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白一脸的看热闹。
老夫人信誓旦旦着。
楚炎起身就要离开。
“楚家如果不出这些钱,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是杀了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
楚先何语气淡蔑,神情中透露着少有的冰冷。
“如果说,这些钱我来给,以后你们要都保证,谁也不许欺负我夫人!”
“这——”
老夫人听此,焦急之中,语气停顿片刻:“只要能保佑我们平安,这件事我们就应了你!”
楚炎转身离开,却听见刚梳妆打扮好跑过来的琼楼表妹,她还没开口,楚炎就径直走出门外。
楚炎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嬷嬷,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镇定自若,接过手中的字据,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笑。
“请问这上面,按的是何人的手印,签的是个人的姓名?我知道你视财如命,可总不能拿它来糊弄人吧!”
老嬷嬷听的七荤八素,不明所以的看着上面的手印,只见上面是用笔画出的歪歪扭扭的手印,落款却是纳娄于古母遮熟多吐母苦啊德补啊喜。
“这——你想耍赖!信不信我揭穿她的身份!”
那老嬷嬷狗急跳墙起来。
“这是你的失误,不是我夫人的名字,我是绝对不会认得!若是敢在旁人面前揭穿她的身份,我现在就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楚炎本别在后面的手忽然掐住了老嬷嬷的脖子,并借机给她喂了蓝天星喂给他的同样的一颗VC。
老嬷嬷被迫吞服,整张脸上又恼又害怕:“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东西里面有活物,而且它只听我的话,凡是你想反抗的,都会被它活活咬死!而且,当你想杀我的时候,它就会在你的肚子里不断喝血变大,直至你暴毙而死!”
老嬷嬷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小的该死,不该冒犯王爷,我这就滚得远远的!永远也不出来碍您的眼!求您给我解药,我怎样都行!”
楚炎听此,眼睛微眯,低沉的问了她一句:“帮我杀了长公主如何?”
老嬷嬷嘿呦一声,在地上跪拜起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既然这样,那就等死吧!”
“别,除了这个,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帮我盯着她——”
老嬷嬷坐上马车仓皇而逃。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响。
他扭过头,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的大嚷大叫,而是叫上阿略去往婚服店。
选定好婚服后,他又乔装打扮,买了诸多吃食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子前。
他还没踏进门就冲了进入,却看到屋里乱糟糟的一切。
一位盲婆婆正在摸索着桌子上的水杯,结果摸到一个空水杯,二话不说就往口中倒。
“母亲,母亲,张姐呢!不孝子来看你了!”
那盲婆婆连忙伸过手抱住他,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盲婆婆打了打手势,楚炎得知,母亲为了自己的安全,而赶走了张姐。
张姐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拿走了屋中最值钱的东西,包括她脖子上最为值钱的一块玉。
“算了母亲,只要您没事就行,以后我叫阿略抽空多过来陪陪您!母亲,我今天要告诉您一件事!我可能寻到梦梦梦了,我好开心能够见到她!
她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夫人!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我一定要保护她——”
楚炎没说完,就被那盲婆婆打了一耳光,接着恨铁不成钢的用手快速比划着。
楚炎看到母亲的意思后,心里十分难受。
片刻后,他咬咬牙,喉咙中略带沙哑:“母亲,我答应您!只要拿到玉玺,就了结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亲手杀了她!而且,我也绝对不会爱上她!”
盲婆婆,流出两行热泪,冲着他点点头。
而楚炎的心里,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之间,心头难受至极。
他当然清楚,母亲让他远离罪大恶极的蓝天星,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让皇帝的血脉得以流传。
蓝天星不过是当初狸猫换公主,换下来的另一位小姑娘。
真正的梦梦,早已夭折,而她不过是梦梦身旁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为了救小公主,独自服用毒药,引发毛发和皮肤变白。
这么些年来,那群人寻她,不过是打着为民除害的名义,借机拿到真正的玉玺。
他忽然觉得,如果那个偶尔贪点小财,偶尔贪嘴,偶尔使坏,偶尔耍贫嘴的蓝天星若是罪大恶极的恶人,那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是好人呢?
