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同人)[神夏]大不列颠玫瑰——长绯
时间:2022-02-11 17:36:16

  “什么?”多诺万皱眉,不赞同道,“你和他是认识吧?你的证词是无效的。”
  “不,不是我为他作证,”伊莎贝拉摇头,“是他自己在贝蒂死亡的时间段里有不在场证明。”
  “什么?”
  她拿起手机打开学校论坛,娴熟地点开一个网页,“输入艾萨克的校园账号,他在昨晚十一点半到凌晨一点零五分的时间里借了学校共享单车,运行路线如下,这个可以作证吧?贝蒂的死亡时间可是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他没有作案时间。”
  “啊……对,”艾萨克呆愣地点头,“但是……你怎么有我校园账号密码?”
  “这不是重点,而且你设置的密码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雷斯垂德接过手机抿起唇,他看上去严肃极了,半晌他点点头,“是的,这的确是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探长?”
  “夏洛克说得对,这是一起意外落水事件,很抱歉,霍尔先生,请你节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隔壁魔戒文艺复兴乌乌……又刷了一下霍比特人,沉迷瑟兰迪尔盛世美颜无法自拔。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夏第五季。感谢在2021-04-28 01:02:12~2021-05-02 23:50: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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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玫瑰与鲜血
 
听到这句话,审讯椅对面的男孩如释重负,短短半天的时间,他的双眼布满可怕的红血丝,上眼睑开始充血,汗水把衬衫后背全部打湿,湿答答地贴在身上,这会儿放松下来艾萨克才觉得审讯室有些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伊莎贝拉抿抿唇,她看着一脸憔悴的艾萨克,没有说话,刚好手机振动几秒,来电显示是奥斯顿希尔,她低声说了句抱歉,快步走出苏格兰场深呼吸一下,伊莎贝拉按下了接听键。
  “喂?”
  站在路边,阳光轻而易举地穿过枯黄的枝叶,在她的脸上撒下柔和的光芒,伊莎贝拉眯起眼睛抬头看向树冠,她注意到那里有一颗鸟窝。
  “呃,伊莎贝拉,”电话那边的人一开始还有些尴尬,随便扯了几句伦敦的天气后,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道,“……好吧,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无意当中购买了你之前想拍下的戴安娜王妃的珍珠耳环……”
  “真的吗?”伊莎贝拉顿了顿,“你是从哪得到它的?”
  “一次私人聚会……”奥斯顿含糊其辞,他很快将话题引向别的方向,“我本来是打算让卡萝带给你的,不过她最近同圣克莱尔先生一同去了冰岛。”
  “那是个很美的地方。”伊莎贝拉一只手接着电话,眼睛则一直看向林间的鸟窝,她看着从小小的鸟巢里飞出来一只鸟儿,它灵巧地越上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是动听的美丽歌喉。
  灰色的外羽、深橘色的胸腹……她认出来了,那是一只知更鸟。
  “所以可能需要你来一趟安诺拉酒吧,”奥斯顿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枚珍珠耳环理应物归原主。”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能一直记得这件事……”伊莎贝拉的思绪从知更鸟的身上飞了回来,她认真地说,“我会按照它原本的价格再次感谢你的。”
  “呃、嗯,不是……”奥斯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无措地愣了半天,半晌长舒一口气,他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把它当做你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这太贵重了……”伊莎贝拉不知道该怎么推辞,理智告诉她经过奥斯顿那次突兀的表白后,她应该尽量减少同奥斯顿的金钱往来,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一下子拒绝得太过明显也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尴尬。于是伊莎贝拉想,一切等到了安诺拉酒吧见面后再说吧。
  “没有关系,我在酒吧等你。”
  挂掉电话,伊莎贝拉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枝头,那只自由的鸟儿已经不见了踪影,或许它是出门为巢里的幼鸟寻觅食物去了吧。
