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一枕长安——成寒漪玖
时间:2022-02-21 07:40:56

  小厮迎来,只说慕小姐回避,大抵是前厅来了客,有所不便,她偏生好奇,约摸同是武将,有些往来也是寻常,刚要去偏厅候着,就有人迎面出来了,好高的身量,一双眼望来是无端心慌,煞神么?

  那人却笑了:“这是哪家小姐?可是您常提及的慕家千金?”

  “将军知道我?”慕枕安与他见礼,这是仅有的一回。

  他连连摆手,道担不起将军之名,眼却是上上下下肆意打量一番,说他端的是登徒子模样也不为过,只这面上的笑,三分虚情,七分假意,和她倒是一类人。

  此人倒是有趣,只说他军中退下,正愁没个出路,找过往上峰顾叔,便提及慕家那病痛缠身的闺女,慕枕安觉着好笑,如何不干脆将目的一并说了,非得等着人反问他么?不过也好,素来不喜被动,便顺意询问:“那——你可愿为我所用,任我护卫一职?”

  “无所求,工钱管够便可。”

  嚯,原是在这儿等着呢,若教他下套,岂不是丢了颜面,她这便顺他所想,点头应下,这一拍板也不必旁人见证,也无需卖身作契,口头答应下来,彼此都知不会爽约。

  顾老爷乐得见此结果,笑得只见牙不见眼,摸着胡子直说好。

  许舸泽这厮当真奸猾,护卫是护卫,私事是私事,分的严明,他将自个儿颈间拴着的绳递来,那便握住罢,有甚驾驭不得的?

  往后,他又领来那疯狗似的男人,忠心倒是较之于他更甚些,那眸子里蕴藏着涌动风云,是不管不顾的家伙,但也栓得住,多简单,只消牵他手,摆上明面的得体笑容,道一句:

  ——我来给你一个家。

  向这个男人伸手过去时,慕枕安也是怕的,纵使生死间穿梭数十年,也不见得抛却恐惧,不怕死,那是不怕死得名震四方,怕只怕死得窝囊,莫名其妙,他会亮出自己的利爪吗?或是……

  “好,回家。”得到这样回答,她瞪大了眼,将审视眼前人抛诸脑后,只死盯着他一双眼,是赤红的、杀过无数人的眼,此时正望过来,在掩藏其中的惊涛骇浪里,沉默着等待一个答复。

  他在等,若是被予以玩笑作答,怕是就要命丧陌刀下。

  那只手递到了眼皮子底下,却并未主动握过来,只僵持着,行军打仗的人这一会儿也不是端不住,他的耐心极好,似潜伏暗处的猎食者,在等。

  与人合作不应当是如此的,慕家小姐缺一位忠心的护卫,但不缺鹰犬,可是慕枕安,只是慕枕安,她缺一柄刃,只会向着外边儿的刃,那刀刃需得是言听计从到了极致,也必须……无处可去。

  她念着自己定会予他一切想要的,住处、衣物、佳肴,美人也并无不可,他也许得奉上自己的一切,武学、忠诚、性命。

  慕枕安将早已有些酸麻的手向前去,攥住了名为四十一的男人的腕子,似在握一柄刃,他就是自此化身为刃。

  四十一顺从得像是刚被驯化的狼,将野性掩藏在眼底,垂首去用套着手甲的手搀扶主子,慕枕安却抬手避开了这份冰凉,踮足,手掌按在了他发顶,有恃无恐。只瞧着被自己掌于手下的眉眼,向他展露恰到好处的温柔:“对,与我归家。”

  “那之后到如今,有几年了?”慕枕安揉了揉眉心,问道,“我总是如此混沌,如何是好?”

  “该清明的时候清明便好,小姐能有什么需要惦记的,我们都会替你想好。”许舸泽听她絮叨说完自己那场梦,挺直了腰板,摸到尚有微温的碗,递过去,“三年,快四年了,小姐也将要双十了。”

 

 

17章 有人求娶

  嫁人的年纪早些年就过了,只是谁会来提亲病秧子呢?娶回家都是触霉头的事儿。

  眼下可不就有个不怕事儿的?上回有人说要求娶,那还是十岁时候,隔壁顾家的少爷,一双眼都瞧不见,非抱着父亲的腿,嚷嚷着将来要与安妹妹成亲。

  慕枕安念及此,竟是笑意渐深,惹得那公子哥儿也当作是看他满意的模样,也跟着笑,不过还是有些无措的搓搓手,满脸希冀瞧着慕家老少两个男人。

  正主却在旁侧暗暗打量他。他看上什么?是财?言情书网两袖清风,明面上哪儿来的万贯家财;是权?手头确实有些可用的人,也断不会交于别人去;还是名?慕家枕安,那是恶名在外,夜叉罗刹,说出去多唬人。

  许舸泽微微躬身,压低嗓音,看着慕玢瑜阴阳怪气与那人周旋:“大小姐,此人怕不是见你美色……呃,挺眼瞎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呸。”慕枕安翻了个白眼不要搭理身旁垂手笑盈盈站着的许舸泽,仿若无事一般,抿唇换了个坐姿,一手支着头做出疲态来,以扇掩口打了个呵欠,那人倒也有些知趣,嘴上说着要告辞离去,只说教慕大人好生思量一番。

  慕大人的意思,那可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这慕枕安若是要嫁,那也不会是这样没出息的商贾世家,有何用处,连可用的路子都无。

  她眼皮子掀了掀,是无趣模样,身边人皆明白相,便作了请离姿态,让开一条道,顺应他告辞的意思,顺着台阶便罢了,还非得回首补一句:“小子着实倾心慕小姐,慕大人烦请多思量思量罢……”

  这下是惹得一干人等都看向他,就连不动声色的四十一也蹙起眉头,似乎在寻找趁手砍人的家伙,慕玢瑜更是站起来向他走过去,笑得都称不上和善了。

  只是公子走到门前,就一声惊呼,两三短箭插在他足边,教他面色变了几变,匆匆提衣摆跑了出去。

  慕枕安信手拨了拨茶叶,抿一口,抬眼瞥了眼屋顶,有些小动静,是他么?倒是有趣。

  回房后,采薇轻轻打着扇子,看小姐安安稳稳在美人榻上支着头小憩,有些欲言又止,慕枕安察觉到,闭着眼就开口:“怎么?”

  采薇看着小姐泛白的唇,又错开眼去:“小姐,那公子怎么回事?究竟算计什么?可要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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