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薄情王爷后(重生)——大王拖拖
时间:2022-02-18 08:52:06

  兰画却看都懒得看他。

  李勋吼了半天,见没一个侍卫上来,反而是台下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涨红了脸,瞪着兰画,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他动作突然,兰画没有防备,眼看着那兽爪般的手就要挨到她的雪肌,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根银针,径直插入李勋的手掌,他惨叫一声,抱着手掌在地上打滚。

  兰画左右四顾,没有看到飞针之人,她心生纳闷,是谁在暗中帮了她?

  就在她思忖间,李勋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兰画道:“好...好你个春风坊,竟敢暗算小爷,看我不...

  他话没说完,被一道婉转的女音打破,“本姑娘好不容易出来吃个下午茶,却被人鬼哭狼嚎的打破,谁啊,这么扫兴。”

  兰画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木梯处袅袅走上来一个轻纱曳地的女子,身条纤瘦,移步生香,五官清秀中带着柔媚,即使在这美人遍地走的烟柳巷,也令人眼前一亮。

  她神情疏懒,秀眉轻轻皱起,嫣红的丰唇微微撅着,生气的模样都赏心悦目。

  “你又算...”李勋猛然转过身,脸黑如霾,可是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忽然断了音,盛怒僵在脸上,膝盖一点一点往下弯,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唇颤抖道:“雉凤姑娘,您...您怎么来了。”

  春香阁的雉凤姑娘?兰画心里暗暗一惊,都说春香阁稚凤姑娘有倾城之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她向来鲜少见外人,兰画在烟柳巷三年都没见过她出过春香阁,今日怎么到画舫来了?且这李勋见到美人,非但没有露出色相,还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倒是稀奇。

  稚凤睨了李勋一眼,慢条斯理道:“我道是谁那么能闹呢,原来是李公子。”

  李勋身子一抖,“在下该死,打扰了姑娘的清静,请姑娘恕罪。”

  稚凤咯咯笑了,檀口轻吐,“知道了还不快滚。”

  李勋真的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兰画从古筝后走出来,向稚凤道谢,“谢姑娘出手相助,日后若有机会,兰画必亲自回谢。”

  稚凤柔柔回礼道:“兰倌人不必客气,我在下面听琴音心里正高兴,不想被这莽夫打断,实在是气不过。”

  兰画灿然一笑,“姑娘请上座,我这就再弹一曲。”

  稚凤施施然就坐,台下亦传来热烈的叫好声,三曲罢,兰画才住了手,众人纷纷下楼继续吃茶,稚凤却不走,坐着和调试琴弦的兰画说话。

  “兰倌人,你下次什么时候弹琴呀,我还来听,哦,你别怕那个李勋,我保准他以后都不敢踏进你的画舫。”

  兰画不由抬睫看了稚凤一眼,这女子真有这么大本事?

  虽说她是春香阁头牌,可女子在这烟柳巷不管被捧的再高,说白了还是伺候人的,李家如今在朝堂如日中天,能支使李勋,这女子的背景不容小觑。

  不过,不管如何,稚凤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又救了兰画,于情于理兰画都不能薄了她的面子,遂答应道:“我欠姑娘一个恩情,你什么时候想听曲了,我亲自弹给你听。”

  稚凤抚掌娇笑,“太好了,太好了,我今天来画舫真是值了。”

  兰画随口问,“姑娘一贯不爱出门,今天怎么有闲情来画舫?”

  稚凤闷闷,“以前这烟柳巷无聊的很,下楼也没什么地方去,近日总听楼里的姐妹们说在春风画舫吃茶听琴,很是雅趣,今日一来,果然如此,还认识了兰倌人你,若知这么好,我早就来了。”

  兰画今日一上画舫就发现了,一楼坐着很多衣着鲜丽的女子,定然是这烟柳巷各个秀楼来的,她哑然失笑,没想到画舫还把生意坐到同行身上了。

  “姑娘若是喜欢,可常来玩。”兰家可不忘为自家拉生意。

  稚凤点头如捣蒜。

  兰画调完琴弦,见稚凤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走下来,坐在她对面和她说话,走近了兰画的目光赫然被对方腰上的香包吸引。

  这个香包和时下姑娘们带的刺绣香包不同,它是铜绿色底面,上面画着异域图腾,兰画上一世腰上也挂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兰画指着稚凤腰间的香包,好奇道:“这是?”

  稚凤见兰画看着自己腰上的香包出神,伸手就摘了下来,递给她,“你需要么,我可以送你一个。”

  兰画接过香包,放在鼻下一闻,熟悉的味道仿佛从上辈子飘过来,她脑中一旋,还给了稚凤,“不需要。”

  她当然不需要,因为这是坐子药包,上一世她戴在腰间三个月后就怀了那个孩子。

  稚凤见兰画脸色惨白,神情也有点不对劲,关切道:“你是不是闻不惯这香囊的味道,这也可以理解,因为这里面的药草呀,都是来自西域的神女峰,与我们中原的药草味是不一样。”

  兰画默然,她倒是第一次听说这里面药草的来历,上一世为了要孩子,她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人说有用,她就不管不顾的拿来,口服或外用,一点也不含糊。

  现在想来,真是悲凉。

  舒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从不好的回忆里抽离,找话问稚凤:“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在这烟花之地,想要孩子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毕竟有了孩子,无异于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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