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种田,爹把娘亲宠上天——云起石
时间:2022-02-15 07:44:25

  白叶瞬间明白小叮当刚刚打的什么主意,一点他的额头,“你好好操心你自己的功课吧?”
  然后拉出背后的小元宝,“今日,娘亲就破例一次,领你们去吃一次路边摊——”其实,是她自己好想大搓一顿。
  “奥耶,娘亲最好啦!娘亲天下第一。”
  寻常的方桌木凳,白叶把面纱一扯,“老板,来碗麻辣烫,多放辣——”
  麻辣烫摊的老板一抬头,差点被惊艳到,京城的女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长得绝色,还遮掩着干嘛?
  白叶一个眼神,他赶紧准备麻辣烫去了。
  小叮当和小元宝,分坐在左右,“娘亲,这玩意好呛啊?”他们闻着麻辣烫的麻辣味道,“咳咳……”
  “你们两个小家伙若是不喜欢,那就乖乖等我吃——”
  啊?原来他们娘亲也好这一口。
  老板端来麻辣烫,多看了一眼白叶。一走路,小腿吃痛——
  好像被石子打到了,他一瘸一拐地走着。
  小元宝轻声地与小叮当说,“哥哥,他——他活该。”
  小叮当给妹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们娘亲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看的嘛?
  远远地,一个人正在随便往这边看,“王,公子——”
  周允不敢多言,他从未见过他们王爷如此专注地去看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有两个娃娃的妇人,大颢国没有美女了吗?
  此时王爷嘴角弯起,周允看到那个女子被辣的手舞足蹈,这,这好笑吗?
 
 
第3章 美男干爹驾到
  “娘亲,来,喝口水——”小叮当赶忙给娘亲递水。
  “娘亲,元宝给你拍拍后背——”娘亲辣的直咳嗽呢。
  冷若辰远远地看着,两个可爱的萌宝,是真的很宠他们娘亲。
  白叶起身,麻辣烫果然爽,她是吃开心了,看看两个孩子扁扁的嘴。
  “娘亲,带你们去吃麦芽糖,棉花糖,炒年糕——”
  此时,天降美男,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折扇一打开,“我陪孩子们去就可以了——”
  两个萌娃抬头,喜悦地叫着,“干爹!”
  白衣公子世无双亲昵地摸着两个娃娃的头,“嗯,一个月不见,又长高了。”
  他看着白叶,满眼深情,“阿叶,你什么时候,把干爹的干字去掉?”
  白叶冷哼一声,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除非,除非,把我的肝去掉!”
  男子早已习惯听到这样的回答,“阿叶,真好,你还是老样子。”只要这张嘴还有力气怼他,说明她过得不错。
  冷若辰远远看着,隐约听到两个孩子喊爹,那个男子举手投足皆风雅,定是人中龙凤,若不然,怎生出那么俊美可爱的双宝。
  隐隐地,他胸口莫名酸涩。原来,原来他们是有爹爹的。
  “咳咳——”绢布染上血迹。
  周允大惊,“王,公子,夜风凉,还是尽快回府吧?”
  他悠悠地看了一下那融洽的夫妻,和一左一右蹦蹦跳跳的孩子,想了想自己的残病之体,那寻常人家的乐趣他怕是此生难求。
  周允自己感觉像吃了一捧土,头一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注,原来人家是有夫君的。
  回府的路上,冷若辰一语不发——
  王府的灯笼高悬,他依旧觉得一种胜似冬天的冷,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推门,“辰儿,你回来了?”
