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的不顾她的怒骂走了出去。
他到底在哪里。
就在她到处乱走时,倏然她问道一个熟悉的味道,天生嗅觉灵敏过分的她悄悄走上去,隔着老远,她看到两个人,有一个高大过分的人怀里抱着什么人,看不清。
但是她却从另一个矮小的身高里闻到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药味,她瞧了瞧对方不好惹的样子,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人离开,她靠着那天生灵敏的嗅觉去探查他们去哪里。
而不知道他们的行踪竟然被一个女人所知晓的沈蔚一行人,刚进到客栈时,早已候在一旁的大人,立马拎着药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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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了一下,察觉到药效下的太过多,所以可能宁愫要好几日醒来,沈蔚闻言,眉头青筋浮现在外,而沈木立马看眼色的将大夫迎了出去。
沈蔚转身看着躺在床榻,紧紧蹙眉,神色害怕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可又转眼想到刚刚他若不是刚好赶上,他一想到这里,负手就在屋内走了好几圈。
今朝得知太子莫名其妙出现在宁府时,他立马下命令让人查宁府,最后却发现明明宁府只是一个商贾之户,为何现在当家做主的宁府的少爷宁润与北外的势力有所联系。
心里直觉不对劲的他,立马下令带人去宁府 ,本来只是暗中打探一波,却不料沈木突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下药,而下药的对象竟然是夫人时,他立马禀告大人,而大人知这一切的时候,正好出现,沈木瑟瑟发抖的低着头,就见大人冷声道:“下药之人给我抓起来关押,好好给我查这背后之人是谁。”
此话一出,沈木立马让人动手。
而沈蔚立马带人去宁愫的院子里查看,结果一看就看见那个宁愫名义上的哥哥竟然对她动手动脚。
沈蔚闪现杀意,一直跟在沈蔚身边的暗卫接受命令,立马与里面的宁润搏斗起来
只是一个商贾之子,竟然会武功而且竟然与从小训练到与专业的顶尖暗卫交手游刃有余。
沈蔚簇眉,心知这个宁润绝对有问题,于是他立马让人重查关于宁润所有事情。,再让暗卫引开他。
而暗卫接到主人的指示,将人引到外头,沈蔚也顺利的将宁愫带走了。
只是,沈蔚低头看着宁愫潮红的脸颊,和刚刚让他呼吸一滞的一幕,他微微攥紧手腕 。
降唇映日,凝脂如水,如浮云褪去的朝霞。
让他一时刺眼。
一想到刚刚若不是他过来,他垂下那冷眸,在这忽暗的屋内显得越发寒意深重。
而待到宁愫醒来时,只觉得脑海里被什么敲打着,她刚要想着什么,脑海里就开始剧痛起来,也在此时,一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杯子,喂她喝汤药。
她立马警惕害怕,可却因为全身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对方亲手喂她。
也在他动手的间隙间,宁愫才看清的样貌,一瞬间就知道了他是谁。
只是,她疑惑的打量这陌生的周围,心里在惶恐不安:“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沈蔚见她终于清醒了,将汤碗放在一旁解释:“这里是客栈,至于你为何在这里。”
宁愫抬眸望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神色不解,特别是当她发现自己的衣物被他换了一个新的时,脑海里深处一闪而过某种想法。
而沈蔚却端坐在一旁,看着已经恢复气色却任然不解的宁愫。
他沉声言简意赅:“你的药里被人下了药,被我撞见,所以我将你带了回来。”
一两句话,就道出事情缘由,而宁愫显然也想到那怪异的汤药,当时就觉得奇怪。
于是她紧紧攥住锦被一角,抬眸问道:“那大人是谁想害我,给妾身下药。”
沈蔚闻言,凝视着她,宁愫被他这一看,不明所以的呆愣,而沈蔚确信她根本不知情,思忖一会便答到:“宁润。”
两个字落下,宁愫被震住,随后她紧紧的蹙眉,虽然他是笑面虎一样,但是这些年他也从未对她做过实质性的伤害,就连她嫁到别的地方,也都未曾见她出手过。
可是沈蔚这人,虽然性情孤冷,但为人言语从未欺瞒过,特别是这种对他而言宁润不过是她的大哥,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将她扯进来。
沈蔚也看穿了她的纠结,于是就从袖口掏出一份证词。
那是对那个胆敢下药的人在经历酷刑后,最终画押认罪并跪着装着什么都跟他与关的样子,说一切都是宁润指示的。
可沈蔚是何人,他早就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当得到这份证词时,他就让人带回京州交于慎刑司看管,而还以为能将宁润拉下来的宁三,得知要去慎刑司那个活着进去都要横着出来的地方,顿时面如死灰。
可这些事他没必要跟宁愫说,于是他就将袖里的证词递交与她。
而宁愫本来只是一脸迷惘接过来,却看到这份证词时,她面色越来越惨败,唇上被人敷药快好的差不多的唇也被她不自觉的咬住。
而只是一直平淡冷眼看着这一幕的沈蔚,微不可见的蹙眉。
“大人,这件事我觉得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