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和公子——抓住尾巴
时间:2022-02-08 08:49:56

  正想赶紧逃离这个地,发现一个重要的东西没带,姜雪真想扇自己,看时间,莫离还没醒。她揪着头发犹豫了几秒,火速回到公主府。
  穿越来的这些日子,她已练就高超的爬墙技术,是以她扔了几个肉包子给大黄,脚落地后闪到窗户后面,这是公主的房间,里面有人在说话。
  时间紧急,可这内容太丰富,她有着冒死一听的兴趣。
  敏姝躺在床上,她心里很欣慰,本以为那个姜雪许良卿喜欢,他也会喜欢,听小杏说他呆了不到一分钟就出来,很生气的样子。
  门被推开,是许安宇,他端着药,把旁人都赶走了。
  敏姝坐起身,“我自己来,你今天不出去?”
  “你这么想我出去?在家陪你不好吗?”他轻轻给药吹气,一勺勺的喂完。
  “好。”敏姝眼睛看向别处。
  “昨天床上有个人,我还以为是你。”许安宇笑着说,他的手覆在敏姝手上。
  敏姝少有的慌张,“你不喜欢我,不想碰我,我就找个你喜欢的让你碰。”
  “胡闹!”许安宇站起来,“你可知我为何不碰你?你,你的心里藏着人,我难道看不出吗?一想到我和我爱的女人欢好时她想着的是会另一个男人,纵有万般□□也顷刻斩断了。”
  敏姝泪流满面,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我爱你,他早已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她光脚下床抱住许安宇。
  外面的偷听者内心五雷轰顶,她握紧双拳,自己竟被赫连敏姝送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当测试品,而她当晚没察觉出不对劲,她想起饭后那个叫小杏的侍女给她盛的消食汤。
  可恶,太可恶了!
  她情绪复杂,找到手链后内心对公主痛骂一顿,离开了。
  刚回宫,便被皇后召见。皇后让她一个人进来,关上门,她感到气压低到零度,由‘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破,姜雪看皇后用双手拍出的巴掌声,温暖地笑起来。
  “嘘。”皇后也知皇上宠爱泠妃,只是这关乎皇家颜面,私自出去实属大罪,她不想让姜雪受罚,做足了严厉的架子来平息众人的挑火。
  小黑屋里,赫连鸿穿着常衣进去,女人在一笔一划抄着金刚经。
  “雪儿。”
  “皇上。”她起身,“查到了,是敏姝公主做的,她想为丈夫铺平路。”
  “你在许府住了一晚上?”
  “是。跟公主谈了一夜,她三句不离许相,当真爱啊!”
  赫连逸拉她入怀,“你这巧嘴。”
  姜雪觉得别扭,无奈挣脱不开,也不敢乱动,这人是越抵抗越不放过你。待他放松,慌忙起身,跪在地上。
  “皇上,放我走吧!”
  “这儿不好吗?”
  “臣妾只想要自由,荣华富贵,帝王宠爱,我却不快乐。”
  “我不会放你的,趁早死了心。”
  “皇上,还记得初次见面吗?在一间屋子里。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当时确实疑惑,进入了新世界,身子不由控制,记忆却清晰。一直想多了解,可这女人看见他总逃得比兔子还快,抓住了也不愿敞开心扉。
  “我是三千年后的人,那个珠子让我穿过来了。我想家了,想回去。”
  她目光真诚,带着祈求。
  “只要您写下记录,后世的人看了有所警惕,那事情也许不会发生,我也就立刻回去了。”
  “您也不想看江山在几千年后毁于一旦吧!”
