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爹爹举高高。
后来长大了,明裳歌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再也不会缠着明常青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情了。
只是她去见明常青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再到后来她又被送去了荆州,对这双父母,就更没有什么特殊其他的情感了。
跪拜哭丧了一会儿之后,明裳歌起了身。她叫陈妈妈带她去她爹娘生前的住处,陈妈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也就问了一句:“需要加被子吗?”
明裳歌摇摇头,一晚上,就着这些现有的床褥子睡过去了。
昨晚头七的烧天梯,明常在和甄秋琴没有叫明裳歌,明裳歌还本打算自己作为女儿,要去亲自烧天梯的,结果她们根本都不通知她们一声。
直接让明裳歌直接错过。
明裳歌一早醒来便有些微恼,刚坐在桌前喝了口热粥,陈妈妈便风风火火直接从门外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递给明裳歌看:
“夫人说,此信至关重要,需要送给老爷去,但是这一般人我们不敢找,只好来找你了,你有长途坐马车的的经验,所以夫人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把这封信送给老爷啊?”
明裳歌接过那封信,信口被浆糊给糊住了,不能打开。
但是……
她爹娘还没下葬,这些人就在想着赶她走?
第44章 谁他娘的叫你碰老……
“什么信?”明裳歌转过身, 简单看一眼信件后,又把信件送还给了陈妈妈。
陈妈妈看着被强行塞回自己手里的信件,尴尬地笑了笑,像是有些犹豫的样子:“这个信件是夫人自己糊上的, 咱一个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主子写的什么, 听夫人的那个语气态度, 应是很重要的信件了。”
明裳歌扬了扬眉, 从回家到现在,这屁股板凳还没坐热乎, 面对现在这件事,她确实不能理解:“重要的信件,难道不能叫忠心的下人去送吗?”
“这下人哪儿有忠心的啊?”陈妈妈拂了拂耳边的碎发, 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态度,“夫人原本是想着叫大公子去送的,奈何大公子就不是个靠得住的,这不夫人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嘛,也幸好小小姐回来了,这家里才能有一个靠谱的人。”
先是贬低了自己人,再来夸一下别人。明裳歌承认, 这个陈妈妈倒是真的会说话。
但是她的语气又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决感。
明裳歌哼笑一声,反问道:“这么重要的信件,那夫人怎么放心把这个重要信件交给你呢?”
“小小姐……”陈妈妈这下有点稳不住了, 她刚想张开口解释, 结果却立马被明裳歌给打断了。
“行了, 把这信件放下吧。”明裳歌又拿起了桌上的调羹,舀了一勺碗里的白粥,她尝了一口, 然后又对陈妈妈说道:
“你可以走了。”
陈妈妈见目的达到了,便也没什么值得久留的,她站起来轻轻服了服身,径直离去。
白粥已经微凉了,上面已经起了一层粥皮,明裳歌的上嘴唇沾上了一层黏腻的粥皮,她舔了舔上嘴唇,一脸的淡漠。
连这刚刚盛上来的粥都凉了,还有什么是不还没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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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要正式下葬了,昨晚的烧天梯没有叫明裳歌,所以甄秋琴在吃完早饭后还专门过来给明裳歌解释了一番,说是太晚了,怕吓着明裳歌这个小姑娘家。
明裳歌对此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个明府里,她好像也只剩下了顺从了。
没有人会听她的想法,就好像别人把事情告诉通知她,都是给予她的一种施舍。
今天的送葬仪队,按常理来说要是子嗣走在前面,但是甄秋琴却以明常青膝下无男丁,让他们大房的大公子走头阵。
今早明裳歌刚穿戴完毕送丧服,就看见甄秋琴正在和她那儿子在院子里争吵着。
那大公子正闹着脾气,说不想干领头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丧事。
甄秋琴正哄着他:“这次的丧事已经特意简办了,流程不会太繁琐的,你就领个头吧,就当孝顺孝顺你小叔了。”
“孝顺他?让我孝顺他干嘛?他又没给我钱花。”大公子倒是一脸鄙夷之态。
“我爹也没给我钱花,但是我还是得孝顺孝顺,伯母,这次就让我来带队领头吧。”明裳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什么大公子一眼,直接径直略过他,看向了甄秋琴。
她顺着他们母子两的话说着:“我爹虽然膝下无男丁,但也不是膝下无人,这明家二房也还是有人的,既然堂哥这么不情不愿,就由我来顶替堂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