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撩拨的浑身发热,伸手欲要抱她,却被李玉婻推开。
李玉婻转了个身,背对他。
“哼。”
宋颐靠了过去,手放在她肩头:“怎么了?”
“光说我了,那钗子又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有乔桐影的钗子,莫非,夫君真如外面传闻,跟她……”
说完,李玉婻就想咬死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代入角色太强了不是,还真把自己当做宋颐的新婚妻子了,这嫉妒小性耍的浑然天成。
牛/逼。
宋颐一怔,这个他听说了,那钗子就在地上,他也看见了。
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钗跟他有什么关系。
恍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年少时,乔桐影多次救济他,在她及笄时,她曾经拿着一把类似的钗子想要送给他,并想与他约定终身。
当时他便有清醒的认知,虽然表妹十分照顾他,可有主母在,他是不可能娶乔桐影,耽误了她的前程,便没有收。
乔桐影将钗子摔在他身上就离去,他注视钗子良久,细想之后也没有捡,便不了了之。
宋颐忙解释道:“那钗的确是乔桐影的,可是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更不是外人传的,我少年时与她……”
“我不想听!”
面朝墙壁的李玉婻恹恹道,她为什么要关心宋颐跟乔桐影有什么事,更没有必要听他们之间的故事。
她是公主,何须用得着为一个钱权没有的男人烦忧。
宋颐闭嘴,注视她背影良久,没再开口。
他睁目平躺,辛苦的平复自己。
他虽没有跟女子相处的经验,可他明显感到,娘子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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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完-
第6章 :玉娘,请再给我三年
◎驸马是叛徒◎
靖城县温雅阁,是本地才子自发办的诗社,最惊才艳艳的两位,要数宋颐与郁建祥。
今日两人没有探讨天下事,也没有深究诗文,而是在谈女人。
“郁兄何必耻笑我,帮我想个办法才是正办。”宋颐郁闷道。
郁建祥轻咳一声,正了颜色:“哄女人,可比读书要简单的多,女人嘛,见识短浅,给她们买些首饰,带她们逛逛街,就会很开心了。”
虽然不认同郁兄对女人的定义,但是方法倒是可以学习。
上次已经买了胭脂盒,也没见她用过,这次不如就带她逛逛街吧。
宋颐清晨出去一趟,现回到院中,刚进屋,便闻到一股药味,看着娘子放在桌子上的空碗,紧张询问:“玉娘,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吃的什么药,怎么没跟我说?”
李玉婻神色淡定的看了一眼空碗,“没什么,我自小体寒,妹妹经常帮我熬些药喝罢了,也不算病。”
昨日的闷闷不乐,李玉婻早就抛之脑后。
宋颐先将药的事情搁置,“之前是我疏忽,一直没有带你出去转转,今日天气尚可,可愿与我一同逛街?”
“逛街……”
李玉婻昨天累着了,反应迟缓,好一会脑子才清醒。
“好啊,夫君带我去逛。”
顺便看看追杀她们的人动向,她还需要一点确认。
“让我妹妹跟在后边,她也想玩玩。”
宋颐温笑答应。
路上,李玉婻对什么都十分好奇,这种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东西,她在深宫很少接触,没一会,宋颐双手、脖子都挂的满满当当。
等到李玉婻还想要个草编的精巧小笼子时,被宋颐拉住了衣角。
李玉婻不解回头。
却见宋颐一张俊脸通红,透白的耳朵尖都染上了红云。
“玉娘,为夫囊中羞涩……”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看着他身上满满当当的东西,赶忙拿下几样帮他分担。
“夫君,是我太过分了,我不买了,这些我让我妹帮你拿。”
宋颐拗不过她,只好分出去些。
