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海岛小白花超厉害 [重生]——桃花糖
时间:2022-02-08 08:41:12

警员恢复了正常:“你们平时联络,是靠什么的?”
沐云河:“不大联系,和我爸一般就电话,两头都是固定电话。和我哥的话,他要是出海,也没信号。”
警员:“他们有没有大哥大或者BP机?”
沐云河:“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们去传呼台那里查查?”
这是句废话,寻呼机时代入网手续简单,哪有实名制的。
虽然还在笔录中浪费口水,但沐云河对县局这位副局长的观感已经发生了变化。
自己才说出“申市”这个关键词,他早不尿急晚不尿急,偏偏这时候尿急了。
给谁打电话去了呢?
她也不是存心把人往坏里想。
只是按常理推论,相家这些年不说欺男霸女,也是横行的螃蟹,这种规模和作风,没点“保护伞”总不让人信服。
那么“保护伞”是谁呢?
她想起在黄主任办公室里,一位工作人员转述翟姿的话:“男朋友很厉害,就算警察来了也不怕,警察要卖她这个面子……”
翟姿疯言疯语是一方面,但也可能借疯说真话。如果真有这样的警察,究竟是哪里的警察呢?
是岛所的,还是县城里的呢?
沐云河还在想呢,门开了。
那位副局长又进来了:“沐云河,你不能走了。罗奇峰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轻伤二级,你涉嫌故意人身伤害。”
沐云河眨了眨眼:“我15岁。”
副局长:“?”
缉私队刘队长:“咳!不满十六周岁,不能拘留啊。”
副局长:“……”
警员一看领导被驳,挺身而出:“这不是拘留,是配合调查!”
沐云河想,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伤情鉴定就出来了。恐怕是最新得到了什么指示吧?
需要她“配合调查”,那她就配合,留在派出所里还安全点。
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如果在派出所里出点事,那可是天大的丑闻了。
虽然黄沙岛天高皇帝远,但毕竟还是中华国土。怕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当下表示认可。
笔录随之结束,她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半平方那么大,四壁空空,放了一把破旧的木椅子。
没有窗户,压抑得很。
沐云河一点不怵,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她才要睡着,却进来一个女警,找她填材料按手印。
沐云河随口问了句:“相铁惠和相天逸怎么说啊?调查他们了吗?”
女警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没说话又出去了。
中午,又是她进来送饭。
一大盒白饭,一点咸菜,半个肉圆子。
沐云河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糖来:“好姐姐,我只有这个了。你告诉我嘛,相天逸和相铁惠呢?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这位女警只是个办公室人员,因为同为女性被派来送个材料送个饭,案件的内容她不参与。这两位当事人父子的情况属于她听八卦听来的。
虽然没人对她说过不能说,毕竟也没人想到她会被问及这个问题。但总觉得说了可能会违反纪律。
可眼前的女孩又这么楚楚可怜,看着并不像是会暴起伤人的类型。
她也好奇呢,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怎么能把一个壮汉打伤?
少女把一粒巧克力奶糖放在她手心里。
女警并不缺奶糖吃,可一想到这个困境中的小妹妹把身上唯一的好东西给了她,不由地心软软。
快速而轻声地说:“相铁惠回来了,相天逸失踪了。”然后便迅速离开。
沐云河怔在当场。
相天逸……失踪了?
这是什么操作?
时间均匀地流逝,没有窗户根本分不出白天还是夜里。
只觉得过了很长时间,唯一的一道小门又开了,钻进来了一个人。
嚯,沐云河精神一振,是他!
进来的乃是缉私队的刘队长,一身制服,相当板正,看着形象就很光辉,就很人民公仆。
他笑眯眯地蹲在沐云河跟前:“小朋友,受苦啦!”
沐云河还有心思开玩笑:“为人民服务!”
一言一语间,两个人都笑了,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如果说在笔录前半段,沐云河还分不清面前人的“黑”与“白”,那么到了后半段,尤其是尾声,一切已经昭然若揭。
起码这位刘队长没有作出过任何对她不利的发问,偶尔还会拆拆另两位的台,让沐云河心里很是舒爽。
刘队长也不向她提问,开门见山地告诉她:“相天逸不见了!”
沐云河露出吃惊的模样:“啊?”
