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害死的先皇重生了(双重生)——泡大芙
时间:2022-02-07 18:23:46

  “这是我们酒楼的厨子,不是坏人。”掌柜向夏侯景解释完,拉着魏泰走远两步,压低声音,“你回来做什么呀?”
  “我就问一下,之前说把皇上伺候高兴的,大家都会有赏钱,这里的赏钱是不是就没有我的了?”
  “有有有!”掌柜深怕魏泰为了这点赏钱把所有人搭进去,再三保证,一分不会少了他的。
  魏泰问清楚后也放了心,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等等!”
  回来一看,居然是那桌被吓到的客人。
  魏泰想了想,态度十分虔诚地道了声歉,“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小福子嘴一瘪,心中暗骂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后面的侍卫也羞愧地低下头,这种乌龙事若是传出去,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夏侯景倒一脸轻松,指着魏泰手中的东西,“什么香味竟如此诱人?”
  魏泰难得聪明一回,听出了夏侯景话外的意思,快速地把瓦罐往身后一藏,“这是我买来给我家娘子吃的。”
  夏侯景摇头失笑,也没再强求,“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
  听着没自己事的魏泰对夏侯景又一拱手,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小福子看着那宽厚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这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侯景:“你说什么?”
  小福子晃了晃脑袋,“没什么,也许是奴才记错了。”
  因为皇上亲临的缘故,店里的所有菜式都备着,如今听夏侯景要吃招牌菜,掌柜连忙让小二沏壶热茶。
  得了空,之前受训斥的小二找上了掌柜,“二舅,你为什么要招待那人啊,到时候,万一冲撞了皇上怎么办啊?”
  “你呀!”掌柜恨铁不成钢,“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掌柜又往他头上抽了一巴掌,“不认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小二还是不明白,“能是什么人……”蓦地,捂住了嘴巴,“该不会是皇上吧?”
  最后几个字,把小二惊得直接用口语表达出来。
  “怎么可能!”掌柜没好气道:“这晖州城都知道皇上要来我们这,老主顾也不敢到我们这里叨扰,偏偏这时,来了个没眼力见的陌生人,不是皇上的探子,会是什么?”
  掌柜地没敢把夏侯景的身份往皇上身上套,一是没有那个想象力;
  二是皇上出行,哪能只配一两个侍卫的,这不是出门找死吗?
  “好好学着,眼力劲活泛些,你再这样,日后我老了,拿什么理由,在东家面前举荐你当掌柜啊!”
  “知道了,舅舅。”
  教育完外甥,掌柜活动着脸颊,整理出一脸笑意,继续侍候夏侯景。
  “客官,菜式可还合口味?有需要后厨改进的地方,可直接提出来,老朽感激不尽。”
  一桌席面,夏侯景寥寥动了一些,“这些饭菜,色香味俱全,只是,吃不上的,却才是让人想念的,不知掌柜可知道方才那人提着的瓦罐中,盛放的是什么佳肴?”
  “呃……”掌柜先是一愣,脸面有些挂不住,心中恨恨地想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还比不过一个破瓦罐?
  左右一思量,掌柜还是告诉了夏侯景,“那瓦罐里应该是鸡蛋羹。”
  “鸡蛋羹?”夏侯景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突然想到朕……真是好久没吃过了,不知是哪里的手艺?”
  夏侯景差点把「朕」的字眼脱口而出,还好掌柜还沉浸在被瓦罐比下去的悲伤中,没有注意。
  “乡野妇人家的手艺,也就图个温饱,卖完了就收摊,给再多钱也不做了。”掌柜想起那「黄家娘子」的规矩,有些为难。
  “哦?”夏侯景好像来了兴致,“把地方说来,我倒要拿钱去试一试。”
  说完,给了小福子一个眼神,让他去跑一趟。
  小福子掩下心中种种疑惑,领命离去,掌柜怕小福子一个外地人迷路,专门叫来个小二带路。
  掌柜又给夏侯景换了个雅座,又重新沏了壶好茶。
  夏侯景原想要等上好一会儿,却不料,小福子回来得很快,还是空手而回。
  “禀主子,同院的妇人说卖鸡蛋羹的娘子染了春寒,病得厉害,要歇上半月,恐怕做不了买卖了。”
  夏侯景喝茶的动作一顿,“你给了多少银子?”
