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锁妻求爱现场——舟不周
时间:2022-02-14 09:30:27

  她是他寻到的唯一一颗启明星,没了她,他就迷了路。
  [俞行恒,按时吃饭,乖乖吃药。]
  [增重不是这样增的,不能这样暴饮暴食,你缺心眼儿啊!]
  [送你一个小包子,你看像不像你啊,小哭包。]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跟你开玩笑的。]
  [俞行恒,你怎么赖人呢。]
  [小哭包,新年快乐。]
  明明真正意义上,他们只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可在他心里,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能见到她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不管是暗恋时期,还是单恋时期,纵然分开的那段日子很难捱,但想想回来后他们还有机会,他就不觉得难过了。
  他一直觉得花盈和他分开是有苦衷的,所以未曾想过他们会真的分开,他们只是吵架了而已,只是闹别扭了,只是还在冷战中,只要他服个软认个错她就会回来的。
  而今,他知晓了她的苦衷。
  他选择放手。
  一周后……
  sunny陷入舆论中,一个上千万的项目因抄袭、偷窃事件化为乌有,不仅牵扯到了向笛,连sunny的老总向阳都受到了波及,有人扒出十年前向阳曾偷窃好友的设计作品,借此名利双收,赢的盆满钵满。
  向笛设计的【晨露】系列,抄袭珠宝设计师Nine的【星泪】系列,几乎是完全复刻,引得业内专业人士批评和嘲笑,身为一个珠宝设计师,竟然抄袭全球珠宝设计师大赛亚军的作品,是该说她没见识,还是该说她喜欢铤而走险把人当傻子。
  向笛的事一出,牵连sunny,不仅客户没了,还落得个抄袭狗的骂名,承担了大笔违约金,关键是这个客户还十分具有知名度,这样一来sunny的名声全臭了。
  后来向笛想洗脱抄袭罪名,公开承认【晨露】系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系列的设计师并不是她,而是sunny的一个小员工。
  为了让自己白的更彻底,向笛把花盈推了出去,而向阳也动用手段,打算让花盈做那个替罪羊,并尽力挽回之前的那个大客户,让sunny度过这次难关。
  没有人知道花盈去了哪里,向家人也找不到她,情急之下,向笛只好承认她偷窃了花盈的作品,刚把抄袭的嫌疑洗脱,又落得个偷窃的名声。
  但这样一来,也把花盈推向了风口浪尖。
  没等向笛松一口气,便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与此同时,网络上不知为何爆料出了关于sunny的大片负面新闻,连十年前的事都扒出来了,亦真亦假,引人猜测。
  据说十年前那位被骂做抄袭狗和盗贼,被作为珠宝设计界反面教材的珠宝大师花御才是被冤枉的那个。sunny的老总向阳才是真正贼。
  sunny这个品牌在业内的口碑断崖式下跌,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不少客户纷纷举报sunny的珠宝掺了假,用合成水晶代替钻石等等。
  sunny的此次巨变,牵扯出了不少丑闻,身陷囹圄。
  向笛把收到的传票交给向阳,害怕的不行,花盈曾给过她律师函,她没在意,总觉得花盈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现在她感觉要塌房了。
  “爸,我不要坐牢,救我。”向笛哭着喊着。
  向阳也以为是花盈告了向笛,如果真是这样,倒不难办,反倒于他们有利,可谁知,这竟是来通知他的。
  关于十年前的商业盗窃及著作权侵权案件,原告花御,已向人民法院进行申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向阳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sunny的招牌算是砸了,向笛每日心惊胆战夜不能寐,生怕会告她,更怕那个叫nine的设计师告她侵权。
  三天后,sunny品牌被业内淘汰,宣布破产,曾被称为Z国珠宝垄断品牌之一的sunny,最终狼狈收场。
  单单因为向笛偷窃这一件事本不足以对sunny造成如此毁灭性打击,怪就怪一切太不凑巧,偏偏【晨露】系列是个大项目,而那个大客户刚巧是娱乐圈的顶流人物,还差点被sunny邀请做品牌代言人,此事一出,舆论导向就被拿捏了。
  花盈抄袭谁的不行,偏偏抄袭了全球珠宝设计师大赛亚军的作品,凡是珠宝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她这一抄,向笛一偷,罪名就全成向笛的了,就算洗白了,也落得个小偷的罪名。
