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娆退到床边,被脚踏绊倒,跌坐在榻上。
明娆慌乱问:“你怎么了?”
“军中并无紧急事务,”虞砚俯低身子,手撑在她身侧,“这些天我已经将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明娆眨了下眼睛,并未意识到危险,“那很好啊,那你今日不去了?”
“不去了。”
“那你……”
“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他慢慢凑到她耳畔说。
他等了好几日,就等着她的病好,与她清算旧账,继续未完成的事。
明娆怔愣,一个错神的功夫,才刚系好的衣袋又被修长的手指勾住。
青色衣裙被无情地扔到地上,之后的几日都无人再将它拾起。
铃声清脆,日夜不停。
……
……
日出又日落,日暮再天明。
禾香和阿青在院子外面,两人交替轮守,等着主子不分昼夜的吩咐。
两个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自己的主子又是独身了二十多年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她们从未见识过这般恣意荒唐的场面。
好在她们很快适应,到第二日再进去送热水与膳食时,闻着屋中浓重的暧昧气息,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终于,虞砚折腾够了,抱着明娆又歇了一日。
夜晚,明娆还是一动都不想动,艰难地掀开眼皮,嗓音哑得不行,“我明天想回去看看我娘亲。”
抱着她的手臂蓦地收紧,但却刻意收敛了力道,并未弄疼她。
明娆在这几日充分又全面地重新了解了这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有了全新的认知。
她被要得狠了,现在大概想要天上的月亮,虞砚也会摘下来捧给她。
“晚上会回来,你回家的时候一定能看到我,行吗?”
她还是不知道,虞砚在意的不是她不告而别,而是她的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即便那人是她的母亲。
明娆与他保证:“我没有要离开,也不会离开。”
烛光闪烁,她还在看他。
虞砚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偏执与执拗藏起。
不断地占有她只能短暂地安抚自己的索.求.欲,却不能从根源上缓解他对于“要失去她”而产生的焦躁不安。
可虞砚想起那日她满眼的泪水,还有惊惧的目光,又艰难地将心中的暴戾压下。
闷声应道:“嗯。”
终究还是不愿叫她为难。
**
转日清晨,明娆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
虞砚不在房里,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坐在梳妆镜前,明娆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些痕迹,大概又要好几日才能消去了。
实在不想与他同榻,这可如何是好呢……
唉,做安北侯的夫人真的好艰辛啊。
明娆体力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差,虞砚又是个征战沙场的武将。
她真的不想跟他同睡一张床。
明娆暗自决定,若是今晚回来,他还向她提那件事,她一定要拒绝。
今日会有人来修缮卧房,明娆白日去秦氏那,等晚上回来,窗子应当就修好了。
不再漏风的话,晚上能暖和不少,她就不用再缠着虞砚一起睡了。
明娆用过早膳,带着阿青出门。
才刚踏出府门,便见马车旁站着个月白袍子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