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所有意义也都是言安哥哥。
靳言安哽了哽嗓子,那一刻,他觉得他是个傻逼,这么误解她,还让她那么难过。
“对不起…”靳言安伸出胳膊将她揽入怀里,心疼的抱住。
时思子那会儿不会解释,现在又解释个不停,一直重复的说着:“我不会那样的,我只会跟你…”
不知道用了多久,两人情绪抚平下来,时思子看着他,用嘴巴慢慢咬开他的校服衬衫…一直取悦着他。
事后,靳言安搂着她,他沾染着情的眼睛格外诱惑好看,时思子伸出手撩开他挡在眼前的头发,单手摸着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他:“明天我把票拿给林德伦。”
靳言安点头:“我陪你去看。”
“你不是要比赛?”
靳言安趴下,吻了吻她的脸,呼吸深沉:“没有你重要。”
他在她耳边轻喘:“狮子,别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
“好~”
周一,她便把票拿给了林德伦,林德伦:“这票很难抢,他不一定搞得到。”
时思子坚决:“他弄不到我就不看了。”
林德伦生气:“这演唱会你不是想了很久?”
时思子眼神坚定:“那又怎么样,他不高兴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
林德伦:“你有没有自尊心时思子?他玩你你看不出来?你为了他值得吗?”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时思子顿了下:“但是,当韩国公司找我签约,告诉我不能跟他联系的时候,当他生气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什么明星梦,什么演唱会,什么朋友,这些连言安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就这样,跟林德伦闹掰了。
后来高三春游,那天在野外驻扎帐篷,班里的男女玩游戏,时思子仅仅是因为玩游戏对着别的男人笑了几秒,就被他拉过去在车上做了两次,两人当天夜里便回了家没再参加第二天的春游活动。
时思子明白的,他占有欲真的很强,但说实话,时思子之前很喜欢他的这种占有欲,因为他不双标,他要求时思子之前,会先做好自己,断掉自己一切桃花,所以两人的感情,忠诚又干净。
微信聊天界面,她打出好长一段话,解释今天的一系列内容,她想了想,觉得多余删了,只留了个‘对不起’。
就算现在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内心还是觉得,她的灵魂和身体都还是忠诚的,属于靳言安。
而且让靳言安难受,是她更不愿意看到的。
她叹声气,手机放下,不小心点了发送。
她紧张的又赶紧拿起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点了撤回。
她气的想打自己。
就一秒,言安他…应该没看到吧,她内心默默想着。
酒吧里,陆行止垂头丧脑的赶过来,看见吧台里已经喝了许多的靳言安:“怎么了?我这边跟美女春宵呢。”
靳言安不说话,还一直喝着。
陆行止看出他不对劲,拦下他酒杯:“怎么了?因为狮子?”
靳言安没说话。
“喜欢她就好好追。”陆行止劝着。
“她变了。”靳言安捏着酒杯,眼神暗淡:“我追她,她觉得不耐烦,可她却能高高兴兴的在别的男人的背上笑。”
“六年了大哥,谁不变啊。”陆行止也倒了杯酒:“你知道她这六年怎么过的吗?以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现在的打工仔,她妈妈爸爸一个痴呆,一个在牢狱…”
“我知道…”靳言安抱着酒杯,醉态尽显,声音哽咽:“我想好好疼她的,可她不让靠近她。”
他趴在桌子上,哽咽道:“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为什么不对着他笑?以前只会对着他笑的。
他错了,他不该一时赌气离开她,他不该在当初时思子说那些话就觉得挫败,追求面子不找她,什么自尊,什么面子,都比不上她重要。
陆行止出着主意:“要不你试探试探?找个女性让她吃吃醋?”
靳言安想了一下,笑了,眼神满满暗淡,声音沙哑:“我舍不得。”
舍不得让她难过。
他突然讽刺的笑了,杯子里酒一饮而尽:“而且,比起吃醋,她应该会祝我幸福。”
凌晨三点钟,时思子刚有些睡意,门就被敲响,把她吓一跳。
这个时间点,鬼敲门吗?
她打开灯,往猫眼处看了一眼,是陆行止。
这才放心地打开门,门未开完,被一条长腿堵住了。
她低头一看,坐在楼梯间地板上,满脸狼狈的靳言安。
她蹲下,双手摸了摸靳言安因为喝酒有些发烫的脸,眼泪都要掉下来,激动的问:“怎么回事?”