  最后一击,也是最致命的一击,就是那些莫名其妙举报sunny的人还有来自花御的申诉,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sunny被全面审查,而向阳身陷囹圄,官司缠身。
  开庭那天,向阳再次见到了昔日的老朋友,十年没见,他竟成了最后的败者。
  郅凌予和花盈搜集了很多关于当年的证据,只想为花御洗清骂名。
  花御早已看淡了一切,当年因权贵的压迫而败诉,背负了十年的骂名,事业一败涂地,他早已认命了,可没想到十年后,他的亲生女儿为了还他清白,付出了那么多,他毅然选择再试一试,尽管他不会再回到珠宝行业,他也需要成为一名清清白白的父亲。
  郅凌予和花盈有备而来,最后,花御胜诉,向阳需赔偿300万,因商业盗窃罪,判有期徒刑一年。
  后来花盈抄袭的事也只是像一阵微风吹过,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她就是三年前全球性珠宝设计的大赛的亚军,nine。
  人家复印一份自己的作品有什么错,怪就怪有些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作茧自缚。
  “爸,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和表哥先回去,我处理完这边的琐事,就回云城了。”花盈把行李箱交给花御,没有进机场。
  此时的花御,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多年前花镜送他的风衣,一如既往温文尔雅,在花盈的印象中,她的父亲是风光霁月的,是慈善温和的,在她心里,父亲是最优秀的珠宝设计大师,谁都不能污蔑她的父亲。
  花盈抱了抱花御,低声道:“爸爸,恭喜你。”
  花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淡淡笑着,如似清风,桃花眼里填满了温柔和宠爱,苦日子早已过去,在那段窥不见天光的日子里,妻未离,家未散,纵然被千夫所指,家人也跨过了横眉冷对,给他撑起了信任的保护伞,名利于他而言早已不值一提。
  他愿意提起申诉,只是希望花盈在未来的事业中,不至于因为有一个有污点的父亲而抬不起头,他的女儿,前程似锦,注定是要走繁华大道的,他不能拖了她的后腿。
  花御道:“在外面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了,我和你妈,在家等你。”
  花盈点头,看向郅凌予,握起拳头轻轻锤了他胸口一下,“谢谢你了,准备的还挺充分,是你把向阳偷我爸设计稿和成品的证据发到网上去的吧,也亏你能想的出来。”
  郅凌予笑道:“虽然我很想承认,但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啊?”花盈不解道,谁在帮她,除了他们谁还知道这件事,“郅凌予,你不要骗我。”
  郅凌予:“你叫声表哥我就告诉你。”
  “滚!”花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花御在此,她早踹他了,不要脸个熊玩意儿,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她,她才不要叫他表哥呢。
  花御轻笑:“凌予,走了。”
  目送郅凌予和花御进了机场,花盈便回了星风花园,路上收到了郅凌予发来的消息:【小表妹,是那个小白脸做的,证据可不是我给的,是他前天来找我要的。】
  花盈:【有区别吗?】
  郅凌予:【主语有区别,我可不是那种守不住秘密的人,都是那小白脸太磨人,为了打听你的消息,都快给我跪下了,我没办法才给的,是那小白脸的错,别赖我。】
  花盈:【呵呵,你还告诉他什么了,郅律师。】
  郅凌予:【说的还挺多,不记得了,反正都是关于你的事,你自个儿琢磨吧。登机了,拜拜了您。】
  花盈:【你这压箱底的律师证别拿出来显摆了,职业素养差评!】
  花盈回到星风花园后,易可正准备给她庆祝呢,点了一桌子外卖,还挺齐全。
  饭桌上,花盈正要说她要回云城发展的事,还没等她开口,易可就先说了她要搬走的事。
  “盈盈,经纪公司那边给我找了新房子,明天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花盈笑道:“真可怜,你以后要天天吃外卖了。”
  易可:“我可以来这边蹭饭吗?”
  花盈放下筷子,喝了口啤酒:“大概不能了,我要回云城了。”
  “哦,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咳咳!什么?”易可被水呛但,她本是随口一问,压根儿没想到她的意思是回云城发展,虽然云城白城差不多,但说好的一起在外漂泊走上人生巅峰的呢,“你要走?”