  “鸡蛋羹一份五文钱,小人把价钱加到了一百两。”小福子说完,见夏侯景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又补充道:“后来小人又把价钱提到一千两一份,那妇人还是不卖。”
  一旁负责引路的小二把脑袋都快捣出残影,他能证明小福子没说谎,天知道他听到一千俩一份的鸡蛋羹时,恨不得冲进去把做鸡蛋羹的娘子绑起来,跪求她赶紧把这钱捡了。
  “看来真得病得不轻。”夏侯景摇摇头,打算另想它法的时候,眼前又突然一黑。
  后面的两个侍卫纷纷一手拔刀,另一只手及时按住了想要拔刀的手。不然,今日真要丢人丢到家了。
  掌柜身经百炼,感觉到有黑影罩在了自己身上,一回头,果然又是魏泰,“你咋又回来了?”
  魏泰哭丧着脸,十分不情愿地把手中的瓦罐把桌面上一放,“这是我娘子让我给您赔罪的。”
  本来他都到家了,习惯性地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娘子听,原只为博娘子一笑,谁知娘子板着脸,让他拿着这份鸡蛋羹去赔罪,还说连掌柜都笑脸相迎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他不愿,然后,屁股上留下了七寸印迹。
  掌柜深怕魏泰扯后腿,“啥东西就往酒楼里拿啊,万一吃坏了肚子,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一听这话,魏泰更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在拿鸡蛋羹害他不成!”
  说着,就要提着瓦罐回家,夏侯景制止了他,“等等,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还劳掌柜拿副碗勺。”
  小福子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皇上对鸡蛋羹有份执念。
  “掌柜,要两份碗勺。”小福子突然开口吩咐了一句,掌柜虽不解,但也应了下来。
  拿来碗勺才知道其中一份是用来试毒的。
  方才为了教训外甥倒错过了这一幕,但这也让掌柜更加确信,夏侯景一行是皇上的探子。
  鸡蛋羹从瓦罐里倒出来的时候,还能在瓷碗中跃动,安静下来后,黄橙橙的模样夹杂着奶香味,让人蠢蠢欲动。
  一口鸡蛋羹下去,小福子良久无言,夏侯景看着那鸡蛋羹上面的热气渐渐消散,“夏大福?”
  听到危险信号,小福子连忙从美味中回过神来,伺候夏侯景用餐,“时间到了,无碍的。”
  夏侯景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唇齿香甜,让人难以忘怀,不用咀嚼,便顺着舌根去往了它该去的地方。
  第一口,意犹未尽,待细细品尝第二口时,夏侯景愣住了,他仿佛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份鸡蛋羹,念念不忘。
  他怎么能忘呢!
  这是姜糖才能做出的鸡蛋羹味道,这世间,只有姜糖才能做出这种味道。
  之所以第二口才反应过来,那是因为记忆里鸡蛋羹的味道太过久远,那份味道一直藏在前世的回忆里。
  “她在哪?她还活着是不是?是她对不对?”
  因掌柜怕皇上的探子吃坏肚子,所以一直拉着魏泰不让他走,谁知那位客官吃着吃着,突然抓住他,发起疯来。
  “谁是谁啊,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好回家交差!”魏泰使蛮力掰开了夏侯景的手。下一刻,两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两侍卫:这把刀终于出鞘了!
 
 
第85章 
  ——大结局——
  “有话好好说,刀剑可无眼……哎哎哎,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魏泰正在为自己叫屈,却注意到夏侯景脸上的泪花。
  “主子!”小福子拉着夏侯景,想让他冷静些。
  夏侯景抹去眼泪,红着眼看向小福子,“你方才说见到了同院的婆子。那么,卖鸡蛋羹的娘子可露面了吗?”
  小福子摇摇头,“那婆子说她病了……”
  不待小福子说完,夏侯景直接命令道:“前面带路!”
  “是。”小福子忐忑地应了下来。
  “再往前一拐就到了。”
  夏侯景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如果那人不是姜糖,他该如何?如果真的是姜糖,他又该如何?
  明知道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自己却还想利用后宫妃嫔笼络大臣。
  他总以为以后有时间去补偿她,有余生的时间专宠她,可她突然「死」了……
  姜糖活着的时候,后宫不能只有她一人;
  她一死,后宫却可以空置,再无一人。
  恐怕就是这种荒谬的事情,她才会宁愿诈死,也不愿回到他的身边。
  想通后的夏侯景捂住双眼,却止不住眼泪的倾泄,重活一世,他补偿了前世的种种遗憾,却独独负了她。
  活了两世,竟也失去了她两世,夏侯景都想唾弃自己。
  “小心!”