  一位雍容华贵,戴着凤冠的中年女子坐在榻上,慈爱地看着刚进门的冷若辰。
  “母后,大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握住他冰冷的手,摸着他苍白的脸颊,“辰儿,我的儿,母后牵挂你——出去走走逛逛,对身体也好。”
  她摸着他的胸口,“这里可舒坦些——”
  冷若辰点头,“母后,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咳咳。”
  妇人眼中含泪,“想我央央大颢国,母后就不相信你的病治不好!辰儿,母后会尽一切办法,给你寻医治病——”
  冷若辰本想说,母后不用白费力气了,没用。可一想大过节的,母亲从宫中过来,他怎能伤了她的心。
  “嗯,儿臣会好好听母后的安排,争取早日把病治好。”
  妇人起身,“你早些休息吧。香薰中放了点陈皮粉,晚上兴许你能轻松些。”
  看着他空空的脖颈,“你啊,五年前无缘无故,把你一出生就戴着的保命玉牌弄丢了,若戴着,身体也不似今日——”
  她又自我安慰道,“也罢,如今边塞初定,你在上京安心待着。你皇兄说要昭告天下,为你遍寻名医。”
  冷若辰道,“劳母后皇兄费心了。”
  送走母后,他一个人躺在床榻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两个娃娃和女子的那张脸,那张脸他明明从没有见过,却没来由的有一丝熟悉。
  外面的世界灯火通明,更显得这屋子冷寂;锦被柔软温暖,更显得胸膛冰凉。
  小元宝拽着世无双白白的衣袖,“干爹,我要吃糖福禄(葫芦)。”
  “这有何难?”
  看着他扛着一杆子的糖葫芦,白叶失笑,世无双挠头,“我也不知元宝喜欢哪种口味?”
  “娘亲,你吃吗?”
  “娘亲不爱甜食。”
  “哥哥,你吃吗?”
  “哥哥还是留着肚子吃炒年糕吧。”
  世无双举起一根,“他们不吃,干爹陪你吃。”
  “嗯,我就知道干爹最好了!”
  “元宝乖,吃完了,回去要用你娘发明的牙牙乐刷牙啊,要不然牙就被虫子吃掉了。”
  “那干爹呢?也用我娘亲的牙牙乐吗?”
  某人脸上一热,“阿叶,还记得当年我初见你时的情景吗?”
  白叶白了他一眼,“世无双,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回头你也多刷刷牙吧。”
  他牙齿一直很白,嘴巴也不臭,阿叶又在贬损他,可他总觉得五年前的那个丫头一点都不丑,一点都不。
  小叮当和小元宝自记事以来,就听着干爹和娘亲整日互怼,要是有哪一日他们和平相处,那他们才不习惯呐。
  “叮当,告诉干爹师父,你上元节有什么新发现吗?”
  小叮当眼前浮现出那张好看又苍白的脸,“有一个大哥——”
  话还没出口,就被白叶捂住嘴,“有一个大个子,挑了一筐的竹编灯笼卖。”白叶接着道。
  世无双「哦」了一声,有意瞒着他。
  机灵的小叮当了解了,母亲不想让干爹师父知道遇见大哥哥的事。
  也是,以干爹的脾气,谁要是惹娘亲有一点点不开心,他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扒拉出来,然后给他好看。当然了,他自己除外。
  世无双无端地提起初见,白叶看了一下远处的万家灯火,是啊,五年了,五年了,孩子长大了,而那个毁了她清誉的山贼也早该投胎去了,妥妥的畜生道!
  世上男人皆俗物!
  世无双看着白叶定定地看着远方,“阿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放下?姑奶奶碰见山贼见一个废一个,碰上一双废一双!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小叮当和小元宝明白,只有想到山贼爹爹,母亲才会激动成眼下的样子,小叮当求救地看了一眼干爹师父,意思是哄哄娘亲。
  “阿叶,小叮当和小元宝饿了——”两个娃娃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如此默契。
  没有比孩子饿了,娘亲更上心了。白叶收敛心神,“这都快半夜了,你们两个过会儿可要少吃一点——”
  见她展颜,世无双的眉头也舒展了,一手抱起一个,“走,干爹带你们去吃大餐!”
  白叶打了一个哈欠,“世无双,你和孩子们吃好喝好,早点送他们回白府,我困了——”
  “阿叶,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两头神兽今晚归我了!”
  神兽?
  “宝宝,什么是天下第一?”小叮当和小元宝面面相觑,干爹他又来了,又来了,问了千儿八百遍了。
  “娘亲……”
  “那干爹我呢?”
  “勉强排第三。”
  “第二是谁?”
  “山贼爹爹。”
  小叮当和小元宝看向美男,“干爹,你说我们这么聪明,这么可爱,又有神功护体,爹爹真的是山贼吗?”