就连自己也不能幸免。
第17章 三方计谋
皇宫中。
一只小小的影子,和身后另一只影子,正手举树枝,潜伏在花盆后面,等着偷听到什么。
那小黑影鬼鬼祟祟,冲着对面的花盆比了一个OK。
两只小黑影聚在一起,从黑影中传来小小的不确定。
“报告长官!前方一切照常,是否继续前进。”
“Gogogo!”
“收到!继续前进!!”
突然,宫内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一丝烛光,隐约之中,可以听见一声迷糊的声音,以及和另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那只小黑影,拍了拍另一个小黑影。
“各就各位,准备家伙什!”
“yesir!!”
四只小手紧接着掏出用硬纸板做出的传声筒,放在耳边,正神秘的听着前方寝室中的话。
“报告长官,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那小黑影,正准备上前,镇定之中,那声冰冷纤细的声音终于传来。
“要用就用最毒的药,我就不相信了,治不了他,总能让他受创!最好能刚成完婚,那姑娘就得即刻死!
这样我们两个的身份地位至少在这方面,有所匹配!
另外,我要让他这辈子,除了我,任何人以外都孤苦无依一辈子!
让他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能安稳活下去!直到让他回来同我跪地求饶——对了,一定要让那个女的,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奴婢这就去办!”
那两个小黑影听到此,不禁在黑暗中窃窃私语起来。
“你不是说,我母后也会去?”
“可能消息有误,可我听说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马上就出发了!你真的要去找你的那个什么姐姐吗?”
“一定要去的,我要去告诉姐姐,那个男人就算想嫁现在也不能嫁!嫁给他,那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我们天天在这个鬼地方里,一群人像个活鬼般,个个脸上的妆这么厚,像僵尸一样,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像真正的男人,整天在这里待着,那可是会生病的!”
“可是,我们两个,万一被发现了,我可是被要杀头的!”
“放心,我自己去,你就装作不知情!另外,天黑之前,我还是会回来的!”
“可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路上碰到什么贼人了怎么办?”
那小黑影似个小大人般,伸出小手拍了拍另外一个小影子的肩膀:“我这就不有宫中腰牌,还有从侍卫那里偷来的防护衣,不碍事的!”
“不行不行!此事一去,是福是祸都不知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每日寅初,门外侍卫就会有一批撤回来的宫中侍卫,这些侍卫与普通侍卫不同,听说他们曾经做过密探锦衣卫,你可以用你的腰牌命令他保你一路平安!”
“这也行!”
“可是,距离寅初还有半刻钟的时间,但这个老嬷嬷现在就要出发!这可怎么办?”
“不如,我来拖延她们——”
“唉,也只能这样了!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我会早早回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着,那小黑影从怀里拿出三块硬硬的东西,替另一个小黑影穿戴在身上。
“有了这个,他们如果有再打你,你就不怕了!”
那小影子穿上后,感觉到果然不一般,跪在地上,膝盖也不会觉得疼,倒在地上,屁股上也不会疼。
“小公主,这是什么?”
“这叫护肘和坐垫!”
“为什么叫这个怪名字?哪里来的?”
“保密,哈哈!”
小黑影看见那个老嬷嬷离开后,随之也跟着离开,另一个小黑影也向门外溜走!
只见那个小黑影,走在宫外,闭着眼睛,双手腾空放平,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一头撞在了那个老嬷嬷的身上。
当即倒在了地上。
老嬷嬷叫此一愣,这不是小公主最搞得我玩伴新悦姐姐吗,顿时心里生出一丝慌乱。
她蹲在那里小声呼唤,却发现并没有反应!