刚刚猫眼处没看到靳言安,这个地方是死角。
“喝醉了。”陆行止挠头:“我俩都没带身份证开不了酒店,他家密码我不知道,我家有女人,就带到你这儿了。”
“先把他弄进屋。”时思子扶着,陆行止背着,把他弄到了床上。
时思子把水壶的开水倒进盆里,用毛巾沾湿,问:“他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因为你呗。”陆行止叹气:“具体什么事我不知道,就一直在喝酒喊你的名字。”
时思子沉默了下,陆行止想赶紧退场:“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人走后,时思子用毛巾轻轻擦着他的脸,想起刚刚陆行止说的话,心里内疚,轻声说着:“对不起啊言安。”
不该那样的。
不该让他难受。
谁知靳言安突然睁开眼睛,眸子像生了墨般漆黑,眼睫浓密,深邃又空洞的看着她,把时思子吓了一跳。
半晌,他坐起来,说:“我要回家。”
他这是醉话,时思子知道的。
他喝醉,尤其是这种还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就爱说胡话,什么流氓词儿都能往外蹦,有时候还撅着嘴巴,说:来,给哥哥亲亲,把衣服脱了让哥哥舒服舒服。
当然,第二天酒醒之后,死活不认。
喝醉前和喝醉后完全是两个人。
时思子扶着他:“你喝醉了,在这儿休息吧。”
靳言安抬眸,醉态中仍能看出几分不开心:“你不是讨厌我?”
时思子赶紧摇头:“我没有啊。”
怎么会,讨厌你呢,喜欢你都来不及。
他又问:“那你还喜欢我?”
时思子不说话了。
靳言安逼近她,酒气喷洒在她脸上,问:“你说啊,我让你说。”
时思子抬头,此刻他眼睛都直了,八成明天也想不起来今天干了什么,便直接说:“喜,喜欢。”
还喜欢,没有一刻忘掉过。
靳言安的脸突然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周围,手捏上她的脸,眼神温柔,又散发着爱意。
在微弱的台灯下,他的身影笼罩着她,时思子心脏紧了一瞬,忘了拒绝。
他脑袋里突然想起,她推开他,说那句,你能不能别强迫我了。
身子如同被定住一般,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内疚油然升起,慢慢往后挪,有些丧的坐在那里。
他不会再那样了,真的不会了,不会再强迫她了。
但他喝醉了,没一会儿,头又耷拉了下去,身子也东倒西歪,时思子眼疾手快的去扶,结果整个人都被他带到床上,随后他长胳膊一聚拢,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
第30章 30
时间静止了好几秒。
时思子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心扑腾扑腾的跳着,手僵持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弱声喊着:“言安你…”
耳边已经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时思子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尖锐的喉结。
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嘴角偷偷笑着。
时思子吞咽下嗓子,咬着唇,心中纠结了几秒,眼睛不自然的动了动,在他怀里靠了靠。
就靠一小会儿…
早上九点起来,靳言安难受的揉了揉头发,闻到一股清香,睁开眼,看见墨绿色床单。
视线偏转一些,时思子躺在单人沙发上,身上搭了一个毯子,睡得香甜。
他悄身起床,慢慢走到她身边,阳光透进来些,整个房间渗着光亮。
靳言安唇角弯起,抬手拨开了她落在鼻尖的头发,时思子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落进他的眼神里。
两人对视了几秒,时思子脑中闪现高中睡觉张着嘴巴流口水被人拍下来,然后被林未笑一个月的场景,立刻从沙发上蹿起来,脸上温度陡然升起,双手捂住自己嘴巴,两只大眼睛圆滚滚的看着他。
靳言安被逗笑,早上的他头发散落,不像平时上班那样严肃,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像个随和的大学生。
靳言安起身,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本乱糟糟的头发彻底成了鸡窝头,看到这样的她,她笑开了:“放心,只有一点点…”
“丑。”说完他进了卫生间。
一点点丑…
时思子赶紧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化妆镜,赶紧看看自己嘴边有没有口水,答案是没有。
那丑什么?