刘队长观察着她的表情:“你认识他,对吧?相天逸喜欢过你,但是你因为专心学业的关系拒绝了他。”
沐云河一滴汗。
这调查真够深入的,还偏门,到底哪位说她是因为专心学业才拒绝相天逸。
但沐云河还是用力点点头,对官方的调查实力点赞。
刘队长说:“那你知不知道,相天逸可能去哪里?”
沐云河不答反问:“刘队长,刚才那两位县局的警官,是不是有问题?”
她这问题问得十分危险,按理说不该这么问。
不过既然她是一名15岁的少女,无知又莽撞也是应该的。童言无忌嘛。
刘队长笑了起来,也不回答她。
但沐云河似乎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赞赏的光彩。
沐云河像是受到了鼓励:“相铁惠回来了,如果县局的人没问题,完全可以去问相铁惠他儿子去哪儿了。可现在您却来问我。”
刘队长:“你连相铁惠回来了都知道?”
沐云河:“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前几天是去甬城参加了一个渔业峰会。”
刘队长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问相铁惠他儿子去哪儿了?”
沐云河:“如果你们问了,他不答,那就是他有问题;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是他儿子有问题。但如果你们没问,那就是县局来的人有问题。我说的对不对?”
刘队长更佩服眼前的小姑娘了:“你说得都对。”
沐云河高兴起来:“刘队长,我信你,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好人。你能放我走吗?”
刘队长:“你还是留在这里更安全些。”
沐云河:“有些事我刚才没说,我得离开这里才能告诉您。我没到年纪,他们扣我是非法的,我可以向上级部门投诉。对您来说,放了我也没有责任,只是对他们可能会有些难交代,对不对?”
刘队长:“你很聪明,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沐云河:“可是我要告诉您的事,比您和他们难交代有价值得多。这事我不能在所里说。”她用拇指指了指旁边,做口型:“隔墙有耳。”
刘队长又笑了:“正好,等出去了,我也有事和你说!”
两人击掌为誓,沐云河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刘队长从小门里出去了。
 
第75章 海上风云(8)
 
离开派出所,沐云河才发现已是夜里。
原来她在那个小黑屋里待的时间至少超过了10个小时。
来到派出所后门的院子里,刘队长让沐云河上他的摩托车,送她回家。
但上了路,又开的很慢,在寂静的晚风里前后座说话。
刘队长问沐云河想说什么事?
沐云河也不推让。她拉着刘队长的后腰皮带,说:“赫号可能涉毒的事,您知道吗?”
刘队长的身子一震:“涉毒?”
完全没听说过!
沐云河说:“我哥和他的同伴,在赫号上发现有人聚众吸毒。看到了他们的藏/毒地点,结果去查看时被抓住了。”
刘队长:“是什么样的毒品?”
沐云河:“是白色粉末。我哥是第一次遇见,但他的同伴之前就有些知道,可能是海/洛/因或者大/麻。”
刘队长惊了:“数量有多少?”
沐云河:“反正枪毙是够了。据说是藏在船舷的夹板里,一包包垒得蛮多的。”
刘队长的摩托车当即来了个急停,扭转头道:“都是你哥说的?”
沐云河:“我哥和他同伴,就赫号上被抓的那俩。”
刘队长:“赫号是登记在相天逸名下的。出了这事,相铁惠回来了,相天逸失踪了,本来还觉得比较奇怪,你这么一说,就通了。”
沐云河一愣:“什么意思?”
刘队长:“我和相铁惠谈过。我认为他和毒品无关,可能是他儿子私下涉毒,没有告诉他。”
沐云河十分震惊:“相天逸胆子这么大?”
这话或许不该问刘队长,毕竟相天逸是什么人,她肯定比刘队长清楚。
但在她的认知中,相天逸好像没胆子做这种事。而另一方面,若此事非相铁惠主导,而是相天逸主导,那前生二哥的失踪,岂非直接和相天逸挂钩?
是他下令杀人灭口,还是他手下人杀人灭口,虽然有区别,但区别不大。
因为都是因为他的涉毒,害死了她的二哥,然后他还逍遥法外。
而且他还有脸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抢走她的孩子,然后让她去孩子面前做保洁阿姨……
对了,还有陷害她入狱一事也很有疑点。
她手上保留着那份从相家借贷买船的合同。等这件事解决了,她要去追究一下那件事。看看前生她的入狱是不是某人的阴谋。
说起来,相天逸装傻未免也太成功。
前生骗过了她,难道今生再骗她一次?
