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七月犁
时间:2022-02-16 07:34:28

  楚府里,吉安抱着小虎子还站在檐下。大的犯困打哈切,小的两眼炯炯,仍盯着二门的方向。吉孟氏洗漱好,绞干发,便过来正屋:“娘抱一会,你歇息会儿。”

  小虎子到了姥娘怀里,继续盯门。吉安瞧他这样,戏言道:“怪我,我之前不该说要逮他们个正着。”低下头在儿子小怀里拱了拱,再次对自己发誓,明天…明天白日里一定不能再让小东西多睡了。

  等到亥时初,终于将人给等回来了。楚陌黑着张脸走在前,身后跟着正伤怀的方圆,其手里还提着只小布袋。

  “噢,”见着爹,小虎子立时便弃了姥娘,小身子冲向前。楚陌快步走近将他推回岳母怀中:“你不急,待爹换洗后再抱你玩。”

  吉安已经感知到气氛不对了:“我让厨房给你和师父备水。”才抬腿,横来一手,将她拦下。

  “这个是予你和小虎子的。”方圆一个眼神都不想匀给不孝徒。真真是长了眼只为好看,一点不识货。挖出一袋珠子怎么了?他以为三岁的小娃藏宝能藏些什么?挖出的十八颗珠子里,好歹也有一颗小虎子拳头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万金难求。

  吉安看了一眼楚大老爷,不知这师徒又是因什么闹了不快,笑着道:“多谢师父。”瞧外露的形状,里头装的应都是球体。

  方圆瞥了一眼不孝徒:“夜明珠是给你的,剩下十七颗东珠等小虎子长大些,给他斗珠子玩。”

  夜明珠?吉安拿着的布袋有些烫手了:“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收着吧。”楚陌没好气地说:“这些都是你相公从各个旮旯里刨出来的。”还有七十三颗仍躺在贤王府禾祥院地下,他是不会再去刨了。

  看了眼沾满尘的黑靴,吉安坦然收了:“你们先进屋歇会儿,喝杯水润润口。”

  楚陌跟儿子对望着,神思又回到了贤王府寿山岭。挖完珠子,他们又往寿山岭走了一趟,那具尸身已经不在了,连痕迹都被清得干干净净。看来为了以后一家老小在贤王府住得安心,他得下点工夫了。

  一夜好眠,次日辰时,方大娘和宥大嫂采买回来就跑去正房。

  “不知是谁透的风声…南市都知雍王和谢家二姑娘在羲和园里…”宥大嫂两手合在一块,十指交叉:“这样了。现在外头全在可怜雍王妃。”

  吉安怜悯不起来,她倒觉雍王是谢家二姑娘最好的归属了。哪有一个好姑娘…会惦着别人的夫君?为着私欲,甚至不惜害人性命。而她又何曾招惹过谢家?

  落到自己亲姐姐手里,只要安分,日子不会难过。但怕得陇望蜀,那下场就难说了。

  风声一出,雍王府也干脆,五月初八天没亮就将人抬进了王府。叫吉安发笑的是,这天一亮,她男人还没起,门房就来报说谢家下人送信来。问信儿呢?门房道,送信的人儿说主家交代了必须要亲交到楚大将军手上。

  “你让他回吧,我们楚家与碎花胡同谢家没这么大交情。”

  “夫人就该这般。”门房后退两步,转身快跑出去。都什么人呀?之前谢家二姑娘身边的婆子去告御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她家主子要害北伐军主帅楚大将军夫人。还敢送信来?真是没皮没脸。

  一刻后,方管事又跑来:“夫人,谢家的下人不走,就坐门外守着,说今日不把信交到爷手里,他没活命。”

  吉安坐榻上翻着江南送来的账本:“也对,他是依命行事,那我就不为难他了。”合上账本往内室去,到里间见楚陌已经醒了,正闻着小虎子的小嫩脚丫,走近小声问道,“臭吗?”

  “都说婴孩是奶娃,一点不错。”楚陌躺平:“小虎子脚丫都散着奶香。”抓住媳妇的手,拉近闻了闻,在掌心重重嘬了一口。

  趁机掐住他的下巴,装模作样来回细看他的脸。吉安锁着眉道:“谢家有信给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你手上。你快起来去接信,我也好奇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秘密。”

  楚陌笑道:“谢家病得不轻。”右手里的小脚丫动了,立马松开。抬身拉媳妇坐床头,枕在她腿上,看醒来蹬腿伸懒腰揉眼睛的小奶娃。小胖腿一蹬,使了好一番大劲儿,还是没能侧起身。躺平又伸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爹娘,哈一声笑起,翘腿蹬脚。

  最近小虎子在学翻身,家里几老轮流给他表演过。几日下来,小虎子有事没事就想侧个身,可惜只成功三回。吉安托起楚陌的头,跟儿子说:“肯定是没吃早饭,没力气,咱们现在就吃早饭。”

  儿子被抱去喂奶了,楚陌脸沉下,掀被起身。穿好衣衫,洗漱后去府外拿信。信到手,也不拆。媳妇说了她也好奇,那就等小虎子吃完奶,由她来拆。

  看完信,吉安认同楚大老爷之前说的那话了:“谢家二姑娘确实病得不轻。三月头樟雨去告御状,那母女俩说樟雨与我有私怨,是在给旧主报仇,与她们无关。我这呢,母子平安,也拿不出证据坐实她们的罪,只能放过。

  现在自个遭殃了…就说是我下的手。我与她无冤无仇的,疯了还是癫了,去算计他们?有证据吗,没证据这可是诬告?”

  “把信拿上。”楚陌抱着吃饱的小虎子,往小书房:“我们在信儿最后添句话,给雍王送过去。”

  正合她意。吉安在后逗着小虎子:“就那些皇亲国戚…一个个身边都密不透风的,谁能算计得了他们?”还是在茶水里下药,要真这般容易,皇室早死绝了。

  看他家安安多通透,一针见血。来到案后,将小虎子放在太师椅上躺着。楚陌接了递来的信,提笔在信尾直白写道:“雍王爷,楚某内子不帮你背过。”待墨迹干了,便叫来辛语。

  吉安郑重道:“一定要交代方管事,这信必须亲手交给雍王。见不着人,不撒手。”

  “姑放心。”辛语将信折好装回原来的纸封里,口都懒得封。

  京里都知楚陌不好惹,方管事去雍王府送信,没人敢为难。信送出后,也没人在意雍王看完会是什么心情。吉安忙着带孩子,楚陌用完午饭便往宗人府大牢去。

  宗人府大牢为关进奎文,把旁的犯人都移去了刑部大狱。京机卫统领魏兹力似知道楚陌今日要来,一早就等着了。见到人,拉着进了自己在这设的临时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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