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想这样做,以前他早就可以下手,怎会今日动手,还恰巧被沈蔚撞见。
而沈蔚却以为她对他还心存感情,心里的积火烧的他不自觉声音带上了冷冰的质问:“人证物证齐全,宁润也已被我秘密关押带回京州。”
宁愫一惊,倒是没想到宁润事败被抓了。
她稍有迟疑,沈蔚反问道:“你想为他求情。”
她怎么会给他求情,她可是无法忘记那次他逼她。
可她只是稍稍未说话,沈蔚就已经笃定了什么。
他站起身,神色寒意,一双冷眸带着侵略性看着她:“他对你下药,而你却心存侥幸,你可知若我晚一步,你会遭受什么!”
他步步逼近,想借此告知她,宁润这种人多么人面兽心。
可他越这么说,宁愫却越发沉默,直到最后被逼到窗棂旁时,她这才轻轻颔首道:“哪又如何。”
沈蔚一听怒目而视,特别是想到查到的消息里说明两人可能不是亲兄妹时,他心里涌现一股不明的情绪。
他紧紧抿着唇道:“你是识人不清,明日跟我回沈家。”
本来宁愫一直低着头,闻言她抬眸,看着沈蔚很明显动怒的样子。
她心里冷笑,唇边淡淡露出几分冷漠的笑容:“到底是谁识人不清,而且我已经跟大人你说清楚了妾身与大人缘浅,要与和离 ,想必大人你的记性是不是越发糟糕。”
她越说,她越能感受到沈蔚的脸色越发深沉,周身气息压着人快喘不过气来。
但那又如何,她看着这个永远风轻云淡,依照自己喜好行事的人,心里冷静无比。
而沈蔚也从她这段话里,也听出了别的意思,他紧紧缩着眉头,低眉望着神色冷静,再也不见任何往日的情谊时,他越发深刻的明白,一切在也会不过去。
可是,他眼底闪现挣扎,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过是个女人,可是他亲眼看着她决心要离开自己时,有什么在心里剥开,渐渐远离时。
宁愫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去,她只是觉得他在她跟前,眼神晦暗难分。
她冷静思忖片刻,她只是觉得虽如今民生开放,但是一向自负孤傲的沈蔚估计也一时接受不了,一直未入眼的妻子,会想与他和离。
这般想着事情,她就发现伫立在自己跟前的沈蔚倏然转身留下一句:“这件事情,我希望你想清楚。”
说着就把房门关上,话里的意思
似乎还想在挽留什么。
可是他不知,这一切都是他前世自己一手给亲自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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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开的沈蔚,终于压抑不了自己死死压抑的暴虐,转身去往另一处地方去。
一间密不透风的暗门里 ,一直在里面守着的沈木见是大人过来,里面起身禀告:“大人这个家伙从被我们带过来,态度嚣张。”
随着沈木说这句话时,沈蔚就看到坐在里头一点都不惧怕现在的危险处境。
甚至还怡然自得的察觉他的到来,还冲他挑衅地笑。
沈木看到这一幕 ,感叹这人的胆子真大,旁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可他还能一直笑,还暗里明里说他们这里的暗室太暗了,冷冰冰的。
这不,大人过来了,还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而沈蔚看那人一身青袍儒雅,可眼底的煞气却遮不住主人的野心。
表里不一的人。
他想到这人是他在宁愫昏迷这段时间,跟地方官员打了招呼,对方立马马不停蹄让人跟着他的人一起上门带人去捉拿对方,起初对方很诧异,但是当看到他带的人多,又看了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却又换了一个姿态,非常从容不迫的跟着他们一起走起。
直至被关押牢房时,他亲自进去见他时,对方甚至还从容淡定,还问他:“不知绮妹身体安康否。”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绮妹这个词,上次他曾听到另一位也是这么喊宁愫为绮妹。
后面他亲手查看了宁愫所有的往来与资料后,才得知这是她的闺中字,显然只有亲昵之人才会这么唤人。
而翻到后面时,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不是兄妹关系。
再一想想这么亲昵的称呼,他上次在寺庙和在屋内听到的声音。
如此称呼熟稔的让他都不知道,夫妻相识一场他竟连自己的妻子闺名都未知。
沈蔚眼神微晦暗,回想之前的事情,刚好沈木瞥向大人,刚要再说什么时候,就见大人的眼底如泥潭粘稠,他不知为何脊背开始发冷。
而也在此时,外头传来属下的禀告:“大人我们在外面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