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系统力挽狂澜——踏上雪山
时间:2022-02-15 17:25:47

最终却又紧闭双唇,什么也没说。一腔真情的付出,却换不来十足的回应,于是她学会谨慎对人情。
“夫人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待岁月鉴人心。”金荷在地下磕了一个头。
沈玉骄又重新拿起竹刷,说:“别跪了,你知道我的,不喜欢见血。”
“另外,让人照看着芳连的女儿,别让她有什么事情。”
金荷说:“王妃终究良善。”
“不是我良善,是不想于心有愧,毕竟以后很少有做好事的机会了。呵,我算是知道了,对着芳连那种人讲礼貌讲仁义,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心不狠,迟早有一天会坏事。”
一想起芳连那副咄咄逼人,嚣张跋扈的嘴脸,沈玉骄就被气得发抖,好心当作驴肝肺,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对这种人施舍一个眼神。
沈玉骄现在要开始筹划酒楼做什么饭菜,她的厨艺还需要练习。
于是,那天晚上,就连暂时被关在封闭柴房里的芳连都馋得流口水。
其中最绝的是牛肉汤,讲究的上号嫩牛肉,焯水放入锅中,煮至肉质略鲜,再放入辣椒,八角,豆腐,香菜等,丰富的材料一起炖至入味,最后摆上桌的时候,牛肉酥烂多汁,汤底鲜香适口。看着所有人发亮的眼神,沈玉骄笑了笑,说,可以拿牛肉汤拌饭,也很美味。
芳连扒在小小的窗口前,满脸绝望。
她吃过王妃做的吃食,那简直太绝了,现在闻得见吃不到,恨得想撞墙。
 
第10章
 
因着银子到账的事情,酒楼终于能正常开始运转。
沈玉骄粗略地算了一下,月钱加加减减,大概有三百多两银子,古董字画什么的,金荷拿去估价,大概有上千两白银,而且这些东西放久了,价格还会涨,所以沈玉骄打算先用月钱。
将银子都存进钱庄以后,沈玉骄拿着票据,在房间里四处打转,想找个地方藏好这些钱,如果没了这些,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地方,东厢房不是四王府,在王府里,如果不是传召,基本没人敢靠近傅晋弘的书房。但东厢房总感觉危险系数很高。
最后还是金荷建议,藏在床头旁边的暗格里,沈玉骄思索再三,最终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只好谨慎地叠好,放进暗格子里,打算以后每天睡觉之前检查一遍。
翌日天光一亮,沈玉骄便揣上三十两银子,带着金荷,乘坐马车驶向京郊的沈氏酒楼。
夏日晴光正好,沈玉骄挑起帘子,往窗外看,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她神清柔和放松,眼底眸光尽闪,无他,怀里的银子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金荷在旁边看着自家夫人,也倍感舒慰,晃晃脑袋,却没说话,不打破这静谧轻松的氛围。
到了京郊以后,沈玉骄便远远地看见,沈氏酒楼门前站着两个木匠,都穿着灰色衣服,一胖一瘦,眼珠子滴溜溜转,手里拿着软尺一挥一甩,显得精明。
那是沈玉骄吩咐下去,金荷提前寻好的木匠。拿到银子,沈玉骄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修缮酒楼。
两个木匠便见沈玉骄下马车,发髻全然束起来,只用一根朱红色的簪子插着,衣着低调,却浑然贵气,便知道,那是他们的东家,沈娘子。
于是两个木匠殷勤地迎上去,态度有些恭谨:“沈娘子。”
沈玉骄笑笑,说:“不必客气,来,我们进去谈。”
待到落座以后,吩咐春永上茶,沈玉骄开始给他们看自己的规划图纸。
沈玉骄的素手在图纸上徐徐划着,声音不大,却十分舒服:“首先要麻烦你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能不能在厨房开个窗,因为厨房实在是太黑暗了,但是不用特别大,害怕破坏墙体结构,也不利于原料储存,我算过了,大概要这么大,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
其中一个胖木工拿手指在木桌上算了算,半晌以后才点头,说:“可以的,但是工钱…”
金荷说:“这个不必担心。”
沈玉骄也放心了,才说,“好,第二件事情,是修缮桌椅,待会我会在桌子上打个记号,放了纸条压着的就是要修缮的,上漆修补都随你们,反正能用就行,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就是直接卸掉,然后做新的,图纸我也画好了。”
两个木工面面相觑一番,本来看到一个姑娘家做生意,心底还有几分嘲讽轻慢,然而看见又是图纸又是测算的,心里不由得认真了一些。
“要做的事情大概就这么多,什么时候能做好。”沈玉骄把图纸交给他们。
瘦木匠嘿嘿地笑了一声,脸上摆上一幅算计的面孔,尖嘴猴腮,态度滑头又强硬:“娘子,你要做的事情有些复杂,就算是我们俩,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工也要头痛,所以工期得拖拖…而且咱们手里也有订单,你看…”
令沈玉骄头痛的事情来了,做生意总是这样,话只讲三分,瘦木匠的意思的确是加钱,但是加多少,有没有大概一个数,却做不到精确地把握。沈玉骄心里估算着,周旋沉沉说:“尽快吧,但是我手头银子也有限,你开个价,实在不行我找别人。”
“好说好说,我们按时辰算,包吃饭,五十文一个时辰,绝不偷奸耍滑,毕竟还有很多订单等着我们,嘿嘿。”
五十文,虽然有点肉痛,但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沈玉骄皱眉,咬咬牙,应允:“成,你们好好做,交工那天结账。”
“娘子是个爽快人,成,我们两兄弟这就开始干活。”瘦木匠端起茶杯,心底暗爽,逮到一个冤大头,运气太好了。
沈玉骄笑笑,也端起茶杯,与他们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两兄弟不愧是做活的好手,迅速开始抄家伙,一人挥,一人锤,木头在他们手里像橡皮泥一样软和。
趁着他们做活的功夫,沈玉骄也钻进厨房,打算做中午的饭。
时间紧,沈玉骄便依照系统的指示,做了一盘干炒牛河。
牛肉切成薄片,吃水入味,腌制半个时辰左右,这时候,沈玉骄将豆芽,香葱,洋葱切好,下锅爆炒,厨房里尽是诱人的味道。
待到牛肉腌好以后,下河粉一起快速翻炒,锅铲撞在大锅上,火焰不断飞舞,爆油的香味从厨房里蔓延到了整个酒楼。
日头渐渐升高,两个木工也一起吃饭。他们做工的时候就闻到了厨房里的味道,馋虫被活活勾出来,蠢蠢欲动,只待上桌吃饭。
沈玉骄的厨艺震惊到他们了,干炒牛河油润江泽,长粉爽口筋道,入□□香,吃了一盆还不够,只期盼着晚饭快点到来。
吃完饭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瘦木工变得真诚许多,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问沈玉骄:“娘子,你缺刷墙的人不?我给你介绍,保证刷的又细又好!”
瘦木匠眼巴巴地看着沈玉骄,“还有,工钱五十文忒没良心了,看在你的份上,三十文吧,只是,以后我们两兄弟常常来你家酒楼吃饭,能打个折不?”
 