  顺着萧瑟的树枝往下看,地下堆积的树叶几乎将整个盲道掩埋,伊莎贝拉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鞋尖,用非常不“王室”的姿势把堆积在盲道上的树叶踢到花丛里去。
  她就这样踢踢踏踏一直走下去,直到她走到属于自己的火红色跑车旁,枯叶也纷纷扬扬地落在车引擎盖上,伊莎贝拉一点点地把它拿下来扔进垃圾桶,她的动作很是小心,风干变脆的枝叶边角锋利得很,稍不注意就把车漆划一道难看的痕迹。
  伊莎贝拉弯下腰去扔树叶,视线随意扫过车身,她忽然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车左后轮胎下陷的深度明显和另一个后轮胎不同。伊莎贝拉心一沉,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轮胎。
  不是意料中的坚实触感,她提起裙摆蹲下身子,在后轮胎靠近地面不起眼的沟槽里,伊莎贝拉□□一颗尖锐的图钉。
  在苏格兰场门口撒下来的图钉……应该不是偶然,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有些对警察心生怨恨的年轻人热血上头一气之下往路边撒下钉子无差别报复,却刚好让她这个倒霉蛋碰上了。
  不管怎么说,车子算是不能开了。伊莎贝拉打了个电话给拖车公司,她低头快步向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这一趟地铁应该是恰好碰上出行高峰期的缘故,接连走过两个车厢,伊莎贝拉才找到一个空位。到安诺拉酒吧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而伦敦地铁的信号依旧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差劲。她看着身边的人腿上都放着一本读物杂志,显然他们是经常乘坐地铁上下班的,只有伊莎贝拉,失去网络信号也没有随身携带书籍打发时间,接下来的二十几分钟分外难熬。
  她挠挠脖子,低头去翻挎包,但除了一支口红、笔和零钱以外她没有得到任何能排解无聊的东西。
  总不能在地铁上数零钱吧?伊莎贝拉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没办法,她整个人背靠在深蓝的座椅上,冰冷椅背的寒意隔着一层外套隐隐约约地渗透进她的腰背。
  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伊莎贝拉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盯着来往的路人,从他们的穿衣打扮、神态表情上判断他们的人生经历。在她调皮的被下了禁足令的孩提年代,伊莎贝拉常常一个人趴在城堡露台上,踮起脚、托着腮看向在城堡外站岗的士兵和偶尔经过的路人,猜测他们昨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她从清晨看到傍晚,从第一滴露水滴落她的眉心到第一缕晚霞划破苍穹、星辰逐渐归位。伊莎贝拉已经熟悉了这种寂寞,但不代表着她甘愿永久顺从地忍受这种寂寞。
  现在,在既没有网络也没有娱乐设施的伦敦地铁里,伊莎贝拉久违地感受到了幼时的寂寞。但她不打算再去窥探别人的人生,她有更好玩的玩具——麦考夫教给她的记忆宫殿。
  她闭上眼睛,思绪开始发散,思维的砖瓦快速搭建,一栋气势恢宏的皇家宫殿巍峨地矗立在她的脑海中,伊莎贝拉还记得上次那个突然出现在主会客室沙发上的幻影,这让她推门的时候有了一丝丝迟滞。
  干净明亮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惟有茶几上留下了一束玫瑰花。
  年轻的公主殿下拿起玫瑰,轻轻抚弄着它娇美柔嫩的花瓣,记忆宫殿里的玫瑰甚至还带着露珠,留下这支玫瑰的匿名者还细心地剔除了多余的尖刺。
  伊莎贝拉陷入沉思,其实早在她轻轻触碰到它的枝叶的时候,一段记忆就涌入她的大脑,那是她无意间寄存于玫瑰身上的一小段记忆,它带着火药硝烟的味道,即使时隔数月,她也能感受到当年在地下停车场开枪丨杀人时的颤栗,那是灵魂的震颤。
  玫瑰渐渐在她手上枯萎,花冠再也无力挽留脱落的花瓣,它们从伊莎贝拉的手中滑落,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的伊莎贝拉对此毫无反应,等到花枝跌落重重划伤脚背,她才从噩梦中惊醒。伊莎贝拉惊恐地看着她的双手,在她眼里,手心紧握的不是玫瑰花瓣,而是一团团暗红粘腻的鲜血。
  血从指缝滴落,流到地板上不一会儿就聚成一小摊。伊莎贝拉后退一步,她轻咬舌尖直到出血,眼前的血液才重新变成片片玫瑰花瓣,她抬起双手,光滑细腻的掌心握着两枚花瓣,伊莎贝拉松开手,让它自由坠落。
  一阵喧嚷,伊莎贝拉惊讶地看向窗外,附近的青草绿树郁郁葱葱,不像有人大声说话的样子,她明白了,一定是地铁里出了什么事,于是她深呼吸,让自己从记忆宫殿中自然退出。
  倏地睁开眼睛,四周的环境开始嘈杂起来,周围的人们大声说着什么,伊莎贝拉皱眉,她逐渐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比如说,她肯定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十五分钟,可是为什么她从没听见一次报站声?不仅如此,地铁上的人数和刚开始也一模一样,期间根本没有人上车下车。
  “怎么回事?我要去中心大道,可是这都过站两次了!”