他心中甚是懊悔难堪,带妻子出来逛街,却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东西,他产生了自我否定情绪,向来觉得钱是身外之物的他,今日改了观念,决定日后定要好好努力赚钱养家,给娘子赚钱花。
都怪近日总贪欢,晚上虽在书房,却总想入非非,不能做正事,日后再不可如此。
“我们去这边歇歇脚。”
李玉婻收到桃鸯传来的眼色,带着宋颐去了一旁的茶棚。
在他们不远处的面摊上,有几个系着黑色腰带并且佩剑的男人,行动举止灵活有力,一看就是养在府上的侍卫。
“妹妹,你去要碗水喝。”
李玉婻对桃鸯笑道。
桃鸯应声而去。
她明白公主的意思。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引开他们,就是想确认,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宋颐趁此机会,向玉娘道歉。
郁兄说了,不要跟女人讲道理,不管原因对错,主动道歉是上上策。
“昨日委屈你了玉娘。”
李玉婻余光注视着那些杀手的动向,嘴里无意识的哼了两声。
宋颐当她默认,心想果然,在玉娘心里,他就是错的。
“对不起,是我错了,没有保护好你,日后我会保护好你,我想好了,再过小半年,我就去参加童生试,必定考出个功名来,早日带你离开宋家。”
李玉婻心中有了答案,黑腰带,统一佩剑,剑柄隐约画的是个虎头。
她眼睛微眯,竟是二哥李鄣,也是,除了他还有谁呢。
这个表面文质彬彬,礼貌客气的二哥,可是最憎恨她了。
早就恨不得除她而快之。
他也是唯一一个知晓她在辅佐保底李熙夺嫡。
宋颐见她走神没反应,以为她不信,拉了她的手,坚定道:“玉娘,我会给你一个未来,请再等我三年。”
李玉婻含糊回答:“好。”
她脑中飞快运转。
她得知父皇身体已经危在旦夕这个秘密之后,便为熙儿定下了大局,那遗诏写的,将会是熙儿的名字。
但到底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走下去。
二哥肯定得知了什么消息,一直追她不放。
离开皇城之前,她唯一告诉的,也只有驸马。
那时秦弦润眼眸未抬,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此去九死一生,他只是“嗯”了一声。
可凭她这些年的努力,李鄣不可能如此精确的追踪她,唯一的答案……
李玉婻闭了闭眼睛。
真相就是,秦弦润告诉了李鄣,或者本就是秦弦润派人跟踪她。
她的心底沉入湖心,冰凉浸透她的血液,她听到“噗通”一声,有一个自己,已经坠入湖中,永不复生。
秦弦润,年少时最交好的就是李鄣。
她本该料到的,可是却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会顾念旧情。
可到底他们之间有情吗……
原来,她是信的,现在……
她的眼前渐渐清晰,是宋颐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玉娘,玉娘,你怎么哭了,别哭好不好,是不是还是想买那个小笼子,我现在就去给玉娘买。”
这张像极了秦弦润的脸,脸上却是那个人从未有过的关心。
李玉婻伸手拽住了欲走的宋颐,拉着他跑到了一旁没有人的小胡同,将没有防备的他推在墙上,双手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拉近两人的距离,猛烈的亲吻上去,像一只小鼠嗫咬他的唇,疼的宋颐眉心紧皱,却没有躲开。
满胸腔的气息瞬间火热起来,宋颐被她的热烈所感染,也忘记这是白日,这是大街上,读书人的所有矜持在这一刻全都摒弃。
他环住娘子的细软腰肢,拼命的将她贴近自己,他感受到娘子此时此刻对他的需要,她积压许久的委屈,毫不保留的对她发泄。
他的反客为主,把本来窒息疼痛的李玉婻带入了另一番境地。
她感受到身边男人对自己的怜惜与珍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将溺水的她拉出冰凉的湖水,陷入温暖的境地。
毫不客气的回吻,间隙之中,李玉婻手胡乱一扯,愣是将宋颐的领口扯开。
突然那双无意作乱的手被/干燥的大掌握住,唇上的酥麻也消失,宋颐眼睛有光,唇此刻又红又亮,面白透红,耳朵尖尖都显得可爱。
“玉娘,不可……”
李玉婻看一眼被自己不小心扯开的领口,又看他这一副为难羞涩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他不会以为自己要光天化日之下跟他玩这么野吧?