  赫连鸿发呆地看着姜雪生动的表情,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姜雪。
  那几日,赫连鸿宿在姜雪房中,两人聊天到半夜,老实地各睡各的。姜雪讲未来的事,他听得很入迷,对于姜雪提议之事,没有说起。
  一次夜里,姜雪感觉身边一空,眼睛碰到柔软之物,那手扶着她的头发,吐出长长的叹息。
  也罢,她最怕离别。
  赫连鸿写好后,在房门前站立许久,打开门,摆设没变,床上还有人性的压印,人没了。
  姜雪穿着睡衣,拽了件宫女服穿上,在一辆马车下出了城门。
  扮做死人出了京城。长长出一口气。
  从此,山河作伴,酒书入眠。
  她只需静静看着历史。
  上朝时,皇上面色如常,文武大臣上奏时都小心翼翼的,他们听说皇上宠爱的泠妃死了。
  失足落进水里,溺死的。
  消息传到斐国,许良翼拎着几壶酒要去安慰皇上,知浦拉他到一旁,“皇上工作效率极高,把这前后两个月的工作都做完了,所以他……悄悄出去体察民情。”
  许良翼叹了句:“孽缘啊!你陪我喝。”
  “老板,来碗龙须面。”
  “好嘞。”秦老板边应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这人长相丑陋,可偏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不由自主地钦慕,真奇怪。
  许良卿给面铺上一层辣椒油,他靠着十八般武艺跟踪姜雪一个月,有时想想,自己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在她躺在书房的那一晚,他要气疯了,还好他看着,这人真不省心。
  姜雪现在改名换姓,对外称自己叫闫玉。
  在一座小城落脚,靠卖话本谋生。
  她倒不会溢美之词,写出短篇故事,和说书的合作。那话本放在桌前,生意倒还红火。
  她今日心情不错,原因是听说赫连敏姝举家南迁,许安宇被贬了官职。
  这对她是个教训,教训得好。
  和尚和春红此时应无限悔恨吧,这些人无奈在他们都爱晚了,也分不清什么重要了。
  “小玉,起来吃饭,整日跟个姑娘家似的窝在家里。”
  姜雪闻到香味,起来,看到老头手里拎着好吃的,一把抢过去,“重紫楼的点心,你买到了。厉害啊?老李。”
  她欢喜地吃,入嘴,发出惊叹声,眼里放着光。李修眼看她吃下去,说:“楼姑娘送的。”
  食物梗在喉中,“我就说你这么好心。”
  “这么大了,也该娶个人家,小楼挺好的。”
  确实好,姜雪心中冷笑,“你不懂。”
  “这几日,皇上选妃,这姑娘可别被选走。”
  姜雪好奇,“怎么选?一一相看。”她刚‘死’十来天就选妃,真是够麻利的。
  “首先,要验身,别妄想逃出去,会株连家族的……”
  她捻起块糕点,放到老头嘴里,“这几天有事,不回来。”
  其实听说有件奇案,她实在好奇,想去一探究竟。
  紧挨着这座城,大富商林府发生命案,儿子在街上时,被泼上油,烧死,而那凶手披着件黑衣,如凶神恶煞,让人不敢靠近,周身冷及至三味真火都能被扑火,可转眼,凶手就不见了。
  之所以说这案子奇,是在林公子死后,在祠堂里尸体被切成块,手段极其残忍。影响力也大,惊动了皇上,抓到凶手有奖赏。是以许多自诩有聪明才智的人赶过去,姜雪也是之一。
 
  遇故人
 
  
  姜雪简单收拾行李,连夜赶到林府。
  不知是那位推测出凶手仇富,这城里的富人们人人自危,凑出巨额赏金。
  这皇上的赏金加上富人的赏金,够一辈子大吃大喝的。
  你说谁不心动?
  姜雪进林府查看尸体,切得很整齐,凶手熟悉人体组织结构。
  “你也是破案的?”
  “搭个伴,赏金五五分。”
  姜雪打量男人,身材魁梧,面相普通,可以当保镖。
  “我会验尸。”
  甚好,她问,“你猜我擅长什么?”
  男人笑起来,露出油黄的牙齿,“我看不出来,你很神秘,把所有特征遮盖住,有此能力者不一般,定经许多事件磨砺过,特来结交。”
  一众推理爱好者意见不一,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分成几批去各个府邸。
  今夜姜雪守在谢家,谢公子被父亲从酒楼里拎回来,所有人守着他,都不睡觉,不信这都能遇害。
  “这是个团体,凶手不止一人。”男人目光犀利,低声说。
  姜雪扬眉,也要亮出些实力,“有女人。”那胸前还有齿痕。
  事实上,各家的公子都派人保护着,凶手来还不一定。
  守了一会儿,姜雪意识到在浪费时间,和助攻回到林府找线索。
  林公子的房间奢华雅致,姜雪找遍,没发现什么,男人穿过珠帘,碰撞到一起。
  声音不太对。
  姜雪过去,珠子里抽出纸条,都是些情诗,饱含怨气。
  男人一张张看过,嘴角藏不住的喜悦。
  “情杀,没想到啊——嘿嘿。”
  姜雪则不认为是情杀,不过还是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些线索。
  媚春楼
  门庭若市,那位叫秋月的,是这的花魁。
  姜雪迈步子,被男人拉住,“折腾一天,先吃个饭吧。”
  她这才想起整夜没睡,还真得饿了,他们来到附近的小饭馆吃面,他倒一杯酒给自己,姜雪心想现在自己是个糙大汉,倒也不矫情,仰脖子喝了。
  这酒极辣,她竭力控制表情,若是知道后来的事,她情愿矫情一回。
  一样的坑掉了两回,可真有她的。
  男人焦急地进入媚春楼,“秋月姑娘在吗?”