她抿了抿嘴,侧身偏头看了卫生间一眼,应该是在上厕所,时思子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钻被窝里换。
这整个房间,除了一个三平米的卫生间,其余全是大通透,一眼望到底,根本没有换衣服的地方,得趁这个时间点把衣服赶紧换了,去厨房准备好吃的,他昨天喝酒喝那么多,早上胃应该不是很舒服的,其实她七点钟已经起过一次,开始熬粥了。
在被窝里艰难的套上内衣,把吊带又套上,刚拿起衬衫时,卫生间门一动。
整个出租屋不到三十平米,卫生间正对着的就是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无所遁形。
此刻的她,只身一个白色的,若隐若现的真丝吊带,藕粉色的文胸轮廓摩擦着吊带,头发散落在碎骨处,唯有一个半遮挡的被子挂在腰间。
时思子脸部瞬间红起,羞耻心高涨,慌张的拿被子遮住自己,眼睛如麋鹿般茫然又无措的看着他。
靳言安喉结滚了滚,眼神已经不复刚睡醒时的淡然,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些欲望的气息,浑身血脉都在喷张,时思子见他一点自觉心都没有,咬牙问:“你回卫生间啊!”
靳言安后槽牙磨了磨,眼神紧紧盯着她看不挪开:“大清早勾引我?”
这话不由得让人想起过去。
以前时思子比他醒得早,就会大清早的把他硬生生吻醒,强制唤醒他开机,然后笑嘻嘻的进卫生间洗澡。
当然,恶作剧要付出代价,勾引他也要付出后果。
时思子脸上臊得慌,只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让人无法呼吸,她小心翼翼地辩解:“我没有!”
靳言安抿了抿唇,对她这副纯情的样子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转过身:“不是穿了吗,挡什么挡?”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好不好,多此一举。
高中那会自己还会买情趣…内衣勾他,出门都会穿直接穿个露脐小吊带,比眼前这个暴露多了,也没见她有现在这么不害臊。
以前,他最喜欢她的热情,坐他腿上不停亲吻他跟他撒娇的样子,一点都不害臊的。
记得他第一次吻她,不,是第二次,时思子反应过来就抱着他开始吻,怎么都不松开。
“我没找到备用牙刷,你等会帮我找个。”
进到卫生间,靳言安靠在墙上,闭上眼,深呼口气,脑海里萦绕的全是刚刚她慌乱,迷茫的样子。
就…那么害怕他吗?
脑中突然想起了昨天陆行止说的那句,你要适应,她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她现在可以独当一面。
时思子再敲门时,递来了牙刷和毛巾,脸色还是没有恢复状态,头也比平时低了一些。
靳言安看她这种不自然的状态,扯着嘴角:“我在这儿你不舒服?”
靳言安抿唇叹气,没接牙刷和毛巾,客气又温柔说着:“那我走了,你别不自在,我没想给你添麻烦。”
时思子摇头,否认他刚刚问的问题。
没觉得不舒服,也没觉得添麻烦,更没有讨厌他。他怎么会这么觉得。
她低着头,手心里涔涔细汗,小声说:“我做了饭了。”
靳言安听出话中挽留之意,接了毛巾和牙刷。
饭桌上气氛依旧尴尬,时思子看着碗里的小米粥,根本无心吃饭,勺子拿起又放下,咽了咽嗓子,说:“言安,我没觉得你烦。”
说着她声音开始哽咽。
“我…”她低着头看着木质饭桌,双手抠着手上的倒刺,眼圈开始红润:“也没有讨厌你,你别那样想。”
靳言安放下手中筷子,声音都比平时急了一些,手不自觉的摸着她脸问:“怎么了?”
时思子抬眼,泪水润湿了一些眼睫,声音呜咽:“我不想你因为我难受。”
靳言安要永远开开心心。
所有让言安不开心的事情,都是错的。
“你还知道我会难受?”靳言安无奈叹了声气,情不自禁的双手覆上她脸,宠溺的揉了揉:“但我难受是我活该,跟你没关系。”
时思子咬着唇,才想,很有关系。
靳言安眉头舒展的笑了:“我下周要去A市出差,能不能帮我照顾猫咪一周?”
“可以啊。”时思子答应的爽快:“我一直挂念着呢。”
靳言安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哀怨:“挂念不去看。”
“我…”时思子止住接下来的话。
上次在他家闹的这么不愉快,她怎么好厚着脸皮再去找他,而且,也怕再遇到梁文秀。
“上次淋雨,我发烧好几天。”他语气淡淡的,看着她说:“我妈就找来了宋书殷。”
他很失落:“我没让她照顾,可是你也没来。”
时思子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发烧。”
靳言安突然说:“我在留学期间发烧梦见过你。”
靳言安小时候过的不快乐,虽然是天才,可靳家担子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他从小负重前行,一天十几个家教老师教着各种知识、技能、语言。所以他很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