还真是高看她了。
但她又起了逗弄之心,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迫使他不得不抱住自己,然后拼命扭啊蹭啊,再来一句:“夫君,我要~”
宋颐此刻差点没给她跪下。
李玉婻看着他窘迫到不行的样子,心中竟恶劣的觉得享受,甚至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大长公主的快乐。
大长公主,皇姑姑,李苓,驸马早死,府上就像开了后宫,一个月身边伺候的男人都不带重样的,而且皇姑姑最爱的就是这种懵懂清纯的男人,要是长心眼了,就被她赶出去。
原来这就是皇姑姑的快乐。
那边桃鸯探查完毕,又帮他们取了水来,一转眼公主跟宋颐都不见了,她差点以为是被杀手带走,连忙四处寻找,刚一入这边胡同,就听到了公主的虎狼之词。
夫君,我要,我要,要……
再看一眼衣衫不整的宋颐,桃鸯对自家公主有了新的认知。
还以为自家公主多么洁身自好,不学其他公主似的爱养面首,爱找男倌,如今看来,公主就是公主,是公主,必然就有公主病。
听闻脚步声,宋颐一见来人,娘子的妹妹,他一边背过去整理衣服,一边四处寻找地缝。
今日真是丢人到家了。
李玉婻倒没什么,像个刚调戏完良家妇男的纨绔,甩袖走过来,“妹妹,水可倒上了?”
“倒上了……”
桃鸯在心里默默为公主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回去的路上,宋颐的脚步都发虚。
他难以置信在之前的半个时辰,到底跟娘子发生了什么。
靖城县最热闹的街上,一旁的无人小胡同,他跟娘子吻的难舍难分,甚至玉娘娇语,说了……
不堪回首!
非礼勿想!丽嘉
圣贤护佑!
宋颐突然觉得,玉娘,好像一只妖精……
太超纲了。
远远超出了科举考试的范围!
宋颐自顾自寻求心理安慰,李玉婻没心情揣摩一个良家妇男的心理,她走在后边,跟桃鸯小声的聊了几句。
“确定了?”
桃鸯点头。
“那,做掉吧。”
“是。”
桃鸯还是忘不了刚才刺激的一幕,总想忍不住问一问,公主当时什么心情,什么感觉?
可是不太敢。
李玉婻微眯眼睛,享受这一刻的阳光明媚:“这里可有南勤阁?”
桃鸯细想,“有的,就在前边拐角处。”
“你跑快些去,去跟那老板说,他需要一副字。”
桃鸯:?
聪明的桃鸯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南勤阁是公主早些年设下的当铺,遍布各个重点城镇。
夺嫡,要钱要权要人,权跟人他们没有,那就赚钱。
快要拐入府上时,宋颐突然被一掌柜的拦下。
“公子,你可是会写字?我这里正缺少一副贴在堂上的对联,你可能帮我?”
宋颐扭头,看着南勤阁中正有伙计着急忙慌的取下原来的对联木。
“你这……”
掌柜的看一眼桃鸯,连忙道:“那个写的太烂了,我越看越生气,就想今天换了它,算命的说让我在门口等,肯定有一天命之人会过来帮我写。”
宋颐有些迟疑,但很快答应。
等写完的时候,掌柜的拿出两锭金子,宋颐受宠若惊,只勉强拿了一个,便匆匆带了玉娘回府。
李玉婻不解:“跑这么快干嘛,还有,既然他给了,怎么不都拿着?”
宋颐脸上带了羞愧:“不瞒娘子,南勤阁掌柜刚才撤掉的对联也是鄙人写的,他大概不记得了,还好为夫聪明,匆忙写完,拿了钱就跑,省得他日后再来找。”
看着宋颐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李玉婻笑弯了腰。
这也太可爱了叭!
第7章 :宋颐打人
◎我们终非一路人◎
李玉婻起来又是日上三竿,桃鸯伺候公主梳洗,看到公主脖颈上的斑驳,小声嘀咕。
“他也不知道心疼公主。”
李玉婻微眯眼睛,昨晚的甜蜜滋润重回脑中。
成亲这么久,昨晚的宋颐最主动,她的体验感最佳,正所谓渐入佳境。
“你懂什么。”
她红唇轻启,淡淡训斥。
桃鸯不敢再说别的,汇报了情况。
“那些人已经引出去了,现在需要向外面传达了您的讯息吗?”
李玉婻闭目思索。
这次父皇如果不出意外,活不过两个月。
现在的宫内,明争暗斗,最是激烈的时候。
她回去的用处不大,不如就在外钳制李鄣的部分势力。
还有,如果熙儿失败,她也能做个外援,保他性命。
“这个不着急,暂且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是。”
“宋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