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想个法子博得傅娆关注。
“来人,去取些冰块来。”
先前不过是拗着一口气,何以那女医便成了皇后,年纪轻轻压她一头。
久而久之,她也想明白了,虞妃说得对,她不能重蹈李嫔覆辙,她女儿的婚事还捏在傅娆手里。
后来见谢昭仪与段婕妤整日往坤宁殿钻,她便有些坐不住,可终是拉不下脸面去讨好傅娆。
是以,只能出此下策。
半个时辰后,宫人禀报傅娆,“娘娘,敏妍宫的宫人来报,说是柳贵嫔娘娘腹痛,呕吐不止。”
傅娆正被众妃簇拥着当令主,玩得正在兴头上。
她还未抬头,坐得离门口最近的陈容华先一步嚷嚷道,
“去去去,没看到娘娘忙吗?贵嫔娘娘身子康健,最是惜命,哪里是真病,必定是闹着让陛下去探望她,你们去御书房通报!再不成,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陈容华料定皇帝不会搭理柳贵嫔。
正打御书房出来,准备回后宫的皇帝,闻讯皱了皱眉。
各宫妃子皆唯傅娆马首是瞻,何以这柳贵嫔这般傲气。
她有什么资格傲气?
“摆驾敏妍宫!”
第62章 有孕
柳贵嫔听闻皇帝驾到, 不喜反忧,
怎么把皇帝给招来了?
以前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皇帝来瞧她一眼,如今却觉事态不妙。
只见那道明黄的身影面沉如水, 大步跨入门槛, 柳贵嫔急得从软塌上跌下, 顾不上整理仪容战战兢兢磕头。
“臣妾给陛下请安....”
语毕, 慌慌张张往皇帝身后瞄。
皇帝见状步子一顿, 顺着她视线也往后瞅了一下, 俊眉一拧, “你瞅什么?”
柳贵嫔眼巴巴望着皇帝, 身若拂柳,颤颤巍巍道,“陛下,臣妾身子不舒服, 想请皇后给臣妾瞧瞧病....”
皇帝闻言眉头一挑,大怒道, “放肆!”
“皇后是什么身份?你敢让她给你瞧病?你这是以下犯上, 来人呐...”
“陛下, 陛下....”柳贵嫔慌忙往前一爬, 抱住了皇帝的腿,泪水涟涟道, “陛下,臣妾失言,臣妾错了, 是皇后娘娘不拘小节,愿意给妾身们把脉,说是积累病例, 丰富经验,以帮她著书.....臣妾便...便生了妄想....”
皇帝犹然气不过,一脚将她甩开,“那是皇后礼贤折节,可不意味着你有资格让她瞧病!”
他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冷冷觑她,“朕念在你身子不适,不杖责你,可此罪不可饶恕,来人,传旨,柳贵嫔以下犯上,降为嫔,罚奉半年!”
柳贵嫔闻言娇躯堪堪瘫软在地,神色衰败,吐不出个声响来。
这几年皇帝不视后宫,柳家与她来往渐少,她全靠宫里的份例过活,皇帝罚她半年俸禄,那是要了她半条命。
皇帝息怒后不禁思量,柳贵嫔好端端的,何以盼着皇后来瞧她?
传孙钊去审了几个女婢,问出真相后,皇帝不由瞠目结舌。
后宫妃子都在绞尽脑汁讨好皇后吗?
体贴小意送些亲手制的东西不好,非得装病?
皇帝抚了抚额,瞥一眼哭哭啼啼的柳贵嫔,竟是生出几分同情。
皇帝出了敏妍宫,着人先去坤宁殿通报,暗示傅娆他要回宫,可以将其他宫妃给遣散了。
宫妃散去,傅娆迎着皇帝入内,皇帝将柳贵嫔一事告知,傅娆也是哭笑不得。
夜里,夫妻二人正宽衣解带,欲燕好一番,怎知殿外传来细碎的哭声,傅娆奇怪,将皇帝推开,裹上衣裳喊来宫人询问,
“何人在喧哗?”
侍候的小金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