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就是明摆着的不听话,不然怎么还需要解释这么多?
翼云天气着了,自己望眼欲穿地等她回来,等来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此时,暐暐也绷不住了,她宛尔一笑,低下头去,想悄悄掩饰。不想低头就是一汪的流觞曲水,清澈的溪水倒影出她的芙蓉拂面,一笑倾城。
翼云天也见着了,心动不已:这样的笑,好久不见,看来暐暐确实轻松多了。既然她不想自己近身作陪,那就罢了,如今之计,还是快些再给她找个帮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暐暐轻叹一口气,继续补刀:“若那时我已是组长,绝不选你入我的组内。”
“为什么?”翼云天质疑,他此时的表情,带一点小孩子的稚气,配着他那高贵而优雅的身姿,反差中让人想要亲近,亲近这咫尺间美好。
“不听话。”暐暐不为所动。
“为什么说不听话?”翼云天一脸的鼓气。
暐暐不出声,只拿眼睛瞧他,清冷的眼眸,若有似无的笑意,分别说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对啊,这就是明摆着的不听话,不然怎么还需要解释这么多?
第40章 软硬兼施,三人小队之速成
翼云天回到自己家,不做歇息,也不拜见母亲,而是径直来到翼云瑞的宅子。翼云瑞正准备出门,见翼云天表情严肃,他有些小忐忑:哥哥平日里虽不多言笑,神色寡淡,但少有这般的郑重其事,莫非有极重要的事要交代?
于是他摆手退下了房中的侍女,走到翼云天身边,满脸的小心翼翼,也不说话,只等着翼云天开口。
“来,坐。”翼云天先一步坐在案桌旁,还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留给自己,另一杯推到翼云瑞面前。
翼云瑞看着面前的清茶,暗暗叫苦不迭:看这架势,摆明是件很为难之事,而且自己恐怕还躲不过了……
果然,翼云天轻抿一口,开始说话:“弟弟你自幼率性而为,母亲与我,都不曾过分要求你什么。再过一日,就是暗部组长之选,你且去参赛,不必在意结果,只要全力协助暐暐便可。”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是一场春日远足,有否收获无关紧要,可尽兴玩乐,只要稍加留心,护住结伴的小白兔就好,何其轻松?
骗子!一点都不轻松,而且凶险异常……翼云瑞很多时候显得天真幼稚,但也不至于连这基本的轻重好歹都分不出来:这暗部组长之选,目的明确,明争暗斗,至“死”方休。虽说不太可能会真死,但负伤是无可避免,轻者伤筋动骨,修养百来天,重者缺胳膊少腿,从此落下残疾。而且全场竞技,无关身份,且不说赛程的管理者,会有意隐藏参赛者的身份,就说翼云瑞的平日里从不曾与暗部产生交集,自然不存在眼熟的可能,待到搏杀时分,他想表明身份来减轻伤害,对方也只会以为他在扯谎,更加不留情面。
“哥,我不想去。”翼云瑞做出小可怜状,“你不能如此偏心,我不曾参加历练,赛场内又高手如云,如何应战?”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也没什么作为,护在她身边,就不容易招人怀疑。”翼云天说得坦然,“这件事上,我并不是在与你打商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翼云天此时目光炯炯,虽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但大部分还是不容置否的坚决与强势。
“我要是敢说不明白,哥,你是不是就敢动手打我?”翼云瑞还是不想去,“你不能强人所难,而且母亲也不会同意。”
兄弟俩四目相对,无人妥协,母亲晓风蝉正巧路过,翼云瑞立刻招手呼援。
翼云天倒也不慌不忙,唇角微启,低声说道:“本次比赛,则弦也会同去。”
翼云瑞蓦然凝固,挥动的手停顿在空中,片刻后默默收回。
此时,晓风蝉走近身侧,她看着翼云瑞的若有所思,翼云天的心照不宣,言笑晏晏地问:“兄弟俩在琢磨什么哪?”
翼云瑞不做声,只紧紧盯着翼云天,像是在确认:她真会同去吗?
翼云天点头默认。
翼云瑞随即面向晓风蝉,作揖回话:“母亲,我身为翼云家子孙,理应奋发有为,平日里我太过安逸,实在有愧。如今正逢三年一次的暗部组长之选,机会难得,我也想积极参加,翼以有所长进,还望母亲同意。”
……
对比翼云天这边的软硬兼施,于穆昇那边倒是爽快得多。
傍晚时分,于穆昇叫人预备好晚饭,待则弦入席,就退下了旁人。他不着急开口,也不动筷,只看着则弦用餐。
则弦也不多客套,四年的相处,如果吃饭还要讲究礼数,反倒见外了。今日的菜品都是自己喜欢的,粥的味道似乎也比平日里更好,她很快就喝去了大半。
这时,于穆昇缓缓说话:“我叫人在粥里加了薄荷,看样子,你挺喜欢。”
则弦不作回应,继续低头喝粥。她也是七巧玲珑心,这餐饭意欲何为,她心知肚明,但并不介意,更不反感。所以打从看到今晚就只有自己与于穆昇两人同桌吃饭起,则弦就心情不错,嘴角间的笑意,欲盖弥彰,只是她少有抬头,旁人看不清罢了。
于穆昇见她顾自吃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接话。他想了想起身离席,再回来时,手中就多了一枚锦盒,打开是一整套的红石榴挂坠,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