第11章
 
沈玉骄眼里带着笑意,说:“当然可以,就当是感谢两位师傅,晚上吃饭,我再给二位上两壶黄酒。”
“那就是再好不过啦。”胖木匠说,挥挥手里的锯子,“沈娘子放心,我们好好给你干活。”
接连几日,酒楼里的木桌都更新得差不多了,都刷上了深红色的油漆,显得整齐干净,在夕阳里微微闪着光亮。
厨房里也开了一扇支摘窗,当撑起支架的时候,便能看见窗外连绵的山色。郁郁葱葱,远方还有一座小亭,那是离亭,给从远方来京城,或者离开京城的人休憩用的。这里是京郊,是离别之地。
因为有外头的光线,厨房里透亮许多,再花点时间擦擦洗洗,完全变成了一个自由整洁的天地,是沈玉骄往后大展身手的地方。原本漆黑发黄的墙体也变得平整,还从嫁妆里挑了几幅典雅的山水画,挂在墙上权当装饰。
沈氏酒楼,终于从一座在京郊里摇摇欲坠的破酒楼,变得有一点样子了,干净,整齐,像一个吃饭的馆子了。
在请胖瘦木匠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春永也来了,但是原来那个胖大厨辞工了,说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沈玉骄也不在意,沈氏酒楼现在规模还小,要她一个厨子就够了,人多了反而碍事。
手里这顿饭,沈玉骄是用了十足的心思准备的。摆在中间的是香辣虾,这道菜好吃又好做,沈玉骄将王府里的鲜活大虾洗干净。
【系统:去虾线会不会?不去干净的话很影响口感,从背部切开,拿小棒挑出来。】沈玉骄虽然是厨房小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胜在手巧心细又肯做,很快,一盆鲜活的虾的虾线都被挑得一干二净。再在背部划上一刀,方便入味。最后再滴上几滴料酒去腥,然后揉揉,发现这虾真的很好,揉起来又嫩又软。
先在锅里滴油,将锅烧热,然后将鲜虾全部放进锅里,全部炸至金黄酥脆。然后再放辣椒,姜蒜末,黄瓜和洋葱一起翻炒。待到菜料变熟以后,大火焖几分钟收汁,最后再盛到青花大盆里。
鲜红热辣的虾被摆在正中间,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春永直勾勾地盯着,笑嘻嘻地说:“老板,幸好那个谁辞了工,反正这辈子没机会闻见这么香的虾了。”
沈玉骄将做好的青菜,小料一并摆上,再温上清酒,笑着说:“缘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的,你好好做就行,酒楼里可不能再缺小二了。”
“沈老板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做!”春永夹了一口虾,慢慢地咬一口,当即泪流满面,“不是好好做,小的一定做牛做马,誓死相随!”
旁边胖瘦木匠都笑起来,却并没有恶意,他们吃到沈娘子的吃食的时候,也是这么夸张的。
最后,饭足酒困,春永有些头昏昏地帮忙收拾饭桌,喃喃地说:“老板厨艺这么好,以后沈氏酒楼一定会红红火火的……赚大钱,生意兴隆……热热闹闹。”
沈玉骄半带笑意,也没反驳,权当是美好的祝愿。毕竟她心里也很希望酒楼能早日运行上正轨。
——
沈玉骄特意研究黄历,挑了一个好日子,准备正式开张。这天是个大晴天,喜鹊在柳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唤,连一向沉稳的金荷也笑起来,说:“有喜鹊,是喜事呀!夫人的酒楼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沈玉骄也笑,拍拍金荷的肩膀,说:“淡定。”嘴角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好天气,好日子,一切都显得很顺利。
沈玉骄和金荷一早就去了酒楼,便在最靠近门口的那张椅子,坐着,脸朝着门口。
这里是京郊,外面并没有什么人路过,显得有些荒凉孤寂,吹过的只有带着热气的风,偶尔卷着几片落下的叶子。
沈玉骄安慰自己,没事,这还早,赶路的人不会这么早的,而且现在也不是饭点。
