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房宠——无极爱墨皇
时间:2022-02-21 09:08:33

  听着熟悉的辱骂,还有不停落在身上的各种物件,她连躲都不会了,只是在伤痕的不断叠加中,心有不甘的追问自己为何自己会变成这幅样子,然后再一次将那个名字记的更深刻。

  ——

  作为伺候古音的奴婢,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古音的宿命,而她曾经以为那也会是她的宿命,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古音离开的时候会不带上她。

  知道古音会在那天被送人,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行李,古音去前面表演了,她就在院中里闲逛,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

  她从小就没了双亲,被远方表亲卖到县令府为奴,本以为会过得很辛苦,可幸运的是遇上了古音,古音和她同病相怜,却因为非比寻常的容貌有了和她完全不同的人生,两人同年入府,却成了主仆。

  好在古音把她当亲姐妹看待,两人在在县令府中互相扶持,她一直觉得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她曾和古音幻想过出府后的生活,那时星空璀璨,两人的愿望美好的老天爷都想笑。

  所以当她等了一夜却没有等来带她走的古音,只等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大少爷陈云泽的时候,她只觉得不能相信。

  以至于她事后都回想不起那晚的细节,大少爷是如何把她按倒在地上,又如何在幕天席地里突然撕开了她的衣服。

  慌乱,疼痛,恐惧,迷茫这些所有的情绪她都记不得了,只记得第二天在那张古音以前躺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大少爷在她耳边留下的那句话:

  “她已经走了,有了更好的去处,不要你也不要我了。”

  恶魔的呢喃,妖怪的低语,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当她从其他人那里再次确认了古音独自离开的消息之后,面对着后院那一张张嘲讽的脸,一种被背叛的情绪骤然升腾起来。

  古音为什么要抛下她?就像大少爷说的有了更好的去处?怕她是累赘吗?可是她从来都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又怎么会成为她的累赘呢?

  她想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一连半个月,她每日都活在古音骗了她背叛了她和古音不会骗她会来接她的自相矛盾中,然后日日看着希望化成泡影。

  县令府也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她似乎生活在不同的时空,所遇的真实只有大少爷连续好几晚上喝的烂醉如泥闯进这方院中,不顾她的反抗,撕烂她的衣服,然后在每个她和古音待过的地方,喊着古音的名字直到天亮。

  他喊一次,她就在血肉上刻一笔,直到将这个名字刻进骨子里,永生永世铭记。

  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麻木,甚至学会了主动迎合让自己少受点苦楚。

  长大似乎是瞬间的事情,曾经古音老说她爱傻笑,似乎每天都很开心,然后和她一起傻笑,从她走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笑过了,反正想到古音的时候从来没有。

  她知道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在这偌大的县令府里,她孑然一身,若不攀附着主子,她又该何去何从,再傻傻的等着古音回来吗?

  她以为她和大少爷是两个可怜人互相取暖,她见证了这个男人对古音的所有爱,痛苦而隐忍,而现在他是她的男人,女人总是容易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产生情愫,她曾经以为这是她在县令府又一个慰藉,直到他将古音的衣服扔给她让她换上,甚至要求她学着古音以前的样子走路,说话,她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21章 温情

  同病相怜

  陈云泽妄想从翠浓的身上找到古音的影子,可她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人,除开天差地别的长相,古音从小被陈县令按照最高标准培养,通五经贯六艺,不管是礼仪还是才艺都是顶尖的水平。

  而翠浓就是个普通的丫鬟,她识字却并不善于此道,读过书却未能知书中意,最重要的是做了十几年奴才,身上的奴性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卑躬屈膝惯了,古音身上的气质仪态又岂是她两天能学成的。

  况且她面对的还是阴晴不定的陈云泽,惊惧让她整个人充满了诚惶诚恐,这样的情况下她只会越来越自卑,也会和古音差的更远,陈云泽自然会更加不满意。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根本无解。

  每次陈云泽见了古音回来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候,他似乎把所有不舍得对古音撒的怨气都撒到了她这个替身的身上。

  她身上那些伤痕,没有一条和古音脱的了关系。

  每次陈云泽发泄完之后,就又会向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心疼的抱着她,轻声呢喃着对不起,他也不想这样,然后告诉她他又见到古音了,古音过得有多好,也不知是在刺激她还是刺激他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她或许还会天真的当真,但如此这般几次之后,她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听完,然后忍痛把地上的书和碎片收起来再离开,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才倚着门跌坐到地上,轻声哭了出来。

  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到头!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陈云泽喜静,这院子今日却热闹的有些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本不在意,可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她才使劲抹了下眼泪跑出去看,出门刚好在回廊撞上了一个丫鬟,随手逮住问到:“发生何事了,外面怎么这么喧闹?”

  丫鬟一脸焦急,似乎受到了惊吓,一句话岔了三次才说完整:“前面,前面有人跳池塘了!”

  翠浓心中一紧,蓦的瞪大了双眼,忙不迭的追问:“是谁?是谁跳池塘了?”

  可能是死的那个刚好是她认识的,丫鬟眼眶都红了,跳着脚吼了出来:“恋歌!就咱们院里的恋歌啊!”

  一个难以置信却又意料之中的名字,翠浓颓然的松开了手,丫鬟立马跑远了,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难以相信在回廊的尽头,恋歌正冰冷的躺在那一片淤泥的池塘里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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