  夏侯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被大力推搡,待他缓过神来,小福子已经带着他躲在了角落。
  而负责保护他的侍卫,不知何时,竟和一伙黑衣人打了起来。
  小福子看得明白,那两个侍卫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暂时缠住那伙刺客,眼下,走为上策。
  “皇上,我们快离开这里!”保护着夏侯景,小福子小声说道。
  夏侯景越过小福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院落,又看了眼渐渐落于下风的侍卫,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小福子,传朕口谕,命御林军前来护驾。”
  “奴才接旨。”小福子习惯性地开口接旨,话说出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皇上,您要留在这吗?皇上不可啊……”
  “废话少说!”夏侯景捡起地面上遗落的利剑,对着那伙黑衣人杀了过去。
  夏侯景的这一举动,彻底让小福子的破防,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皇上!”
  也多亏这一嗓子,彻底惊动了看管姜糖的婆子。
  婆子武艺高强,出手狠辣,自她加入战局后,很快,黑衣人败下阵来。
  “皇上恕罪,微臣救驾来迟。”
  “谁把你安排在这的?”
  “皇上恕罪!”
  夏侯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世间,希望姜糖离开他的身边,又碍于他,不能让姜糖真正的消失的,除了夏侯皓天,别无他人。
  蓦地,夏侯景呼吸急促起来,心中隐隐作痛,下意识地捂上心口的位置,却不知为何一片黏腻。
  待他摊开手掌,只见满手鲜血。
  “皇上!”
  夏侯景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耳边是小福子那尖锐似母鸡啼鸣般的哭喊,在双眸的最后一丝光亮中,他好像见到了姜糖向他跑来……
  是他临死的幻想吧……
  姜糖那么恨他……
  若还有来世,他只做她口中的小夏子,哪怕真是个太监也无所谓……
  “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姜糖擦拭着夏侯景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十分担忧。
  夏侯景重伤昏迷后,「看押」姜糖的小院成了他们的落脚点。
  夏侯皓天在收到皇上遇刺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那时,夏侯景的命已经被太医救了回来,夏侯皓天便专心审问起黑衣人。
  审问之后才知道,这伙黑衣人,居然是他府中的暗卫,而且是夏侯照派来的。
  夏侯皓天当时怒发冲冠,一时失手直接打死了刺客。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再怎样发怒,都改变不了刺客出自于稷王府,更改变不了幕后的主使之人竟是他的大儿子。
  眼下,希望夏侯景平安无事快快醒来的希冀感,夏侯皓天比姜糖还甚。
  一晃半月过去了,夏侯照已经被抓起来下了大狱,只待夏侯景醒来后亲自发落,而夏侯景却迟迟没有清醒的表象。
  “他还会醒来吗?”姜糖握着夏侯景的手不断收紧,又问了一遍。
  夏侯浩天想起太医的话,握紧了双拳,“如果这几日再不醒来……”
  “如果他醒不来了,你能把他留在我这里吗?”姜糖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让夏侯皓天措手不及。
  困在这里的三年,姜糖怨过,恨过,也想放下重新开始,可她又不甘。
  可那日见夏侯景躺在血泊中,那一瞬间,她仿佛也失了魂。
  原来不知不觉中,夏侯景已然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一角。
  照顾夏侯景的这几日,姜糖每日都无法安稳入睡,夜间辗转难眠的时候,蓦然想到,这种难熬的时光,夏侯景经历过两次。
  若是夏侯景真的无法再醒来,她想永远陪着他。
  “你想陪着小景,我理解,但他不能留在你这。”夏侯皓天否决了姜糖的提议。
  “为什么?”姜糖看向夏侯皓天,“他醒不来,就不再是皇上了,为什么不能把他留给我?”
  夏侯皓天避开了姜糖的视线,“皇上会醒来的。”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姜糖替夏侯景换了新的帕子,望着夏侯景的睡颜,开始喃喃自语,“你说你啊,别人需要你的时候永远不在,等别人不需要你了,你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顿了顿,姜糖又继续说道:“你若是一直睡着留在我身边该多好。可是……别人比我更需要你,你若是醒不来,稷王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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