都没钱了,少记两分钟行不行啊?”
 
“郝凝珍,好凝珍,我的好姐姐,你少记点!”
 
“哈哈哈,郝凝珍,我今天没迟到!”
 
郝凝珍:“没钱了是吧?诺,这有20块钱,借你迟到了。”在姚恺乐欣慰的笑中,郝凝珍摊开那本专门买的笔记本,“10月17日,姚恺乐迟到12分14秒。”
 
罚1块钱,对姚恺乐大爷的震慑力不够大,老师开始涨价,最后变成5块钱一分钟。
 
那时候体罚的都没人管,更何况罚点钱,姚恺乐有苦没处说,省吃俭用都用来迟到了。
 
有次,期中考结束的周五发奖学金,姚恺乐考的还行,拿到了200,可他居然还要交205,郝凝珍也拿到了奖学金,但只有100,她撇撇嘴,拿出10块钱拍到桌子上跟姚恺乐说道:“来,姐请你迟到。”
 
姚恺乐又要感动了,郝凝珍就从他手里把200拿了,把那十块钱也拿到手里,然后给他找了5块钱,“找你的。”
 
说没有怨气还真难说,毕竟偶尔也有人迟到,比如我,但是那罚款只针对姚恺乐,可姚恺乐哪敢跟家长说这件事?只能勒紧裤腰带迟到。
 
作为郑茗风的好朋友,我和姚恺乐玩的挺好,我就问他,“都要罚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迟到?”
 
“我起不来。”
 
嗯,我服。
 
“但是,我每次都好好计算过路上要用的时间,就是没有一次按算好的时间来,只能说世事多变啊。”
 
一副“啊我居然从迟到想到这样高深的人生哲理那我迟到一会还算什么我已经到达哲学境界可即便是会成为伟人的我还要被几块钱决定了一天的开端是否快乐所以生活果然是复杂纠结的啊”的五彩斑斓脸。
 
嗯,我服!
 
“所以,我不坐公交车,都是先跑去买早饭,边走边吃,吃完10分钟以后跑着来学校。”
 
别说了,你没看见我已经跪了吗?
 
期末考结束的家长会,郑茗风家长被留下来讲什么关于985、211、双一流的规划,然后就是姚恺乐,班主任把一袋子零钱摊到他爸爸前,“姚先生你看,这是你儿子一学期挣的钱。”
 
姚恺乐:“......”
 
下学期,姚恺乐不用跑,他拿迟到上交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然而三天两头还是要交点钱。
 
郝凝珍摇摇头,“你以后上班迟到扣的钱可不会回来哦。”
 
姚恺乐摆摆手,“毕竟挣钱嘛,我怎么可能会迟到,那都是钱啊。”
 
我们开始找工作的时候大学创业的他开始招人了,不过他的员工可能都没见过早上8、9点的老板。
 
忽悠老师,忽悠同学,忽悠老爸的他,忽悠出一个规模不错的公司出来了。
 
而当时给姚恺乐记账的郝凝珍还真成老板娘了,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姚恺乐读书时零花钱都进郝凝珍手里,转手班主任,期末回到爸爸手里,开始挣钱的时候钱也进了郝凝珍手里,不过再也没有期末给他还钱。
 
答应了聚会,本想下班补个妆走,我又被小老板拎去买花,估计又要找谁春宵一度去了。
 
说起我这垃圾上司,比起秘书都爱使唤我,我?被这么使唤还不敢发声,属实委屈,幸好每次使唤还有点小费,我忍了!
 
这喜欢使唤我的习惯也是我个缺根筋的阴差阳错之下成功把来公司找麻烦的老板的小情人顺毛了之后开始的。
 
小老板的外祖父就是公司的董事长,他爹是个上门女婿,软饭硬吃出去养了小三,被外祖父赶了,为了赶这人还赔进去不少钱,但是这唯一的儿子就归女方。
 
小老板在美国镀了层金回来就在公司上班,还?直接是我上司!
 
他懂个屁啊,Excel会做吗?但是架不住他命好啊。
 
他不沾黄赌毒,但是特别爱玩,花花公子爱沾花惹草本就是常事,但是他外公管得严,最讨厌的就是男女作风不严谨的人,所以他都是悄悄地沾花惹草。
 
只是某天一个姑娘不想分手就跑到公司来闹事了,分手原因还是小老板脚踏三条船被发现了,女的分手威胁,小老板说好吧,我也可以专心脚踏两条船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来纠缠,都闹到公司了能好看吗?以老板对美女怜香惜玉的尿性你玩点苦肉计保不定又可以继续做第三条船,没志气也是真没志气,哭着闹着要继续当第三条船!
 
偏偏那天小老板的外公来视察,小老板急得都快叫保安了,女的还在那哭哭啼啼的要他给个说法。
 
小老板的小秘书也急的快哭了,两个人都是穿白衬衫,发色又相近,只不过两个人裙子不一样,底下一个是斑马纹的包臀裙,另一个就不清楚,但也是包臀裙。
 
我是半路吃瓜的,且走且吃,结果就看到一个白衬衫抹着眼泪往小老板办公室闯,留下一个原地哭泣,我以为是小秘书没拦住她委屈,加上听说小秘书和小老板也有一腿,所以公司对那秘书风评不是很好,眼下“小秘书”在哭,都没人安慰。
 
我就怜香惜玉了,我上前揽过她往卫生间走,边说“不哭了,不哭了,不怪你啊。”
 
许是累了,许是没反应过来,她还真的就跟我走了,在那哭了半晌,都在重复“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听成“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就搭腔,“就是啊,太过分了。”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个哭一个答,我怕怕她的肩,“你先别哭了,董事长今天来了,这么一闹,小老板死定了。”
 
然后她就止哭了,洗脸,补妆,乖巧地看向我。
 
我:大姐,你谁?
 
我就知道我的轻微脸盲又给我惹祸了,尽量显得自然地夸夸她的美甲,然后尴尬地出了门,迎面就撞上了董事长和小老板,这二世祖立马就怂了,董事长看着那姑娘肿的跟桃似的还涂了一道粉色眼影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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