可是知道眼睁睁地看着日头升到正中央,又缓缓落下,最后直到夕阳下,影子慢慢地拖长了,也没看到有一个人跨进沈氏酒楼。
沈玉骄:“……”
一开始,她担心酒楼人手不够怎么办,会不会让食客等到不耐烦,会不会影响生意。后来,她想着,有十桌桌子能开张就好了,慢慢地,她想,有五张也不错,毕竟是第一天,人少点也很正常。再然后,她满怀期待,有一两个也不错啊。
现在,看着身后长长的影子,有些凄凉,她想,能进来看看就好了,倒也不一定要吃饭。
然而终究是落空了,一天过去了,真的一个客人都没有。毕竟这里是京郊,人迹罕至,客源中心都在京城中心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反倒是春永安慰她:“没事的,老板,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你做菜这么好吃,回头客必定是百分百,再口口相传,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玉骄略显苦涩:“哈哈,我总算知道那个胖大厨子为什么去村口看戏了……”
金荷担忧地看着自己夫人。
沈玉骄拍拍她:“没事,我能撑得住。”
白白地在酒楼里呆了一天,却什么也没收获到,连灶火都没有升起来,沈玉骄不由得有些沉寂,马车一路上都没说话。
然而,她发现不顺利的事情还在后头。
翌日,沈玉骄去找原材料供应商,商量进货的事情,虽然现在不太用得上,但是总要提前打点好的。
没想到,在原材料供应商那里又碰了一鼻子灰。
对方仗着财大气粗,垄断了京城里的食材供应,态度恶劣蛮横,一听到她的酒楼在京郊,进货量又小,就换了一副嘴脸,显得轻慢不耐烦,随便说两句就打发了她。
沈玉骄没办法,只欲打道回府,另外再想法子拿到食材原料,却没料到,在原材料供应商门口便碰见了沈玉秀。
真是冤家路窄。
沈玉秀还是一幅柔软姑娘的样子,微微垂着眼眸,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有的打伞,有的打水,有的帮忙捧着算盘和账本,排场大得很。
材料供应商一看见沈玉秀,便摆出一幅谄媚嘴脸,弓着腰,连连问好:“玉秀娘子,您来了啊!里面候着您呢。”
沈玉秀很得意的样子,眉毛都飞起来,口吻中带着自命不凡:“嫡姐是来进货的?看你满脸丧气,应该是没拿到吧?”
“不劳庶妹挂心。”沈玉骄冷冷地说。
沈玉秀笑得更欢了:“嫡姐怎么这么刺人啊,下次嫡姐来,报我沈玉秀的名字,我的名字还是有几分用处在的,是吧?”
那狗腿子马上练练点头,脸上满是讨好:“是啊,是啊,是要是玉秀娘子的嫡姐,自然是给您让利的!”
沈玉秀瞥一眼沈玉骄,得意地微笑。
沈玉骄也懒得跟她扯皮了,直接撕破脸:“沈玉秀,你那酒楼怎么来的?真的不会心里有愧疚吗,我娘亲是那么强硬的人,你小心她心有不甘,午夜梦回来寻你晦气。”
沈玉秀脸色一变,说:“嫡姐胡说什么,我的酒楼是凭着自己厨艺来的,问心无愧,嫡姐莫要胡说八道!再说,嫡姐本来就不适合经营酒楼,自己的厨艺,心里没数么?恕庶妹不敬,做菜太难吃,会死人的。”
沈玉骄连眉毛也不动,笑眯眯地说:“沈玉秀,你这话说得没道理,不是最爱监视我?东厢房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一清二楚,独独不知道我的厨艺?”
 
第12章
 
沈玉骄这算是毫不留情了,刺得对方哑口无言,她可不是人人拿捏的软包子。
果然,沈玉秀像被揪住了狐狸尾巴,脸上的表情有些裂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粗枝大叶的沈玉骄竟然察觉了东厢房有她的眼线,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了几个?有没有人反水,被沈玉骄反过来监视她的。
一时间,沈玉秀的内心慌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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