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一枕长安——成寒漪玖
时间:2022-02-21 07:40:56

  传说还是庶子出身,在这四方城中,凭本事是次要,拼家世才是真,他心里明白,却也想闯一闯。

  “尉迟朝,你来。”侯爷这一招手,他哪里还能不听,当下压了思绪过去行礼,慕玢瑜上下肆无忌惮的打量一番,直将人盯得发毛才罢休,“也不过如此。往后爷罩你啊。”

  这要是私底下便也罢了,如此明目张胆在光明殿前结党营私未免也太嚣张了些,这侯爷是嫌自己命长么?

  不光是尉迟朝,周围几位官员也吓着了,纷纷绕开了走。

  却见慕玢瑜这话一说完,就踱着步子入殿中,走到了稍靠前的位置停下,再不多看这自己拉拢的人一眼,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要不是站着不能睡着,枯燥的早朝恐怕他能从头睡到尾,这是其他大臣对这扶不上墙的安瑜侯唯一印象。

  还有那尉迟朝,仍是那副不怕死的做派,直言不讳,不卑不亢的态度属实让浸淫官场多年的老臣们火大,还想夹枪带棒的回去好好参一本,就瞥见慕玢瑜眼角还挂着呵欠激出来的泪花,低着头把玩自己安瑜侯的玉腰牌。

  哪怕并非实至名归,到底也是圣上亲封,谁又敢明着去触霉头呢?

  这秋收时节正遇上水患,难免掰扯的久了些,老臣们推脱着年老体弱,本合计着将杨露清最后保下的这根独苗给撅了,却不料半路又杀出个慕玢瑜,前几日还弯弯绕绕将人往前推呢,今天可不就差一锤定音?

  “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是诸位老臣,哪儿能放心交给后生?”慕玢瑜突然开口了,慢悠悠走到中间,持着笏板一礼,“禀皇上,臣以为,兹事体大,人命关天,尉迟郎中当是担不得此重任的,还是新上任的,倒不如再多学学。”

  自然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不需要他去赈灾,换了另一位年长些的。尉迟朝直到下朝还有些懵,他以为以之前的势头,定是要去那小城定灾,那是危机四伏,成则名就,败则丧命。

  “看什么?人傻了?不过是念在同门和妹妹份上扶你一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归心似箭的慕玢瑜在宫门口嫌弃地与形单影只的尉迟朝擦肩而过,一步跨上马车,许舸泽早恭候多时,自然这段时间都是在马车里坐着等的。

  尉迟朝还想多问些什么,就追了几步,慕玢瑜听见他急促的脚步,便大发慈悲掀帘与他相视:“怎的?”

  “朝与侯爷师出同门一事倒是明白,只是令妹,朝并不认得……这,难免会坏了小姐名声,故而,朝还是想明白些,究竟哪里能得令妹青睐?”

  尉迟朝身处户部,难免有些传闻会到他耳中,譬如慕家兄妹不合,又或是慕家兄妹离经叛道惯了,谁听了不会摇头的,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反让他好奇,他想着兴许这辈子都不会与安瑜侯有多大交集,却不想对方主动找上了他,还是因为据说不合的嫡妹。

  明眼人都看得出,今日此举,看似是断他仕途,实则在为他铺一条平坦大道,这要说不是恩情,打死他都不信,只是这样突然的施恩,也是令人害怕的。

  慕玢瑜翻了个白眼,好似是不想多说什么,放下了帘子:“你往后会知道的,还有,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妹妹是因为别的,说了你也不懂。”

  这明摆着是逐客令,尉迟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离去。

  眼下散朝还意犹未尽多讨论了一会儿的大臣也陆陆续续向外走,自然看见了此时转而坐在车辕的许舸泽。

  他如今不是世子爷,可背后还有家里撑着,落入谁手还未可知,谁也不好得罪的,朝中往来,认得他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多年未见,多看几眼才认出来。

  这位爷给安瑜侯干着车夫的活计,多少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细想,左右是得罪不起,绕道吧。

  慕玢瑜隔着放下的门帘轻踹一脚许舸泽后背:“走呗,晚些不是还要去哪家酒楼么?说来也真是,这尉迟朝好没意思,板板正正一人,还当有什么特色才能得妹妹青睐。”

  “板正不就是有趣的么?毕竟是在吃人的朝堂上。”许舸泽笑着掉转笼头,就驾车向着侯府去了。

 

 

78章 酒宴一闹

  慕玢瑜还是心善的。那人看着板正像极了一位刚正不阿的故人,只是那人的下场是死得没了全相。

  太过刚正不阿不是坏事也不是好事,心恶的只想看着那人能够走到多远。

  从不做亏本买卖的慕家人,会迷失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吗?

  “你说,我会迷失自己吗?阿泽。”慕玢瑜抬手为自己添满茶,又持盏教热茶滚烫入喉,已有了下一步的规划,落子无悔,执白棋将黑子步步紧逼。

  面前的许舸泽接过茶壶,也为自己添满,好似是输了此局心情不佳,把棋盘一推,棋子颤了颤,稀稀落落散在桌上,他翘起了二郎腿:“会吗?”

  他倒笑着又把问题抛回去,慕玢瑜抬眼看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又推了一把,然后笑着起身出门。

  “是啊,会吗?”

  亏本买卖?呵,想必慕家此番,又会是稳赚不赔。

  正准备出府赴宴,不情不愿的,不过来长安几日罢了,就被盯上,拜帖递得早些,也好过像上回那样扑个空。慕玢瑜刚跨过门槛就看到那位刚正不阿的板正人,站在门前不知是进还是退。

  “怎么眼巴巴的就来门口站着了。”

  尉迟朝抬头看向台阶上,砖红的门,圣上题字的牌匾,那下边儿是个负手蹙眉看着他的人,锦袍玉带,不远不近,却像是参不透的人心。

  慕玢瑜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是对世俗的悲愤还是对人性的失望,还是一些更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臣想来感谢侯爷口中的令妹。感谢她托侯爷在朝堂上多有照顾。”尉迟朝大约是知道了,前阵子也算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是起死回生的事儿,说大说小都是个奇迹,安瑜侯的妹妹,名叫慕枕安,私底下,人们更乐得称一声“慕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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