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大王拖拖
时间:2022-02-18 08:52:06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和亲?

  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把她像个物品一样送来送去?

  即便这只是权宜之计,却也暴露了他从未真正尊重她的事实,他偏执的以为她就是他的附属,无论把她送到哪里,只要他挥挥手,她就会飞奔到他身边。

  可是,她不是他身上的物件,她是一个人,纵然对他的爱满到溢出来,单方面没有反馈,她也会累,也会受伤,也会心死。

  失去那个孩子是重创,和亲是最后一根稻草,她看不到光明,绝望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是罪魁祸首。

  或许他可以摸着良心说,做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根层的原因呢?

  难道不是因为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爱意,从未想过要呵护,要珍惜,他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她永远是那个在翊和殿等他的小姑娘,却没想过她也是肉躯凡胎,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她只能走上绝路。

  他生来显贵,习惯了武断的下命令,他的行为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他需要的只有服从。

  他不知道,兰画是个女子,是他的枕边人,她想听甜言蜜语,想听那些无意义的偶偶私语,至于他的无理行径,她想听到解释。

  可是,他没有,他习惯了被动,习惯了克制,他背后安排好一切,却没有一句让她安心的话。

  他的冷漠,扼杀了她的希望。

  江湛头痛难忍,心撕裂了般,彼时如果他放下骄矜,给兰画多一点安抚,事情会不会好一点,悲剧也不会发生。

  时间一点一滴走的很慢,煎熬着他的内心,当窗边露出一线粉亮,他僵硬的身子才有所缓解,他双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攥进手心的衾帛被捏碎揉烂。

  他心中有强烈的冲动要见到兰画。

  顾不上酥麻的身子,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踉跄着朝兰画住的屋子走去。

  天还未亮,屋里灰蒙蒙的,兰画安静的躺在软帐内,睡的正甜。

  想是昭狱名贵的金疮药发挥了作用,她恢复的很好,白皙的肌肤下透着淡淡的粉,唇色也娇艳。

  这一世,她很聪明,早早的避开他,没有被他摧残,也没经受堕胎之苦,她像初妍的花朵,正在盛放。

  她懂得自保,又学会自爱,这样很好。

  他上一世用八十一道劫难渡她轮回,就是想还她恣意的一生。

  只可惜,他能渡人却不能渡己,重来一世,纵然他忘记了所有,却没有忘记对她偏执的占有欲,故而对她几番纠缠,不忍放弃。

  江湛一瞬不瞬的盯着兰画的脸,用眼睛一点一点描摹她的五官,他怎会舍得放弃?

  晨曦薄薄的透进来,她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

  “咔嗒”门栓轻动,宴行带着医女进来给兰画换药,看到床帐外高大的身影,他骇了一跳,转身就催着身后跟着的医女往外走。

  宴行离开的很轻,可还是吵醒了兰画,她睁开眼,就见江湛岿然不动的站在床头,“唰”的一下,她又阖上眼睫。

  这一定是做梦。

  不对,她做梦怎么会梦到江湛?

  兰画复又掀开长睫,对上他毫不避讳的目光,嘴角一牵,不客气道:“誉王爷这是什么癖好?”

  兰画还没有完全醒来,再加上心里不高兴,说话的声音有点闷,但落在江湛心里,皆是欢喜。

  她还好好的,有着平凡的喜怒哀乐,生气了就表达出来,不像前世那样,活的没有自我,所有的情绪都围绕他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

  看着兰画圆鼓鼓的腮帮子,江湛嘴角一弯,兀自笑了起来。

  兰画蹙起眉头,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笑的?她觉得今日的江湛像换了一个人,怪怪的,尤其是看着她的目光,仿佛一夜之间化去了青涩的莽动,带着岁月积淀下来的沉静。

  兰画一时还无法适应这份陌生的深沉,勾着头默默坐起身子。

  江湛向前一步,大手撑在她的背后,扶着她坐直,“你身上有伤,动作不宜太大。”

  他的声音也温煦,落在耳中很舒服。

  他这般柔和,兰画也不便和他置气,擅闯闺房这样的小事亦不好追究,毕竟这是人家的住所。

  兰画嗡嗡道一声“哦”。

  江湛看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心里又好笑,又酸涩,他活了两辈子,兜兜转转,却还没有机会好好呵护她。

  他眼神突然变冷,笑容僵在嘴角,这其中的错过,纵然有他的傲慢,却也是因着有人从中作梗,皇宫里那群人,尸位素餐,罔顾人命,前一世兰画的悲剧多少和他们有关,没想到这一世也没有变得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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