  “怎么不停车?喂,有人能管管它吗?我上班要迟到了!真见鬼!”
  “乘务员?乘务员!哦……我就知道当我们需要他的时候谁也找不到他!”
  人群开始骚动,伊莎贝拉环顾四周,她透过玻璃窗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地铁隧道和始终亮着的周围的地铁灯箱广告,像一条彩带,在疾驰的地铁上只能看见一条光影。
  地铁自始至终就没有减过速!伊莎贝拉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可地铁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怪不得群众开始抱怨和骚乱。
  “不好意思,请大家安静一下……”急匆匆赶来的乘务员努力用微笑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列车遇到一些小问题,技术人员已经在排除故障了,请大家稍安勿躁……”
  “什么技术问题啊?你们平时不检修吗?”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要迟到了,谁来补偿我的损失?”
  “我只关心还需要多久!”
  人群又是一阵高嚷,有了合理的解释,大家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一些,更多的是对地铁公司耽误他们时间的不满。
  但是伊莎贝拉紧抿着唇,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笼上心头,她观察仔细,没有错看女乘务员那僵硬的唇角和掩藏在袖子中抑制不住颤抖的指尖。
 
第87章 列车事故
 
阴冷的刺骨寒意慢慢侵袭而来,就像是寒冬腊月的泰晤士河,虽然不曾结有冰碴,但冰冷入体的冷意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伊莎贝拉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外套带给她的最后一丝丝温暖也被逐渐降低的气温剥夺。
  她皱眉看向位于地铁顶端的空调出风口,本来循环输入暖风的设备显然是出现了故障,在列车陷入不知名的“紧急事故”后,连唯一能带给这群可怜的乘客一点安慰的暖气也离他们而去。伊莎贝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尖,她开始从领口第一枚纽扣扣起,一直扣到最下摆。
  伊莎贝拉不是第一个感受到气温变冷的乘客,她对面那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裹紧了大衣,把包着孩子的小被子重新紧了紧,然后侧头跟身边的乘客询问着:“你们有没有感觉……越来越冷了?”
  “有一点……”
  “我也感觉到了,太冷了。”
  “他们是不是把地铁空调关了?!该死,我甚至感觉它在吹冷风!”
  “喂……”终于,一开始就嚷嚷着上班要迟到的络腮胡男人忍不住了,他语气不善地冲着乘务员发脾气,“你们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也不告诉我们,现在嘛,好极了!你们大概是要冻死我们吧?”
  “对不起,先生,”女乘务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女孩面容十分稚嫩,看起来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她努力克制自己惊慌的语气,试图安抚乘客的情绪,“因为列车出现了故障,可能导致空调失灵,不过请大家相信我们,列车员已经第一时间排查故障了,我们也联系了伦敦地铁总站……”
  “但是这也太冷了!”
  “是啊!本来孩子的衣物就比较单薄……”
  年轻的女乘务员再次弯腰鞠躬道歉,不知道等待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乘客再次陷入喧嚷,他们互相抱怨着地铁运行人员,甚至有人情绪激烈到要当场打电话给市政厅投诉,可惜伦敦地铁内部的信号是出了名的差劲,所有人除了原地耐心等待以外别无他法。
  列车还在持续运行,隧道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来它现在所处何方,伊莎贝拉抬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结合地铁的时速42KM/H,她大致算了一下所在的位置。
  伊莎贝拉旁边的小女孩一直默不作声,只乖乖地贴着她妈妈的腿,睁着一双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大眼睛瑟缩地看着陷入惊恐的乘客们,而随着温度下降,她再忍不住了,小声询问她的母亲,“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到站?”
  女人反握住小女孩拉着她衣角的手,尽管她自己的手心一样的冰冷,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安慰着她的孩子,“奥黛尔,别害怕,等列车员叔叔修理好地铁我们就能到站了。”
  女孩点点头,她怯生生地问:“那如果它一直这么开下去呢?如果它停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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