  “你娘亲说是,便是。不过,你们两个认我做亲爹,我也不反对啊!”
  “切!”两个娃娃异口同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第4章 派人寻找带疤女子
  回白府的路上,白叶走得很慢,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小叮当和小元宝都长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面纱下光滑的半边脸——五年前那里烂肉成疮。
  痴痴傻傻十五年,浑浑噩噩又五年,她提着小叮当送的三盏灯,看着前方明明灭灭的路,最难的时光都熬过来了,还没什么能让白叶退缩,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小元宝扯着干爹的发带,“干爹,我娘亲真是扫兴,一起陪我们走一走不好吗?”
  “元宝,你娘亲喜欢安静。”
  小叮当八卦,“干爹师父,为什么一提过去,娘亲就那副表情?”
  “呵,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记忆,小叮当难道就没有?”
  “有——”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还住在村子里,他和妹妹刚刚会走路,“快看,山贼的两个野种还长得挺水灵——”
  小叮当走路跌跌撞撞,但天生神力,他从地上抄起一把土,朝那些人扬去。
  一群人跑开,“山贼的儿子天生是贼,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小元宝嘤嘤着哭,“哥哥,我要回去找娘亲收拾他们。”
  “傻妹妹,你跟娘亲说了,她不是更难过——”
  小叮当和小元宝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白叶看着元宝风干的泪痕和叮当满手的土,已经明白了一切。
  堵住村民的嘴巴,当真是一件难事。
  小叮当知道娘亲恨山贼,但他们两个小家伙,即便被人骂作山贼野种,也不曾像娘亲那样憎恶山贼。
  他们的爹爹难道真的是山贼吗?真的像娘亲说的,“坏事做尽,早已死翘翘。”
  他不相信,小叮当眼前忽然出现大哥哥苍白的面容。
  “干爹师父,这世上是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会长得像?”
  “也未必哦,有些人没有任何关系,长得也很相像。”
  小叮当一声叹息。
  “叮当,今日为何突然问这个?”
  小叮当抿抿嘴,“看花灯的这么多人,有些人我都分辨不出谁是谁,好像刚刚走过去又走回来了。”
  世无双抱着一双儿女,引来无数目光,丰神俊朗的男子,软萌可爱的宝宝,走到哪里都是一处风景。
  “干爹,我三舅舅的话本里说上元节有艳遇,你有过艳遇吗?”
  “小家伙,大人的艳遇,你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是,我怕我和元宝耽误了干爹的艳遇——”
  世无双挑了挑眉毛,“不耽误,我的艳遇吗?有过一次——”
  “和我们娘亲?”
  世无双道,“难道不可以?”
  “切!”两个娃娃异口同声,从来都不给他面子的。
  干爹都缠了娘亲五年了,关系还在原地踏步,“干爹,你是不是很有挫败感?”
  “瞎说,说不定你娘亲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切!”
  要是换做别人,两个娃娃还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相信,他们娘亲,快算了吧。
  提起男人,娘亲恨得牙痒痒;提起山贼,娘亲就直接拿刀。
  离京城很远的河西村,这些日子并不太平,一些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外来人,见到路人就打听一个女子的消息,“大娘,村里有没有过一个女孩,脸毁了。”
  大娘摇摇头。
  “大姐,有没有一个女孩,脸上有疤?”
  “张二麻子的闺女脸上有疤。”
  结果,去了张二麻子家一看,他的闺女才十三。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王爷交代下来的差事是一点都不好办。
  过了五年了,那位姑娘兴许早就寻了短见,或者嫁到别的村庄。
  就凭一个脸上有疤,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谁提议,“直接找村长,给他点好处——”
  村长何事佬这两年眼也花了,耳朵也背了,只看到那一锭银子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村长,我们明说了,我们是上面的人,来你们村寻找一位姑娘。”
  “对对对,她这边脸上有烂疮疤,很丑的。”
  “五年前,大概就是十五六岁吧。”
  何事佬打量着这些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白叶当年为村里做了那么多好事。
  别说为了一锭银子,给再多的好处,他也不会把她供出。
  “我当村长二十三年喽,没有,没有脸上有疤的姑娘。这是河西村,你们不会弄错了,兴许是河东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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