  “哟,爷,您来晚了。”
  男人把银子拍到她手上,“和秋月姑娘喝杯茶。”
  雅间,他闻到香味,抬眸。
  广袖长裙,明眸善睐,一双眼睛真真是媚而不俗。
  男人看出,那眼里弥漫着悲伤。
  “我是林的好友,他有件东西在我这,我想是你的。”
  秋月看到那信,脸色剧变,“他不喜欢我。”
  没想到这么大方承认,男人心里没了底。
  “你恨他吗?”
  “你是怀疑我杀了他吗?”她笑起来,眼泪却更汹涌,“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今晚你是逃不掉了。”
  男人觉得身后有杀意,看清那人后眼里满是悔恨,终是送了命。
  “这人怎么还在这睡起来了!”客栈老板的女儿柳婵出来收拾,本来今天就气,皇上要选妃,爹娘说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入宫。她可不稀罕,她有了心上人,可是爹娘就是看他不顺眼。眼看明日就要到,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家睡觉,她正愁怒气无处发,粗暴地摇晃他,“醒醒,醒醒!”
  酒并没喝多少,她纳闷,八成有猫腻。
  手环着他的胸前,准备顺势拖出去。
  却是一怔,掰过来脸,用手帕擦掉脂粉,她禁不住‘哇’了一声,这人好生俊俏!她把姜雪拖到自己房间,来回踱步,终是下定决心。
  柳胜穿戴整齐,做了女儿最爱吃的糖炒栗子,看看外面,以往这个点小婵早该醒了。赵芳敲门,门没锁,进去,女儿躺在床上。
  “小婵?”
  叫了几声也没回,本想着是生他们气,可渐渐感到不对劲。
  赵芳上前,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姜雪一激灵,耳膜震动,看到两个陌生的老人站在旁边,喉咙火辣辣得疼,她试着说话,却发现不能。
  “怎么回事?我女儿呢?”两位老人如凶神恶煞,她急着找笔和纸。
  她看到桌子上有张纸,大略扫完,他们的女儿和人私奔了。柳胜在旁跟着看了,心落下一半。
  姜雪发现自己被换上女人的衣服,头发被精心打扮过,结合刚才地上妇人的哭喊大致明白。
  两人带着姜雪走,姜雪一路顺从,走到拐弯处,脚一扭,两个老人惊慌,她趁机拐进胡同里,踩到一块石头,真的是崴到了,她使劲跑,到一条巷子,里面住着几个乞丐,迷惑地看着她。
  她把首饰摘下,指指喉咙,指了指衣服。
  她换上宽大的脏外套,头上顶个帽子,把头发都塞进去,又在脸上抹了把灰。
  打眼像个落魄的小乞丐。
  她在街上走,路上听到有人说媚春楼昨日扔出个男人,用力过猛,死了。那男人以前没见过,是外来的。
  尸体还搁那呢。
  姜雪向媚春楼方向走,即使打手势表明自己是他的兄弟也不让进。
  不远处传来哭喊,她下意识看去,刚好和赵芳对视。
  赵芳声音很大,激动地指着她,“我女儿在那!”
  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看向她,“那不是个男人吗?”
  “她扮的,官老爷,我女儿容貌一等。”
  “你说是女人就是女人,我去验个身。”几人贼笑起来。
  姜雪摇头,看着那肥手走来,求助的目光看向柳家夫妇,他们装没看懂,只听话地钳制住她的胳膊。
  她呃呃始终发不出声音,挣扎,两只脚使劲向前踢。
  他要敢碰她,来日准要剁了这只手,她死命挣扎着,那肥手迟迟不得逞,一只脚狠狠踩向女人的脚,女人疼得叫,这一叫却冲破什么,她声音沙哑,能说话了。
  “救命!”她大喊,眼看那手要落下,她目光彻底冷下去。
  就在这时,一蒙面人飞跃而至,刀落手落,一白色外衣如屏障般护在姜雪身前,她看到血喷溅到白布上,形成了山水画。
  “啊!”肥手先看了地上的手,又面无表情地看自己喷血的手腕,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
  “我明明是个男人,你们非要说我是个女人,我才不要你这手碰我。”姜雪被这声音嚎破了声道,她能说话了,真是骂得好不痛快。
  “既然是男人,怕被碰?”那蒙面人把画布扔到地上。目光落到柳家夫妇的手上,他们扯着姜雪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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