她以为相天逸是个可能会发疯的二傻子,但其实他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沐云河让刘队长不要停车,继续开。
“您听我说,我对相家有一点了解,他们能做出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次我哥我爸离岛就是我的要求。对姓相的来说,只要知情者、目击者不在了,那么事情就能被压下去。现在我回来了,是高危分子,您如果和我久待,您也会变成高危分子。他们未必敢对您下手,但总归是个危险的因素。您就这样把我送回家,然后我们电话联系。”
小姑娘身处危险之中还能担忧他的安危,刘队长心中有些感动。
他对沐云河说:“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48小时后姜大鹏走不了。现在是缉私队的人在审他,他还在硬撑,但没有用,省局就要来人了。”
沐云河听了,心中一激动,险些从车后座上掉下去。
她欢喜道:“省局为什么会来人?”
刘队长道:“大案要案,省里当然重视。我们来的第一天就上报了,刚得到消息,说省局的人已经动身,最晚明天就到。”
摩托车速度快,不一会儿就将沐云河送到了冬暖夏凉房。
沐云河回家后稍作整顿,安抚了焦躁的三姐,然后洗澡、吃饭,刷牙,最后熄灭了灯。
她在黑灯瞎火里,拨通了刘队长刚才留给她的电话。
*
或许是前几日太过劳累,这夜沐云河头一沾到枕头上,就立刻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相当实在,连梦都没做,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她刚爬起来刷了牙洗了脸,早饭还没吃,就接到了苏江宁的电话。
苏江宁说,他已经随省局的人到了黄沙岛,省局的人想见她。他一会儿就到冬暖屋来接她。
沐云河连连拒绝,说自己去就行。
那边,刘队长抢过了电话:“小沐,你留在家里,等我们来接。你现在不安全。”
沐云河笑了:“自家岛上,哪不安全?你们都是忙人,我自己来。”
尽管对方反复强调要她留在家中等,但沐云河换了衣服,拿了只红色的小手包,急匆匆地出门了。
虽然嘴上说安全,行动却很警惕,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四处瞭望。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她也骑过了大半的路,谁知在过一个冷僻的岔道口时,斜刺里一辆黄鱼车把她的车屁股给戳了。
戳的力道太猛,沐云河险些飞出去。但因为车把抓得牢,所以连人带车一起摔倒。
虽说摔了跤,但沐云河不顾疼痛,却是双眼紧紧盯着来人,像是要探查他是否有漏洞。
骑黄鱼车的男子带着一个古怪的草笠,并不抬头,他拔转黄鱼车的方向想开溜。
沐云河正想出声拦住他,却被人从后头捂了嘴,接着一个麻袋从头套到脚,便失去了知觉。
……
在一片朦胧的光线中,沐云河从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
她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从远至近的脚步声惊醒的。
四周一片昏暗,这是一间她住了很久的卧室。
沐云河的心提到了心口。她坐了起来,仔细辨别了一下门外的脚步声,接着便快速而安静地下了床,忙乱地找到拖鞋,一头往房间深处的一道门里扎去。
这道门联通着隔壁的书房,她穿过书房,躲在角落里,凝神听外间的动静。
怎么今天回来了?
沐云河记得上次这厮走的时候,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回来了!
这人一直想去大陆发展,觉得黄沙岛地方太小,太窝囊,大丈夫岂能窝在这样的小岛上。这次将近两个月没回来,沐云河还以为他去实现自己的志向去了。
只听她刚才睡的那间卧室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淅淅索索的动静,接着便没了声响。
沐云河悄悄挪动步子,又回到了两个房间连接的那道门。
里头依旧没有开灯,但大床上多了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看起来像醉酒睡着了。
沐云河轻舒了一口气。幸亏她醒得快,否则说不定大半夜的又要鸡飞狗跳。
这些天她就像摸彩票一样,不知道哪天会中头彩。这位祖宗时常心气不顺,爱找她茬,正所谓惹不起躲得起。
沐云河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嗯,饿了,索性去吃个夜宵。
她正打算撤退,谁知道床上那人突然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上哪去?躲鬼呢?”
沐云河立刻将轻手轻脚改为一路狂奔,左右脚不一般长,鸭子似的下楼觅食去了。
自从怀孕,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只窝在这栋别墅的副楼里吃吃睡睡,几个月来也胖了许多。
当然,怀孕以前,她也不怎么出门。
出门是非多。这地方实在太小,差不多每家每户都互相认识,谁出事,没有半天就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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