一旁的小黑影,发出一声嘻笑。
此时另一只小黑影,已经趁着夜色,避开那些人,溜进了门前的侍卫那里。
这几日来,她天天都想着跑出去,早已将这里的每个地方都记得清清白白。
多靠自己母亲在宫中掌控大权,才使自己可以在他们面前兴风作浪,仗着生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就是眼前的这个母亲,张嘴闭嘴都是杀杀杀,不禁觉得,像极了新悦口中说的,她的这一家子都好比是个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茵茵偷偷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深夜的凉风吹来,让茵茵有些冷,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终于隐约看到不远处的一队侍卫走来。
随即从后面偷偷溜到最后一个侍卫的身后,也装模作样,步伐整齐的走着。
索幸,因为个头矮小,又裹着一袭黑衣,侍卫个个睡眼惺忪的样子,也就被茵茵得了逞。
当那又高又厚的大铁门打开的那一瞬,茵茵仿佛感觉自己来到了新世界!
她突然爬向某个高处,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叮嘱他们的侍卫统领,待那些人散去,各回各位时。
突然从高处往那个首领的背上跳下去。
那侍卫统领只觉得自己背上一沉,一个沉甸甸的一坨便像只八爪鱼那般的贴在他的背上。
那统领还未开口,一声稚嫩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一会儿偷偷把我放进一旁的轿子里!”
“小公主?属下不敢!”
“你若不敢,现在我就叫人,说你要拐走我!看我母亲那性子要不要诛你九族!”
“恕属下不能从命!”
茵茵小脑袋一扭,扯着嗓子张开嘴巴就要冲天大喊。
却被那统领一手捂住:“小公主,属下答应你!”
“这就对了嘛!我今就借你用一天,如果表现好,我会向母后那里给你请功!对了,出宫要选一匹好一点的马!这个给你!”
那统领只觉得自己手中一凉,瞬间惊呆了。
连忙低着头,向茵茵行礼:“小公主使不得!”
“一路上,定要护我周全!这个贴身腰牌,你出了宫还是要还我的!”
突然,大门内传来一声出宫指示。
茵茵随即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冲着那大统领使了使眼色。
片刻后,茵茵顺利出宫,一行小路上,茵茵正在某马车里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好在,她提前有准备,在马车里放了几块从神秘空间里拿出的臭豆腐。
将那老嬷嬷熏到外面后,她在里面正躺着呼呼大睡。
马车后,正跟着一位夜行锦衣卫。
天色渐渐明了,楚府上上下下一阵忙活,除了石榴树旁的那间小屋里,显得几分清冷。
琼楼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样,头发凌乱,衣服也破损了一些,屋里一片狼藉。
“小姐,你以后都别摔东西了,东街那边的瓷器铺子,都不想给你修了,你这个月比上次多摔了两次玉宋花瓶,那东西反复修复,就成废瓶子了!
东街瓷器铺子的老板,都想给你做个木头的任你怎样摔,也摔不坏!
从今往后后,你就死了这份心,大少爷已经有妻室,你再怎样也不能屈尊降贵做个小的吧!”
“凭什么!这一切都不公平!”
“是呀,可大少爷指定要那一介舞女做正室,还说自己今后都不会再娶,她就是自己的正妃!”
琼楼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的往下掉。
“唉,别伤心了,自你母亲离开后,你就成天朝着楚炎,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能置之不顾。你也是,这不还没成婚吗?
凡事不到最后,绝不认输!
听我的,这人是活的,可这规矩是死的!
若你真有心嫁给大少爷,咱们大可想个办法一试,让生米煮成熟饭,那大少爷既然这么喜欢那个舞女,不妨给她两个选择,要么找人解决掉她,要么将她送进二少爷的房中。
好歹二少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么平白无故送来一个美人,哪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吧!
更何况,她还是大少爷,牵肠挂肚的心头宝?
二少爷自幼便与大少爷水火不容,凡是大少爷的东西,二少爷向来都是一定要得到手!
这些年来,二少爷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备受打击,总是处处被大少爷压过一头,就算是他真的做了这件事,那也是对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到时候,大少爷还会接受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为妻?”
张妈在一旁计划着,这让琼楼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亮光。
她很快穿戴好,敲了敲门,来到二少爷的房间恳求他帮忙。
二少爷吊儿郎当的样子,躺在屋里的塌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花生米,正朝着头顶的天花板上笑。
琼楼直接表明来意,只见那楚白笑的更是厉害。
琼楼有些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气呼呼的走上去,端起那盘花生米就倒在了楚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