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朕不是亲爹——天行有道
时间:2022-02-18 07:33:51

-妇,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郭暖揉了揉眼睛,大脑还在放空当中,连彭城公主的脸都没认出来。

  陆鸣镝倒是很镇定,“皇姐来得正好,朕此行匆促,并未携带彤史,烦请你记上一笔,回头在母后跟前有个交代。”

  郭暖:……她这是成功了?可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不应该呀。

  是她睡得太死,还是男人本钱太纤细,但被针扎都该有点响动呢。

  望着她古怪的表情,陆鸣镝诧道:“怎么?”

  “无事。”郭暖飞快摇头,一瞬间从对他高高在上的畏惧转为深刻的同情。

  难怪皇帝从未召幸嫔御,这等丑事,自不该贻笑大方的。

 

 

35章 喜脉   仅仅才过去一月,那姓郭的丫头便……

  大抵是因为彭城公主搅和,皇帝也没了狩猎的兴致,隔日起便吩咐御驾回銮。

  郭暖自然求之不得,虽说那些野兽都是半驯化的,可她如今胎气未稳,万一受到冲撞,怕是会有何毛病,于是在皇帝开口的时候,她立刻便答应了。

  彭城公主和郑流云从未见过这样不矜持的女子,就算皇帝醉后宠幸了她,她既然清白已失,不该有所表示么?哪怕不一头撞死,也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表示她是个看重名节的女人。

  然而她却半点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只一味缠着皇帝,要么是太傻,要么,便是恋爱脑入魔了。

  倒是陆鸣镝瞧见她一副星星眼的模样,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含笑道:“有你陪着朕,很好。”

  郭暖松口气,她知道自己这般举止有点自贬身价,然而如今的她哪还有谈条件的资本,赶快上户口才是最要紧的。

  下山时,郭暖发现自家的马车坏掉了,从车轮到副轴俱已被损毁殆尽,像是被山上滚落的乱石砸成这样。

  当看到彭城公主幸灾乐祸的目光,郭暖心里便洞若观火。

  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娘娘倒真是个直肠子,喜怒哀乐皆写在脸上——生在皇家当真是件幸事。

  可惜郭暖就没有这种福气,她不可能出来指认肇事者,何况证据也不足。

  只垂首软语道:“陛下……”

  言有尽而意无穷。

  她这会子是孤苦伶仃的了,只能求皇帝拿个主意。

  彭城公主瞪大了眼,没想到她还有这招,竟打算直接赖定陛下,正要说话,陆鸣镝已淡淡开口,“这会子也没处修理,郭姑娘便随朕一起罢。”

  本来么,两辆马车,理应皇帝与公主共乘,余下的两位臣女共乘,对彼此的名声都有好处;然而皇帝如此安排,不止打乱了彭城公主的计划,也间接让郭家再度走到风口浪尖上——这下,皇帝非得给她一个交代不可了。

  彭城公主愤愤拉着郑流云上车,早知道宁可毁掉自己的了,这会子却又令那蹄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简直像老天爷都站在她那边似的。

  郭暖任凭福泉搀扶着踩上踏板,在里边寻了个僻静位置坐下,这里果然宽绰许多,跟个包厢似的,别说坐两人,哪怕七八人也容纳得。

  郭暖留心不想打扰他办公。

  然而陆鸣镝自上车后便只在静静地闭目养神,面前虽摊着数本奏章,看起来他却无心批阅。

  原来他并不似传闻里那样勤政。

  郭暖讪讪道:“陛下是累了么?”

  她其实是口舌灵便的那种人,哪怕在皇帝面前也不怎么落下风,然而这几天的进展实在太顺遂了,顺利到她有些疑疑惑惑,觉得皇帝是否在钓鱼执法——难免词穷起来,生怕多说多错。

  陆鸣镝嗯了声,“朝政虽要紧,可日日都是那么些琐碎,巨细靡遗都要朕过目,翻得多了,难免有些心烦。”

  郭暖不太懂朝政,但想也知道每一任天子登基的时候都不会很太平,个个都想压倒别家,一人独大,如今郭、郑、赵三家已是一团乱账,更别提其他牵涉其中的世族了。

  郭暖便笑道:“那不如冷眼任他们去,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他们会闹事,陛下您就不会躲懒么?”

  反正朝里这些勋贵都是同气连枝,说起来仇深似海,可真要将其中一家连根拔起,其他的也免不了受到池鱼之殃。譬如郭家跟郑家这些年的争斗虽没断过,可终究也只局限于内廷,抄家灭族之类的大祸,却是谁都不敢挑起的。

  陆鸣镝轻轻睨着她,“你倒是看得透。”

  “不过从前父兄在家中时,听了几耳朵,如今鹦鹉学舌罢了。”郭暖很机敏地暗示皇帝,郭家从无擅权之心,更不会借助裙带关系去争名逐利,那是愚人所为。

  陆鸣镝轻笑起来,“你这么想,可旁人却未必。”

  郭暖便不说话了,她与郑流云并非挚友,更拿不准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情来争夺后位的,要是郑家的男人皆不中用,只能借女子之力跻身朝中,那这家人从根上就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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