  花盈点头:“对啊,回云城,毕竟我的家在那边。”
  “那这边呢?俞行恒怎么办?”易可顿时没心情吃饭了,感觉最近花盈怪怪的,不会真的和俞行恒闹掰了吧,“就算你不在乎俞行恒了,那我呢,我还在呢。”
  “我又不是去外星球,你满世界乱跑,指不定哪天就跑云城去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了。”
  花盈剥了个小龙虾,喂给她吃,轻叹了一声:“可可,我想家了,这边……”
  这边,已经没有让她能为之留下的人了,她想忘记那个人,想放下那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离开他在的城市,去一个他不在的地方。
  这么一提,易可也有点想家了,虽然一个多月前,刚见过自家亲爱的哥哥,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
  易可嘟了嘟嘴:“那你回去吧……我会想你的……”
  吃过饭后,花盈便开始收拾行李,易可帮她收拾了一会儿,弄的一团糟,被赶了出来,她悄悄拿走了她的手机,躲在阳台搜了半天的通讯录,在黑名单里找到了【小哭包】,是俞行恒没错了。
  她把俞行恒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然后把他的号码存进了她的手机里,一套流程下来,搞的她心惊胆战的,跟做贼似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花盈抓到了。
  “可可,你在干嘛?”花盈走进阳台,见她鬼鬼祟祟的拿着她的手机。
  易可摇头:“没,没干嘛。”
  花盈猜也猜到了,拿过手机,俞行恒果然已经被她从黑名单里移除了:“可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约定好了,互不打扰。”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你单方面的跟他置气,盈盈,何苦为难自己呢,你明……”易可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囔到最后,花盈已经回了房间。
  明明忘不了他。
  还假装不需要他。
  最后,易可还是给俞行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花盈要离开的事,而且还是明天一早的飞机。
  要追就赶紧来追吧。
  易可一个晚上都没睡着,为了花盈的终身大事真是操碎了心,从大学到步入社会,花盈被很多男人追求过,优秀的有不优秀的也有,但她看着最顺眼的,也最放心的,只有俞行恒一个,打心底里不希望花盈就此错过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六年,不长也不短,足矣看清一个人。
  次日一早,易可亲自送花盈去的机场,过程中不停地制造点小阻碍,一会儿饿了,停下吃点早餐,一会儿渴了停下喝点咖啡,一会儿想去逛逛超市,一会儿走错了路,希望花盈误机。
  但花盈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铁了心的要走,故意提前两个小时就走,易可这才发现,自己才是被圈套的一个。
  到了机场后,她们到候机室等待,易可百无聊赖的刷着小视频,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竟然还要面对与小闺蜜的分离。
  “盈盈,不走行不行……”
  花盈:“房子都退了,别闹。”
  易可:“你跟我住一起嘛,我养你。”
  该死的,这个俞行恒怎么还不来啊,不会真的不来了吧,气死人了,她好歹拖了这么长时间呢,真是白白浪费她的苦心。
  上午九点钟,花盈登机离开,直到最后一秒,俞行恒都没有出现。
  飞机划破晴空,蓝天之下,云海翻涌,花盈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默默无声,她挥了挥手,与这个她待了七年的城市告别。
  “再见。”
  小哭包。
 
  你这不废话嘛
 
  
  那年暮夏,是结束也是开始,她和她的小哭包,暗生情愫,情不知所起,深深几许。
  盛夏清晨,朝阳高起,空气泛着湿热,昨夜的雨气还未散尽,地面微湿,路沿石内侧的草坪还带着水珠。
  白城某高校,一天的活跃刚刚开始。
  “花花~起床啦~”
  某宿舍的闹钟响了,一只“狗”在叫。
  花盈从睡梦中惊醒,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某人哈喇子流了一地,都快从白城流到云城去了,化成了一条小河,差点把她家给淹了。
  好险。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狗”叫声,她淡定的拿起枕边通了一宿的手机,深呼吸,平心静气,大喊一声:“俞行恒!你是不是有那大病!!”
  昨晚被他念了一宿的经,她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大清早的又被这狗玩意给吵醒了,花盈此刻的起床气爆发到了极点。
  然而对面那只“狗”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乐呵呵的说,“嘻嘻,花花,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花盈淡淡道:“你挂掉的日子。”她挂断电话,扯过被子继续睡觉。
  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花盈迎来了大学时代的第二个暑假,舍友们考完试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留她一人独守空房,本想睡个好觉,被俞行恒骚扰了一晚上。
  为什么会被这只爱哭狗盯上呢,理由很简单,这只狗有点挑食。
  花盈找了一份兼职,巨婴的保姆,说白了就是给俞行恒那只狗做饭,若不是薪资待遇能顶她一年的学费,她才懒得伺候这娇贵的小少爷。
  平日里只有周六周天去兼职,但从今天开始,锅碗瓢盆将充斥着她的暑假生活,时长,两个月。
  挂断电话后,对方没有不识趣的打回来,花盈大约补了一个小时的觉,其中一位和她一起留校的舍友回来了,手里带着早餐,香味让她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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