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轻鸢急了,可她又不想自己表现得很急。“你不是有幻术么,为何不用,还等着父皇进来捉现成,真是蠢。”
说到这个事,风羿可是有话说了,他摇头叹息道:“若非你勾引我,我怎会失去童子身。”
“什么?”梁轻鸢听得云里雾里,侧身对上风羿,一把拎起他的衣领道:“什么叫我勾引你?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企图?”
“我不敢说。”风羿好笑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她的指尖,“因为我对你有企图。”
“哼。”他亲口承认,梁轻鸢很是得意。她喜欢他霸道,但她也喜欢他被自己吃定的感觉。等等等等。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你方才的意思是,没了童子身就不能使用幻术?”
“不,暂时的。”风羿轻飘飘道,没直说缘由。
第77章 这是爱称 你不会要我哄你吧?
“暂时的?什么意思, 它还能自己回来?”梁轻鸢被勾起了好奇心,一瞬不瞬地盯着风羿,迫切地像弄清楚其中缘由。
要真如他方才所说,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从小到大, 他用幻术哄过她许多回, 就这么没了, 她哪儿会不难受, 感觉属于两人的东西又少了点儿。
“别急,听我慢慢说。”风羿按住她, 一本正经地整理着她凌乱的衣衫,话中气息犹自带着几分迷乱,反差强烈, “你可还记得,我出去执行密令的事?”
“记得。”她怎会不记得,那两次她恼火地很。梁轻鸢追问道:“这跟你的事有关系?”
不知为何,此刻她脑中闪过一件事。他出事的半月后,她特地去训练营找仇末的麻烦,那天,她无意中撞见一只飞来的信鸽。
字条上的话, 她看得明明白白,不明白的是,这东西由何人所写。
某日, 她问过外祖父, 为何有人写信不署名。外祖父答她, 不署名只有两种原因,一是这人没有名字,二是他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名字。
外祖父一说, 她更觉奇怪,便将临摹下来的字条交给他。
当时,外祖父说,字条上的字迹有点儿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字迹。
“有。”风羿将梁轻鸢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回手时,捉弄地捏了她的耳垂一下。
梁轻鸢耳朵敏感,被他一捏便觉得酥了半边身子,“不准摸。”她张大眼睛瞪着风羿,伸手去拍他的手。
见状,风羿飞速扬起手,始终将手放在一个她够不到的位置。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弯起嘴角,眸中笑意更深。
梁轻鸢转着眼珠,左手忽地改了方向,去捏他耳朵,用力道:“狗东西,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现在可不是暗卫,不用听公主的话。嗯……”风羿挑着眉尾,故意拉长音调,话中戏谑味十足,“以后,我只听我娘子的话。你是么?”
闻言,梁轻鸢面上一红,纵然他们俩知根知底,可听到他喊“娘子”两个字,她还是会觉得羞躁,连心跳都快了半拍。“我不管,是不是你都得听……”
然而风羿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继续道:“我自然不想就这么死了,于是想尽法子跟仇末周旋。外出执行第二道密令时,我无意中查到一件事,仇末与孔悬将军有往来,似乎,他与劲武国的丞相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证据我还没拿到,但我想,倘若皇上知道此事,一定会彻查他。”
“孔悬将军?”这个人……梁轻鸢暗自思索着,她有印象,另一个世界里,孔悬投靠了劲武国。虽说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不大一样,可她总觉得,两者之间该是有联系的。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小字条便是由孔悬将军所写。外祖父辞官多年,孔悬也并非他的直系下属,他认不出他的字迹也正常。
“不成,我得尽快将此事告诉父皇,叫他彻查仇末。”说着,梁轻鸢猛地直起身,却又停住身形,“你说,父皇会信我么?”
风羿跟着起身,不解道:“为何不信?”
“因为我不是五姐。哼,他不信是他的事,我说是我的事。”梁轻鸢自嘲道,她作势下床,不想被风羿拦住,她不悦道:“你拦我做什么?”
“不必。”风羿用眼神安抚她,“我已经差人给魏公公送了信。”
“魏公公?”梁轻鸢一愣,知道风羿说的魏公公是何人后,她嗓门都大了,“他可是仇末的义子,你给他送信,你是傻子么?”
“我只在与你有关的事上傻。”风羿拉过她,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或许还不清楚,魏公公从头到尾都是皇上的心腹。再者,他对五公主动了心,如何会替仇末做事,那不是害她么。”
“说的也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梁轻鸢撇撇嘴,面上显出几缕落寞之色。风羿提到魏栖和五姐,她便想到了自己和他的事,明明是差不多的情况,父皇的做法却天差地别,真叫人心寒。
后头,她有察觉到父皇的关心和小心翼翼,可那又如何,能弥补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么。幸好风羿没死,若是死了,她想,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风羿凑近她,曲起手指去刮她秀气的鼻子,“这嘴巴撅得都能挂一个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